眾人在李家門口守了一夜,天亮的時候原先的家丁和婢女才小心翼翼的折回來檢視,隨著時間的流逝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玄真趁勢站了起來:“鄉親們,昨夜李家老爺自己煉製的殭屍把自己一家人都害了,這一點昨夜逃走的家丁和婢女可以為我們作證。

另外為了防止發生什麼意外,他們的家的屍體都得火化,至於剩下的你們自行解決吧,不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該怎麼樣還得怎麼樣。”

群眾私底下並未質疑而是在紛紛訴說他們一家做了什麼壞事,死了就是萬幸之類的話,為首的一個家丁大聲喊道:“鄉親們,清水鎮的毒瘤終於被剷除了,這現年你們所欠下的外債從這一刻起都將煙消雲散,另外原先是李家管賬房的,待會火化李氏一家後我會整理出來他們家的資產到時候按照每家每戶人頭分賬,這樣也能做到最大的公平。”

臺階底下的人紛紛叫好,表示支援。唯有其他的幾名家丁和婢女露出了鄙夷之色隨後一抹喜色展現在他們臉上。

“挺會耍小聰明的,這個家丁。”張三看了一眼後並未阻止而是頗有興趣的盯著他。

“對了,這幾天千萬要小心,殭屍逃了出去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

極為遠處的一個黑暗的巷子中,一道僵硬的聲音盯著被人們圍繞的李家,全是眼白的雙眸突然浮現了瞳孔,滑下了一絲黑色的血淚,渾身都是網狀灼傷的他手裡緊緊的攥著扭陰八卦鏡,另一只手捂著胸前的傷口。幾秒鐘後瞳孔消失又只剩下了渾濁的眼白隨後消失在黑暗中。

“剛才是錯覺麼。”李嗣疑惑的看了一眼遠處一所不起眼的小巷子喃喃自語。

轉眼間變過了三天,他們沒有發現任何殭屍的蹤跡也就都回到了玄甲寺。

.....

“看來李氏一家並沒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失敗了呢。”麻衣老者在一處洞穴之中睜開眼睛對身後的人影說道。

“咳咳,本來就只是娛樂節目而已,無需太過在意。我們得乘著組織裡面的那些老家夥反應過來之前進行轉換儀式,這麼久沒回去他們也該起疑心了。”

“就剩最後一段時間了,你現在回去也無濟於事,按照約定,這次幫你轉換後,下一次你就該復活我了。”

“咳咳咳,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雲南那裡還有一具老祖宗的屍體,按照時間推算也應該差不多了,等這次完事之後我就陪你去替換他的位置。

可惜的是你沒有拿到棺木中的蟄龍珏,如果有了它就可以輕易的把屍體中的靈魂吸出來。”

“我並不知道棺木裡面有什麼,你也說了你只知道名字,並不知道長什麼樣。”

“嘶...嘶...”

“它又餓了,我得去幫他找食物了。”

面罩男冷哼一聲後重新閉上了眼睛,黑暗中隱約的傳出咳嗽聲。

.....

“師傅,那個羅盤也無法定位逃走的那只殭屍嗎?”

“萬物相生相剋,就連法器也不例外,羅盤確實能定位到許多散發著氣場的魑魅魍魎,但是能散發就代表著能收斂,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許多成精且實力強大的動物無法被人感知到,另外有的法器能收斂自身無法控制散發的氣場,

扭陰八卦鏡就是其中的一種。

現在只能等殭屍再次襲擊清水鎮的村民的時候才能定位了,因為可以憑藉被害的人與殭屍之間的微弱因果而測算出來。”

“可是他們家不都是被殭屍殺的嗎?難道就不能以此推算嗎?”

“理論上來說可以,但是人一旦死亡,陽間的因果就會急速消散,推算行蹤的原理是憑藉被害人的子嗣與被害人的因果來連線上殭屍的因果。李家都死光了哪還有遺留的子嗣。”

“可是,人一旦死亡不就都煙消雲散了嗎?為什麼殭屍還有因果?”

旁邊的玄真對準李嗣的後腦勺就是一下:“哪來的這麼多屁話,殭屍也算的上一個全新的生命當然有因果,你師傅的修行不到家,算不出來也很正常。”

“你放屁,強行推算與自身不相關的人會極具損耗我的壽命,本來就沒幾年好活了,我還想憑藉這具身體為師門報仇呢。”

“師傅,你....”兩人回過頭來有些不可置疑的看著玄敕。

“咳咳,你師傅和我開玩笑呢。沒這回事,你們看他不還好好的嗎,他只是想偷懶而已。是吧,師弟?”

“嗨,瞧你師伯說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歲月不饒人啊,一晃眼就過了十幾年,想當年我們兩個都是互相辱罵的....”

