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話問得奇怪,凌朗觸犯法律,無論落得怎樣的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凌夜爵聳著肩膀,完全就是一副與己無關的模樣。

是啊。

犯法的人是朗兒,抓捕的又是警察。

夜爵只不過是挑選了一個最為合適的時機,將他背地裡幹的那些勾當都公之於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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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總算是知道,自己一直忌憚的這個孫子,究竟有多可怕了。

“咎由自取……”

凌老爺子嘴裡喃喃地念過這四個字,隨即淡笑了聲,“也對,但願你以後,能夠一直立於不敗的境地,永遠都體會不到這種孤立無援的感受吧!我們走。”

手下點點頭,很快隨著凌老爺子一塊兒離開了套房。

康納德夫婦也告辭了,只剩下聶家的人還站在那裡,彼此對望之間,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凌夜爵特地引他們前來,可不僅僅是為了打消聶家撮合他跟聶雲曦結婚的念頭,還想用這種方式來告訴他們,聶氏集團的繼承權,他根本就沒有半點興趣。

即便他們主動送上了門,他也寧可從凌朗的手裡重新奪回東凌,關鍵只在於他想不想而已。

一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

記者們拿著相機,紛紛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今天發生在這個酒店套房裡的事情,已經足夠他們接下來一個禮拜都不用出門採訪。

凌夜爵也迫不及待地起身走人,他得回到十樓,去看看葉初初到底醒了沒有。

那個傻不拉幾的女人肯定還不知道,他把凌朗跟吳芷萱這對噁心的男女給收拾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影響到他們的生活了!

他走進電梯,按下關門鍵。

在移門即將闔上的一瞬間,又突然重新開啟來,外面站著聶雲曦:“夜爵,我有話想要問你。”

“我沒空!”

凌夜爵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

他對聶雲曦的態度雖然不像對聶依依那般厭惡,卻也並不顯得有多友善。

整個聶家都挖空心思地想要讓他跟聶雲曦結婚,順便接手聶氏集團,他就不相信,聶雲曦本人會連一丁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他再次按下關門鍵,想要把聶雲曦隔絕在外,有隻手忽然伸了進來,擋住即將合攏的門。

聶雲曦站在門外,堅持道:“是很重要的話。”

“那我也沒有空!”

凌夜爵真是煩透了這些糾纏不休的女人,抿了抿唇角,抬腳就要邁出電梯。

聶雲曦望著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氣:“你……你中毒了,是不是?”

皮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赫然頓住。

凌夜爵的眼中乍現過一抹意外,而後回過頭,情緒已被他不動聲色地收斂起來:“你說什麼?”

“你不用瞞我,昨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去找葉初初的時候,就發現你的身體很不對勁,向特助說你是胃痙攣,但據我所知,胃痙攣是不可能讓人痛苦到那種程度的,手背跟額角的青筋全部凸起,眼睛也紅得幾乎像是在滲血。”

聶雲曦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所有的觀察跟懷疑都說了出來。

凌夜爵的表情依舊無懈可擊,卻又帶著幾分嘲弄的冷笑:“就憑這一點,你判斷我中毒?聶雲曦,你是搞科研的,不是搞醫學的!”

“醫學跟科研,本來就是具有共通性的,我研究的領域是基因與克隆,對於人體結構的瞭解程度,一點都不比那些醫生差,夜爵,你可以試著相信我一次,或許,我有辦法可以幫你解開你身上的毒……”

“不需要。”

凌夜爵想也不想就打斷她。

他的身邊有霍雲深,連他花了三年時間都解不開的毒,他完全不相信,聶雲曦能夠做到。

最重要的是——他仍舊不信任她。

聶家跟他之間的關係微妙,在經過今天的事情以後,恐怕會冷淡上很長一段時間。

把對自己如此關鍵的秘密和盤托出,凌夜爵做不到。

聶雲曦自然瞭解他的顧慮,笑了笑:“我知道,你的私人醫生是霍家大少霍雲深,他的醫術,不僅是在醫學圈子裡赫赫有名,就連我們這些搞科研的,也很少有人沒聽說過他的大名。”

“既然這樣,你是哪裡來的自信插手我的事?”

“那如果我說,幾年前,我曾經在國外見過一個跟你症狀一模一樣的病人呢?”

凌夜爵頎長的身形一頓,插在西褲口袋裡的手也不由地暗暗收緊:“什麼症狀?”

“每當毒性發作的時候,痛苦煎熬到如同有千萬只蟲蟻在啃噬他的五臟六腑一樣,所以渾身的青筋凸起,眼白佈滿血絲,而且意識也會有不同程度的喪失,大約要熬上整整四、五個小時才會得到緩解。”

她想起昨晚凌夜爵毒發時的樣子。

明明已經痛苦到連站都站不穩了,他卻努力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跟清醒,直至找到葉初初。

這個男人的意志,實在是太過強大了,連她都不得不佩服!

“還有最明顯的一個特徵。”

聶雲曦頓了頓,又補充道,“這種毒性發作,是有週期的,間隔七天,發病的時間跟當初中毒的時間應該是完全一致的,因為毒性在身體裡面迴圈一遍需要一個禮拜的時間,所以發作的週期也是如此,你可以對比一下看看,我說的這些症狀,跟你自己身上的,究竟是不是一樣?”

凌夜爵半垂著眼眸,沒有說話。

除了向巖跟霍雲深之外,甚至就連葉初初都不知道,三年前他在國外中毒的時間,正是週六晚上八點鐘。

那個時候,他去談一筆跨國的生意,從酒店餐廳吃完飯出來,突然就遇到一個歹徒往他脖子上注射了什麼東西。

有幾分鐘的時間,他是完全動彈不得的。

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歹徒從自己身邊逃走,他卻連抬手抓住他的力氣都沒有。

然後,就是無窮無盡的痛苦的開始。

向巖送完客戶,回來在房間門口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煎熬得就快要掐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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