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一生與修煉為伴,從未接觸過女人,當貂蟬沁人心脾的體香鑽進他的鼻子,當他的手撫摸在貂蟬柔若無骨的腰肢,當貂蟬完美的身材近距離展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這位公認的漢末第一脈師,再也忍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伸出另外一隻手,揭向貂蟬臉上的面具。

“奉先,你幹什麼?快撒手!”

貂蟬剛才對許褚說的話誰都聽得見,董卓有自知之明,在高大威猛的呂布面前,他毫無搶走貂蟬的勝算。就算王允早已意屬於他,但大庭廣眾之下,貂蟬面具被呂布揭開,成為第一個見到她的男人,即使王允有命,但董卓仍有搶人之嫌。

王允這個安排,恰到好處。貂蟬是配給你了,而且貂蟬公開選的第一英雄就是你。天時地利人和,全對你有利,就差個結果。但事有湊巧,呂布也看上貂蟬了,還想橫刀奪愛,這不能怪我王允和貂蟬,更不能遷怒我聖教,去找呂布吧。

董卓一聲斷喝,肥胖的身體不再笨重,竟然一躍而起,屁股下的椅子“咔嚓”一聲盡皆斷裂。

呂布只覺左邊光線一暗,一陣勁急的颶風刮了過來。他心中一凜,頓時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把貂蟬輕輕扶直的同時,雙足後撤,下一瞬間已精準地回到座位前面,彷彿從來沒離開過。

“哈哈哈……美人嚇著了吧?”董卓一雙佈滿濃密黑毛的大手摟住貂蟬的纖腰,讓貂蟬整個身體緊貼上去,絲毫不會憐香惜玉。他肆無忌憚地把肥臉伸到貂蟬嬌嫩的脖子上大力吸氣,腥臭的大嘴少不了一頓吸吮,發出“啜啜”的聲音。

呂布低眉順目,剛毅的臉上有些不自然。但董卓是他的義父,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甚至逆他之意。

貂蟬柔弱的身體被董卓摟得有些變形,眼神驚恐萬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差點落下淚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呂布。

“來,讓老夫看看你的容顏,是否如王允所講,有驚天地泣鬼神的美貌!”董卓獰笑著,也不等貂蟬同意,不由分說地伸出手掌,粗暴地揭開了面具。

天地為之失色,空氣為之凝固!

一張絕美又悽婉的面龐出現在眾人面前,其他人還離得遠了些,呂布和董卓首當其衝,被貂蟬的美貌震懾住了。

驚訝過後,董卓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大手一伸,難得溫柔地把面具重新罩回到貂蟬的面上,喃喃自語:“貂蟬,我要獨佔你!不能再讓別人看到你的真容!”一雙被肥肉過度擠壓的眼睛,戒備地瞪了一下呂布。

“我……愛……你!”

貂蟬事前受了史辛的千叮萬囑,必須要在這兩人面前說出這句話,驚慌之中,她仍然沒忘記,以恰到好處,又不突兀的聲音說了出來,剛好只有這兩人聽到。

董卓和呂布如受電擊,心中同時一顫,覺得貂蟬口中的“你”,就是自己。

“貂蟬的專屬天賦“傾國傾城”發動,物件為董卓和呂布。從此之後,董卓和呂布將會死心塌地地愛上貂蟬,直到死去。由於此天賦只有兩次機會,貂蟬一次用完,此天賦消失。”

史辛聽到神識的提示,心底狂喜,“成了!美人計第一步完美實施!嗯,按計劃此時貂蟬應該暈過去了。”他同時想到:“原來天賦也會消失……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既然能獲得,自然就能消失。”

果然,按照眾人商量好的劇本,貂蟬“嚶嚶”兩聲,暈倒在董卓懷裡,就像許多第一次接觸到董卓的女子一樣。她本來就是脈師,要弄暈自己並不是難事,這並未引起董卓的起疑。

“美人,你怎麼了美人?”董卓心中一痛,輕輕抱起貂蟬,溫柔地叫道,就像對待一個嬰兒。

暈厥中的貂蟬,正面仰在董卓懷裡,白皙的脖子袒露出來,雙手雙腳自然垂下,飽滿的胸部更顯挺拔,整個人就像會發光一樣,吸引著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就算毫無反應,也美得讓人心疼。

“貂蟬……”

呂布喉嚨上下滾動,從來都是穩健乾燥的雙手竟然微微有些顫動,滲出了汗液。

“貂蟬……”

呂布不斷在心裡念著這個名字,貂蟬最後那個悽婉的眼神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貂蟬……”

呂布踏出一步,手已經伸了出去,他實在受不了咫尺天涯的感覺,對自己喜愛之物從來都是主動出擊的他,心裡第一次對董卓產生了敵意。

“奉先,你要幹什麼?”

董卓發現呂布的異動,霎時變得怒氣衝衝。

“我只想看看貂蟬!”

呂布說得斬釘截鐵。這句話說出口,呂布驚訝於自己的決絕,心底最後一絲猶豫也放下了,眼神重新變得堅毅凌厲。

董卓仰頭哈哈一笑,震得屋頂都似要掉下來。笑聲停得毫無徵兆,董卓斜眼看向呂布,“如果我不給呢?”

忽然,呂布身上金光驟起,一丈高的身材散發出強烈的壓迫力,絲毫不讓地逼視著董卓。他不消說話,這個行動就足可回答,如果董卓不送出貂蟬,他會怎麼樣。

“怎麼?你要動手嗎?”

