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跟在侏儒白駝身邊的,可不是童幫的小屁孩,全是五大三粗的強壯惡漢。

齋藤皺眉,臉上既有詫異,也有無法遮掩的不悅。

白駝臉上帶著虛偽的笑意:“齋藤先生,我也想來參一腳,搞兩個新貨玩玩,沒問題吧。”

齋藤皺眉,旁邊的心腹手下觀察到老大的反應,立時站了出來:“想參加拍賣會?門檻費交了嗎?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拍賣早就開始了,懂不懂規矩?”

齋藤又一擺手讓手下退回來,嘴角掛著冷笑,假惺惺地對白駝道:“你是我多年的手下,我當然要照顧一下你,就勉為其難,破個例,門檻費你就不用交了。至於你想要買貨,那就跟別人一樣,公平競爭吧。”

當說到‘手下’二字的時候,齋藤的語氣尤其重。

白駝頓時臉色不悅,他本想著來攪局,讓齋藤丟點面子的,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先丟了臉。

“那就……謝謝齋藤先生了。”最終,白駝還是咬著牙說了謝謝。

有些買家還不太清楚情況,他們只為自己交了門檻費,白駝卻沒有而感到不爽,但看到白駝身邊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也不敢說什麼。

臺上的墨鏡男則開始給第四個女奴叫價:“這個起拍價,三百五十個罐頭,或者二十五粒輻射藥!”

“三十粒輻射藥”白駝舉手叫價。

“三十五粒!”

“四十粒!”

旁邊立馬有兩個人跟著競價,白駝頓時皺眉,給跟著自己的惡漢使了個眼色。

倆惡漢得令,立馬過去那兩個競價者旁邊,像老友一樣摟住他們脖子,勾肩搭背。

兩個競價者不明所以,趕緊看抓住自己的人,才發現他們臉上都帶著威脅的冷笑。

白駝這時候才慢悠悠地抬起手,雖然他舉起手還不如別人一半高,但因為他站在最前排,所以臺上的墨鏡男還是能看到他。

“四十一粒。”

白駝叫價只比剛才的價高出一點,但他彷彿勝券在握,嘴角還掛著自信的笑意。

剛才那兩個競價的人沒有保鏢,這會兒被威脅,哪裡還敢叫價,都老老實實閉了嘴。

“四十一粒第一次!現在最高價四十一粒,還有沒有哪位老闆要加的!還有嗎!?”

墨鏡男有些急了,這價遠遠低於他的期待。但其他買家看到剛才兩個競價的人被威脅,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乾脆也不競價了。一時間局面僵持不下。

齋藤臉色也不太好看,剛才那個心腹手下此時也站了出來,居高臨下冷視白駝:“你什麼意思,拍賣是公平競爭,你想壞規矩嗎?”

“呵,我幹什麼了嗎?”白駝一攤手,滿臉欠揍樣:“我就是叫價而已,別人不加價,關我什麼事,我有阻止他們嗎?”

說完,白駝扭頭掃了眼剛才那倆和他們競價的人:“我沒有阻止你們嘛,對不對?”

雖然白駝的手下已經鬆開了他們,但那倆買家哪還敢叫板,乾笑兩下便不出聲了。

齋藤的心腹手下無可奈何,很明顯,白駝已經威脅了別人,影響了拍賣會,但他也沒真的做出很過分的事,找不到能對其發難的藉口。

白駝見其拿自己沒辦法,帶著得逞的冷笑,又扭頭盯著墨鏡男:“繼續啊,說不定還會有人叫價呢,別停!”

墨鏡男一臉糾結,咬著牙大聲道:“四十一粒第二次!還有老闆叫價嗎?第二次了!要出手的趕快啊!”

底下鴉雀無聲……

好半天,都沒有人再競價。墨鏡男滿臉頹喪,對一個相貌較好的女奴來說,這個價格實在太低了。

“四十一粒。第三……”

墨鏡男準備最後定音;白駝看著那高挑女奴,滿臉貪婪期待,彷彿已經看見對她上下其手的美妙場面。

“等等!”

冷不丁的,伴隨著不容置疑的冰冷聲音,一個紅色的牌子舉了起來。

“這個女人,我要了。”

正是雷森!

高挑女奴臉上現出短暫的驚詫,很快又壓了下去,消失不見。

齋藤頓時愣住,白駝也是驚怒不已,原本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雷森竟然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你什麼意思?”

不成想,雷森根本懶得看他,目光放在高臺一旁的齋藤身上。

齋藤在短暫的錯愕後,臉上現出喜色。他非常樂意看見雷森和白駝之間發生矛盾,一勾手,把墨鏡男叫到身邊。

耳語兩句後,墨鏡男臉上帶著喜色再次衝上臺,像給大家介紹貴賓一樣手指向雷森:“這第四個,由這位先生獲得!”

白駝都傻了,其他買家也開始竊竊私

語。

“他怎麼沒叫價?這就給他了?”

