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笑容的徐秋水,董平是徹底無語了。

“哎,相公你幹嘛啊,你不能坐起來……”

徐秋水正說著,她卻看董平已經咬著牙,強撐著坐起身子靠在了床頭。

“相公,你……”

徐秋水還想再說話,卻被董平給打斷了思緒。

微微地擺了擺手,董平深呼吸了一大口,然後,還是看向了徐秋水,面前的這個少女。

“相公,你到底是怎麼了?”徐秋水看董平一直看著自己,也有些臉色微紅地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害羞對吧,那沒事的,只要你先答應娶我,那我一樣可以帶你出去,只要以後你再和我辦婚禮就是了嘛。”

“好了,徐小姐,你就不要再鬧了。”

呼吸逐漸平緩了下來,董平盯著徐秋水那明亮的眼眸,又是深呼吸了一下,才緩緩地說:“你聽著,別的怎麼樣都好,但這事,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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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平心中也是鬱悶不已,這事要是再不說清楚,那她還要得寸進尺。

之前還想配合著她,好逃出這個村子,沒想到這女人還蹬鼻子上臉了。

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女人,確實對自己沒有任何敵對性,她談不上有威脅。

但,現在必須要做的,是回到東平,要是再拖下去,哪怕是一分鐘,也可能會改寫整個世界的局勢!

想到這裡,董平只是搖了搖頭,語氣低沉地說道:“我已經有妻室了,對不起,我沒法接受你的心意,徐小姐,相信你能找到更好的人。”

然而,徐秋水只是眼神微微閃爍了下,她絲毫沒有懊惱,只是轉笑道:“相公大人,確實是我錯了,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急著談成親的事了。”

董平神色略微舒張了一些,然而,他剛偏過頭看向窗外想舒口氣,卻突然感到渾身猛地一顫。

那是……背部的穴位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全身氣血也被壓迫住了!

很快,董平只感覺渾身穴位,就像突然受到了劇烈的刺激一般。

他眼神一震,翻過身來正想說些什麼,然而,看到的卻是徐秋水那似笑非笑的臉。

“這……”

董平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了。

這是怎麼回事?

眼神複雜地看著眼前那個一臉微笑的少女,董平只覺得一臉茫然。

“相公,你看樣子已經病得糊塗了哦。”徐秋水看著董平笑著說:“你就在這乖乖地躺上幾天,等你好了,我們再來談其它的事吧。”

死死地咬著牙,然而董平此刻也只能這麼做了。

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得了,讓美女侍候著,也不算什麼壞事,她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算了吧,別人幾輩子修不來的福呢。

這麼想著,董平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

至於什麼其它的慾望和想法,他可以說是絲毫沒有,開玩笑,現在動彈一下都疼的情況,這女人和一塊石頭又有什麼區別?

接下來的好幾天,徐秋水一直在給董平喂藥,當然,也包括擦拭全身。

很快,就是一個半月過去,董平身上的外傷已經恢復了大半。

這個晚上,徐秋水還在給昏迷的董平喂藥,突然,她只覺得整個人都昏沉沉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提不起精神。

不行了,已經三天都沒睡覺了……她想著,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眼前一黑,她就倒了下去,撲在了床上,睡著了過去。

“啪!”

那碗摔在地上,瞬間就化為了一攤碎片,藥水都濺了一地。

然而,一個人已經把她給扶了起來,輕輕地靠在了床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徐秋水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然而,她卻驚得直接叫了出來。

眼前那個坐在床沿上一臉平靜看著她的青年,不是董平是誰?

“相……相公,你怎麼在這裡?!”

說著,徐秋水往自己身上一看,才發現自己正被繩子牢牢實實地……綁在床上?!

不對啊,明明每天都按時定住了他的穴位,再配合這特製藥物,這還在昏迷時間內,他是怎麼……能自由活動的?

想到這裡,徐秋水只得抬起了頭,尷尬地笑道:“相公,這……人家錯了,你就不要和人家計較了嗎?”

“是嗎?”

董平原本雙手抱在胸前,聽到這話後,他只是笑著伸出了右手,直接握住了徐秋水的臉頰,笑著說:“看在你救了我,還照顧了我這麼久的份上,其他事,我都可以不計較,只要你答應帶我出去,我就可以放了你。”

“怎麼樣,這可是筆還算划算的買賣哦。”

說著,董平笑著湊上了前許多,和徐秋水之間幾乎沒有任何距離了。

徐秋水一臉緋紅,然而她還是咬著牙一言不發,只是輕哼了一聲,就偏過頭去。

“好,我知道你不服氣,是因為你引以為傲的點穴技被我輕鬆破了吧。”

董平笑著看著她的雙眼,點了點她的鼻尖又笑著說:“我可以告訴你原因,你今天早上在對我點穴之前,我就已經提前暗中對自己的神庭穴用了藥。”

神庭穴?

徐秋水眼神一震,這神庭穴是人體的中樞經脈交匯點,可以說是全身最重要的地方。

要是塗抹了清神解毒的藥物,那確實可以活躍全身穴位和經脈,讓點穴技在一天內徹底失效!

沒想到,這個董平居然對人體穴位和構造,還有藥物都這麼精通!

看徐秋水一臉不滿地看著自己,董平只是笑了笑:“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現在告訴我怎麼出去,怎麼樣?”

