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已經等到不耐煩,咆哮一聲,像炮彈一樣衝了上去,直取李儒。

李儒從艱澀中反應過來,張飛的豹頭已經近在咫尺。

匆匆祭出忘憂手套,往身前一擋。

當的一聲,李儒被張飛轟出去三丈距離,直到撞死了十多個倒黴的士兵,這才停下。

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李儒死了的話,李傕和張濟也脫不了關係。

兩人雖然被張飛的悍勇嚇破膽子,仍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解救李儒。

張飛舞起丈八蛇矛一個橫掃,啪的一聲,正中李傕腰部,李傕痛哼一聲,豆大的汗珠冒出,捂著傷處緩緩摔倒,生死不知。

原本張濟也是這個下場,他本就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能力也一般,死了也就死了。但他是張繡的叔叔,一旦有什麼損傷,張繡面子上不好看,因此事前諸葛亮就曾經吩咐,對他儘量不要下死手。

因此張飛下矛的時候用了巧勁,把他挑到周泰身邊。

周泰伸手接住,厲聲喝道:“你既為張繡叔父,何不早降?”

“我……”

張濟不是不怕死,對歸附於誰更無所謂。但他平生唯一的寶貝老婆還留守在長安,一旦自己投降,老婆肯定被覬覦許久的男人們爭搶,與其被人戴綠帽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想到這裡,張濟不知哪來的勇氣,口中狂呼:“誓死不降!”

劇烈掙扎。

周泰無法,只好一拳把他打暈,順手交給手下親兵。

再說李儒被張飛一矛刺飛,胸中氣血翻湧,幸好李傕和張濟稍為拖延,終於把氣息調順。

他白天與張飛曾交過手,那時張飛出絕招把他、魏延和劉備擋住,在典韋協助下救回關羽。

但那是絕招狀態下的張飛,怎麼現在竟似又變強了不少似的?

眼見張飛再次攻來,李儒只好邊躲避邊觀察。

忽然聞到張飛身上傳來陣陣酒味,仔細觀察之下,發覺張飛臉色微紅,吼聲也比平時大了不少。

李儒不得不驚怖地推斷:難道這廝酒後的狀態更好?

但是像這種級別的高手,應該不會喝醉才對啊?

咦?醉?

李儒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普通情況下,自己很難打得過這黑廝。但他性情暴躁,兼之現在又是醉酒狀態,何不把他激怒,說不定就會出渾招?

到時自己有毒功輔助,只需沾他身上一會兒,勝敗就此逆轉。

越想越覺得可行,李儒幾乎要給自己喝彩了。

在許多人眼中,要激怒張飛簡直易如反掌,一個眼神,一句說話,一個動作足可讓他失去理智而引發雷霆大怒。

但結果大出李儒意外,自己所有手段都用盡了,張飛竟然無動於衷。

別說激怒了,反而越打越冷靜,出手凌厲,完全壓著自己來打。

不止如此,蛇矛捲起的風暴橫掃周圍一切敵兵,追殺李儒的同時瞬間殺了幾百人。

“李儒,沒用的,出來之前軍師已經告訴我,我不是莽夫。”

張飛突然停下手來,認真地說了一句。

“如今二哥受傷,大哥被你們控制,我作為三兄弟中唯一一個能依靠的人,絕對不可以胡來。”

李儒不死心:“你依靠不依靠,與我何幹,說出給我聽作甚?莽夫就是莽夫。”

張飛冷笑:“莽不莽夫,等我殺了你之後自有公論。”

李儒兀自叫囂,“有本事來殺啊,莽夫。”

“嘿嘿,你無非想激怒我,再趁我混亂的時候用毒,我不會上當的,受死吧!”

張飛說完,環眼一瞪,手執蛇矛,全身而進。

他的表現讓所有人包括友方都大為驚詫,張飛何時變得如此智慧了?

如果史辛在場,就可以看到張飛多了一個專屬天賦“粗中有細”。

專屬天賦“粗中有細”:張飛有自己細緻的一面,雖然大部分時間不會表露出來。前世歷史中,張飛在進取西川的時候立下汗馬功勞,並做出用計騙出嚴顏,最後“義釋嚴顏”的事情。更有一點,張飛喜歡喝酒,在脈師的世界裡千杯不倒,適當地喝酒反而成為啟用本天賦的關鍵。本天賦生效時,張飛智力提高兩百點,攻擊和防禦同時上升三成。(本天賦不會與天賦“狂躁易怒”衝突,該怒還是怒,但是怒得很清醒。)

張飛一人衝到敵陣中大殺四方,還逼得李儒一直後退。他的驚喜表現激勵了所有人,大家手起刀落,越殺越痛快。

特別是周泰,身形高高躍起,打出從天而降的如來神掌。

對單個強敵的時候,如來神掌或許不是最好用的招式,但面對密密麻麻的敵兵,殺傷力卻是最大的。

別忘記周泰防禦變態,不懼遠端射擊,一直只攻不防。

往往一掌轟下來,地下就增多幾十具屍體。

李儒知道完了,自己如此小心翼翼依然著了敵軍的道,何況是另外三道寨門?

