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揚帆的眼裡,只看見了孫可可、John和安靜三個人,陸安和小北對他而言根本不存在。

“老沈,你來這幹嗎?”John驚訝地看著沈揚帆,抱著安靜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沈揚帆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眼John和安靜,如果他沒記錯的話,John抱著的應該是自己公司的女職員吧,和孫可可一個部門的,好像叫安靜,前兩天人事部還向自己報告過,說在旅遊途中,安靜身體不適回家去了,現在怎麼又在樓頂天台,還和浪蕩公子John抱在了一起呢?

“我接到一份遺囑,裡面寫明,今晚十二點,浩瑩酒莊由我繼承。”沈揚帆揚了揚手中的檔案對John說道。

“誰立的遺囑?”據John所知,浩瑩酒莊的幕後老闆非常神秘,John只知道這個老闆透過養小鬼的方式來劍財,但酒莊所有業務都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幕後老闆從未出現,怎麼現在突然立了一份遺囑給沈揚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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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沈揚帆今晚十一點半被電話鈴聲吵醒,還覺得莫名其妙,卻沒想到居然是天上掉了個餡餅,只是不知道這個餡餅是否有毒?

John皺了皺眉頭,以沈揚帆的實力也查不出幕後老闆是誰,這個人還會養小鬼聚財,看來這個對手一點也不簡單,四年前,John就是追查到有人利用毛家二叔養小鬼聚財,才一路追蹤到這的,可惜,四年過去了,除了酒莊經理,他什麼也沒查到。

孫可可呆呆地看著沈揚帆,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最近到哪都能遇見他啊?真是令人尷尬。

沈揚帆大步上前,走向孫可可,拉過她的一隻手,將她拉了過來:“過來點,站在邊上很危險的,萬一被下面的人看到了,還以為你想不開,要跳樓呢,到時再惹來一堆警察、圍觀群眾,再加上一堆的記者,那我沈氏集團豈不是出大名了。我看明天的頭版頭條就該是‘沈氏集團總裁秘書不堪工作壓力跳樓自盡了’。”說完,沈揚帆呵呵地笑了起來,孫可可雖然覺得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但不得不跟著乾笑起來。

“嗯嗯,我說馬老闆,你是不是該剋制一下?雖然我們也不介意當觀眾,但是,你就不怕你懷裡的那位女士會覺得難為情嗎?”有人天生就是中心,像太陽,像月亮,沈揚帆就屬於這種人,只要有他在場,他永遠是那個主導者。

孫可可才聽懂,原來John姓馬,這讓她想起了一句話‘南毛北馬’,難道這個John就是北方驅魔龍族馬家的人嗎?

安靜捂著臉退到一邊,瞄眼一看,二叔的屍身已經不見了,原來早就沈揚帆出現的那一刻,John已經用障眼法遮住了二叔的屍體,畢竟,這麼多人在現場,也不好和沈揚帆解釋為什麼還有一具乾屍。

“John,我看有些事需要你幫我查一下。”沈揚帆揚了揚手中的檔案:“這個浩瑩酒莊的老闆,你有瞭解嗎?”

John搖了搖頭,對沈揚帆說道:“我曾經追查過,可惜這個老闆十分神秘,每次都是酒莊經理出面打理所有事物,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叫威廉,其他的一無所知。他為什麼要送你這座酒莊?”

沈揚帆搖了搖頭:“具體的也不大清楚,我只是知道,浩瑩酒莊在民國時期是我沈氏家族的資產,可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就輾轉到了別人的手裡。現在,這份遺囑上只是寫了四個字‘完璧歸趙’。”

“你是說浩瑩酒莊曾是你沈氏家族的產業?”John十分驚訝:“浩瑩二字也出自你先人之手?”

沈揚帆點了點頭:“今天晚上我接到繼承遺囑的電話後,特地打電話回去了問了下我二叔,我二叔說浩瑩曾是我某位先祖的名字,這個酒莊是以那位先祖的名字命名的。”

沈氏?浩瑩?不知為什麼,陸安聽到這些字眼,覺得很熟悉,仔細想下去,又覺得腦袋像要被炸裂一樣。

“你打算要嗎?這個酒莊雖然對於你沈揚帆而言不算什麼,但也算是個國內數一數二的酒莊了,買賣划算。”John環視著四周,發現原先籠罩在酒莊內外的黑氣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來,酒莊內的怨鬼隨著施術者的死亡,已經灰飛煙滅了。這個酒莊目前來說是安全的。沈揚帆如果接手,應該是安全的。

沈揚帆沉默了良久,點燃了一根香菸,猛吸了兩口:“我還沒想好,你知道的,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之前,我是不會冒然接手的,不然被擺了一道就不好玩了,貪小便宜吃大虧的道理,你我都明白。”

