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家餐廳吃完了午餐,夏初禮被侍女引著來到了專門的休息室休息。

季青城被林梓鈞喊去說了什麼,很快就回來了。

夏初禮看著他推門而進,忍不住問道:“寒笙,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她都快好奇死了。

季青城走過來,坐在沙發上,“你想知道什麼?”

“林安現在是怎麼回事?那些軍隊都是怎麼回事?”

她猶豫了一下,“還有傅曄舒他去哪裡了?”

“你還對他餘情未了啊?”季青城睨了她一眼。

夏初禮有些無語,“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進來的?”

“姓傅的老東西現在被林兮那夥人關在皇家監獄裡面,聽說過幾天要引渡到國際法院去接受審判。”季青城淡淡道,“不過他在c國的私人軍隊和軍火走私這兩樣重罪都被挖出來了,他現在在c國,國王他恐怕不會輕易把他放到國外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會在事情平息以後被秘密處決吧。”

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傅曄舒身邊臥薪嚐膽幾十年,皇家人的做法,也是夠鐵血的。

c皇室和教會的鬥爭,自從建國以來就一直存在,而到了傅曄舒這一代,是最嚴重的一代。

傅曄舒是c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皇,也是有史以來威望最高的教皇,他手下掌控的私人軍隊,足以推翻一個王朝。

這麼久以來,皇室一直都在想辦法推翻他在c國的掌控,恰巧他要進城,在林兮這麼多年來周密的計劃之下,一舉成功。

總的來說,他也不過是出了人而已。

別的,都是林兮他們這麼多年細心佈置下去的。

“傅曄舒的人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會反攻林安,所以皇室那邊一直派重兵巡邏,保障首都的安全。我們最近也最好不要外出吧。”

“沒想到他在c國是這樣的人……”

聽了季青城的解釋,夏初禮輕聲道。

那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無惡不作。

“對了,”季青城湊過頭面對她,“是那個叫蘇雅青的人打電話過來跟我說了你的情況,你跟她關係很好嗎?”

“……”夏初禮微微一愣,有些茫然的看著他,“雅……青?”

“你不知道?”季青城瞅著她疑惑的神色,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陰陽怪氣的道,“沒看出來你還挺能招蜂引蝶的啊,連女人都被你迷住了。”

夏初禮無語,“滾!”她瞪了他一眼。

這傢伙胡說八道什麼啊!

只是……

是蘇雅青打電話給季青城要他來救她的?

蘇雅青三個字,讓她心情有些複雜。

並不能說蘇雅青背叛了她,但是當蘇雅青聽從傅曄舒的命令把她關在房間裡的時候,她確實感覺到了被背叛的痛苦。

只是此刻聽到季青城說,竟然是蘇雅青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她真的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她現在……在哪裡?”

猶豫了好久,她才忍不住問道。

傅曄舒被抓,偌大的別墅人去樓空,作為傅曄舒忠心耿耿的手下的蘇雅青,又能去哪裡呢?

還是,她也跟林兮一樣,是林梓鈞安插在傅曄舒身邊的間諜?

“我怎麼知道啊。”季青城靠在沙發上,伸出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抱過來放在胸前,“不管別的人了,嗯?”他抬起手卷著她胸前蜷曲的長髮,聲音輕懶,“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舉行婚禮?”

夏初禮聞言,微微怔愣了一下,“婚禮?”

“你跟我結婚這麼久,”季青城凝眸望著她,“不打算給我一個婚禮?就讓我這樣沒名沒份的跟著你一輩子不成?”

夏初禮噗嗤笑了一聲,她略略思索了片刻,輕聲道:“再等等,好不好?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忙。”

季青城微微眯起眼,有事情要忙?

她還能有什麼事情,比他們舉行婚禮還重要?

這樣想著,他心裡微微浮現出一絲不滿。

雖然現在已經得到了夏初禮的一句承諾,但是驚喜過後,那絲如影隨形的不安還是蔓延上來。

他又怎麼能知道,夏初禮現在之所以對他的東西,不是“吊橋效應”呢?

他在她最危險的時刻出現,她會不會把那個時候的心跳,當成了自己心動時候的心跳……

季青城輕輕的抿了抿唇,面容有些緊繃起來。

“初禮,”他注視著她,低沉的問道,“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什麼?”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

對他來說,儀式比結婚證更加重要。

那一紙結婚證太單薄,單薄到無法支撐起安心的感覺。

“你……”夏初禮哭笑不得,抬起手撫了撫他的臉,她好笑的道,“你怎麼會這樣想?我這輩子除了你,也沒想過要嫁給別的男人。”

“……”季青城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然後道,“你騙我。”

“啊?”

