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眉來眼去做什麼啊?”徐正東看不懂。
丁寶怡率先回過神來,摸了摸徐正東的頭髮,給他夾了一塊肉放在碗裡面。
“沒什麼,我和你爸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喜歡上誰,就放心大膽告訴我們,無論是男是女還是人妖,我和你爸都不會阻攔的。”
徐況傑:?????
他可沒說不阻攔啊!
……
顧清風連續酗酒了兩天。
徐正東來到酒吧,就這麼看了他兩天。
他喜歡看顧清風唱歌彈琴。
感覺就這麼看著他,自己也很安心。
正如同此刻。
顧清風修長的手指,搖晃著酒杯。
徐正東就這麼盯著他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的,很乾淨,很好看。
目光緩緩上移……
又盯著顧清風的臉打量。
多麼俊逸的一張臉啊,鼻樑高高的呢。
徐正東單手託著腮幫子,越看他越入迷,這是一種情不自禁的入迷,入迷到微微眯起眼睛了。
“哎,顧清風!”
“……”人家不搭理他。
徐正東也不惱。
自顧自道:“你覺得,我怎麼樣呢?”
“……”喝得七分醉的顧清風,轉動著眸子,緩緩地看向徐正東的臉。
“你?”
“對啊,我怎麼樣啊,我覺得我還挺奶狗的。”
“不怎麼樣,難看。”
徐正東:“……”
顧清風收回目光,自顧自喝酒,喝到一半就吐了酒。
徐正東趕忙攙扶著他,結賬完畢走了出去。
“你家在哪啊,顧清風我送你回去。”
“不用——”
話還沒說完,電話響了。
顧清風當著徐正東的面接了起來。
“喂。”
“沈潮生回來了。”王民盛說完這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嘟嘟的忙音,立刻拉回了顧清風的思緒。
他酒勁剎那之間醒了大半,推開了徐正東,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
時間倒回兩天前。
“畏罪潛逃”的沈潮生去了F國。
寶藏到底在哪,關鍵就在沈平日記的最後一頁。
那被撕去的一頁。
根據沈平寫日記的時間,沈潮生推測,那段時間和沈平接觸時間比較多的,是修建藏書閣的顧清風的爺爺,還有一個外國人建築師。
奈何顧清風的爺爺已經入土為安。
眼下,只能寄託於那個外國建築師身上。
說不定他當時看過沈平寫的日記,知道寶藏的下落。
建築師名叫Dann,現就住在F國。
F國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發生槍殺是常有的事情。
之前沈氏集團同一家跨國公司合作的專案,就在F國,沈潮生來過一次,親眼目睹過這裡的混亂和廝殺。
此次來F國,接見沈潮生的是Dann的兒子,中年白人,名叫詹姆斯。
“沈先生,我父親可是大名鼎鼎的建築師,每天想見我父親的人,連起來能繞長城一圈,你的誠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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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商人本性顯露無疑。
沈潮生怎能聽不出對方是打太極拳。
皮笑肉不笑:“詹姆斯先生想要什麼誠意?”
“不瞞你說,我很欣賞沈先生你這個人,你的工作能力、管理能力,我有所耳聞,不如一直替我做事,薪酬方面,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沈潮生舉起兩隻被紗布包裹的手,翻轉手背。
“我的手燒傷了,這樣,你也不介意嗎?”
詹姆斯倒是不以為然聳肩:“一個優秀的管理者,靠的是智慧的大腦,而不是雙手。靠雙手勞動的,都是下等人。”
沈潮生不知道心裡想什麼:“既然詹姆斯先生誠意邀請,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了。”
然後詹姆斯遞過來一份合同。
整整六十年的合同。
也就是說,沈潮生只要簽了這份合同,就跟賣身契一樣,沈潮生要為詹姆斯賣命整整六十年。
沈潮生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簽字筆。
籤了字。
然後詹姆斯說,明天早上安排他和Dann見面,讓沈潮生回酒店休息一晚上。
沈潮生離開了詹姆斯的公司。
“怎麼樣?見到Dann了嗎?”在門外等候多時的杜振東迎了上來,問道。
這次來F國,是杜振東和沈潮生一起的。
沈潮生搖頭,頓時之間臉色變得有些嚴肅:“明天上午我會和Dann見面,前提是,在詹姆斯沒發現的前提下。”
“什麼意思?”
“那個老東西,讓我籤賣身契,我拿消字筆籤的,一小時之後,上面的名字就會消失。”
“我去?這麼狠。”
“先回酒店。”沈潮生看錶說道。
“好。”
因為這幾日F國又發生暴亂了,所以沈潮生和杜振東都沒有開車。
兩個人打算步行去酒店。
快到酒店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三個蒙著臉的黑人,抄著口袋在四處徘徊。
沈潮生抬腕看著手錶。
正好一個小時。
估計詹姆斯那個老東西已經看出異樣了。
沈潮生拉住杜振東,示意他別再往前走了。
“怎麼了?”杜振東的心思沒沈潮生細膩。
“前面的人不是好人,我們分頭走。”
“……好。”杜振東有點冒冷汗了。
他只在拍好萊塢大片時,遇到過這樣的場景。
奈何。
他清楚知道,現在不是演戲!不是演戲!不是演戲!
沈潮生和杜振東轉身就走。
F國的地形沒有濘城平坦,這裡的道路盤旋,路邊好幾個岔路口,存心迷惑你,讓你不知哪一條路才是安全的。
沈潮生和杜振東,就在岔路口,心照不宣分頭跑!
三個黑人,齊刷刷地都追沈潮生。
“砰砰!”
空氣中響起幾聲槍擊的聲音,驚得鳥飛四座。
這種槍林彈雨的場景,沈潮生第一次經歷,但還是動作迅速閃開了方才打過來的子彈。
“砰砰砰——”
又是三聲槍響。
對方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人。
力量懸殊。
眼看著一顆子彈飛速朝著沈潮生這邊射了過來。
沈潮生躲閃不及。
預想中的子彈並沒有穿透胸膛。
“砰砰砰——”
沈潮生在槍聲中轉頭看過去。
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帶著口罩,手裡拿著槍,一面掩護著他,一面對付著這三個男人。
沈潮生一眼就認出了陳白。
“陳白!我不是讓你滾了嗎!”
“砰——”陳白分心了,一槍擊中了陳白的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