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得了範鷹的協助,總算喘了一口氣。他匆匆服下一顆中級補元丹,同時也拋給範鷹一顆,咧嘴笑道:“範大哥,你也聽到剛才我跟主公的對話了吧,你來協助我贏他!”殺敵之際仍未忘記和史辛的比賽。

“多謝!”

範鷹也曾聽說過補元丹,道過謝後,與潘鳳並排站著,率領軍士繼續前攻。

陷陣營狀態暫時穩定下來,越來越多的幷州軍從城頭進入,形勢逐漸向他們傾斜。

再說王越不斷向城門衝擊,卻在離城門二十丈之處被擋了下來。攔在他面前的不止是蜂擁而至,就算死也要堵住道路的涼州兵,還有終於捨得親自迎擊敵人的李傕。

“王越,吃我一刀!”

李傕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趁著王越對付士兵之際忽然衝出,舉刀砍下。風聲大作,竟也有雷霆霹靂之勢。

王越眉頭一皺,想不到一直龜縮的李傕也有六等七重的修為,這一刀如果硬接,雖不至於落在下風,但勢必要停下前進的步伐。王越側身避過,正待反擊,卻被一群士兵纏住,李傕卻騎著馬轉身再次隱身在士兵身後,一雙眼睛滑碌碌的,準備再次伺機而動。

“可惡,竟如此狡猾!”

王越變得怒氣衝衝,一劍殺退前面的這群士兵,前進的步伐卻終於慢了下來。正進退兩難間,忽聽右前方響起一陣慘叫聲,兩夥涼州兵竟然打了起來,場中一片混亂。

李傕轉頭張望,待看清混亂的起因後,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楊奉,你在幹什麼?快停手!難道……難道你跟董承一樣,都是幷州軍的內應!”

製造混亂的正是楊奉,此刻他正帶領著自己的親兵,發了瘋一樣攻擊涼州軍。在他們的偷襲之下,涼州軍被殺得暈頭轉向,同時在右方露出一個空擋,可以繞道到城門。

“王越將軍,速速透過!”

楊奉深知自己人數有限,等李傕組織起反攻之後頂不了多久,因此高聲催促王越突進。

王越撇下身前的士兵,飛身繞到楊奉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通道,一鼓作氣衝到城門之下。

城門乃是防守的重中之重,李傕在撤下大力士和城防道士之後在這裡也佈置了重兵,幾百個凶神惡煞的涼州士兵塞在城門洞中,王越要透過也是千難萬難。

“哎喲,啊……”王越身後的楊奉軍遭到涼州軍的瘋狂反撲,死的死傷的傷,潰敗只在旦夕之間,留給王越的時間不多了。

“縱橫劍法,縱橫捭闔!”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

王越發出了縱橫劍法的絕招:縱橫捭闔。

縱橫劍法跟聖盾法一樣,絕招只有一個。少不代表弱,縱橫劍法本身就是從縱劍和橫劍組合而成,但從這一縱一橫中可以演化成無數種劍招。到目前為止史辛也不敢說完全把縱橫劍法完全吃透,可想而知其劍理是如何高深。

由萬千劍爆發出來的紅光閃耀在城門洞的每一個角落,狂浪的劍氣不止劃破士兵們的身體,還把城門洞的花崗岩劃出一條條深刻的痕跡。前排數十個涼州士兵幾乎來不及發出呼喊,就被萬千劍斬斷了軀體,轟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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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楊奉已經指揮所剩無幾的親兵堵在城門洞的入口,誓死保護裡面的王越,為王越的破門爭取最後的時間。

“滾開,滾開!讓我來對付楊奉!”

