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一片譁然,隨後竊竊私語:“你們看清楚了嗎?剛才趙將軍是怎麼出招的?”

就連史辛,史阿這種劍術高強的人,也幾乎捕捉不到趙雲的出招。史辛望向王越時,只見他稍顯得意地抱手而立,對趙雲的表現很是滿意。

史辛心想:“這自然是王越的傑作了,看來當時讓他帶著趙雲去歷練,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周泰往後站定,後背已驚出一身冷汗,心想:這是什麼怪招?如果剛才是在真正的戰場上,又如果那招不是砍向我的拳套,而是砍向我的頭顱,那……那我早就身首異處了。

未等周泰回過神來,龍膽槍又到。他只好收拾心情,見招拆招,受了剛才那一劍的威嚇,他再也不敢突進,全力防守,伺機而動。

趙雲插於腰間的青釭劍就如驚鴻一瞥,再也沒抽出來過。但就是這把只用過一次的青釭劍,憑空給周泰增加了許多壓力,讓他不敢出擊。

趙雲真氣綿長,越戰越勇;周泰性格堅韌,剛猛不屈,兩人都是耐打之人,槍來拳往的對起招來。雖然周泰處在防守位置,但毫無敗象,兩個拳套把身前防得滴水不漏。趙雲的龍膽槍朝著他身前各個位置一頓招呼,一時卻也奈何周泰不得。

士兵的氣氛變得不同了,屬於周泰陣營的變得沉默不語,而趙雲陣營的則士氣高漲,頻頻喝彩,就像他的主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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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不行啊,史大哥的意思是讓我們顯露自己的本事,如今我一味捱打,別說顯露本事了,簡直是丟了威風,讓士兵們小看了。我一定要反攻回去!”

周泰這樣想著,剛好趙雲朝他臉上刺來一槍,他原本想伸出拳頭把槍頭打偏,但為了取勝,只好兵行險著,化拳為掌,向龍膽槍的槍頭抓去了。

雖然兩人的修為都是六等五重,但此時的龍膽槍正高速刺出,而周泰的手掌是側邊抓出,未等他抓實,槍尖就會刺到他的臉上。

“周泰竟敢如此託大?”

趙雲當然不想傷了周泰,但周泰為了取勝,已經跳出了比試的範疇,更像是性命相搏。趙雲眉頭一皺,覺得應該給他個教訓:戰鬥不能如此冒險,一不小心就會讓自己陷入險地。

趙雲加大了龍膽槍前送的力道,槍頭幻化為一匹白練,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往前刺去。以他對龍膽槍的掌控,他完全可以在離周泰半寸的地方停下,足以警醒他。

“啪!”

一聲大響,龍膽槍前刺的勢頭戛然而止。周泰的手掌死死握住龍膽槍的槍頭,根本不能往前移動半步。

“周泰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這……這還是人嗎?”

趙雲右手對著周泰的左手,咬著牙往前刺,卻哪裡能前進半分?他也聽過周泰修煉的特別方法,但他這時才真正體會到,可以在海底練功,甚至憑著自身力氣擊退暗流的人,到底擁有一種怎樣的怪力。

周泰

不止有巨力,他的技術和臨敵反應也不差。就在趙雲盡力前刺的時候,他身上突然前衝,左手用力前拉,整個身體就如離弦之箭,向前衝去。即將與趙雲錯身而過的瞬間,周泰的右拳已經轟向了他的左肩。

周泰雖然是防御型脈師,但左右手的用法又有所偏向。一般來說,左手會更多地做一些輔助性的動作,例如拉,推,託,撥等,右手就做重擊,重拍,重抓等。相對來說左手力氣會比右手小,但左手也會輕靈一些。他的左手已經可以握住龍膽槍,那麼他右手的力氣就更驚人了。驚人到什麼地步?例如打在趙雲的左肩上,絕對能讓他整個左手舉不起來。

只聽周泰右手擊出的風聲,趙雲就能預判出他的威力。此刻他身子因為被周泰扯住龍膽槍而變得有些歪斜,整個左半身不受控制地離空而起,幾乎失去了控制。

但是趙雲卻不慌不忙,因為他有殺招。此時,他做了個讓周泰的心吊到嗓子眼的動作,左手閃電般地伸向腰間,已經穩穩抓住了青釭劍的劍柄。

離得近了,周泰終於看清楚趙雲是怎麼拔劍的了。但是他又很難用語言形容出來。這大概已經被趙雲訓練成了一種自然反應,就跟膝蓋被敲就會彈起,眼睛有東西接近就會閉上一樣。

要把一種技能變成本能反應,這必定經過許多單調乏味,不斷重複的練習。這種練習最為消磨人的意志和激情,只有最有毅力的人才能辦到,而趙雲就是這種人。

趙雲的左手,在空中成爪狀,忽視了空間和動作的限制,以一個標準到可怕的弧度抓向劍柄。

趙雲開始拔劍!

