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張讓先出去一趟,把史辛預先寫好的信偷偷放在聖教他的房間裡。史辛跟諸葛亮約定,將在一年半後迴歸聖教。

張讓不敢在長安逗留太長時間,那裡很多人都認得他。因此他很快就回來了。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玄陽玄陰神功傳給史辛。

於是乎,史辛與蔡琰便在皇陵住了下來。兩人分開修煉,分別佔用王湯。史辛當然想鴛鴦共浴,但他們二人情投意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難免心猿意馬的時候,練功豈容半點分神?但即使分開修煉,在開始的時候蔡琰也是極不適應,想到與史辛共用一池,每次都是芳心亂跳,在一個月後才慢慢適應的。而且修為不是提高得越快就越好的,一定要穩紮穩打,因此一人半天是最佳的選擇。

史辛可以修煉的功法有很多,單單內功就有太平心法,金剛經,天罡大法,羅漢心法,玄陽玄陰神功四種。外功就是縱橫劍法和聖盾法。他以修煉玄陽玄陰神功為主,練了半年時間終於把神功練到第五層。又用了四個月,把其餘三種內功練到五等上限。

玄陽玄陰神功(一到八層):

修煉要求:需要至少一件近身攻擊型脈器;需要資質90或以上;起始時,攻擊90,防禦90,陰陽90,內功每上升一層,這三項資料的要求增加2點;

修煉結果:第一層,陰陽增加2點;第二層,陰陽增加3點;第三層,攻擊增加2點,陰陽增加2點;第四層,防禦增加2點,陰陽2點;第五層,攻擊增加3點,防禦增加3點;第六層,攻擊增加3點,防禦增加3點。

由於史辛天眼通等級不夠,暫時還看不出七,八層的修煉結果。

等玄陽玄陰神功練到第五層,史辛的把太平心法和金剛經也修煉了。太平心法聞名遐邇,在一二層的時候卻只加道術,讓史辛一度以為它徒有虛名,但在升到第三層的時候,終於顯露出它的強大之處。

太平心法第三,四層(對應五,六等脈師):

修煉要求:第三層,資質87,道術87,智力87;第四層,資質90,道術92,智力90。

修煉結果:第三層,資質增加2點,智力增加2點;第四層,資質增加3點,智力增加3點。

太平心法加的是珍貴的“資質”屬性,還有三項基礎屬性中最低的“智力”屬性。目前史辛的攻擊和防禦分別達到93和94,而智力仍然停留在87,顯得有些“弱智”,這讓作為後世人的史辛常常覺得有些心虛。

資質屬性,代表的不止是悟性,還有外功的發揮,更制約許多內外功的修煉,是非常重要的一項資料。

金剛經在升到第三,四層的時候也有了不同,和羅漢心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金剛經第三,四層(對應五,六等脈師):

修煉要求:第三層,資質87,防禦89,佛法88;第四層,資質90,防禦92,佛法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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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結果:第三層,佛法增加3點,防禦增加1點,免疫高階控制狀態“封招”;第四層,佛法增加3點,防禦增加1點,免疫高階控制狀態“傷害加深”。

羅漢心法第一,二層(對應五,六等脈師):

修煉要求:第一層,資質87,防禦89,佛法88;第二層,資質90,防禦92,佛法90。

修煉結果:第一層,佛法增加3點,防禦增加1點,免疫高階控制狀態“混亂”;第二層,佛法增加3點,防禦增加1點,免疫高階控制狀態“眩暈”。

羅漢心法和金剛經同為佛門高深功法,修煉要求和修煉結果幾乎一模一樣。但最為強大的地方不是加佛法和防禦,而是兩種功法都可以免疫高階控制狀態。在聖教選拔賽中,史辛分別被曹丕,荀攸,諸葛亮的高階控制弄得焦頭爛額,偏偏又無法可施,佛門的這種功法,無疑雪中送炭。等修煉完這兩部心法之後,加上以前的魅惑,幻境,禁錮,他能免疫所有高等級控制狀態。

最後修煉的是傳自高順的天罡大法第三,四層。

天罡大法第三,四層(對應五,六等脈師):

修煉要求:第三層,劍術86,盾術86,陰陽86;第四層,劍術90,盾術90,陰陽90。

修煉結果:第三層,攻擊,防禦,劍術,盾術,陰陽各增加2點;第四層,攻擊,防禦,劍術,盾術,陰陽各增加3點。

由於他和蔡琰一人半天佔用王湯修煉內功,剩下的半天,他除了必要的生活時間之外,就去練習縱橫劍法和聖盾法。在將所有內功都修煉到等級限制之後,他的這兩項外功也終於練成,此時他已經到達五等九重的臨界點,馬上就要升上六等。只是這個“馬上”讓史辛等了兩個月還沒結束,而且衝脈的最後一個穴道就像閉塞了千年的下水道,任由他如何衝擊,都穩如泰山。

