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是整個團隊中受傷最輕的一個,他稍微休息了一下,打了個電話叫來一輛車,他看了看滿地被小屍孩重傷的人和鬼,心想這樣的傷還是不要去醫院的好,尤其是沈揚帆,他一進醫院,明天的股市不知該有多大波動了。

一行人加一個鬼進了John的別墅,安靜給自己治好了傷,立馬忙活起其他人來,受傷最嚴重的是孫可可和陸安,陸安傷得特別重,安靜都沒把握能把他救過來。

小北一溜煙地跑了過來:“姐姐,你傷得怎麼樣了?我幫你療傷吧!”

安靜一個巴掌拍了過去:“臭小鬼,白養你那麼多天了,關鍵時刻也不出來搭把手。白眼狼。”

小北吐了吐舌頭:“那個屍孩太厲害了,我怕給你們添麻煩嘛。”

安靜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蔑視,沒想到二叔竟然給毛家找了個膽小鬼作護宅神鬼。

調了碗符水,安靜端給了孫可可,要她喝下去,孫可可二話沒說,喝了下去,一喝下符水,孫可可立馬覺得身體舒服多了。

“那個陸安,怎麼樣了?”小心翼翼地問著安靜,孫可可已盡量避免與安靜接觸了,她知道安靜有點不喜歡自己。

安靜停下了腳步,頭也沒回地答道:“陸安傷勢最重,我只有三成把握。”

什麼?好像被什麼打了一拳一樣,孫可可瞬間覺得自己的腦袋是懵的,那個天下無敵的陸安也會被重傷嗎?他連阿措和木妮那樣的鬼煞都能制服,難道一個小小的兒童鬼能傷得了他嗎?孫可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懊惱從心底升起,早知道,自己應該跟著自己的心意走,應該先去看陸安的傷勢才對。

孫可可轉身飛奔到John的跟前,撲通一聲跪下:“求求你,救救他。”

John嘆了一口氣,這求人辦事的,怎麼動不動就下跪啊!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個好好的人愛著你,你不要,偏偏把心思放在一個鬼上,女人啊,都一樣的死腦筋。John看了看安靜,假如,假如,陸安這次沒救過來,那麼,一切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正常軌道。

甩了甩頭,John把這樣的想法甩出了頭外,他不該有這麼卑鄙的想法,不該的,不該的。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我去翻翻書,看看有沒有救他的辦法,你也別著急了,現在急也沒用!”John連忙向書房走去,他好怕晚了一步,孫可可就會看出自己剛才那點齷齪的小心思,在單純透明的孫可可面前,John覺得世上的邪惡都藏不住。

孫可可撲到陸安的身邊,頭枕在他的胸前,嗚嗚咽咽道:“早知道,我平常就不該氣你了,你一定要好起來,你答應了我好多事,都沒陪我做完,還有啊,我最近又學會一種炒飯了,是韓國的什錦炒飯哦,超好吃的,等你醒來,我天天做給你吃。”

安靜嘆了一口氣,呵呵,這才是男人,不,男鬼喜歡的女孩吧,乾淨、透明,柔弱地讓人不忍用力擁抱,只會把她捧在手心中輕輕地呵護,反觀自己,從小舞刀弄槍的,連鬼都不怕,從小堅強得誰的保護都不要,男人應該都怕了自己這種女人吧!

“嗚,頭好痛。”正當孫可可哭得傷心的時候,躺在一旁沙發上的沈揚帆醒了,他好像宿醉醒來一樣,頭要裂開了,咦,怎麼回事?他記得昨晚他和孫可可一直在吃肯德基來著,怎麼樣第二天醒來會這呢?頭還痛得厲害?咦,孫可可在哭什麼?

“沈總,你醒了。”孫可可不想讓人誤以為自己是怪物,連忙坐好,擦著淚眼,勉強打招呼。

一縷開心的笑容揚上了沈揚帆的嘴角,看來孫可可剛才是為自己擔心,為自己哭呢?

輕柔地伸出指腹,輕輕地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沈揚帆從沙發上起來,單膝跪在地上,讓他的視線與孫可可一般高:“別哭,我沒事了。”

孫可可的皮膚有如嬰兒般柔軟白皙,從自己認識她開始,孫可可就從來沒有化過妝,兩頰有幾點小斑點,卻不讓人覺得難看,反而添了一絲俏皮可愛。沈揚帆越來越覺得自己挖到了一個寶,有點想把她帶回家永久珍藏的感覺。

“老沈,你醒了。”John捧著一本書下樓來,正好撞見郎情妾無心的一幕。

沈揚帆尷尬地放開了手,正襟危坐地坐好:“嗯嗯,我怎麼會在這兒?這兒是哪裡?”

