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賦芸圍著杜敬上下打量起來。

“就她們啊!那些被你罰款畫像的姐妹們,她們都說你長得很特別!雖然鬍子拉碴但是卻很有型,身材粗獷卻不顯笨重,聲音滄桑卻十分磁性……嗯,總而言之她們就說你有種不一樣的帥!”

這話說的杜敬心裡一陣美滋滋,雖說他並不是一個在意自己個人形象的人,但猛然被人誇帥還是有些飄了。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的修仙的娘們都喜歡那種玉面小郎君,這才讓自己受到了趙思斯的diss,還要跟自己假結婚。

沒想到他這一款也是有人喜歡的啊!

曹賦芸對杜敬的一頓猛誇,誇得杜敬是心花怒放,可曹賦岡心裡卻不那麼是滋味了,他妹子何曾這麼誇過自己。

只聽他語氣很是不爽的說道:“行了,讓人家畫你呢,又不是你畫人家,看那麼仔細幹什麼!”

“切!你要長這麼帥,我也誇你!”

曹賦岡脆弱的心靈再一次受到了打擊,要不是這杜敬已經有主了,他當然不會給杜敬這個和自己妹子單獨相處的機會的。

在仔細打量了一番曹賦芸之後,杜敬取出了自己這幾天破案的傢伙事兒,畫板和木炭條開始勾勒起線條來。

面對當事人直接畫,要比只聽描述畫要來的更快一些,一會兒工夫一個美人兒的畫像便已經躍然於紙上了。

正準備再畫一些陰影的時候,一道劍氣猛地疾射而來,將這幅即將新鮮出爐的畫作攪碎。

這劍氣襲來的速度,甚至讓站在杜敬身後一直看著畫像進展的曹賦岡都有些措手不及。

只見曹賦岡手中寒芒一閃,一把無鋒鐵尺便出現在他的手中,這是他的法寶捕神尺。

“何人偷襲?!”

這劍氣之時精準的攪碎了杜敬面前的畫板,卻在杜敬的面前赫然消散,這等實力讓杜敬也是心中一驚。

來人並不想傷人,而是只想毀壞畫作!

他慌忙抬頭向劍氣射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襲白衣踏劍而來。

正是杜敬的未婚妻泰平郡主趙思斯!

“曹賦岡!你要怎的?打算與我動手嗎?”

曹賦岡深知自己實力,只是嘿嘿的訕笑了兩聲:“郡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只不過是應激反應,不過這畫上畫的是我妹子,你這樣平白無故毀了總不好吧?”

“就是!思斯姐,我不偷不搶讓杜敬哥哥給我畫張像招你惹你了?而且我哥已經與杜敬哥哥說好了的。”

只見趙思斯理都沒理曹家兄妹,只是冷著臉看著杜敬,語氣冰冷:“以後不許給人作畫!”

“你管的也太寬了吧?我畫我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趙思斯淡淡的說道:“你是皇家的女婿,不是什麼擺攤的畫師,不要到處給我們皇家丟人現眼!”

這話說的杜敬是心頭火起,自己這還沒結婚呢就開始管自己,這要是結了婚這還了得?

“曹賦岡,不管他收了你多少酬勞,這是還你的!”

說著便將一瓶丹藥扔給了曹賦岡,那曹賦岡只是輕輕的拔下瓶塞,一股濃郁的丹香便撲鼻而來。

玄階丹藥,比自己那些淬體的草藥強了百倍不止!

隨即這瓶丹藥便已經消失在了他的手中,他一拉自己妹子踏上鐵尺便飛了出去。

只聽他高聲叫道:“思斯郡主,我有事兒先走了,你們兩個聊哈!”

看著曹賦岡御劍離開,杜敬忍不住暗罵一聲,真是不靠譜,剛剛還大哥老弟的叫著,這一出事兒就把自己撂下先跑了。

不過看這意思,自己這未婚妻是吃醋了?不可能吧,自己好像和她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

“現在也沒人了,我有話就直說了。”杜敬心頭怒火騰騰,毫不客氣的說道:“不是假結婚嗎?既然是假結婚那就誰也不要管誰,我幹什麼和你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同樣你就是在外面勾三搭四我也不管!”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讓趙思斯的俏臉頓時又寒了幾分,只見她身形一閃,掐住了杜敬的脖頸,輕蔑的說道:“你還真是個傻子,怎麼就看不清現實呢?假結婚是在幫你苟延殘喘。

定下結婚那天的你就和現在的你一樣,都不過是在任人宰割罷了,你還不知感恩皇爺爺為復國大業著想,反倒是給人畫起了像來!是不是人家幾句杜敬哥哥就把你叫的骨頭都酥了?呵,你這個色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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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發洩之後,趙思斯這才鬆開了掐住杜敬脖頸的右手,任由他緩緩的癱軟在了地上。

大口喘息著的杜敬心中是一陣怒火,可那種屈辱的感覺讓他也感到了一陣無力,她說的沒錯,沒有實力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真的太特麼窩囊了!

他從未感覺到自己像是今日一般的屈辱,這樣忍氣吞聲下去根本不是他杜鐵頭的性格!

越是這種情況,杜敬的大腦也越是清楚,只見杜敬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咬牙冷笑一聲道:“你又怎知我與曹家畫像不是在為了法制推進之事?

別把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說的那般義正言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嗎?”

“你畫像還不就是為了那些女人吹捧你麼?推進法制?你以為我會信嗎?”趙思斯面露不屑,撇了撇嘴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想的,說對了你畫像的事兒我也懶得管你,畢竟你我也只是表面夫妻,我還真懶得管你這些爛事兒!”

杜敬輕蔑一笑,他不會讀心術但他接觸過不下千人的嫌疑人,對犯罪的心理還是懂一些的。

“你從小在皇宮長大養尊處優,與宮外的女孩們相比向來都是你有的東西別人沒有,從來只有別人羨慕你的份!

而現在呢?別人都有了畫像可你沒有,關鍵是這個畫畫的人還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你沒有畫還真有些說不過去,可你與他關係又不好,拉不下臉來求畫,故而只能阻攔他人找你未婚夫來畫像,對嗎?”

說罷杜敬沉吟了片刻,直勾勾的盯著趙思斯輕笑道:“所以你是吃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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