董卓不甘示弱,周身騰地升起一身黑氣,暴戾恣睢,冷笑著看向呂布。

呂布的氣勢自是盛氣凌人,董卓卻更顯順手拈來,兩者相比之下,彷彿董卓還要氣定神閒一些。

董呂二人劍拔弩張,當世強者的氣勢豈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就連遠處的史辛也感受到了那滔天的壓力。但作為一教之主,在自己的地盤發生“意外”,他必須出面解決。

與他同時出現在董呂二人身邊的,還有賈詡李儒,高順張遼,這五人分別拉住各自的主公,好言相勸。事出突然,計劃也安排得天衣無縫,就連賈詡和李儒也察覺不出這裡面有什麼不妥。但他們清楚知道,如果董呂兩人心生間隙,那將是一件很大的麻煩事。

當然,如今他們還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並未投入足夠的重視。在他們看來,貂蟬美則美矣,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兩人都是做大事的人,不至於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就算意識到董呂都是動了真怒,他們也只是心內緊了一緊,尋思待會兒回到府裡,一定要好好勸誡太師,大不了讓王允多找幾個歌姬,滿足一下太師的胃口,時間一長就過了。

好不容易勸住兩人,史辛從董卓手裡接過貂蟬,就像捧著聖物一樣,絲毫不敢有褻瀆的神情和動作。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董呂就在跟前,他們可能隨便蹬一蹬腿就可以把他踢爆。

大廳裡的演員紛紛上陣,曹操和劉備這兩位演技非凡,都是堪當主角的人物。如今淪為配角,卻絲毫不以為忤,每一個眼神,每一個

動作都演得絲絲入扣,臺詞更是說得順溜無比,“以和為貴”,“君子口手都不動”,“父子一場”,“影響太師和藹和親的形象”云云,表面上要勸架,實則不著痕跡地挑撥離間。

而演技差點的戒痴和尚,馬元義,孫堅,劉表等人則站在旁邊,長吁短嘆,做好自己的角色。戒痴和尚搖著頭,“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停地念著佛號。

孫堅和劉表也暫時拋下成見,做好屬於自己的龍套角色。龍套存在的意義,是烘托主角和配角的戲,讓氣氛更加熱烈一些。除了戒痴來來去去的幾句唸叨,他們其餘幾人是沒有對白的。

“哎呀……原本一場好事,結果讓兩位動怒了,罪過罪過!”王允從僵硬的史辛手中接過貂蟬,“蟬兒,蟬兒……各位抱歉,小女身子弱,如今受驚過度,我先帶她下去休息一下。”

“王允,你這裡的醫官靠得住嗎?不如送到我太師府,我叫幾個御醫幫貂蟬姑娘看看。”董卓說起御醫來,就像自己家的一樣。

“太師多慮了,如今有葛玄和董奉二人在,勝過許多御醫。”王允真怕董卓把貂蟬搶了去,抬腳就走。

“這兩人的話……好吧!”董卓雖有霸佔貂蟬之心,但對她既生愛意,自然以她安全為重,終於放心讓王允抱著貂蟬向內堂走去。

董卓一拂衣袖,賈詡和李儒頓覺一陣大力湧來,驚呼著離開了董卓,臉色已變得一片蒼白。董卓冷笑著,忽然提高了聲音道:“傳令下去,五日後,迎娶貂蟬過門!誰敢阻撓,殺無赦!”說完這句話,他惡狠狠地瞪了呂布一眼,再不耽擱,轉身走向大殿。

看董卓說得斬釘截鐵,賈詡和李儒意識到他不會再改變主意。他們只好去勸呂布。

“你們不用說了!”呂布冷冷說了一句,同樣冷的是他的眼神。賈詡和李儒被他盯著,就像被死神鎖定了一樣,渾身如墮冰窖,周圍冷颼颼的,除了僵立當場,做不出任何表情和動作。

“高順,張遼,我們走!”呂布跟兩位部下招呼一聲,當先走出,無人敢再勸。

高順和張遼對視一眼,眼神中除了絕對的服從,還有一絲憂慮。兩人朝史辛拱了拱手,跟了出去。

賈詡陰鷙的眼神逐一掃過圍視著的眾人,想從眾人的臉上讀出點什麼東西。但賈詡狡猾聰明,他對面的也是時代精英,當世梟雄,當然不會暴露出怯意。

賈詡的目光最後停留在史辛臉上,忽然古怪一笑,“史教主,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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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臉上肥肉一抽,“史辛,別讓我發現什麼,否則,你肯定又要再死一次!”

賈李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冷哼一聲,又同時向外奔去。主角們都散去了,配角們滿意地向史辛打著眼色,匆匆告退。最先走的是獻帝和司馬懿幾人,後面就是劉表,曹操等幾路諸侯。大殿內人潮湧動,都向門口退去。他們當然不是真的離開長安,在走出不遠之後就會秘密折返,等待決戰的來臨。

就在此時,史辛忽然從密集的人群中看到一道既陌生又似曾相識的身影,稍作沉吟之下,他大吃一驚,卻不便大聲叫喊,身形如風,再落下時,右手已經抓住了一個人的手臂。

“父……父親?真的是你?”

史辛顫抖著聲音,看著眼前這張滄桑的臉久久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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