李傕一馬當先,把擋在身前的士兵無情踏死,徑直衝向楊奉。現在正是防守的緊要關頭,急轉直下的戰況已經不容許他再躲在後面。

戰馬嘶鳴,長刀如虹,當李傕奔到楊奉身前的時候,楊奉懾於他的氣勢,竟一時僵在原地,被李傕的長刀從上而下的砍中,頓時被劈成兩半。

“楊兄弟~”

不遠處一聲悲呼,原來是董承。他原本在極速向楊奉靠攏,心想將兩軍合兵在一起殺敵,好讓王越衝擊城門。走得半路,忽見楊奉被砍成兩半,死狀慘烈,渾身如遭雷劈,瞬間就紅了眼睛。他二人為了保衛皇權而走在了一起,平時也是志趣相投,現在陰陽相隔,自然悲憤交加。

董承頓時失去了理智,咆哮一聲,提著脈器向李傕殺來。李傕輕蔑一笑,瞧個空檔,長刀一揮,董承的人頭便滾落地上。

可憐這兩位在前世歷史中也留下過不少事蹟的成名人物,成為了混戰中的刀下亡魂,早早結束了生命。

依照李傕平時的作風,他會在殺死楊奉和董承之後朝他們的屍體上吐一口唾沫,罵上幾句難聽的粗口。但此刻他惶急萬分,還哪來得及做出任何多餘的動作?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趕緊追上王越,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截住,保證城門的安全。

李傕的戰馬非常雄壯,它彷彿知道主人的心意,衝進楊奉的軍陣後四蹄亂踏,配合著李傕無情收割敵人的生命。只半盞茶的功夫,楊奉遺留下來的所有士兵被消耗貽盡,王越孤單的身影顯露了出來。而董承軍也有著相同的下場,紛紛被涼州兵亂刀砍死。

此時王越身前尚有一百人左右還沒殺散,而李傕只距他四丈之遙,可以說頃刻就能襲到。

李傕心下狂喜,向周邊士兵一招呼,“大家衝進去,

勢必要……”

就在此時,一道銀白色的光影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嗖”的一聲向著李傕的後背急速飛到。

“什麼東西!”

李傕嚇了一跳,回手盡力一揮,“砰”的一聲巨響,馬超的標槍被打向一旁,狠狠插進旁邊幾個士兵的身上,口噴鮮血當場身亡。

李傕只覺虎口發麻,向後看去時,馬超已經像流星一樣趕了過來。他的虎頭湛金槍已經收起,左右手各執一支標槍,左右開弓地往前發射,端的威風凜凜。

此時陷陣營一分為三,在場中大開殺戒,給馬超的突進創造了條件,他專挑人少的地方走,不一會就闖到了李傕身後不遠,馬上就要和李傕短兵相接。

“好你個馬超,你父親馬騰本屬涼州軍統領,你竟然公然背叛太師?就不怕日後算賬,將你滿門抄斬?”

馬超猛地甩出一支標槍,另外一支早已補上。他腳步不停,大聲呵斥道:“我馬家只對漢朝劉家盡忠,早就跟董卓逆賊劃清界限。董卓倒行逆施,謀逆篡位,人人得而誅之。你李傕識相的話趕緊下馬投降,或許我會求皇上免你死罪。”

“哼!區區少年竟然大言不慚,待我斬了你再轉過頭去料理王越!”

李傕和馬超的修為都是六等七重,而且他成名得早,身經百戰,周圍更有大量親兵圍侍,對馬超輕視起來。他調轉馬頭,分一部分人圍堵王越,自己則帶上一部分人,殺向馬超。

馬超雖然粗豪,但此刻身處戰場卻變得無比精細。他只盤桓片刻就知道不能急切拿下李傕,於是隨手牽來一匹亂竄的戰馬,跟李傕遊鬥起來。

李傕識穿馬超的意圖,命士兵圍堵馬超,自己轉頭奔向王越。只走得幾步,一支標槍又飛向他的後背,防不勝防,他不得不轉頭全力打落,再次驚出一身冷汗。

“可惡的馬兒,氣煞我也!”

李傕被馬超徹底激怒,倏地策馬突進,長刀爆發出凜冽的青光,這次出手竟然是一招絕招。馬超知道這招的厲害,只得也以絕招應對。

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一時殺得難解難分。但絕招的消耗巨大,李傕人數佔優,馬超跟李傕單挑或許可以稍佔上風,但他此時要分心對付周圍虎視眈眈的士兵,情勢立時變得岌岌可危。

就在此時,一人忽然從天而降,咆哮聲中兩道黝黑的光芒猛然轟向李傕身邊的士兵,立時把圍攻馬超的士兵打散。

“周幼平,多謝!”

馬超一抹額頭的冷汗,對周泰的及時來援道一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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