這期間,史辛和蔡琰還把兩個小的蛇膽分別服用了,帶來了上升三重修為的效果,算是意外驚喜。剩下一個取自禿頭灰蟒的蛇膽,史辛打算送給張讓,但張讓卻並不收下。他表示,有了硬殼的保護,蛇膽幾年之內都不會變質,史辛大可留在以後服用。而自己則因為已到七等修為,服用蛇膽的效果變得微弱,有點暴殄天物的意思,還是留給史辛他們的好。

這天他衝穴良久,依然沒有突破,決定放棄。出了王湯所屬的房間,蔡琰迎面走來,她見史辛一臉沮喪,知道又衝穴失敗,於是安慰道:“師兄,你的修為進展夠快的了,穩打穩扎也是很重要的,不要心急。”

史辛嘆了口氣道:“足足兩個月了,各種功法都用過了,王湯的功效也越來越微弱,突破到六等遙遙無期。張讓前輩給我定的目標是六等五重,這到什麼時候才能達到?唉!也不知外面什麼情況了……”

蔡琰耐心地勸道:“張前輩既然給你定了這個目標,當然有他的道理。長安城中高手如雲,政局安穩,聖教也有諸葛孔明主理和三位長老,你就算出去了也無甚用處,倒不如在這裡安心修煉。”

蔡琰溫柔的聲音漸漸把史辛內心的浮躁安撫下來,史辛微笑著看向她道:“琰兒倒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態度,想不到你功法不多,修為上升的速度卻比我還快。對了,上次你說即將從《廣陵散》中領悟出一套全新的技能,現在怎麼樣了?”

史辛這句話並無虛妄,蔡琰進來皇陵之前的修為是四等三重,但進來之後,修為就像坐上了火箭一樣,直線上升,現在的最為跟他一樣,五等九重。她的內功心法有靈寶經+杏林經(融合版)——這是史辛好不容易才哄她修煉的,太平心法,琴操三種。蔡琰本就資質高,性子安靜,如今情郎在身邊,更是拋卻了所有的心事,就像一個長期做研究的學者,一頭扎進了修煉當中。

對於控制型脈師來說,專業知識就好比攻擊型脈師的外功,必須要內外結合。蔡琰的專業知識就是各種琴曲,古曲《陽春白雪》,《高山流水》,自創曲目《相思》,老爹蔡邕的《蔡氏五弄》。從這些舊曲中,蔡琰領悟到如何釋放三種高階控制狀態,也領悟到如何解除這三種高階控制狀態。

在嵇康奏出《廣陵散》那天,蔡琰就已經被這首名曲深深震撼住了。到後面她譜出這首曠世名曲,自然日夜彈奏,每每想起聶政的事蹟和嵇康的音容笑貌,都久久不能自己。從博大精深的《廣陵散》中,蔡琰領悟到眩暈和封招這兩個高階控制狀態的釋放和解除。除此之外,蔡琰更發現,即將有一種充滿突破性的技能被領悟出來,這個技能與控制技能完全不同,隱然間竟然像是一種召喚技能。

聽到史辛問起,蔡琰輕嘆一口氣,“我除了奏琴之外,對你們攻擊和防御型脈師的外功一竅不通。我不像郭嘉的貫通陰陽,也不像諸葛孔明的通熟機關和龐統的天賦異稟。目前可以說是毫無頭緒,即使勉強召喚出來,也是貽笑大方。”

見蔡琰的情緒有些低落,剛才才被安慰完的史辛又反過來鼓勵蔡琰:“琰兒想多了,放眼漢朝,誰能比得上你的琴藝?你的控制更是數一數二的,除了魅惑和傷害加深,高階控制技能你都全會了。就算不能喚出具有攻擊性的召喚物,喚出幾個琴師給你做伴奏,也是很賞心悅目的一件事情啊。”

蔡琰眼睛一亮,腦袋突然像抓住了什麼似的,驚喜道:“對啊!師兄說得太對了,既然琰兒只懂琴藝,何不還從這方面入手,去貪慕人家的攻擊型或者防御型召喚物作甚?”

“琰兒想到什麼了嗎?”史辛看著笑意漸濃的蔡琰,連忙追問。

蔡琰嫣然一笑,“有點眉目了……”忽然又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史辛,“師兄,你真是很難讓人看懂呢!你琴藝不高,提出的意見卻往往出人意表,我的進步幾乎都在你提醒之下促成的,你說怪不怪?”

史辛聳肩道:“人的智慧到達某一高處,許多道理就會無師自通。”接著又嬉皮笑臉地湊到蔡琰跟前,擠眉弄眼道,“那琰兒是不是越來越崇拜我了?”

“師兄哪裡都好,就是臉皮有些厚。”蔡琰紅著臉躲開史辛湊過來的臉,已經輕移蓮步走到大殿的中間,盈盈坐下。綠綺琴抱於懷中,目視前方,《廣陵散》已經彈了出來。

錚錚的琴聲,悲壯肅殺的旋律在空曠的大殿響起,即使蔡琰沒用真氣,也讓史辛感慨萬千,彷彿嵇康依然在世。

就在史辛追憶往事的時候,琴聲陡然升高,一個虛影在蔡琰的身前出現,慢慢實體化。

琴!依然是一個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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