好不容易躲開張飛的蛇矛,還為此付出了三個士兵的生命,李儒仰頭長嘯,聲音既悲慼又尖銳,直如夜梟。

張飛對李儒突然的做法有點錯愕,但智力上升的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臉色微變。

李儒這是在搬救兵啊!

也就是說於吉、五個屍化人、張魯以及屍兵天兵很快就會出現在面前。

李儒長嘯完畢,獰笑一聲,“你們自找的,準備收屍吧!”

周泰語氣明顯有點急了,“三將軍,快殺了李儒!”

張飛正待動手,李儒忽然伸手從旁邊抓來幾個士兵,一一拋向張飛。

與此同時,自己則轉過身來,在亂軍中見縫插針,一下不見了蹤影。

張飛見李儒為了逃命竟如此不顧士兵的生死,氣得哇哇大叫,“死不足惜的毒士,狗賊,我遲早要宰了你!”

忽聽一把冷酷的聲音從後方接話:“張飛,你罵歸罵,最好罵清楚一點,別把我也罵進去了。”

來人一身寬大袍子,正是賈詡。

剛才他受諸葛亮所託,親自帶帶隊肅清南北二門外的地方斥候,現在才趕來西門。

不止賈詡來了,河北四庭柱的顏良文丑,剛打敗完鄧艾的諸葛亮,適時趕到。

這方本來就有兩萬養精蓄銳的精兵

,比對方多了五千,還有多位絕世脈師為將領,戰況呈一面倒的態勢。

後軍有九千人跟著李儒逃出,剩下六千人全部投降。

諸葛亮不敢多耽,從原部中分出三千,由周倉和關平帶著,照樣從南門撤退。

還沒等眾人喘一口氣,空中突然風聲大作,張寧駕著小金銀從天而降。

“寧兒,怎麼樣?”

周泰把張寧接下來,開口問道。

“敵人頃刻便至,很……很多。”見慣大場面的張寧即使有火光照耀依然臉色蒼白,嘴唇有點哆嗦,“死氣沉沉的屍兵和渾身金光的天兵,全來了。密密麻麻的,太嚇人了!”

眾人心中一沉,知道真正的硬仗要來了。

南門的撤軍還沒完全完成,而且至少要撤到向南五十裡之外的封丘縣。也就是說,自己這些人需要頂住至少一個時辰的時間。

還有一點,此次偷襲於吉方只帶來了六萬的活人兵馬,虎牢關上還有九萬,一旦知道他們撤退的意圖,必定會全軍盡出,對己方窮追猛打。

因此,自己這兩萬人守的時間越長,對接下來的戰況更有利。

諸葛亮再次透過吹號的方式通知北門的曹仁,是時候執行最後階段的計劃了。

當嗚嗚嗚的聲音傳來,曹仁孟獲,以及後來的典韋許褚表情立時變得嚴肅起來。

曹仁低聲吩咐孟獲:“孟獲兄弟,你馬上跑到佇列後方,帶領虎豹騎撤往中軍大帳。”

孟獲照辦。

曹仁、典韋、許褚三人站在寨門處,強壯的身軀散發出懾人的壓迫力,死死盯住魏延。

魏延眼看虎豹騎被孟獲領走,西營那邊還傳來急促的號聲,知道情況有變了。

但他派出去的斥候被鷹部一一剷除,雖然很想行動,卻又不知該進還是退,心急如焚。

兩夥人又僵持了好一會兒,忽然從西邊駛來大概一千騎兵,為首將領高聲喊話:“魏延將軍,魏延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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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低聲詢問典韋:“狂歌小戟能射殺此人嗎?”

典韋眼中精光一閃,“我試試!”

取下兩支狂歌小戟,側耳傾聽之下,嗖嗖兩聲,照著那人就是兩戟。

那人離典韋少說都有八十丈,而且周圍黑漆漆的,典韋只能靠聲音分辨方向。

幸好那人有緊要軍情報告魏延,一路上狂喊不斷。

這為典韋射殺他提供了可能。

不過也是可能罷了,一方面他騎在馬上,屬於移動目標,另一方馬背馬顛簸,而且稍微變化一下姿勢就能躲過,還需要考慮運氣問題。

兩支狂歌小戟一前一後,血紅色的戟身先後撕開黑色的夜幕,極速往目標射去。

那人也有六等修為,因為能力非凡,為人精明,被於吉和司馬懿看好,當了個裨將。

因此於吉把他派出來,傳遞重要的資訊。

狂歌小戟離他還有二十丈,多年的軍旅生活讓他心生感應。

有危險!

而且是生命危險!

後陣有軍士一陣驚呼,還沒來得及分辨他們說什麼,裨將突覺左側傳來一陣破空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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