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皺眉道:“你夜半入室,怎麼保證沒有汙辱她?”

兔精苦笑道:“我乃兔精,並非驢精馬精啊!”

“咦?”張凡若有所思。

“若大仙不信……可當場查驗——”兔精為了活命,也是拚了,伸手就去解帶扣。

張凡不用驗證就相信了。

不過,即使如此,也不想留著這種孽畜!

“死去吧你!”

隨即飛起一腳!

兔精被兜襠踢中。

有如鑽地火箭彈一般,摧枯拉朽!

兔精向後翻一個身,倒在地上,四腳朝天,腰部以下全被踢爛,有如一團團棉絮,慘不忍睹。

張凡掃了一眼,冷笑道:“果然所說屬實!”

“饒命,大仙——”

兔精用最後力氣,喃喃道。

“既是妖,必為害人間,仁慈即是惡,留你何益!”

彎身從褲角中拔出精龍劍,翻腕一揮,劍出如龍!

雪刃翻飛,直撲兔精。

一道電光,玄秘之力驅使精龍劍,刃落如瀑,瞬時之間,免精身首異處……

失支了頭腦的身子,四腳仍在抽動著,血水如泉,湧出脖腔。

張凡後退幾步。

精龍刃不停歇,猶如切瓜切菜,一段段屍身,灘滿地面……

腥氣團團而來。

去!

好難聞!

這老兔子,不知有多少百年了,老而不死,其肉必腐,當然是體臭無比!

不行,得清理現場。

張凡掏出鬼星骰。

這活得老鬼來幹。

這老家夥整天呆在骰子裡享清福,有段時間沒使用它了。自從上次桃花仙子跟土地說,派老鬼來服侍張凡,張凡只驅使過它一兩次,然後這段時間幾乎把它給忘了。

想到這,微微一笑,口中念出一段拘鬼篆。

鬼星骰鬼光閃閃,一股邪氣散出,隨即老鬼出現。

老鬼無聲落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情形,抻了一個懶腰,假裝不解,小聲笑道:“醫神,您老半夜敲寡婦門,我本該迴避,為什麼叫我出來?”

“我看你是……”張凡眉頭一皺。

鬼跟小人一樣,給臉就往鼻子上蹬。

老鬼還想屁上兩句:“醫神,屋裡這個女人很不一般,她本是上天掃天庭的僕女,因為姿色出眾,被一位神看中,要她作妾。她寧死不從,一頭從南天門栽落人間。不幸投胎投到窮人家,才不得己嫁了她丈夫。她丈夫命薄受用不起仙子,早早就去閻王殿報到了,把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留給了張醫神。天意,天意哪,張醫神請放心享用……”

“啪!”

張凡伸出手,在老鬼額上彈了個腦崩兒!

“再敢放屁!”張凡低聲怒道。

老鬼嘻嘻笑著,揉了揉腦門,彎腰道,“張醫神,我是猜你放不開,給你講這些,都是事實,目的是讓你大膽上!”

“滾!我上不上用得著你操心!趕緊把地面收拾乾淨,這屍身扛走,扔到火化場爐子裡煉了吧,免得臭了一塊地。”

老鬼趕緊蹲下身,把嘴伏在地上,鬼氣一吸。

頓時滿地血汙都吸得乾乾淨淨,一點也不見了。

然後從腰上取下一個口袋,把屍塊一塊塊裝起來,一邊裝一邊道:“醫神,你有所不知,血汙於人,晦氣噁心;於我們鬼類,則是美餐。這個免精老畜,血身極為益鬼,我帶它去送給朋友分食吧。”

“別噁心我,快帶走!”張凡不耐煩地揮揮手。

老鬼答應一聲,出手揪住兔精屍身,飛入黑暗中不見了。

張凡在院子中間站立良久。

夜訪美人,本來熱血如熾,想要有一番大作為。

不料被兔精這一攪和,再加上看見那血肉模糊的屍身,早己把一腔熱火化為冰水。

嘆了口氣,苦笑不己,慢慢回到窗前,站了許久。

又來到門前,小妙手無聲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躡手躡腳,無聲來到豔玲嫂子床前。

月色從窗外照進來,月下看去,感覺豔玲非常美麗。

不論老鬼是否胡編亂造,但世上確有好多底層女子,心根聰慧,乃天人降世。豔玲嫂子就是如此。

想著想著,慢慢從懷裡取出一隻手錶。

這是一隻名牌女表,標價25萬,是從濱海來漁村之前從商店買的。

仙女,只有這樣的手錶才配得上仙女。

彎腰掀開毛毯,從毯下輕輕扯住玉腕,小心冀冀把手錶戴上去。

左右打量一下,不禁點頭:不錯,豔玲戴著它正好看。

看了一會兒,掏出手手給她發了一條微信:“夜訪,見你睡得太實,不忍心打攪,送你手錶一塊,下次來京城時告訴我一聲,我去車站接你。”

然後,轉身慢慢出去了。

回到二叔家,聽二叔二嬸仍然在熟睡,便悄悄回到自己屋裡。

第二天一大早,回到濱海市。

濱海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張凡準備回京城。

問錢亮回京不?

