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她聲音委屈,感覺自己的鎖骨要被季青城要破皮了,“季青城你是狗嗎?竟然還亂咬人!”

“我是狗你是什麼?”他低下頭危險的看著她,“小母狗?”

“……流氓。”夏初禮臉紅了紅。

……

夜。

緩緩降臨。

夏初禮趴在浴缸裡,軟聲抱怨:“腰疼……”

“沒用。”

正在花灑下洗浴的男人偏過頭睨了她一眼,“該鍛鍊了。”

連他的一次都承受不住,她的身體也太嬌弱了。

“明明是你太持久……”夏初禮脫口而出,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說了什麼,臉色微微變了變,繃住表情繼續道,“你不覺得這種事情點到為止就很好了嗎?”

季青城關掉淋浴頭,冷哼道:“夏初禮,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你這個笨女人才會嫌自己的老公太持久。”

夏初禮一抬頭就是這傢伙的某物,只覺得眼睛都要瞎掉了,她閉上眼睛忍不住的道:“你還有沒有羞恥心啊?!”

明天會不會長針眼?

季青城看著她紅著臉不勝嬌羞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蹲下來拍了拍她的臉,他道:“你這是既嫌棄我太持久,還嫌棄它長得醜?”

“我是嫌棄你沒羞恥心。”

夏初禮閉著眼睛回答道。

季青城望著她笑:“聽說我們最近最好呆在皇城裡,外面很危險。明天我會給你親自送飯的。”

他還真想讓她明天下不了床啊!

“……你別鬧。”她瞅了瞅他的臉色,湊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好了。快出去。我餓了,洗完澡我們下樓吃飯。”

季青城點了點自己的唇:“這裡也要親。”

夏初禮眨了眨眼,覺得他撒嬌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湊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好了吧?”

男人這才似乎滿意,斯條慢理的站了起來,“我在外面等你。”

出去了。

夏初禮望著他的背影,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這才發現自己在笑。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上揚的弧度很鮮明,有多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

她無聲的笑了一下,以後如果都能這樣開心下去就好了。

晚飯在餐廳吃完,出去的時候遇到了從門外進來的林兮。

夏初禮喊住他:“林兮。”

英俊的男人抬起頭,見到她,跟身邊的司令官說了一句,走過來跟她點了點頭:“夏小姐。”

“那個……”夏初禮猶豫了一下,才輕聲問道,“雅青她現在在哪裡?”

林兮聞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我以為你不想見到她。”

夏初禮輕輕的抿了抿唇,低聲道:“我聽說……是她打電話給青城,叫他來救我的。”

“……她在醫院。”林兮道,“早上的那場襲擊裡,她為了救傅曄舒而受了槍傷,我過來的時候,她剛從手術室出來,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夏初禮微微一愣,驚訝的看向林兮,“為了救……傅曄舒?”

林兮的眸子泛起深沉的顏色,“她跟我不一樣。她是真心實意對他的。而她打電話給季青城叫他救你……”林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等她醒過來,你再去親自問她吧。”

“我現在能去看看她嗎?”

夏初禮忍不住問道。

林兮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我派人送你去。”

蘇雅青在的醫院,是林安的軍區醫院裡。

而現在醫院被重兵把守著,每一個人員進出都經過士兵的檢測。

夏初禮坐在裝甲車裡,看著外面嚴肅冷峻的空氣,微微的嘆了口氣。

季青城坐在她的身側,有些百無聊賴的樣子:“你去看什麼?有西哲陪著她,外面還不如回去睡覺。”

他明顯對看望蘇雅青沒什麼興趣。

“我想看看她,”夏初禮低低的嘆了口氣,“她背棄我的時候,我很難過。但是聽到是她打電話叫你救我的時候,我的心真的很複雜。她是我第一個想要把她當朋友的人……”

季青城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使勁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就是容易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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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禮歪了歪頭,反問道:“這樣不好嗎?”

“好是好。”季青城道,“但是我喜歡你對我心軟,不喜歡你除了我以外的人心軟。”

“貪心。”夏初禮噗嗤笑了一聲。

“對你貪心,不好嗎?”

夏初禮抬眸望著他,男人精緻的桃花眼,漂亮的有些讓人覺得炫目。

她湊過頭在他唇角上親了一口,含笑道:“很好啊。”

氣氛又隱隱曖-昧起來,夏初禮感覺到男人微微濃重起來的呼吸聲,趕忙抬起了頭坐好,扭頭看向窗外:“快到了。你可別亂動。”她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感覺對方的眼神火熱,不禁笑出了聲。

怎麼跟個毛頭小子似的,隨便碰一碰就發青呀。

“夏初禮,你故意的,嗯?”明知道她就是他的春-藥,還四處撩他。

“我只是親了你一下,”夏初禮轉過頭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你就硬了。你說,這能怪我嗎?所以我才說,你這個就不正常,我們看完雅青,順便去看一看醫生?好不好?”