兩個懵懂的少年看著嚴厲的師傅幻想著玄敕年少時的模樣,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走在後面的張三小聲的問單禪予:“玄敕真的快死了嗎?”

“這個月,每天你都能看見他用知命甲在推衍什麼東西,實話和你說吧我最初告訴你的一個月一次是安全的閾值,包括之前的一個星期一次也是安全的閾值,一旦超過這個數字就得拿命去填。

並不是什麼東西都是免費的,窺覷天道得付出代價,所以真正算命的很少,精通的更少了,每次占卦少則付出一分鐘壽命,多則立即死亡。在天道那想知道什麼東西都是明價標碼的,為了防止過多的壽命流逝就有的各種各樣的輔助道具,無論是龜甲也好,銅錢也罷都是極力的去減少自身壽命的損耗。

換成科學理據來說,就是人進入未來不斷跳動的畫面得加速自身細胞的分裂,你也知道正常情況下人能活多久全憑自身細胞能分裂多少次。”

“那他還有幾天能活?”

單禪予眯起眼睛:“怎麼滴也能在活個十天八天的,極陰日再過後一天就消耗殆盡僅剩下的壽命了。”

等眾人回到玄甲寺,玄敕打發兩個徒弟去練功的時候,玄真一臉凝重的看著玄敕:“到底還能活幾天?”

“七天左右吧,怎麼也能撐過極陰日,所以那天必須的解決問題。”

“哎,原本這個天師之位我是準備這件事結束之後傳給你的,怎麼會這樣。”

“活與不活又有什麼關係呢?天師一脈後繼有人了,無論怎麼樣我都無所謂了。用幾十年壽命換來了極陰日他們轉換儀式的地點也不虧。

就在後山上的最高峰,上面有兩隻雕,山峰中間早已被掏空,進出的入口在山腳的瀑布後面。”

躲在後面偷聽的李祁眼眶一溼,隨後又若無其事的跑回了後院與李嗣一起練基本功。

平日懶散的李嗣看見認真的

李祁也不禁把馬步扎得更穩了,拳出的更快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昔日的歡聲笑語不在,一股沉重的氣氛在兩個少年之間流傳,終李嗣忍不住了:

“師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幾天你很不對勁。”

“我能發生什麼事?疑神疑鬼的。”李祁突然有些低沉:“師兄,明天早上趁著師傅,師伯們下山採購物資的時候陪我喝兩杯吧,上次溜出去聞到猴兒酒的味道讓我至今難以忘懷。”

李嗣一愣:“沒問題,只要你開口,就算被師傅打我也認了。”看著一臉天真無邪的李嗣,李祁愈發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深夜裡,玄敕玄真還有慧深聚在一起仔細的盤點自己身上的器物,張三等人在旁觀看。李祁在黑暗中看著被月光鋪滿全身的李嗣,幫他輕輕的蓋好了被子,一個人下床對準大殿跪了下來。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今天剛好是下山購買物資的時候,把兩個小家夥留在玄甲寺,我們就趁著買物資的時候提前進入目的地當中,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他們提前到了,那我們不是正好和他們撞上了嗎?”

“不會的,他們將會在上午十點帶著祭品進入,只要在他們進行轉換儀式的時候出手破壞的話就能塵埃落定,即使面罩男再強也無回天之力。”

眨眼間便來到了寅時,李嗣,李祁紛紛起床開始練功,突如其來的玄敕讓李嗣嚇了一跳。

“今天在吃早飯以前在考校一下你們。既然之前都是由李嗣開始的,那麼今天就由李祁開始吧。”

李祁停了下來:“是,師傅。”

“那麼用龜甲解一下遁甲第五十二局吧。”

李祁抄起兜中的銅錢送入龜甲當中,待到龜甲落地吐出三枚銅錢的時候,李祁輕描淡寫的說出了答案。

玄敕先是皺眉,然後又是一喜:“透過了,那麼下面換李嗣。”玄敕丟給他一張青色的符紙:“用旁邊的硃砂畫出青龍咒。”

李嗣先是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猛的睜開,抄起旁邊的筆一氣呵成的畫出了青龍咒。

“不錯,都有很大的進步。不過你們還得戒躁戒躁,勤奮練習。”玄敕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師傅。”

等張三等人離開玄甲寺的時候,李嗣從玄敕的床底下偷出了猴兒酒,兩人開始喝了起來。李祁不斷的敬酒,李嗣不停的喝,就在李嗣練練擺手表示自己不行的時候,李祁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繩子,二話不說的把李嗣給綁了起來。

“李祁,你這又是幹什麼呢?”

“師兄,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在向你賠罪,我有事先走了。”李祁從折回房間帶上了自己的裝備和精鋼劍掠過李嗣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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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幹什麼去。”

“去幫師傅一把。”

李祁關好了玄甲寺的大門,背後傳來李嗣的大喊:

“你帶上我啊!”

“師兄,你得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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