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送別
山口市 千葉麗子公寓 傍晚 內
門響，精心打扮過的千葉麗子開門，很殷勤地幫蕭永卓拿衣服：永卓君，你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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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給蕭永卓鞠個躬。
蕭永卓意外地看了看精心打扮過的千葉麗子：哦。麗子，你今天很美麗。
千葉麗子又鞠個躬：謝謝。
蕭永卓：麗子，不用這樣，我們已經很熟了，再說我也挺不適應的。
千葉麗子柔聲柔氣：好的。
兩人圍坐在桌子邊吃飯。蕭永卓嘗一口菜：嗯，不錯，麗子，想不到你的廚藝這麼好。
千葉麗子：很粗糙，我剛學的，請永卓君指教。
蕭永卓：不錯的，你很聰明。
千葉麗子給蕭永卓夾了塊壽司：嚐嚐這個。
蕭永卓吃著：嗯，比前幾次都好吃。
千葉麗子給蕭永卓倒酒：我們今天要好好喝。
蕭永卓拿起酒杯：算是踐行酒。來，幹。
兩人一飲而盡，千葉麗子又倒滿：永卓君，我希望可以一生這樣跟你喝酒，我會很幸福。
蕭永卓：麗子，我很慶幸在日本能遇到你，因為有你，我才覺得這次日本之行很精彩，很充實。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在日本和你一起的日子。你是至今為止對我最好的女孩兒。因為有你我才知道什麼是真的對我好。這裡的環境的確比我的家鄉要好。但是我不能留在日本，我的學業還沒完成。這裡也不是我的家鄉。沒有我的親人。
千葉麗子認真的看著蕭永卓：如果我要求你留下，你會留下嗎？我們會在這裡生活地很好。只要你願意留下，你就可以留下。
蕭永卓：對於你，麗子，我只能說對不起。我會一輩子記得你。我知道這樣說很不負責任，也很無恥。但是我必須回去，我是家裡的獨子，要照顧母親，我還捨不得我的很多親人，朋友。對不起，麗子，我不是個好男人。
千葉麗子抽噎著：不要這樣說，永卓君，你一開始就告訴我你不會留在日本，你沒有騙我。我今天本來也是要好好跟你吃這頓飯的。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你留下，對不起。
蕭永卓幫千葉麗子擦乾眼淚：麗子，別這樣。
蕭永卓順勢抱住哭泣的千葉麗子。
山口市 千葉麗子公寓 夜 內
蕭永卓把千葉麗子抱進房間，放到床上。
山口大學 學生會館 樓道 夜 內
鄭磊問賈欣茹：你怎麼樣？還好吧！
賈欣茹沒精打采地：嗯，我就想快點兒回去。
鄭磊：晉波真的沒有跟領隊說，真是奇了怪了。
賈欣茹：你們也別出去了，後天我們就回去了——蕭永卓呢？
鄭磊嘆口氣：當禽獸去了。
賈欣茹：這麼晚了，他不在宿舍？
鄭磊：不在。我剛找過他。記吃不記打，差點兒被廢了，還要當一回禽獸。大概是不甘心吧！受那麼大驚嚇要可勁兒讓人安慰一下。
賈欣茹：他去找千葉麗子了？會不會又被人……
鄭磊：不會，老蕭比司馬懿還狡詐，絕不會被抓第二回。八成就是去找麗子了——別管他了，咱們下樓溜達會兒
賈欣茹生氣地：我才懶得管他，我累了，要休息。
說著賈欣茹回自己宿舍。
山口市 晨 外
晨光溫暖著寧靜的山口市，社群瀰漫著清脆的鳥叫。
山口大學 學生會館樓下 晨 外
參觀團的人在樓下集合，領隊在前面講話：我們的參觀已經結束，今天大家自由活動，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我們坐10點的飛機回國。
大家高興地歡呼。
領隊：怎麼今天又沒看見蕭永卓？
鄭磊：哦，領隊，他早上起來就跑步去了。
領隊：他不知道要集合嗎？還想不想回去啦？
一特勤隊員：報告，他昨天不在宿舍。
鄭磊瞥了那男生一眼。
領隊：沒在宿舍？無組織無紀律，到哪兒瘋去啦？
山口市 千葉麗子公寓 晨 內
蕭永卓靠在床上，若有所思，千葉麗子靠在蕭永卓懷裡。
千葉麗子嬌滴滴地：永卓君，在想什麼？
蕭永卓：沒什麼。我還有一個心願沒完成，你能幫我嗎？
千葉麗子：可以，你說。
蕭永卓：那天我和渡邊雄有點兒誤會，我要回國了，想跟他化解誤會。明天晚上希望你能替我約他出來，但你不能告訴他是我約他，因為我怕他對我誤會太深，不肯來。你就說你要約他，可以嗎？
千葉麗子：為什麼？
蕭永卓；你別問了，這是我在日本的最後一個心願，希望你能幫我。
千葉麗子：只要你的心願，我一定幫。
蕭永卓：我想單獨跟他和解，你就不用來了。就在咱們上次去的拉面館。
