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倆忤逆你的母親?”花清英說著,滿目的失望。

花琪洛是個孝順的孩子,自幼便過於懂事和長進,只要花清英臉色一變便立馬變得乖順又聽話,可是此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花琪洛卻並沒有低頭認錯或者沉默乖順。

他眼中的失望並不比花清英的少,甚至聲音都帶著些決絕和哽咽:“對你而言她是外人,但對我來說不是。”

花琪洛說著,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落下,看得穆婉宜心驚膽戰,看著母子之間無聲的對峙,穆婉宜請求地看向剛剛從星星的身上飛落在院子裡的皇甫容音。

皇甫容音見此顯然也是一陣頭痛,他緩步走上前,在看到花琪洛那受傷的肩膀之後立即找到了藉口,“這受傷了也不管,你這個當娘的可真夠狠心的。”

說著便隨手塞給花清英一瓶金瘡藥,“我這草廬都燒沒了,帶你兒子回家去上藥吧。”

母子之間的僵持總算是在一瓶金瘡藥的幫助下化解,花清英彷彿也並不想過多地糾纏這件事情,於是便整理了一下表情笑得有些小心翼翼,“娘帶你回去上藥吧。”

花琪洛見此卻並沒有鬆懈下表情,反而抬手拉上穆婉宜的衣袖,“姐姐你幫我包紮一下傷口吧。”說著便不再理會眾人,拉著穆婉宜向不遠處唯一沒有被燒燬的柴房走去。

穆婉宜一邊被花琪洛拉著一邊拉著百里寒,偶爾還瞥兩眼跟在後面一臉不甘的花清英,以免她一個不爽再次發瘋。

“我的藥箱還在冰室中,麻煩王爺代我去取一下吧。”穆婉宜說著微笑著捏了捏百里寒的手示意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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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寒點了點頭,“有什麼事情及時叫我。”

此時的花琪洛整個肩膀已經浸滿了血跡,將她安置在拆房裡閒置著的椅子上之後便走到他的身後檢視他的傷口。

“琪兒你怎麼樣?都是娘不好,這怕是又要留疤了。”花清英說著蹲下身掩面而泣。

“我身上的疤總好過姐姐臉上的疤。”花琪洛冷冷說著,始終未曾看自己的孃親一眼。

花清英聞言有些啞口無言,她知道有些話自己的兒子並不愛聽,但她卻依舊認為花琪洛如今所受的這些苦都是因為他帶回了穆婉宜。

穆婉宜並不理會花清英那冰冷的威懾,更沒有那個閒心調解他們母子之間的冷場,她掏出腰間的小刀,輕輕挑起傷口旁的碎裂衣服後柔聲道:“忍著點。”

隨著清脆的裂帛之聲傳來,穆婉宜將他傷口周邊的衣服撕了下來,凌蟒鞭上的倒刺帶走了一些皮肉,但仔細檢視這也不過是些皮肉傷。花清英的這一鞭子並未用盡全力,否則花琪洛此時的傷口便是深可見骨了。

不一會兒百里寒便提著藥箱回來了的,穆婉宜取過藥箱裡特製的酒精棉盒,有些不忍心但又不得不做,“現在這裡沒有開水,就只能全部用酒精清理傷口了,你咬著布巾忍一下,我會儘量快些完成的。”

花琪洛接過她手上的絲帕放在嘴裡,二話沒說挺直了腰板等著她下手。

穆婉宜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找回主刀醫生的嚴謹和理智,這是醫生要避嫌的首要原因,面對自己的親人,心裡的顧慮會增多,手上的準頭也會不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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