“你當初還要嫁給李子揚。”

提起那個人,夏初禮不由的嘆了口氣,她細心給他解釋道:“你跟他不一樣。”

“不一樣?”季青城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他難道比我好嗎?”

“對我來說,子揚是親人,”夏初禮看著他,“但是自始至終,我都沒把你當成哥哥啊。”

親人跟愛人的關係,她分辨的很清楚。

季青城的存在,自始至終對她來說,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不管是恨他也好,怨他也好,他都是跟別人不一樣的。

夏初禮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抬起手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胸前輕輕蹭了蹭臉頰,聲音輕軟:“我有點困了,寒笙,你讓我睡一覺好不好?”

季青城垂下眼,低低的哼了一聲:“你以為撒嬌就能矇混過關了嗎?”

話雖如此,還是抬起手抱住她,輕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不知道她是多久沒睡過了,明明不久之前陪著她睡了一覺,現在剛吃過午飯,竟然又困了。

抬起手輕輕地點了點她眼皮下的烏青,妝容被卸掉以後,她臉上疲憊的神情就分外的明顯了。

他不禁有些心疼,如果他能早點過來就好了,他不應該遲到這麼久的。

……

夏初禮這一覺,又恍恍惚惚的睡到了下午。

她從一個噩夢之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看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耳邊傳來了溫熱的呼吸聲,“做噩夢了?”

她偏過頭,看到季青城支著腦袋側頭望著她。

見到他的臉,她渾身的寒毛一點一點的平復了下去,狂跳的心臟也漸漸趨向平穩,把肌肉放鬆回床上,夏初禮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她細膩的皮膚上微微滲透出一絲冷汗,季青城抬起手,溫熱的掌心輕輕的揉捏著她緊蹙的眉心,不動聲色的道:“我在這裡陪你,別怕。”

夏初禮閉上眼,有些無力的笑了笑,沒說什麼。

傅曄舒給她的這場噩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從她的心裡面平復下去。

在被他囚禁的那段日子裡,有些時候的晚上,她總會感覺到他就在她的身邊,褻玩著她的身體,她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然後就不敢睡覺了。

但是每一次都會睡去。

她知道他給她的東西裡面肯定放了藥,讓她掙扎在那些噩夢裡醒不過來。

季青城看著她蒼白的臉,眸色暗了暗,突然俯身壓了上來。

夏初禮感覺身體一沉,吃驚的睜開眼看向他。

“你幹什麼?”

“讓你不在我的面前想別的男人。”他語氣有些危險,濃墨一般的眸子注視著她,“初禮,他沒碰過你,對不對?”

夏初禮呼吸微微一窒,有些惱怒和委屈漫溢上來,她抬起手推拒著他的身體,聲音有些冷硬:“你給我起來!”

分不清是什麼感覺。

有些難過。

也有些心痛。

男人對這種事情總是會在乎的,在乎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只屬於他一個人。

她能理解,但是她還是難過。

季青城抬起手緊緊抱住她,“我並不是嫌棄你。不管你怎麼樣我都一如既往的喜歡你。我只是……只是對自己生氣。”他緊緊抱住她,“我為什麼不能早一點來?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

“你在說什麼呀!”

夏初禮大聲打斷他的話。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被他睡了?我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被他……我自己會不知道嗎?”

季青城抬起頭,危險的看著。

夏初禮咬住唇,“就是……就是我感覺他可能摸過我。”

“摸過你?”

“也有可能是我在做夢……”

“你做夢夢到他摸你?”

“……”

夏初禮不知道說什麼。

做夢感覺越說越離譜了?

她掀了掀眼皮,立刻驚悚的感覺到男人的眼神變得好危險好危險。

心裡警鈴大作,夏初禮手腳並爬的想從床上跳下床,立刻被季青城拖回來壓在身下,他氣急敗壞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夏初禮驚恐尖叫:”季青城,你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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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能冷靜就不是你男人了!”

那個老東西,竟然敢揩油,媽的,他一定要找機會把他的手給剁下來!

季青城在心裡惡狠狠的想,低下頭一口咬在身下人纖細的鎖骨上,目露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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