徐秋水還是不願意說話,仍然是偏著頭,也不正眼看董平。

“啊!”

然而,她突然感覺什麼人已經壓到了她的身上。

“你……”

眼看著被董平給壓在身下,渾身都發熱了起來,徐秋水畢竟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儘管之前再怎麼樣主動,也只覺得全身都在微微地顫抖。

“噓。”董平看著身下的少女,只是把手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似笑非笑地說:“看樣子,我的耐心已經被你耗完了啊。”

“要是再不答應,那我只有現在就要了你了。”

說著,董平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然後,直接摸到了徐秋水的衣帶處。

“啊……不……不要,我,我不能帶你出去……我……”

徐秋水說著,她只覺得都快要暈過去了,還是紅著臉說:“我……我真沒辦法啊。”

“看樣子,你還是不願意說實話啊。”董平說著,又叫快了手上的動作。

“我……我真的沒法帶你出去,你……你先放開我吧……”徐秋水急得都要哭了。

董平一愣,也停了下來看著她,眉頭皺了皺問:“為什麼?”

“因……因為……”徐秋水臉色微紅,低聲地喘著氣說:“因為我是騙你的,我也不知道怎麼離開這裡。”

“要是我們全村人誰知道,早就離開這裡了啊,誰願意留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徐秋水說著,也嘟了嘟嘴,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

董平嘆了口氣,望著天花板發呆了半天,還是只得從徐秋水身上下來了。

坐在床沿邊,他右手撐著臉,良久,無話。

莫非,真的要一輩子,被困在這個地方了嗎?

“相公,你到底怎麼了嘛?”

徐秋水從後面爬了過來,摟住了董平的肩膀說道。

“我在想,被我傷害的那些無辜人,如何才能安息啊。”董平嘆了口氣說:“你說,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比誰的錢財多,還是誰的武功最強,我這二十一年的人生,到底又是為了什麼而活著的?”

徐秋水猶豫了半天,還是穿好了衣服,又坐到了床沿邊說:“相公,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別想著回去了,在這裡陪著人家過日子不行嗎?”

然而,董平只是搖了搖頭說:“這事就別提了,對了,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就沒有其他家人嗎?”

“這……”徐秋水眉頭明顯皺了皺,眼神中閃爍過一絲異樣,她還是勉強著笑了出來:“我是一個人來到這裡的,那次也是因為誤入,不知怎麼就闖了進來。”

“對了,我想拜你為師。”徐秋水神色正經了起來,看著董平說:“你不願意和我現在成親,那這個總能答應我吧?”

“拜我為師,學什麼?”董平語氣疑惑地問。

“學醫術啊。”徐秋水笑著說:“我跟父親從小學的都是外科醫術,所以這次的藥才會效果這麼差,你既然對穴位這麼瞭解,就教教我吧。”

董平無可奈何地看著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徐秋水卻絲毫沒有猶豫,她直接穿好靴子到董平面前跪了下來,然後神色正經地說:“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好了,我答應你,快起來吧。”董平不想跟她在這種問題上糾纏,便乾脆利落地答應了下來,然後把她扶了起來。

又是嘆了口氣,董平什麼也沒說,他站起身,直接走向了屋外。

“等等,相公,相公,你要去哪裡啊?”徐秋水喊著,看董平根本不停,她只得連忙追了過去。

然而,董平一句話也不說,一直在往前走。

沿著村子的東頭,董平徑直往前,走了一晚上。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片迷霧。

“相公,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呀?”徐秋水終於追上了董平,她不滿地問道。

董平卻什麼也沒說,他只是看向前方。

在視線的盡頭,屹立著一位老者。

董平看著他,始終不開口。

一陣風沙掠過,時間,早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

“你還是來了。”

老者並未轉身,他的聲音卻遠遠傳了過來:“沒想到你還能活著,你知道嗎,現在的整個天下,可都在傳你的死訊。”

“我當然知道。”

董平昂著頭,雙拳緊握,語氣低沉地說道:“所以,就算失去了這身武功,我也要拼盡了全力,來從你這裡,開啟突破口。”

“呵呵,還不死心麼。”老者笑道:“那你告訴我,你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換句話說,你有什麼資格從這裡出去。”

董平嘴角動了動,他便開口了。

“我為的,是眾生平等,如果我出去了,我只會用不流血的方法來改變這個世界,而不是暴力,穩定才是最重要的,天下蒼生經不起戰火的摧殘,這片百姓經不起家破人亡了。”

看著老者的背影,董平仍然是語氣淡然地說著:“這就是我為之活著的價值,還是我先祖對我的告誡,也可以說,這就是我要出去的理由。”

“不知道這個資格,夠不夠格呢?”

董平說完,只是雙手插在兜裡,眼神平靜地望向前方的迷霧,一臉平靜地看著老者。

“不夠格。”

老者終於轉過了身,他看著董平,語氣低沉地開口了。

“你所說的,乃是千年後之社會制度,在這個時代,是跟本不可能的,你出去要和蔡京廝殺,不還是要殺人嗎,你要是出去了,你要怎麼辦?”

說著,老者的語氣,也帶上了幾分冰冷和寒意。

“如果,是繼續對抗官兵,殺了皇帝改朝換代,繼續破壞歷史的發展,那你,就給老夫做好一輩子待在這裡,直至,化為白骨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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