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死裡逃生
山口市 回山口大學路上 夜 外
蕭永卓、鄭磊、賈欣茹悠閒地走著。
鄭磊感慨：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呢？咱不是剛來日本麼？
賈欣茹：不如咱們明天再到海邊玩一次，後天再泡一次溫泉，怎麼樣？
蕭永卓：後天？沒聽人說麼，明天參觀就結束了，後天大家都在，還怎麼溜出來？估計大家都忙著準備回去。
鄭磊：有什麼可準備的？我就不明白，來的時候要準備，回去的時候還準備，回自己學校還要準備什麼？
賈欣茹：我們明天去海邊嗎？
蕭永卓：明天上午我要陪麗子去上課。
賈欣茹：要不咱們自己去，反正路都認識了。
蕭永卓：你有日元？
賈欣茹：沒有。但是我可以用人民幣換。
蕭永卓：明天再說吧！
鄭磊拍了拍胸脯：欣茹，你別怕。你又不是不會日語，他不去，咱倆去。
山口市 小巷 夜 外
蕭永卓、鄭磊、賈欣茹三人轉過小巷。忽然閃出十幾個穿黑衣服的人攔住他們的去路。
蕭永卓認出一個帶頭的：渡邊雄！
十幾個人劈頭蓋臉地上來打蕭永卓和鄭磊。
蕭永卓招架不過來，很快被打倒。鄭磊也被踹倒。渡邊雄踩著蕭永卓：日語（小子，你不是很神氣麼？來啊，起來啊，哈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勾引我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賈欣茹被一個黑衣人抓著頭髮，疼得直哭。黑衣人拍了拍賈欣茹的頭：小妞兒，長得還不錯嘛，哈哈哈！
鄭磊被壓在地上，狠狠地：你們這幫畜生。有種的單挑。
蕭永卓趁渡邊雄不備，抓住他的腳一摔，渡邊雄倒地。蕭永卓一個飛腳，踹開抓賈欣茹頭髮的人，叫道：快跑。
賈欣茹慌忙跑開。
三個人衝蕭永卓撲過來，連續使出旋風腿，三人被踢趴下。按著鄭磊的三個人也撲過來。鄭磊趁機起來，飛身撲倒了要追賈欣茹的兩個人。
蕭永卓抄起路邊的標識牌扔給三個纏著他的人。然後叫道：鄭磊，跑。
兩人剛跑出十幾米，另外一個巷子又跑出兩個人抱住蕭永卓和鄭磊的腿。渡邊雄帶著其他人追過來。兩三下把蕭永卓和鄭磊按倒。
渡邊雄：日語（都按緊點兒，別再讓他們跑了。）
山口市 街上 夜 外
晉波漫無目的地走著。賈欣茹哭哭啼啼地撞過來，她看見是晉波，哭哭啼啼地：晉波，蕭永卓他們被日本人圍住了，你，快，快去救他們。在你那邊，那邊……
晉波順著賈欣茹指的方向跑過去。
山口市 小巷裡 夜 外
一個黑衣人拿了根木棒給渡邊雄，渡邊雄陰笑著：蠢貨，既然你們來日本，那我一定要給你們留個紀念才行。
八九個黑衣人按著蕭永卓和鄭磊，抓住他們的腿伸開。
鄭磊嚎叫這：老蕭，他們要打斷咱們的腿。你快想辦法呀！老蕭，老蕭，救命啊！
蕭永卓忽然害怕地大叫：啊！你們這幫畜生，我們是中國學生，動一下中國立馬滅了日本！啊！救命啊。
渡邊雄狠狠敲了蕭永卓的腿一棒：日語（讓你叫！）
然後他轉身又敲了鄭磊的腿：哈哈哈！日語（蠢貨！）
蕭永卓：畜生，你們他媽的到底是不是人？日本警察呢？
渡邊雄揮起棒子再打，忽然被石頭砸到，一個人影忽然閃出來，用噴霧器噴開幾個黑衣人，拉起蕭永卓和鄭磊拼命逃跑。
山口大學門口 夜 外
蕭永卓、鄭磊、晉波跑進大門，靠在牆邊喘著氣。
蕭永卓和鄭磊驚異地看著晉波。晉波靠在牆上，滿臉熱汗，呼吸急促，手和腳都在發抖。
蕭永卓：晉波？
賈欣茹哭哭啼啼地跑過來：你們沒事吧？
蕭永卓：你怎麼還沒回會館？
賈欣茹：我擔心你們出事，就去那邊打電話報警，剛拿起電話就看見你們回來了。
蕭永卓；那你報警了嗎？
賈欣茹：還沒有！我們去找領隊。
蕭永卓冷靜地想了想：別。我們先去看校醫。等等，不能看校醫，我們回去悄悄處理傷口。
鄭磊扶著腰，看著身上的傷：這幫狗娘養的下手太狠了，他們到底是不是人啊？
蕭永卓拍著晉波的肩膀：晉波，謝謝！
鄭磊也拍著蕭永卓的肩膀：謝謝，以前得罪了。
晉波驚魂未定：我，我，沒事。我們是中國人。
蕭永卓：你怎麼會來救我們的？
晉波：我，碰，碰見賈欣茹。
鄭磊：我們不能一起回去，你先回去吧！希望你別把這事告訴領隊。
晉波點點頭，精神恍惚地走了。
鄭磊：那小子一定嚇得夠嗆！還沒緩過來呢！
賈欣茹的眼淚也流下來：我，我也沒緩過來。
鄭磊上前安慰：你別哭啊，這算什麼？沒事了，沒事了。
鄭磊說話的時候腿也在發抖。
蕭永卓：都是我惹出來的，對不起！
賈欣茹帶著哭腔：咱們明天不要再出來了。就等著和大家一起回國吧！
