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沒有尊嚴的日子

牛二和他的同伴一步步朝著姜山走來，眼裡閃爍著讓人噁心的淫邪之意。

“嘿，這樣不好吧，這小兒是個啞巴，本身就挺可憐了，你們這是要作甚？”

身後突然間傳來三人中另外一人的聲音。

這個雜役長得十分醜陋，平日裡在三人中也是最為惡劣的一個，不想眼下卻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牛二頓住了腳步，轉過頭有些驚奇的看著他：“尤老三，你他娘的吃錯藥了吧？”

他口中的尤老三聞言，皺了皺眉頭，整個臉瞬間更加難看了幾分。

“他是新來的，咱們整整也就罷了，你們他娘的要做什麼？別太過分了！”

是的，方才姜山臉上的馬糞就是他抹得，此刻他的手上還粘粘糊糊的一坨，時不時冒出一股臭味，不過他們每天同這些東西在一處，倒不覺得有什麼。

“你他娘的要是不玩兒就死開，老子沒工夫搭理你！”

牛二身邊的同伴開口，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將自己的手伸向了姜山。

姜山用盡一切的掙扎著，可是他本就年幼，更皆瘦弱不堪，又哪裡是這兩個常年做粗活的成年男子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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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間，他便被剝了個精光。牛二和同伴見到眼前的美景，情不自禁的吞嚥了下口水，然後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向了身下的羔羊。

“嘭！”

牛二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姜山的胸口：“你他娘的，敢亂動的話，老子瞅著機會就去將你那粉嫩嫩的小姘頭抓過來！”

他一邊吞口水一邊往開解腰帶，嘴裡不三不四的說著張蘭，姜山頓時不敢再動了。

他哪裡知道，這只是這兩個雜役想要玩弄他的藉口，他們只是喂馬的馬倌，又哪裡敢去輕薄教坊司中的舞姬。

可姜山並不知道，他一心為保護張蘭，所以甘願作為替身，雌伏與這兩個最底層的雜碎之下。

整整一個月，噩夢一般的日子，直到他的武功突破凝氣境，一腳踹開面前兩個雜碎後，他才結束了著地獄一般的生活。

他不敢告訴張蘭，那樣噁心的自己，他怕從她的眼睛裡再看不到那個美好的自己，他怕每天晚上同她一起度過那般美好的日子，會成為他今後的奢望。

後來的兩個月，牛二他們雖然沒再動過他，可是言語之間，都是對他的警告：“小兒，莫以為你會了功夫，就可以隨意殺人，要知道這教坊司可是最重規矩的，某幾個都是在這裡喂了多年的馬，下面的管事都認識我們，你若是膽敢報復，相信你那小娘子，最終也拖不了干係。”

所以，面前的三個人至今還活著。

從那時起，張蘭就發現姜山變的沉默了。

他變的憂鬱、變的深沉，只是因為，他突然間發現了這個世界，原來是這般的可怕，當你處在社會的最底層，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即使你能自保，你也逃脫不了被踐踏、被踩在腳底下的命運。

“小山？小山？”

張蘭望著突然間陷入自己世界的姜山，忍不住開口喚他。

女郎柔美溫婉的聲音彷彿一縷清泉，湧入了他的腦海，姜山頓時回過神來，對著張蘭柔柔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張蘭驚訝的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