就在周泰的拳頭還有一寸就要打到趙雲左肩的時候,青釭劍後發先至,“嗖”的一聲,刺向了周泰的右肩。

“停手!”

史辛瞧得真切,緊張地大喝一聲。按照暴烈拳套和青釭劍前去的速度,兩人只會同時受傷。

不過史辛這一聲斷喝顯得有些多餘,兩人雖然鬥得激烈,但一直沒失去理智,他們心裡也清楚,接著下去也只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哈哈,周幼平果然名不虛傳,今日終於見識到了!”趙雲收起兩把脈器,給足了周泰面子。

“多謝承讓!”周泰一抱拳,真誠道。雖然他說得簡短,但聽得出對趙雲心悅誠服。青釭劍一共被拔出兩次,兩次都只為扳回劣勢。但如果到了真正的戰場,就算是兩敗俱傷,也只會傷了趙雲,而自己則早被刺穿了喉嚨,一命嗚呼。因此趙雲還是技高一籌的。

更讓周泰感到佩服的是,他壓根就沒有辦法剋制趙雲的劍招,如果以後再交手,他還是沒有勝算。

場中的掌聲如雷鳴般響起,這一場戰鬥雖然短暫,但足以讓新兵們見識到高等級脈師的厲害,同時也覺得有他們的領導,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這時諸葛亮出來分配士兵:“玄黑色軍服的,跟著周泰;亮銀色軍服的

,跟著趙雲;赤金色軍服的,跟著潘鳳;暗紅色的跟著王可。都各自熟悉一下吧!”

這時,諸葛亮又對史辛道:“孔文舉來長安,似乎有意將北海聖教合併過來,現在由二長老接待,我覺得有必要過去看看!”

“好,孔明跟我一起!”史辛拉了諸葛亮,帶上蔡琰,匆忙間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史阿:大哥的身世,只能稍後告訴他了。如果他知道父親尚在人間,應該很激動吧?

他轉念又想:李儒害死史威一家,當年在鉅鹿史威一聲不吭地走了,也不知是不是找李儒尋仇。要真是這樣的話,以他的修為無疑螳臂當車,十條命都不夠賠。唉,希望他逢凶化吉吧!

史辛,蔡琰和諸葛亮趕到會客室的時候,孔融正和蔡邕觀賞字畫。這兩人同為文壇巨匠,孔融的文學成就雖然比蔡邕低一點,但他孔子二十世孫的身份其實一般人能比,因此名聲可以算跟蔡邕不分軒輊。

蔡邕雖然身為聖教二長老,但更多的是扮演一個精神領袖作用,教內許多事務都有其他人分擔。以前聖教勢弱,說實話也沒什麼事務,但自從諸葛亮擴招之後,許多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身上。

蔡邕本就不擅長政治和軍事,否則前世也不會在董卓倒臺之後還替他說話,引致殺身之禍。

朝廷方面,獻帝彷彿也不靠他們這幫老臣子了,一心一意提拔司馬懿。蔡邕無事可幹,樂得清閒,把大量精力放在了創作上。

“文舉啊,這是我最近的新作《述行賦》,你來看看,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蔡邕比孔融大一些,此時兩人正指著一幅字畫評頭論足。

“伯喈兄這是在取笑我啊,能欣賞到你的最新佳作,是我莫大的榮幸,談何改進?”孔融謙虛說著,邊目不轉睛地欣賞著字畫,口中由衷地發出驚歎,“這飛白體,已經被伯喈兄運用得出神入化,剛才我在外面已經欣賞過《曹娥碑》,但這《述行賦》更勝一籌!”

蔡邕聽孔融說起《曹娥碑》,臉上一紅,哂笑道:“哈哈,那《曹娥碑》……只是自娛自樂之用,當不得真。”

其實《曹娥碑》已經寫得很好,而且也是用最新改良的飛白體書寫的,但那是諸葛亮好不容易求蔡邕書寫出來,用以拍賣的,因此蔡邕在書寫的時候並未用盡所有心思。商人在古代的地位低下,雖然如今的歷史跟以前出入很大,但這種觀念一直沒變。文人都愛惜自己的名聲,特別是蔡邕這種水平的,用自己的墨寶來做買賣,他始終沒跨過這道心理障礙,書寫的時候自然就不能全情投入。

史辛等三人向孔融重新見禮,與他們二人一起欣賞墨寶。蔡琰和諸葛亮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人,點評的時候恰到好處,讓孔融大加讚賞。而史辛有自知之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微笑站著,並不怎麼說話。但他展現出來的從容和自信,加上諸葛亮不著痕跡地替他圓場,看上去倒有幾分似模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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