John點了點頭,沈揚帆雖然在商場殺伐決斷,無人能及,但其實他的小心謹慎也是無人能比的,也正是因為他的小心謹慎,沈氏集團才能在他手裡發揚光大。

沈揚帆用腳踩滅菸頭,隨手將遺囑丟給了孫可可:“可可,把這些檔案送給法務部的劉律師,告訴他我不打算冒然繼承這筆遺產,讓他處理一下。”

“好的,沈總。”孫可可佩服地看了一眼沈揚帆,都說商人唯利是圖,可是沈揚帆給她的感覺卻完全不是這樣,該掙的錢沈揚帆絕不手軟,不該掙的即使數額再大,沈揚帆也不會動一根手指頭。

陸安仔細環顧著這個酒莊,覺得這個酒莊越來越熟悉,好像自己很久以前來過一樣,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去想,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來過這兒,尤其是天台的左前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一樣,他不由自主地邁開了腳步往天台左前方而去。

孫可可看著陸安怪異的舉動,十分擔心,便裝著隨便走走的樣子,一步一步跟著陸安,環顧幾圈之後,陸安在天台一個水管前停下了腳步,隨手往後一摸,陸安在水管後摸出了一個荷包,荷包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斑斑駁駁的,還帶著點點鏽跡。

折騰了那麼久,東方已漸漸露出魚肚白,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射在樓頂天臺上,當第一縷光照射在荷包上時,年代久遠的荷包瞬間化為粉末,驅散黑暗的第一縷陽光是金色的,孫可可卻感受到銀色的冰冷。

陸安化作一縷黑煙飛回了陰木牌中,小北也瞬間隱了身形。

呼,孫可可現在有點討厭白天了,因為,白天只能與陸安對話,卻無法觸及他。

法務部的劉律師下午就從總部飛來了海南,在酒店,孫可可將遺囑交給了他,劉律師看見新上任的總裁秘書是孫可可時,還頗為驚訝。同時,劉律師將一堆檔案交給孫可可,告訴她務必要交到總裁手上,並且按照檔案的緊急程度分門別類。

孫可可抱著一堆檔案,心想,這就是自己的人生嗎?不和鬼打交道,就要和忙碌的工作打交道,似乎生活挺充實的,也挺意外的。

將檔案分好後,孫可可很自然地敲了敲沈揚帆的房門,沈揚帆正在打電話,開了門後,示意孫可可自己找位置坐下。

沈揚帆毫不避諱地在孫可可面前打著電話,孫可可用心聽了一會兒,發現沈揚帆好厲害啊,居然能那麼流利地用英語講電話,不像自己,雖然英語過了四六級,可是說起英語來還是磕磕巴巴的,一句話要加好幾個“額”才能說完,看來,以後要勝任總裁秘書的工作,還得努力多學點知識才好。

打完電話的沈揚帆來到孫可可身邊,拿起她分好的檔案,邊翻邊說:“嗯,分得不錯,條理很清晰,你辛苦了。”

“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得到上司的肯定,孫可可還是挺高興的。但是,看見躲在窗簾後的那一坨,她就不那麼開心了。

唉,自己的人生是見鬼加工作。陸安曾經說起過,有一種鬼專門呆在一個地方,因為有心願未了,所以不肯投胎,以致變成遊魂野鬼。窗簾後的鬼就是這一類鬼吧,自從孫可可進來開始,那個鬼就沒動過。

孫可可偷懶的功夫,偷偷瞄了窗簾鬼一眼,窗簾鬼馬上看了過來,完了,視線相對了,陸安告訴過自己不要隨便去看鬼,視線對上,就會把鬼招過來的,完了,完了,真的過來了。

穿著白色紗袍的窗簾鬼以極快的速度飄了過來,他的臉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斑塊,凹凸不平,像是乾涸的土地表面,讓人心裡毛毛的。

孫可可儘量低下了頭,不去看他。陸安在木牌內早已目睹了一切,冷哼一聲道:“哼,早跟你說過不要東張西望的,現在知道怕了吧,被這種鬼盯上了,你不滿足他的心願,他會一直跟著你的。”

“那怎麼辦?”孫可可壓低了聲音問道,儘量不讓自己去看身邊的窗簾鬼,也不讓自己去想他的容貌。

“涼拌。”陸安沒好氣地吐出了這兩個字,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聽話,早就告訴過她,讓她不要去看那些鬼,偏偏不聽,如果她能硬起心腸不管那些鬼的訴求,也就沒事了,但依照她的個性,她是一定會去管閒事的,唉,想到這,陸安就覺得頭痛,他決定在麻煩找上門之前,還是先好好睡一覺吧,反正有沈揚帆在這兒,沒什麼鬼能傷害到孫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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