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為那位大姐姐“不會游泳”這件事,深深地感到不公平。於是倆人轉眼間就一起消失了。

安安就這麼被獨自丟在別人的營地裡。就連負責安保的姚叔叔都帶隊走掉了。

放眼望去,自家的小朋友們不知在哪;長輩叔伯更是不知去了哪裡。安安總覺得用手環呼叫別人,有點丟人,於是趴在沙灘上和姐姐們打了一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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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大姐姐一起回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游泳教沒教會不知道,兩個人身上反正水淋淋的。

他們倆倒是帶了不少好吃的回來。

於是一幫子姐姐,計劃來個沙灘晚宴。

安安總算逮到機會問爸爸:

“爸爸,你不擔心他們嗎?”

“擔心誰?”

“小弟弟小妹妹……”

“有小邪在,我擔心什麼?”

“小邪才幾歲?”

“哦,那還有小麥呢。我怕啥?你在擔心啥?”

小邪手環裡錢多。孩子們想吃啥想喝啥,有小邪這個大錢包,他們自己就買了。小邪的個性就是慷慨大方。讓她付錢,她高興。

小麥他們學校球隊的實力不錯,因此常年在外征戰。小麥-張蘭維同學對於帶團隊旅行住宿什麼的,早就爛熟於心。有他在,小民和香香不會跑丟的。

“……你就不擔心我?”

“擔心你?嘿嘿,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蘭澤住了口,擼了擼兒子毛茸茸的腦殼,看看周圍的姑娘們,“小朋友今天乖不乖?”

“不錯呢。小弟弟打牌學得很快。”

“小朋友沒有亂跑,很聽話的呢。”

大姐姐們紛紛回答。

“走了,乖兒子。跟爸爸回家。”

安安鬧不明白爸爸為什麼非得問別人自己乖不乖。

這,明擺著有點小看人吶。

大姐姐們紛紛開口挽留。蘭澤堅定地回絕了。

這一天,他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蘭緒安同學,白長了那麼大的個子,真的只是個小屁孩。

“我帶小朋友走了。他們還等著呢。”蘭澤向姑娘們揮手道別,回頭拍拍兒子的肩,“怎麼著,捨不得這麼好的福利?”

這句,安安懂了。

“哼哼……”他臉上騰地一紅,立刻扭頭看向太陽。

再好的福利,讓小朋友看一天,也只會越來越不自在。

這個年紀,長歪的方向有很多。

荷爾蒙很簡單,但心理因素很複雜。因為憎恨自己的生理本能,進而厭惡女性,形成仇女症;或者因為性別本能覺醒,覺得小姐姐就是美好,一心想切了自己……什麼樣極端狀態的男孩子,都是歪得出來的。

對應的女孩子,也有恐男症,也有女孩希望自己生來就是男人……

在學校老師監管下的戀愛課,大概可以做一些心理建設。就像受控核聚變,讓荷爾蒙在規定範圍內燃燒,照亮小朋友們自己的腦袋,正視自己,也正視他人與她人。

不過就算長歪了,只要不切了自己,在這個時代就不算太嚴重。

反正這個社會結拜成風。哪怕一輩子躲開異性,也並不影響生存繁衍。

像馮川,馮老師,一看見女的,他那聰明的腦瓜就跳閘,也沒影響他成為大師。

唯一帶來麻煩的是,慕名而來的女學生,都被他塞到蘭澤這裡了。她們成為不了馮川的親傳弟子,寧可當馮川的徒孫。

蘭澤越是不想收,自己跑來的女學生質量就越高。

質量越高,他和馮老師,就越是難以斷然拒絕。

所以,託馮老師的福,馮老師的徒孫女們,資質太好。隨便放養著,就自己長大了。

蘭澤半推半就地接手了學生,勉為其難地教出來個位數的女徒弟之後,更可怕的後續是,他這裡就和人類更新研究所一樣,從此只來女學生……

男生根本不考他的,當他不存在似的。

他的老師給力,女徒弟給力,師兄弟們也都挺給力。蘭澤自己在中間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懵逼地評了理學院的教授。在生科院反應過來之前,全流程就結束了。

校外匿名評審,究竟誰提名了他,誰投了他的票,蘭澤根本不知道。他想半路砸人家車玻璃,都不知砸誰的。

蘭澤天天混在生科院,見到領導和同事,好尷尬的。院領導見到他都繞著走,當他的領導壓力很大。

蘭澤反正已經這樣了。既沒辦法改變理學院現狀,也不好意思找生科院領導要同等好處。

那就……這麼著吧。

繼續偶爾接手幾個連馮老師都捨不得推出去的女學生,放羊一樣地養大。

那些優秀的好苗子,只要資源足夠,導師思路不歪,不管跟著誰混,都能混出師。

蘭澤最多幫她們補補基礎……還是用他開書目學生自學的方式。聰明學生,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偶爾沒想通的,一點就通。每週一次討論課,孩子們自己頭腦風暴。完事拉倒。

不管怎麼說,那些女學生比他這個夏天收羅在一起的自家孩子聰明多了。

家裡這窩熊孩子,連小姜的倆女兒都算上,也就小麥能打一點。依然有難題沒弄出來。

至於小邪那樣的,資質也就是普通學生吧。

哦,他又忘了。小邪才十歲半。

那算了。還是別考慮資質,多考慮怎麼哄孩子開心吧。

哪怕到了安安這個年紀。大腦也只是處於定型的邊緣。

這個時期,如果接受的挑戰夠多,接觸的新鮮事夠多,大腦也會劇烈變化,建立起海量的神經連線。

蘭澤當年的資質,他自己覺得只是一般人。只不過用功也需要拼體力。所以體格就是用功的資本。特定年齡段用功,長腦子。

神經連線建立起來之後,再思考類似問題就不費事了。就像蘭澤現在的狀態:在他的討論課上,女學生思路一跑偏,他能知道歪過去大概通向哪。

如果實在是前人鑽進去沒鑽出來的死衚衕,他也可以偶爾開口提醒一兩句。其他時候……一幫青春女子,不管靚不靚麗,就算討論食堂的午飯,也還算賞心悅目,七嘴八舌也有鶯燕紛飛的感覺。

不過,這些不拼體力,純靠天賦的學生,他這個老師,還真服氣。

自家的娃比不了,還是多考慮鍛鍊身體,以備用功吧。

幾波人一匯合,回到家,衛妖精已經和廚師一起做好飯了。

畢竟他還得照顧滾滾。同時做飯帶孩子,難度有點大。

妖精下廚屬於改善型伙食。蘭澤掃了一眼,發現……大菜基本都是自己愛吃的。

孩子們見到菜品,更是禁不住歡呼起來。

“不錯,今天的晚飯可以。”蘭澤對妖精豎大拇指。

“別總在外面浪,經常回家看看。我的床鋪還沒涼呢。”

蘭澤喝蘇打水差點嗆進鼻子裡。

“你的床鋪關我什麼事?”

“這麼說來,總搶我被子的,也不是你了?”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琢磨著,懷小蘭紓之前,我在你房間裡待過半宿。”

“你抱著自己的小被子坐在椅子上和我說事。我可什麼也沒幹!”

“但那椅子是你的。你坐過。”

“……”蘭澤實在想不起來那麼久遠的一把椅子,自己到底坐沒坐過,什麼時候坐過。

“哎對了,蘭紓叫個什麼小名?”蘭澤有點慌。

“小紓?”

“哎,乖孫,爺爺疼你。”蘭澤伸手揉了一把妖精的頭髮,迅速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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