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安德烈離開之前的安排,蘇格蘭打算將這孩子送到倫敦,比起這些正在戰亂中的國家,至少英國那邊因為有時鐘侍從的存在,局勢還穩定一些。
但在發現這孩子很有可能是被人口販賣帶到這邊的日本小孩之後,蘇格蘭有了新的主意。
“你還記得自己家在哪裡嗎?”他試探著問道,既然已經想起來自己名字的一部分的話,那是不是也還記得自己的家呢?
少女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記得怎麼樣,離得那麼遠,想回去還得過海關。”
她現在的身份無疑是個黑戶,不管是對這個國家來說還是對日本來說,到處都找不到她的出入境記錄。
而且,比起回家來……
“我還有其他情要辦。”她低聲說道。
蘇格蘭露出了好奇的色。
她看了一眼這個青年,評估著對方的立場。
恢復的記憶不是很多,但是關鍵的資訊差不多都有了,比如自己目前並不在自己應當存在的時空中。
名字的話,全稱還沒想起來,只想起來“小八”,“喀秋莎”“奈奈”,前兩者先不論,後這個稱呼想起來就有種很不爽的覺似乎是被什麼幼稚鬼取的外號,以暫時拿來當對外的稱呼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這份“屈辱”。
……話說,為什麼自己想起來的三個稱呼各有各的風格,奈奈聽讀音就是日本名,喀秋莎是俄羅斯人暱稱,那小八呢?別告訴她是種花家的名字啊自己難道是什麼三國留學生嗎取這仨名字……
回去的辦法暫時沒想起來這方面應該只要記憶完全恢復就能想起來所以暫時不用著急可以知道的是,浮現在腦海中的那個地址……
日本東京米花町裡住著的,是這個時空的自己父母,而不是屬於她的。
雖然很好奇兩個個體相遇會出現什麼問題,不過,沒有必要的話暫時先繞開日本吧,正好……
“安德烈救了我,還為我安排了後路嗯,我用不用得上是另外一回這份恩情,怎麼也得回報過去呢。”似乎是決定了什麼,那個自稱“奈奈”的少女從見面起就沒有太多表情蘇格蘭懷疑是因為安德烈把她丟下了以她板著臉在生氣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輕快的笑容。
蘇格蘭:“不是給他下絆子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
可能是安德烈先生找上他的時候,提醒他的項裡有一條“那孩子很擅長惡作劇,還有點記仇,到時候你帶走她,或許會因為這個緣故對你下手,以屆時多注意一些”的緣故吧……
“怎麼可能,這是貓的報恩!”她信誓旦旦地說道。
“……”
蘇格蘭表示不是很懂為什麼這會有貓。
少女沒有解惑的算,而是直白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蘇格蘭先生知道多少關於安德烈先生的?”
蘇格蘭心思索著怎麼才能弄清楚這孩子的身世,嘴上則道:“我只是被僱傭把你送去倫敦的僱傭兵而已,安德烈的關係也不過是僱主跟工幹活的,這種問題來問我,有點超綱了吧?”
按照安德烈提及的猜測情況來看,一種可能性是隨親屬來到這個國家,也許是她的父母有一方是日本人,以才有了那個日式發音的小名,之後因為遇到動亂,跑出來,遇到了安德烈他們;另一種可能性就是……
人口販賣。
這個孩子說話的語調完全沒有這個國家當地人的口音雖然也沒有一般日式發音的痕跡,依照安德烈無意間提及的極強的學習能力的話,可以把“被拐賣到國外暗地裡學會了這邊的語言”列為考慮……
……找機會聯絡大使館吧,自己現在正在任務當中,實在沒辦法調查這個孩子的情況。
想到自己現在正在進行的任務,青年的眼神暗了一瞬。
初從那名亡命指揮官手接過這個委託的目的,僅僅只是去除自身嫌疑尋找更多關於那個組織的線索,好推動自己零在組織更近一步罷了。
取得代號不過是個開始。
如果他零的調查沒錯的話,那名亡命指揮官落到現在的下場的背後,或許也有些那個組織的背景在……
即使坐在一起,兩個人也各懷心,顧自看外面,彷彿只是萍水相逢恰好坐在一輛車上。
#
考慮到這個孩子只看外表也已經十五六歲了,在落腳的酒店,蘇格蘭開了兩個房間用於休息。
“會用這些東西嗎?”以防萬一,蘇格蘭問道:安德烈提到過這孩子因為之前受的重傷有記憶喪失的跡象,好在正常生活無憂,但那是在行進的軍隊中。
這個國家同時存在著落後和先進,連自來水都沒有依靠井生活的村子燈火通明的城市相隔不過一條河也不是什麼稀奇,並且更顯常態的是前者從她對現代化裝置的熟悉程度來看,人口販賣的可能性更高了……
並不知道蘇格蘭在想什麼,小八點了點頭,眉目間是盡力隱藏但還是被蘇格蘭察覺到的疲倦,這讓蘇格蘭心微微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要強,還是十五六歲的孩子,體力精力有限。
“好好休息,晚飯要到下面大廳去吃嗎?”
