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哥哥湊近的臉,小蘭澤一激靈。

人人都有中二期,中二蘭澤不自然地問:

“你不會是想把我當妞泡吧?”

“嗯?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哥哥一副裝傻的表情,於是聊天不歡而散。之後蘭澤被安排去發東西。

發薪日過了,哥哥又找他聊。

這次有點嚴肅。

“媽媽讓我轉告你一些事情。”

“啥?”

“媽媽說,你年紀還小,不要急著戀愛;戀愛太早了不好。成熟一點再談女朋友,來得及的。”

“沒談戀愛。”

“你都和女孩子約會了,怎麼說沒談戀愛。”哥哥用事實反駁他。

“真沒談戀愛。”蘭澤決定坦誠一點,“我現在沒心情拉拉扯扯的,都只是約炮而已。”

“什麼!!!”哥哥的淡定不知道哪去了。“你才幾歲?!”

蘭澤不爽了:“你管我幾歲。”

“你怎麼能這樣?是誰把你帶壞了?是什麼人?你最近交了什麼壞朋友嗎?”哥哥的第一反應是這個。

哥哥的懷疑毫無道理。身為魔王,雖說魔王“已故”,但要說“帶壞”這種事情,他帶壞別人還差不多吧。保證再乖的寶寶都能被他拐得人生觀錯亂,價值觀顛倒,世界觀崩毀,從此找不著北。魔王留下的人形軀殼,依然是個混蛋,從來沒學過如何當個好人,正人君子就更不可能了。

“有些事情不好,你不能做。知道嗎?”哥哥已經接近於喊,“別人怎麼樣,你不要管。自己千萬不要那樣子呀。有的事情不好,不能那麼做!小澤,你知道嗎?”

哥哥的表情詮釋了一個成語:“痛心疾首”。

這種狀態下,沒法好好談話。所以蘭澤印象深刻。

“對了。”哥哥瞪大了眼睛問他,“你不會拿零花錢做不好的事情吧!”

“不會。”大學裡消費管得比較嚴,不合常規的開銷立刻會被發現。“大學訓導老師比你還嘰歪。”

“哦,那就好。”哥哥好像松了口氣。

中二期蘭澤暫時想不到零花錢能做什麼不好的事情約炮又不用花錢。

說起來,痛心疾首的哥哥,和在投影裡慷慨激昂說個沒完的伊戈爾曼老頭,怎麼看也看不出相似的地方。要說相似,蘭老爺子和他這哥哥,看上去更像親父子。倆人身材都很修長,肩寬腰細,臉型也差不多。沒少有人判斷失誤過。蘭胖子,以前不胖的時候,他都不怎麼像老爺子,何況現在了。很遺憾,他長得更像他媽白老師。

荷花姐姐在臥室參加會議的幾天之後,果然,關於“老英雄伊戈爾曼”和“人類親臨柯伊伯帶”的新聞,鋪天蓋地而來。

新聞報道之中,伊戈爾曼的臉被模糊化處理了,免得安靜養老的生活被不相干的人騷擾。但其他人,包括角落小圖裡的各位,並沒做模糊化。放大了看,張荷的臉也能認出個八九不離十。

荷花姐姐不滿地吐槽了一句,也就不在意了。反正她出門可以換便裝。

張大艦長這次的假期,好像特別長。

她貓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吃了幾天蘭澤精心搭配的病號飯;蘭澤去市立育兒所當義工的時候,她也乖乖守在家裡,相當有閨秀風範了。

身上一清爽乾淨,立刻生龍活虎。

小蘭同學要是不陪她玩,她就搗亂。一個勁地搗亂,沒臉沒皮地搗亂。

如果荷花姐姐不來搗亂,那怎麼行呢?蘭澤一定要去騷擾她。騷擾到她來搗亂為止。

有時候蘭澤怒火上炎,把她放倒在地;當然了,有時候是莫名其妙地被她反殺摁倒。最後,總會演變成了倆人用體表皮膚丈量住宅內的使用面積。為了嚴謹起見,他們反覆丈量了好多次。一直也沒個準數出來,所以判斷不了房屋使用手冊上的平米數對不對。不過,身上的每塊皮都能證明,房子裡面積還是挺大的。

每次量完地面之後,一起打掃衛生,也總得花不少時間。而且,不管是丈量房子還是打掃房子,蘭澤身上都嘩嘩淌汗。

一發現自己淌汗了,他就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攢起來的脂肪又變少了。

增脂過程,一直十分艱難。反而是減脂,總在不經意間。

但是只要荷花姐姐一挑釁,他還是不假思索地熱血上湧、挺身而起。男子漢大丈夫,面對風流陣仗,堅決不能退縮。

欺負了蘭澤好幾天之後,荷花姐姐和手下全體乘員會合,回ht聯合體報了個到。然後,沒過兩天,她又回來了。蘭澤就納悶了,這次的假放得有點奇怪。

不過作為聯合體的家屬,不該問的問題他從來不問。該他知道的,張大艦長自己會告訴他的。

張荷每天只是照常活動:在家裡底層的小健身房練肌肉,在家欺負小蘭、欺負小蘭和欺負小蘭,出門遛彎閒逛,在社群活動中心用體感裝置欺負小蘭、欺負小蘭和欺負小蘭,在家裡她的工具房忙自己的事情……關著門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在遠端參與ht聯合體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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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姐姐情緒平和淡定,霸氣的女人味一如既往。除了在家的日子有點久之外,沒什麼不同的地方。

有一天,張荷一大早穿著ht聯合體的常服出門。

常服也是制服的一種,男人經常把常服當日常的衣服穿,女人一般不這麼幹。所以,她穿常服出門,這總算有點不尋常。

“你要回聯合體?”蘭澤問荷花姐姐。

“不回,出去隨便玩玩。”

穿啥,去哪,都是荷花姐姐的自由。

不過,她穿制服太好看了。天氣還挺熱的,不知為什麼她穿的是春秋天的長袖制服,貼在她身上,看似規規矩矩的。但分明渾身的雌性荷爾蒙正在沸騰,冒著泡地往外蒸騰。蘭澤肉眼分明看見她頭上有一片荷爾蒙之雲正在翻卷,隨時準備下暴雨。

“那你快走。”蘭澤提醒她。

“啊?”

“再不走的話……會下雨。”被雨淋溼實在是小事。

蘭澤不說話了,他盯著制服琢磨。這衣服按理說應該很結實,撕起來得挑角度。

“下什麼雨?外面晴空萬里。”

張荷發現小蘭眼神不對,急忙跳出家門。

家門邊上就是電梯門。門外這一小片雖說是公共空間,平時也只有他們家自己用。這塊地方倒是沒用皮膚丈量過。

蘭澤追出門去,荷花姐姐正在關電梯門。

“乖乖在家等我!”

荷花姐姐的話,從電梯門的縫隙甩了出來,人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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