千葉麗子：我聽你的。永卓君，
蕭永卓：謝謝。
山口大學 學生會館 日 內
蕭永卓走進鄭磊宿舍。
鄭磊打量著蕭永卓：捨得回來啦。當禽獸上癮是不是？前天的事都忘了吧？‘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刀都見血了你還不記。明天就回去呀，也沒心思報仇了吧？
蕭永卓：誰說的？我都安排好了。就今天晚上。
山口市 夜 外
街上的燈光燦爛，照亮了略帶喧鬧的夜市。夜市很熱鬧，打破了以往寧靜的氣氛。
山口市 拉面館附近暗處 夜 外
鄭磊低聲說：哎，那小子不走這邊兒怎麼辦？
蕭永卓：應該是這邊，那邊通往郊區了。
鄭磊：萬一他從郊區過來呢？
蕭永卓：不會，萬一的話，咱們就引他過來。
鄭磊：這小子不會不來吧？別等了半天，帶著一身恥辱回去，我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蕭永卓不耐煩：你哪兒那麼多問題啊？肯定會來。就算不來，以後也想辦法再來山口報仇。
鄭磊：那等到猴年馬月了。
蕭永卓作出手勢：噓，有人來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朵花。
鄭磊：應該是渡邊雄。
蕭永卓仔細看了看：就是他。準備！
渡邊雄走近。鄭磊低聲：就是他。
渡邊雄：日語（誰？）
蕭永卓和鄭磊突然竄出去。蕭永卓一把矇住渡邊雄的頭。兩人敏捷地把他拖走。
山口市 拉面館附近 某廢棄倉庫 夜 內
蕭永卓和鄭磊暴揍渡邊雄。鄭磊拿著棍子狠敲渡邊雄的腿。
鄭磊：操，操。
蕭永卓做一個安靜的手勢。鄭磊不再發聲，狠狠踹渡邊雄的肚子。
蕭永卓抓住渡邊雄的腿，一使勁兒。
渡邊雄慘叫：啊！
鄭磊慌忙堵住渡邊雄的嘴。蕭永卓抓住另一條腿，一棒子掄下去。渡邊雄嚎叫聲被一塊兒抹布堵住。鄭磊和蕭永卓綁住渡邊雄的手和腳，堵上嘴，用破布蓋住，然後悄悄離去。
山口大學 某拐角處 夜 外
鄭磊和蕭永卓跑過來，喘著氣。
鄭磊看了看四周，靜靜一片。
蕭永卓：沒人注意咱們把？
鄭磊：沒有。但願到明天早上之前沒人發現他。
蕭永卓：不會的，那家夥已經昏死過去。等明天有人發現他，咱們已經在飛機上了。
山口大學門口 晨 外
參觀團的人挨個兒上了大巴車。
千葉麗子跟賈欣茹握手，賈欣茹上車。
鄭磊握住千葉麗子的手：麗子，說實在的，我很心痛，哎，不說了。
說完上車。
蕭永卓捋了捋千葉麗子的頭髮：麗子，保重。
千葉麗子抱住蕭永卓哭泣著：永卓君，我會去中國找你的。
車上，很多人驚訝地看著蕭永卓和千葉麗子。領隊老師看著車窗外，扶了扶眼鏡，仔細看。
大巴喇叭連續響。
蕭永卓：好了，麗子，我真的要走了。
千葉麗子把一個精緻的風鈴給蕭永卓：這個，給你，永卓君，希望你看到它就像看見我一樣。
蕭永卓接過風鈴：我會好好儲存的。
千葉麗子淚眼看著蕭永卓上車，車開走。
中國 晉原機場 日 外
一架飛機從空飛來，安全著陸。
回學校路上 大巴車上 日 外
蕭永卓拉開車窗，靜靜看著窗外。鄭磊坐在座位上也一言不發，賈欣茹靜靜靠在一個女生的肩上，兩眼無神。
旁白：（蕭永卓的聲音）我們三個誰也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心情回來。想想去時的興奮，不免有點兒自嘲。人生的每一分鐘都充滿了意外，沒有人知道這意外是什麼，也許是五百萬大獎，也許是一次歇斯底里地肉搏，也許是生命的結束。我不知道鄭磊和賈欣茹是怎麼想的，如果重新讓我選擇，我還是會爭取這次去日本的機會。無論是恐懼還是興奮，是甜蜜還是苦澀，我還是渴望這樣牽動心緒的生活。
後排一個男生的聲音：哎，前面那誰，把窗戶關上，你不冷別人還冷呢。
蕭永卓沒反應，依舊看著窗外。
還是那個聲音：哎，不是說你啊，把窗戶關上。
蕭永卓冷冷地轉過臉。那男生怯怯地：關上窗戶吧，我有點兒冷。
蕭永卓轉過去，關上窗戶。
晉原 學校 日 外
大巴車停下，車上的人爭先恐後地下車。
有人感嘆：還是祖國的空氣好啊！
又有人感嘆：回家就是親切，金國銀國，不如自己的祖國。
一群人準備散去，領隊叫住：集合，集合。大家今天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筆記，明天到系會議室開會，交流一下這次參觀學習的具體收穫。另外，寫一篇參觀學習的感想，明天開會的時候交給我。
一群人：啊，還寫體會啊……本身就夠累的啦……沒勁兒寫啦……
領隊：叫什麼叫？坐飛機累得？反正明天交，不交就扣學分。散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