“不了,我這邊有吃的,晚飯不用叫我。”她晃了晃手上的麵包。
蘇格蘭不強迫:“也行,明天早上坐車去倫敦,身份的話,到時候我會幫你安排好的。”
小八點點頭,見青年沒有要再叮囑的了,便關上了房門。
蘇格蘭跟進了隔壁房間,仔細檢查過房間裡沒有什麼異常之後,他開隨身的箱子,從中取出槍支開始進行日常的保養。
拆卸掉幾個零部件時,他似有覺,朝窗外望了一眼,正看到一隻長毛黑貓踩優雅的貓步,從窗外走過。
驚鴻一瞥沒看到有貓牌或者項圈之類的,大概是野貓。
真稀奇,這種靠近荒漠的城市,竟然會有野生的長毛貓一般來說這種氣候下,當地野貓應該是短毛的。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不過考慮到人類豢養寵物的話,如果有什麼長毛寵物貓被遺棄恰巧散佈了自己的長毛基因,而當地的自然選擇還沒來得及將它們淘汰掉的話,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思索只是一瞬間的,見沒有什麼異樣,他重將注意力收束到了面前的槍支上。
隔壁的房間裡,十五六歲的少女清洗完身體換上酒店的睡袍躺在了床上,呼吸平穩,就算蘇格蘭這個時候過來,也只會得出她已經睡著了的結論。
沒有人知道她的意識已經依託在了分體貓貓身上,跑了出去。
在安德烈的部隊呆的這段時間,她知道了很多,大部分是自己觀察得到的:並非野路子,而是科班出身的行軍部隊,即使是細節也可以看得出來是千錘百煉的精英,但卻亡命天涯……
很矛盾。
整隻部隊協作一致還保留有完整的軍官系統指揮體系,戰術銜接就可知絕對不是什麼半路拼湊起來而是一直在一起生活戰鬥的戰友……這樣的部隊,如果只有一兩個人叛逃的話倒還能理解,整隻部隊一起叛逃,第一反應就是領頭之人準備推翻政權吧?
可是從安德烈的表現來看,他或許是一個優秀且充滿上進心的指揮官,但絕對不是那種野心勃勃、想要成為人上人、醉心權勢的人簡單來說就是,他會為了成為元帥的目標而努力,但是不會為了奪取這個國家的政權而發動兵變。
那麼,除了兵變外,還有什麼可能性,會流放一整支隊伍呢?
雖然整隻部隊絕口不提過去,但她依然看到了足夠多的線索。
槍支,彈藥,老舊的卻依然被隨身攜帶的彷彿標誌一樣的武器,磨損得已經看不出來原先標誌的軍服,拆卸槍支日常維護時的群體性習慣……
線索很多,需要做的是根據這些線索找出能夠將它們串聯起來的“線”。
可是自己不瞭解這個世界的情況,該怎麼辦呢?
在這個想法冒出來的同時,一個符號從記憶深處浮現出來。
瘋狂笑的老鼠頭像。
死屋之鼠。
與之一道出現的除了情報庫的暗網地址進入方法及密碼外,還伴著一聲輕柔宛若情人低語的呼喚:喀秋莎。
小八:“……”
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不過,看起來似乎是可以從這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吧?
嗯,找個電腦試試看好了。
說起來,“我”真的是像記憶一樣是個普通的學生嗎,為什麼我會對這些東西都瞭如指掌?
作者有話要說:小八:我真的只是個普通學生嗎,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東西?
……確實是個普通學生沒錯,只是不小心有了一個通緝犯的配偶。
感謝在2020121311:12:322020121514:29: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了無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保保10瓶;顧戀餘笙7瓶;歌劇魅影子閃了一下4瓶;塵喧、催更的讀者君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