“我家啊。”John還沒想好該怎麼編個好理由,只好假裝低頭在那翻書。

啪地一聲,沈揚帆一把打下John手中的書,微眯起眼睛,狐疑地說道:“我是說,我怎麼會來你家?而且醒來後,頭痛得像要炸開一樣。”

“哦,那個,那個。”John有點詞窮了,沈揚帆可是人精中的人精,想要唬弄他可不容易。

“那個,吃完東西後,你突然說頭好痛,然後就暈了過去,我又不敢把你帶回房間,怕別人看到,拿你不舒服的事來作文章,因此,就請John幫忙,把你接到這兒來了。”孫可可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John偷偷地衝她豎了個大拇指,這個孫可可,關鍵時刻還真有些急智。

“哦,原來是這樣。”沈揚帆不再追問,似是接受了這個解釋,其實,孫可可不知道的是,原來沈揚帆也這樣莫名其妙地暈倒過,而且醒來的症狀和剛才一模一樣,後來,經過名醫調理,他已經很久沒再暈了,沒想到這次又暈了,看來,回去以後得再調理一下。

“《陰陽實錄》?”沈揚帆無意中看見John拿的書的封面,失笑地出聲:“我記得你是西班牙神學院畢業的,不是應該看《聖經》嗎?怎麼又對中國的陰陽術感興趣了?”

John笑著說道:“是啊,這叫博採眾長嗎?子曰,天下學術是一家嘛!”

切,沈揚帆給了John一個不屑的眼神。

“是真的,你不信嗎?”John翻開書:“我念給你聽,這本書裡有這麼一章特別有意思,裡面是說怎麼醫鬼的,好比當一個鬼的陰氣,就是相當於我們人的陽氣啦,當一個鬼的陰氣快要散盡時,應先找一個極陰極冷之地,以芭蕉葉覆蓋其身,以聚其陰,然後……。”

沈揚帆擺了擺手:“唉呀,行了,行了,越說你還越來勁了,再說下去,鍾馗該是你把兄弟了。”

沈揚帆不以為意,孫可可卻牢牢地記在了心裡,雖然John沒有明說,但至少找到了相應的治療方法,總算有點希望了。

安靜在門口朝孫可可悄悄擺了擺手,孫可可會意,趁那兩個大男人聊得起勁的時候,溜了出去。

“等下,你把陰木牌留下,讓陸安躺在裡面,然後,我用芭蕉葉為其聚陰,陰木牌給我。”安靜朝孫可可伸出了手。

孫可可連忙摘下脖子上的陰木牌,可無論她怎麼用力,陰木牌像長在了她脖子上一樣,怎麼也不能摘下來。

“你上次不是摘下來過嗎?打死結了?”安靜疑惑地走向她背後,發現整個陰木牌是以符咒的形式系在孫可可的脖子上的:“鎖釦符,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孫可可想起陸安說過的話了:“陸安說我丟三落四的,所以他用法術把陰木牌掛在了我的脖子上,一般情況下是不能取下來的,自從那次阿措木妮事件之後,我發現陰木牌能取下來,陸安當時什麼也沒說,只是不知從哪弄了個符咒,將符咒打在了陰木牌上,從那以後,我好像再也取不下來了。”

“那怎麼辦?”安靜為難地道:“陸安是與這陰木牌共生共亡的,現在他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藉助陰木牌的力量去陰地以聚陰。這可怎麼辦?”

“這好辦啊,我也一起去,不就行了。”孫可可想得理所當然。

安靜皺著眉看了孫可可一眼,嘆了口氣道:“聚陰之地,一般對於人體大有損傷。況且,這次陸安傷得這樣重,還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別到時候他沒恢復過來,你再搭了進去。”

安靜向來是理智的,做每件事之前都會清楚地衡量利弊得失,可唯獨遇到陸安時,她忘了心中的算盤,心甘情願地做著賠本買賣。

“安靜,這是我應該做的。”孫可可的眼淚又像決堤的洪水,好像轉眼就要落下:“陸安為了救我,受了那麼重的傷,我怎麼能那麼自私,只想到我自己呢?不管怎樣,你一要把陸安救回來。”

雙手負在背後,安靜望著漸漸泛白的天空,悠悠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陸安是你災難的源頭,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自從遇到陸安後,你的倒黴事一件接一件的,不是見鬼,就是被鬼追殺。”

聽見安靜這樣說,孫可可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對,不對,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孩……”

安靜大眼一瞪,旋即微眯:“什麼?你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孩?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陸安跟我說的。”孫可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出生時辰會引起安靜這麼大的反應。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