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

張蘭靜靜的坐在桌子前,燭火或明或暗,照的她臉上的表情明滅不定。

“張大家饒命!”

下方跪著的下僕,正是喂馬的雜役們。一共有三個人,包括今天在半路遇到張蘭和姜山二人的那個。

張蘭自然知道,姜山在昨天之前也是喂馬的雜役,只是——

想著他越來越沉默的模樣,張蘭的心裡不禁有些心疼。

這幾個月來的相依為命,她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小山,你準備怎麼做?”

張蘭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她方才才知道,姜山剛來到這裡那幾乎一個月的時間,都在受著這三個人的侮辱和折磨。

姜山望著地上的三人,思緒回到了三個月前。

那時,張蘭走後,他被管事叫到了馬圈旁,管事跟他說,從今以後他就負責喂馬,管事還說,若非何管事有交待,他們這些新來的雜役,都是要從倒夜香開始的,當時他心裡是十分感激的。

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並不愉快。

那管事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姜山望著滿圈的馬糞,十分自覺地就去拿了鐵鍬和板車,開始清理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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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身後突然間傳來一陣聲音,姜山回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抹了一臉的馬糞。

“新來的,聽說你有個十分漂亮的姘頭?什麼時候把她帶過來讓哥們幾個樂呵樂呵?”

三個渾身散發著馬尿、馬糞味的男子流裡流氣的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懵懂無措的樣子笑了個天昏地暗。

“喂,小兒,你莫不是傻了?”

其中一個人走上前,揪住他的頭髮就將他的頭抬了起來,見他被馬糞糊了的臉蛋俊俏不似凡人,這個馬倌將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裡,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聲。

這口哨聲驚得滿圈的馬兒都不安分的打起響鼻來。

“幹他娘的,這臉蛋不去前院學習賣屁股?簡直是暴什麼天什麼物來著?”

他有些疑惑的望向身後的兩個同伴,臉上掛上了噁心的意味。

“牛二,你他娘的,那叫暴殄天物!”

身後的同伴一邊嫌棄他,一邊也走到了他的身邊望向了姜山。

待看清他的面目後,他的臉上也禁不住閃過一絲淫邪,他搓了搓粗糙的雙手,口中喃喃道:“這小兒長得太他娘的好看了,想不到竟然來了咱們這裡,喂,你叫什麼?”

姜山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他的頭髮還被抓在牛二的手裡,臉被強迫性的朝向他們,面前的二人情不自禁的吞嚥了下口水。

要知道,這般美麗的少年,他們這種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而眼前就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跟自己這些人幹著一樣的活計。

“你是啞巴嗎?再不開口說話,當心爺們幹你!”

牛二禁不住開口,語氣狠辣異常。

姜山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清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對二人的恨意。

牛二和同伴面面相覷,真是個啞巴!

頓時,二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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