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曄舒卻還是笑著,笑得甚至是有些愉悅:“你三天前殺不死我,現在又怎麼讓我去死?我倒是有一百種一千種的方法讓你死,可是我捨不得呢……你以為這個世界上誰能砸破我的頭還能好好活著?初禮,你知道我多愛你嗎?我讓你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就已經對你足夠深情了呀。”

溫柔的語調,深情款款,好似真的有他說的那麼深愛一般。

夏初禮低下頭,她閉上眼睛,忍住眼淚,咬牙切齒的道:“我不會嫁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林加姿死了,不會再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威脅她了……

夏初禮如是想著。

她絕對不會嫁給傅曄舒,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呵。”傅曄舒笑了一聲,“那就看看,你能忍到幾時?”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精緻的眉眼,含著淡淡涼薄的氣息,沖淡了他身上刻意的溫柔,顯出他本身的冷酷出來。

“我倒要看看,被我囚禁在這裡,無法去參加自己母親葬禮的你,還能倔強到什麼時候。”他輕笑,“初禮,你是覺得,我的手段就只有這些了?真是個傻丫頭,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你可以好好看著,慢慢等著,到底有多少人,會因為你而受盡屈辱——”

夏初禮緊緊咬住嘴唇,她驚恐不安的抬起頭,看著低頭望著她的傅曄舒。

男人濃墨一般的眸子裡,殘存著殘忍的笑意,紅唇溫柔的勾起,那副模樣,如同惡魔一般殘酷。

她顫抖的低下頭,心臟一陣又一陣的縮緊,嘶啞著聲音道:“傅曄舒,你想要一個女人,就只有這種能耐了嗎?”

“我只對聽話的女孩溫柔,初禮,你願意聽話嗎?”

“我只願意你去死!”

傅曄舒笑了一聲,轉身離開,命令蘇雅青道:“雅青,看著她,把電視給她開著,讓她好好看看,因為她的倔強和不聽話,到底會生什麼事情。”

“……是。”

望著傅曄舒的背影,蘇雅青良久,才顫抖的應了一聲。

傅曄舒確實是有恃無恐的,他有著一千種方法逼夏初禮就範,他甚至只需要動一動小拇指,就能讓夏初禮跪地求饒。

望著蹲在地上默默哭泣的夏初禮,蘇雅青輕輕地咬住了嘴唇。

她當初勸她,是真的為她好……

跟在傅曄舒的身邊,她知道傅曄舒剷除異己的手段。

曾經,她信任著傅曄舒,也幫他剷除異己,而當他把這樣的手段用在夏初禮一個弱女子身上的時候,蘇雅青的心情難以言語。

她從來不曾違抗過傅曄舒,而此刻,卻是真的覺得傅曄舒……做錯了。

這樣的念頭一浮上來,嚇了蘇雅青自己一大跳。

她咬住嘴唇,看著夏初禮痛苦的身影,眼中充滿了猶豫和複雜的神色。

……

接下來的每一天裡,室內的電視機二十四小時都開著。

夏初禮坐在床上,聽著關於林家的新聞。

這幾天,林家非常的熱鬧。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遊刃有餘的腳步聲從不遠處緩緩走了過來,夏初禮望著地面,直到眼前出現了一雙矜貴的煙色真皮皮鞋。她緩緩抬起頭,看著對方漆煙的眸子,對方眼底是漫不經心的笑,似乎是在諷刺她這麼多日的堅持是如何的毫無意義。

傅曄舒緩緩蹲了下來,伸出手撫著她的臉,他語氣輕緩,卻又有幾分嘲諷:“我不是季青城,初禮,我又怎麼可能對你心慈手軟?”

夏初禮顫抖的咬住嘴唇,細白的牙齒,用力的咬住才能遏制住到嘴邊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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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低下頭,任由傅曄舒溫涼的手指撫著她的臉頰,“求你……放過秋音。她就算有千般的錯誤,也不應該用坐牢去懲罰她。你這樣,是要毀了她一輩子……”

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那樣一個嬌縱的女孩子,是會死在監獄裡面的。

“不是我毀了她,”傅曄舒淡淡道,“是你,初禮,因為你不聽話。”

夏初禮閉上眼,忍住淚水,“對,我是。所以,我求求你,放過她……”她顫不成音,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我嫁給你,我答應你。”

男人輕笑,臉上並沒有志得意滿,只有勝券在握的平靜如常。

他站了起來,斯條慢理的對著夏初禮道:“好,我也答應你。我放過秋音。婚禮在你母親葬禮一個星期以後舉行,等我們完婚,我會派人幫林家經營公司,你以後就好好做我的妻子,明白嗎?”

夏初禮有些無力,她看著地面,點了點頭。

男人說完話,便從走道裡離開了。

夏初禮在地上坐了許久,久到雙腿都麻木了,才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她答應了傅曄舒,一直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也走了,直到天色將暗,夏初禮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慢吞吞的下了樓。

她已經被傅曄舒囚禁在屋裡一個星期了,而她卻感覺自己被囚禁了半輩子,她出了門,去林家看秋音的情況。

計程車停下來的時候,正好一輛煙色的轎車在林家的門口停下,一個漂亮的少年,從車裡走了下來,他轉身開啟了車門,扶著一個嬌小的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站在林家的門口,秋音哭了起來,秋宴翎伸出手抱住自己姐姐的肩膀,讓她在自己還並不寬厚的胸膛裡哭泣。

看著兩姐弟相擁的場面,夏初禮緩緩的收回了視線,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司機道:“師傅,回原來的地址。”

既然秋音真的被放出來了,那麼她也要遵守承諾。

蘇雅青說得對,她根本就不是傅曄舒的對手,或許當初早點答應,她和秋音都不用吃這些苦頭,林家,也不會在一夕之間瀕臨破產。

秋宴翎抬頭,望向不遠處緩緩倒車離開的計程車,他似乎是瞥見了誰,但是那畫面一閃而過,並未看清。

“宴翎,怎麼了?”

秋音抬起頭,擦了擦淚水,見到秋宴翎面目凝重,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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