“你沒看見剛才齋藤讓那人過去了嗎,肯定是齋藤的意思啊。”

“我估計啊,是齋藤幫那小子付賬了。也不知道齋藤給了什麼價,但我看賣貨那家夥這麼高興,肯定是低不了。”

白駝扭頭,目光陰鷙地盯著齋藤:“齋藤先生,這就是你說的規矩?”

“不好意思了,白駝。”齋藤冷笑:“這是我欠這位朋友的,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的,跟他說吧。”

白駝臉色陰沉,帶著幾個惡漢走向雷森。個子最高、塊頭最大一個平頭惡漢直接站在雷森面前,瞪大了眼睛,一張狠臉對著雷森。

白駝在一旁冷聲道:“朋友,那一件貨是我喜歡的,希望你給我個面子。”

雷森看看面前的平頭惡漢,又瞥了眼站在他側後方的白駝。

“你什麼東西?我要給你面子?”

“你……”白駝一窒,臉色更加陰狠,那矮小的身軀氣得都在發抖:“你最好識相一點,不然鬧得太難看,對大家都不好。”

雷森不屑一嗤:“難看?這裡還有比你更難看的東西嗎?”

“艹!你什麼意思!”

平頭惡漢見雷森絲毫不給面子,身手就想揪雷森衣領。

不成想,雷森忽然踏前一步,一記頭槌砸上平頭惡漢面門。

只一下,平頭惡漢的鼻樑就被撞塌,噴出兩管鼻血暈暈乎乎地倒在地上。

白駝和剩下的三個惡漢都懵了,他們根本想不到雷森竟會如此果斷出手。不遠處的齋藤看著,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三個惡漢回過神來,齊齊撲向雷森。

雷森站在原地,一記勾拳打在正面重來的惡漢下巴上,隨後衝來的左右兩人,被他直接一伸手擒住脖子,抓著他們的腦袋互相一撞。

只幾秒,幾個巨漢全都被放倒在地,兩個昏厥,兩個抱著腦袋哀嚎。

白駝驚懼無比,這時候,齋藤才在一旁冷笑出聲。

“白駝,還是算了吧。你看那個女奴長得也挺高的,我覺得不適合你,你覺得呢?”

說完,附近維持秩序的齋藤手下齊齊拿出槍,他們沒有舉起槍口,但都在拉了一下槍栓。

“咔嚓咔嚓”的子彈上膛聲此起彼伏,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白駝袖珍的身軀氣得發抖,咬著牙攥緊了拳頭,沒再看齋藤,只惡狠狠地盯著雷森。

片刻後,才冷聲道:“小子,你有種……”

話了,白駝扭頭就往黑市出口走,他的惡漢手下一個扶著一個,狼狽的跟在後頭。

白駝等人出現時氣勢洶洶,走時灰頭土臉,很多人甚至都沒看明白這場戲在演什麼,議論紛紛。

“剛什麼情況啊?”

“誰知道呢?有點像主人在收拾不聽話的狗。”

等到下午,第一天的拍賣會結束。那個高挑女奴才被交到雷森手裡。

不少大賣家都僱了人,把一麻袋一麻袋的罐頭扛走。墨鏡男的收穫尤其多,除了自己已經僱了的保鏢,還另外在黑市僱了輛驢車,才把罐頭帶走。

墨鏡男看到雷森,還熱情的上來招呼:“兄弟!我得謝謝你啊,今天這生意就屬你這單最賺了。我就住在街角旅館那,要是沒什麼事,晚上過來喝一杯啊。這次收穫不錯,我還得在城裡好好消遣消遣。”

雷森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好啊,我會去找你的。”

墨鏡男興高采烈地走了。齋藤這時候才過來,在那高挑女奴身上好一番打量,才看著雷森。

“帳已經結了,什麼時候,可以聊聊另一件事?”

“再說吧。”

雷森不置可否,帶著高挑女奴離開。女奴還帶著腳鐐,雙手也還被綁著,拉出一條繩索被雷森牽在手裡。

看著雷森遠去的背影,齋藤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恐怕,由不得你再說了,朋友……”

雷森把高挑女奴帶回了遊民聚居地。在周遭破爛的環境中,女奴高挑的身材和姣好的容貌很是扎眼,不少遊民都忍不住過來圍觀,除了有對雷森的豔羨,還有對女奴那曼妙肉體的貪婪和渴望。

雷森驅散眾遊民,身邊只留著毛里斯、黃牙佬和那經常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的胖子。小橘貓就在女奴腳邊,繞著她轉圈圈,一雙星星眼眨巴著,好像也對這個陌生人感到好奇。

女奴被牽來以後,一隻傻傻地站著,動也不動一下,滿臉呆滯,就和嘉銘剛來時一模一樣。

只不過,嘉銘這會還被綁著,待遇可沒女奴好。這兩天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昏迷,偶然甦醒,也會很快再次發作抽風,然後

又暈過去。

胖子打量女奴好一會,忍不住上去戳了戳她的臉頰,那冷豔的面容沒意思好情緒變化。

毛里斯撓撓頭:“老大,這……不會也是個傻子吧?”