錢亮笑著直搖頭。

錢亮剛剛結識了一個校花,據說是濱海市女模大賽的冠軍,兩人正打得火熱,錢亮沉浸在溫柔之鄉,當然暫時不想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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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笑笑,警告錢亮“注意身體”,便自己回京城。

來濱海的時候張凡沒有開車,現在回京時只好買了張機票。

經濟艙已經賣完了。混到這個份兒上,不坐商務艙對不起自己。張凡買的當然是商務艙。

從豔玲嫂子家回到二叔家之後,躺在床上,很久沒有睡著,想著本來一場好事,被兔子給攪得沒了情緒,心裡相當沮喪。

要是在村裡再住一天,晚上再去探訪她呢?

張凡想想,又放棄了,京城那邊事情那麼多,尤其是50個億資金怎麼籌備到還是個未知數,必須得儘快回到京城。

離開漁村時天剛剛亮,心裡有種戀戀的感覺,不知豔玲嫂子醒來看見腕上的手錶,心裡會怎麼想。

這會兒,飛機已經快起飛。

張凡看了看錶,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

手機關機,也不知道豔玲嫂子會不會發來微信。

想著想著,略微上來睏意,便半躺下來,把腳搭好,閉目養神。

“借光借光……”

一個很大的聲音。

聽起來很牛很急的那種聲音。

睜眼抬頭,只見一個戴眼鏡、秘書模樣的男人走過來,手裡拉著兩個拉杆箱,不斷催促座位上的人把腳移開,看那樣子,好像飛機是他家的私家機,別人乘機是沾了他家便宜似的。

誰呀?

這麼張揚?

不知道坐商務艙的人都有身份嗎?

張凡欠起身向秘書身後一看,立馬明白了:

秘書身後果然跟著一個大人物。

年豐端。

張凡差點叫出聲來。

這老小子!

不過,他馬上就縮回頭,他不想跟年豐端打個照面,那樣的話,兩人都尷尬。

張凡開啟椅靠背上的小螢幕,假裝低頭看電影。

年豐端,真的是太討厭了。

今天點子怎麼這麼背?竟然跟年豐端同一飛機。

這老家夥,只要張凡看見他,就想一掌打死。

一個忘恩負義的典型人物啊!

想一想,要不是張凡,年熙靜早就死了!

對於救女兒的大恩,年豐端並不記在心裡,反而是張凡幫鞏家跟年家爭奪地標王一事,讓年豐端恨張凡入骨。

年豐端可以說是追殺張凡最賣力氣的一位了!

五福會里,最囂張的也是他。

門家慶在香州那邊,路比較遠。

卜興田隱而不發,不知葫蘆裡是什麼藥;

由氏父子被張凡把店給砸了之後,起碼在表面上有所收斂;

衛浮子最近躲到天山上不知做什麼勾當。

只有這個年豐端,不時地露出牙齒。

這老小子把年熙靜看得牢牢地,不讓她跟張凡接觸。

算來,年豐端算計張凡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如果不是張凡身手不凡,死在年豐端的手上估計也不止一次了。

年豐端走過張凡旁邊,但沒有發現張凡。

他隨著秘書,走到前排。

他的位子在張凡斜前方,兩人只隔著一排座位。

直線距離不足兩米。

當他坐下的時候,張凡的古元真氣場立馬感覺到一股極大的惡意之氣。

壞人,隨身帶著惡氣。

張凡一皺眉,目光如炬,直視年豐端後腦勺。

這傢伙,腦袋裡想的什麼?

微微一笑,口中喃喃不己,一串串梵文識心訣自口中而出。

訣氣在嘴唇上形成一道不可視的玄光。玄光隨目光射出,直撲對方腦勺之內。

年豐端略微動了一下,感覺腦袋有些不舒服。

訣氣最初的衝擊之後,深入腦皮質,與神經元訊號接軌,玄秘之光反射回來。

張凡臉上一熱,腦子裡嗡的一聲,接著,一串串資訊傳了進來。

彷彿一個聲音從遠處響起,細微而清晰,像是耳機裡聽播音那種,又像是夢魘之時聽到的玄音,顯然,這聲音並不是年豐端思維的原話,而是把其思維和記憶二次整理成資訊,概括地反映出來:

“年豐端剛剛在濱海與一個客商見面,客商是R國礦業公司的特多;

特多的肉身是特多本人,而其本質和思維,卻是原黑組織的地皇辛西姆,自從上次在原黑組織的城堡發生火拼之後,辛西姆成功地移魂奪舍,將礦業公司老闆特多的靈魂和思維全部替換成自己。沒有人知道,此時掌握著礦業公司的大亨實質上是辛西姆,特多的財富帝國以及他的嬌妻美妾全部歸地皇辛西姆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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