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守城方復活點。

出城時意氣風發的玩家們如今一個個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站在復活營地裡討論起剛才的失利原因:

“對面太奸詐了,那是tm一群影帝吧?”

“這還真說不好,我看見韶舞大姐頭了,估計是她帶的團。”

“風雅存的?這行會團啊,那我們散人要怎麼打?”

“尼瑪剛才要是不衝那麼快就好了,沒準兒還能退回來。”

“誒你剛才怎麼沒注意一下啊?”

“你不是也沒注意嗎?賴得著我嗎?”

“不對啊,咱們城頭上不是留著幾個人呢嗎?他們剛才怎麼連個屁也沒放?”

“對啊,那幾個剛才怎麼也不提醒一下咱們?”

“划水來著吧?”

“走走走找他們去!尼瑪就那麼幾個輔助職業,還划水!劃個錘子!”

“……不用找了,我們也死回來了……”

人群裡,一個聲音弱弱地說著,見到大家齊刷刷地扭頭看他,脖子一縮,立時後悔地想拍自己一巴掌。

這位身穿玄色得羅的老實人正想溜,身邊一個拿著長刀的玩家眼疾手快地一把將他揪住,拉到面前問:

“怎麼回事啊你們?站上面看戲呢是吧?”

“沒有啊,”這位老實人委屈巴巴,“那時候正好不知道哪兒來的一陣箭雨,我們也是很艱難地才躲開的,結果誰知道你們跑得那麼遠,等我們發現你們被包圍的時候也夠不著了啊!”

“扯**蛋!風雅存哪兒有那麼多用弓的,難道今天全是演李廣的?”

“從下往上射,又是那麼遠的距離,等箭飛到你們面前的時候早就慢得跟蝸牛一樣了,原地不動都行,你們這還‘艱難地躲開’,還說沒划水??”

聰明人有理有據地反駁了老實人的話,給他們定了罪。

“不是,真的是很艱難啊,那箭可一點也不慢,而且跟長了眼睛似的,專衝著我們幾個的腦袋來,這、這怎麼著,這肯定得躲啊!”

老實人百口莫辯,無助地掃視著復活營地裡的人,突然眼前一亮:

“誒那個儒家的兄弟,你剛才也是在上邊的,你來說,是不是有箭飛上來?是不是特別多,還特別快?”

這位儒家的兄弟已經半隻腳踏出了營地,被叫住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最後估計是考慮到這城裡面積不大,他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於是回過身來正色地道:

“我懷疑古羽可能已經退了天工坊,轉投風雅存了,剛才肯定是他!”

“古羽?那還真有可能。”

“嗯,這倒輸得也不冤。”

眾人紛紛覺得有理,主要是覺得能輸在這個人手底下,一點都不委屈,而且出去之後還能跟親朋好友炫耀一下:我今天跟咱們的第一神箭手古羽一起打了個戰場!

“瞎說什麼呢你!”立馬有天工坊的人跳了起來估計是沒趕上行會戰場團的指著這個儒家的兄弟大聲駁斥:

“古羽大哥還在我們天工坊待得好好的,什麼時候就退了?再瞎說八道老子砍了你!”

“我就這麼一猜,”被指責的人連忙擺手,然後又一攤手,“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除了古羽,誰還能離得那麼遠還把箭送上來,而且基本一箭不空。”

“你該不會是為了推卸責任,估計誇大其詞吧?”

聰明人又進行了合理猜測。

這時候,突然有人發現剛才出聲指責的那位天工坊玩家有些不對勁,一臉糾結,像是有話要說,又說不出口。

“怎麼著兄弟?該不會真是古羽吧?”

有人推了推這位天工坊玩家。

“不是,那個,”這位天工坊玩家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除了古羽,應該還至少有一個人能做到,而且這個人的名字……你們應該挺熟悉的……”

“他們是不是不打算玩了?”

城牆上面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兒都沒有,只有那杆大旗孤零零地立著,讓年年都不忍心下手弄斷它。

“別急,讓他們整理一下心情。”舞姐站在年年身邊,似乎並不怎麼驚訝於年年竟然能看到那麼遠。

戰事平息後的舞姐又恢復了冷靜,溫和地招呼著自家行會的玩家們整頓休息,又走到了年年的身邊,問起了年年的感受。

“很好玩!你很厲害!”年年送出讚美,又與舞姐簡單地討論起接下來的計劃。

“他們應該已經知道這邊是有指揮的行會團了,實力又懸殊,怎麼想也不會再衝出來了,那我們要不要攻城?”

年年建議著,雖然她有能速戰速決的辦法,但還是尊重了舞姐這個戰場指揮的身份。

“你大概需要幾箭才能把那個大旗射倒?”舞姐卻是問了她一個問題。

“八箭。”年年回道,射大旗這事兒她也算是熟練工了,所以現在八箭足矣。

“只要不是一兩箭就好。”舞姐笑笑,突然眼波一轉,望向了對面的城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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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隨即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發現這牆頭突然熱鬧了起來,幾十個人扒著城牆向下看,一邊掃過城下的攻城軍,一邊指指點點。

這個距離,實在聽不清啊,年年皺眉,總覺得這些人是在找什麼。

“他們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也可能是在找什麼人。”年年盡職盡責地主動擔任了偵察兵的角色,向著指揮官舞姐彙報。

舞姐聞言看了看年年,嘴角微微一翹,低頭和年年輕聲交待了幾句。

天工坊的玩家大體上都很受木本尊這位會長的影響,性格直接,不說慌,講義氣。

因此這位天工坊的玩家雖然覺得有些丟臉,但還是把先前自家戰場團的遭遇略略講了一遍,尤其著重強調了古羽對這個人的評價: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也只是聽會裡其他人說的,但是古羽離開戰場後很明確地說過:這個年年比他要強。”

用這句話做了結尾,這位天工坊玩家看著有些安靜的人群,無奈地一笑。

估計這句來自古羽的評價很快就要傳開了,能讓第一弓手都自嘆不如的高手當然很讓人嚮往,但是偏偏有這種實力的人又是那個最近風頭十足的年年,難免會讓人糾結一下名聲和實力孰輕孰重的問題。

“我也聽說了,”人群裡有人出聲,“剛剛我朋友就碰到了這位,戰場剛開始就被她把大旗給射斷了,結果所有人都被踢出戰場不說,還因為消極參與被禁了二十四個小時的戰場。”

“我好像也聽誰說過來著,有個最新出現的戰場毒瘤。”

“那她該不會打算直接把大旗給弄斷了吧?”終於有人想起了他們當下的戰局,驚呼出聲。

“他們本來就剛滅了我們一波,不用擔心消極參與的問題,這還真說不好啊。”隨即就有人開始附和,更有人已經按捺不住,打算離開這個營地出去看看自家大旗還在不在。

“也不一定是她,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守城方的玩家們終於離開了復活營地,快步走上了城牆,努力地伸著脖子向下望,想要分辨一下城下那些人裡有沒有個尖耳朵的小姑娘。

誰承想剛剛在城牆上掃了幾眼,一道箭光如約而至,直奔大旗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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