一旁的黃牙佬調笑:“害,你是沒見識,我跟你說,那些賣貨的可精明著呢!這些奴隸很多都是被他們打過藥的,就是為了讓她們乖乖的。”

奴隸販子手裡的奴隸一旦多了,很多都會採用藥物控制的辦法,避免他們逃跑;杜蘭特如是,墨鏡男亦如是。

“那、那萬一她要是又瘋了呢?”想起嘉銘曾經在聚居地裡橫衝直撞的場景,毛里斯心有餘悸:“要不……咱把她也先綁起來吧?”

一旁的雷森聽著,卻是一聲冷笑。

“如果是其他的,可能需要;但她,我看就不必了。”

女奴身上只有一件破爛的T恤,大半個肩膀和修長的雙腿完全遮掩不住。雷森在一旁的垃圾堆裡扯出一塊稍大一點的破布,直接甩過去,落在了高挑女奴頭上,蓋住了她的臉和大半個身體。

“別裝了,累不累啊?”

其他人不明所以,女奴也沒有任何反應。

“還裝呢?”雷森冷笑,對毛里斯道:“去,被她衣服扒了,一件都別剩!”

“啊?”毛里斯霎時一驚,一臉糾結,直到臉漲紅也沒有向女奴靠近。

黃牙佬見狀,嘿嘿一笑:“大哥,他不敢,讓我來啊!我樂意效勞!”

說著,也不等雷森答應,過去就向女奴伸出手。女奴的臉正被破布蓋著,身體仍然一動不動,似乎仍是木頭的狀態。

但當黃牙佬的手指,剛觸上女奴肩頭,那高挑的身軀猛然間有了動作。一條修長的腿體猛地向前提起,正中黃牙佬褲襠。

“嘶——”

黃牙佬猝不及防經歷人生最痛,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毛里斯也是大驚,也不顧自己還杵著柺杖,連忙抱起地上的小橘貓跑著躲到了雷森身後。

旁邊的胖子還懵懵的,沒反應過來,女奴另一只修長的腿已經踢到了她的臉上。那憨厚的肥臉吐出一口口水,連帶著沉重的身軀也趴在了地上。

女奴一把扯掉頭上的破布,此刻哪還有剛才的麻木呆滯,冷豔的面孔加上憤怒的眼神,釋放出濃烈的颯氣,令人不敢直視。

雷森卻是冷笑:“終於不裝了?”

女奴沒有言語,媚眼微眯,隨即撿起地上一塊尖利的碎木,衝向了雷森。

……

同一時間,白駝正在佐伊身上發洩憤怒。

因為先天的缺陷,佐伊是跪著的,白駝只能站在她身後。

“他媽的!臭小子!我一定會弄死你的!等著吧!咱們走著瞧!”

白駝雙眼通紅,嘴裡還罵罵咧咧。佐伊忍受著的同時非常注意,不時就配合兩聲,滿足白駝的征服感,以免他不滿意,自己又要遭受無故的虐打。

發洩完了,白駝提起褲子便要走。這時候,佐伊喘著粗氣,一副累壞的樣子:“你……這麼氣這個人,為什麼不殺了他?”

“你懂屁!”白駝怒罵一聲:“疣豬說了,那小子很危險,不能輕易招惹他。而且重點是對付齋藤,要等疣豬回來再做打算。”

忽地,座椅竟冷笑出聲:“呵……我看,你是怕他了吧?”

一聽佐伊竟敢這麼說,白駝雙眼一下瞪大,又跳到床上,雙手掐住佐伊的脖子。

“你想死嗎!我不會怕任何人!不會!”

佐伊被掐的臉漲紅,不停掙扎,嘴裡卻依然強硬:“你……不怕,就去殺了……他。疣豬不是給了你……那東西嗎?有本事……你現在就去……殺了他,別只知道……欺負……女人……”

白駝一愣,一下把佐伊甩開。佐伊捂著脖子,痛苦地咳嗽著,大口呼吸珍貴的空氣。

白駝跳下床,獰笑著自言自語:“對啊,疣豬給了我那東西,肯定能對付那小子了!不就殺個人嗎?又不是對付齋藤,幹嘛非等疣豬,我自己也可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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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白駝直接拉開房間門出去,對外面的手下呼喝一聲:“叫齊人,我們出發!”

一個留著髒辮頭,長得像河馬的女生湊上來:“老大,去哪啊?”

白駝獰笑:“去把你沒收到的保護費,收了!”

髒辮女一愣,隨即臉上現出喜色,同樣帶上了猙獰的笑意:“好嘞!兄弟們!出發了!找場子去!”

房間裡,佐伊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漸走遠,猛地一下坐起身。

隨即,她從床底下拿出一個袖珍的無線電,調了兩下,再戴上無線電的耳機。

“我的蛇出洞了,它去咬你說的那條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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