蕭永卓冷冷地看著夜空：沒那麼容易！
鄭磊挽開褲腿，看見紫青色的瘀傷，狠狠地：此仇不報，誓不為人！老蕭，你怎麼樣？
蕭永卓也挽開褲腿，瘀傷更明顯。
賈欣茹一驚：他們下手這麼狠。算了，我們就跟大家呆在一起，然後平平安安回國，好嗎？
蕭永卓放下褲腿，安慰：好的。我們剛才是一時意氣才那麼說的。你別告訴其他人，畢竟我們是私自亂跑的。好嗎？
賈欣茹乖乖地點頭：嗯！
學生會館樓下 夜 外
夜很靜，空氣中瀰漫著芳草的清香。蕭永卓和鄭磊靜靜坐在石凳上。
蕭永卓：你決定了麼？
鄭磊：早決定了。你說吧，怎麼辦？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心裡已經有譜了。
蕭永卓笑看鄭磊：你挺瞭解我。
鄭磊：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
蕭永卓：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來日本麼？
鄭磊：為什麼？回答別太深沉，我受不了。你說你想免費旅遊，泡日本妞我更容易相信。
蕭永卓苦笑一下，搖搖頭：不是。咱們從小就看了很多抗戰片，日本人的種種行為都讓我很困惑，他們如野獸般對待跟自己長得很像的中國人，在中國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同時，他們對自己也毫不客氣，動不動就剖腹自殺。戰爭失敗，他們殘殺同胞，然後自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不明白是什麼思想控制著他們。我很早就想來日本看看，看看這裡的風景，這裡的人，找到他們一貫獸性的原因。
鄭磊：那你找到原因了嗎？
蕭永卓：沒找到，但是領悟到一點兒。日本人大多都刻板沉悶，墨守成規。但是他們做事認真。有韌性。在他們思想深處紮根的是成王敗寇，如果勝利，就不給對手一點兒餘地，如果失敗，就甘倒塗地，任憑對手處置。這倒像是原始社會的人類。我領悟的是：日本人雖然身體已經淨化地跟現代人一樣，但是思想卻沒有隨之進化，還保留著原始的獸性，所以才會有那麼多匪夷所思的行為。
鄭磊：那日本女孩兒為什麼那麼溫順呢？
蕭永卓：從有人類以來，母系氏族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大多都是男人統治社會，古代女人都是無條件順從男人。像我剛才說的，日本人的思想沒有完全淨化，所以女人還像古代一樣溫順。
鄭磊：這是我唯一認可日本的地方。老蕭，你今天害怕嗎？
蕭永卓深沉地點頭：害怕，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感到害怕！差一點兒，我的腿就沒了。
鄭磊：我現在還後怕，當時都哭出來了，第一次感到生命受到威脅，那是發自肺腑的恐懼！日本人太可怕了。
蕭永卓：不是可怕，是可恨。既然他們沒人性，那咱們必須當一回禽獸。
鄭磊：你可要想周全了，別再讓人圍住了。渡邊雄太陰險。
蕭永卓：說到陰謀詭計，咱中國人是他祖宗。
鄭磊：咱們本來就是他祖宗。
蕭永卓想象：戰火紛飛的戰場，一群日本士兵向日本婦女、老人、兒童，不斷鞠躬，然後殺掉他們，最後相繼剖腹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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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日本士兵殺老人、兒童，強姦婦女，搶牲口，雞毛灰塵滿天飛。
蕭永卓面色猙獰，緊緊握住雙拳。
山口大學 教學樓下 日 外
千葉麗子從教學樓出來，興奮地跑向蕭永卓。
蕭永卓輕輕撫一下千葉麗子的頭髮：麗子，我要回國了，來跟你道別。
千葉麗子：這麼快！永卓君，你喜歡這裡嗎？
蕭永卓：喜歡，但我們的參觀結束了。
千葉麗子：你可以留下的，我有辦法讓你留下。
蕭永卓：這裡很好，但我不會留在這裡。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你是我這次來日本最大的安慰！
千葉麗子：永卓君，你要回中國，今天到我公寓，我還想做一次壽司給你吃。
蕭永卓：嗯，就算是吃頓散夥兒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