“噗。”

前方開車的小兵笑出了聲。

“……”季青城惡狠狠的瞪著她,簡直想掐死她。

她竟然說他不正常!

等下回家就讓她知道他到底正不正常!

夏初禮微微別過臉,懊惱的咬住嘴唇,臉頰微紅。該死的,她都忘記車裡有外人了。

“你們怎麼來了?”

喬西哲斜靠在牆邊上,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便看到季青城和夏初禮兩個人從拐角處走過來。

他臉色有些憔悴,比起季青城的容光煥發,他明顯落魄了許多,臉上泛著青色。

“蘇雅青怎麼樣了?”

季青城看了看他的臉色,走過來低聲問道。

“剛送進重症監護室,小腹受了一槍,破了一個大洞。”越說下去,喬西哲的臉色就越難看,他抬起手用力的吸了一口煙,然後顫抖著聲音道,“孩子沒了。”

夏初禮心裡重重的一跳。

她隱約記得,蘇雅青好些是懷著身孕的。

是喬西哲的孩子。

她抬起頭忍不住的看了季青城一眼,男人安撫似的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近他的懷裡。

“等她養好身子,以後孩子有的是。”季青城不動聲色的勸著喬西哲,“這個孩子你們沒緣分,別太難過。”

喬西哲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苦笑了一聲:“我就怕以後我和她沒機會再能要一個孩子了。”

說來可笑。

對這個意外來的孩子,他其實並沒有抱有什麼樣的期待。

只是如今卻覺得,這個孩子走了,他跟蘇雅青的糾纏,也徹底的斷了。

他們之間本來也就只靠著這個孩子連著一條線,就算蘇雅青說的再決絕,有個孩子總歸還是不一樣的。

但是現在,沒有了。

他心裡說不出的難過,說不出的惶恐,那種遺憾難以形容。

“今天她撲過去就傅曄舒的時候,我就在她的身邊,”他痛苦極了,抬起手再次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好像只有尼古丁的溫度才能讓他冷靜下來,“我明明一伸手就能把她抓回來,但是我晚了一秒。我眼睜睜看著她衝過去擋在那個傢伙面前,我看著那粒子彈從她的小腹打進去……那裡面是我們的孩子。青城,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子死在我的面前。”

他的眼睛紅了,夏初禮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悲傷的喬西哲。

或許對於任何人來說,孩子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她也曾經經歷過那種痛苦,她幾乎能感同身受。

季青城無聲的走過去,抬起手擁住喬西哲的身子,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這種時候,是沒有任何言語能去安慰的。

重症監護室內,蘇雅青躺在那張雪白的床上。

她臉上戴著氧氣罩,呼吸非常的痛苦的樣子,就算在昏迷之中眉頭也緊緊的皺著。

夏初禮趴在窗邊看著她,心裡也有些難過。

孩子沒有了,蘇雅青知道嗎?

她選擇了讓季青城過來救她,選擇背叛傅曄舒,卻又在這場圍剿之中選擇用身體去擋射向傅曄舒的子彈,這裡面的複雜情愫,夏初禮無從體會。

“你別太難過。”

一旁,季青城在輕聲安慰喬西哲,“最重要的是人沒事。不管怎麼樣,她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希望?”喬西哲轉過頭看向蘇雅青,他輕輕地抿了抿唇,才低聲道,“沒有希望了。她不喜歡我。”

他似乎像是已經明白了什麼,眼神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青城,我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誰了。”

是的。

他知道了。

當她奮不顧身的去救傅曄舒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可以為那個人去死。

誰也無法比得上那個人在她心裡面的地位。

就算那個人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虛妄,她就算早已經明白了那些,卻還是不顧一切的去了。

替他擋住了那顆致命的子彈。

甚至沒有去考慮過自己的孩子。

這樣的重要的位置,他自認為自己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輕易撼動。

“……”

季青城沉默著看著他,他沒有去問是誰,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跟他一起站在窗外看著病房裡的蘇雅青。

感情向來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無從去安慰喬西哲。

並不是他說蘇雅青會愛上他就會愛上的。

夏初禮和季青城在醫院裡待了一會兒,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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