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往哈羅族營地撤退的路上,顏行詢問族長道:“叔叔,你們怎麼知道突然出現在這裡啊?”

“哈哈,大侄子,你或許忘了我們哈羅族是個經常遷徙的部落。我們前幾天剛遷徙這附近,趁著最近河裡魚蝦多,準備打一些魚蝦,作為儲備食物。”哈羅族長說。

“奧,那你怎麼知道我們解放軍被困了呢?”顏行繼續問道。

“你們今天夜裡和哇泥族人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我們也早就發覺。不過剛開始時,我也不確定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發生什麼事?就不敢貿然行動,我就派人跟蹤過來。後來他們回來告訴我是解放軍攻打哇泥族。我看了一下天色也黑,心想壞了,哇泥族人擅長夜戰,並會一些旁門左道,你們解放軍弄不好會吃虧。我就立刻帶人過來馳援你們,還未趕到這裡時,我就發現已經晚了,因為地上平白無故多出很多蛇。哇泥族人對你們使用了巫術。”哈羅族長道。

“巫術?”顏行詫異地問。

“是的,這些東西你們現代人或許不相信,但確確實實存在。幸好我還算來得及時,要不然你們今天或許全部都得去喂蛇。”哈羅族長語重心長地說。

顏行心想這世間還有這等法術,居然能驅使蛇群為已所用,太奇怪了,以前這種片段只出現在電影,小說中,沒想到今天自己真的碰到了,不禁覺得後背發涼,今天要不是叔叔帶人來救他們,或許真的要葬身蛇肚了……

想了一會,顏行繼續問道:“既然哇泥族人使用巫術,你們又如何破的呢?”

“哈哈,這個並不難。我們哈羅族長年生活在這片林子,他們哇泥族會的,我們自然也會,並且我們會的比他們更多。”哈羅族長說著,將前面行走的一個人拉住,對顏行說道:“大侄子,破哇泥族法術的人就是他,或許你們認識奧。”

顏行接著火把的光,朝那人看了一下,膚色跟他一樣黑亮,看著那人的臉型,顏行覺得非常熟悉,想了一會,立刻喜上眉梢,這人就是那次野外生存訓練時給他們帶路的嚮導嘛!

隨即顏行上前,高興地抱住嚮導道:“兄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真高興。”

當顏行抱住那人的時候,四哥瞄了一眼,也認出嚮導,本想也和嚮導擁抱,可背上揹著付曄峰,便伸出手和嚮導握手,高興道:“你好!你好!”

上次和嚮導一別已有好幾個月,四哥空閒時,偶偶也會想起嚮導,欽佩他爬崖的本領,欽佩他的沉著冷靜,心裡已經將嚮導當作自己的偶像,早就想再見見嚮導,沒想到在今天危機關頭又碰到了,心裡當然高興,嚮導就像他心中的神,總能在關鍵時候出現……

一班的戰士都認識嚮導,紛紛和嚮導握手,擁抱,像久別的親人一般熱情。

嚮導被一班的戰士寵成英雄一般,其它不知情的戰士還以為一班戰士們崇拜野人呢!

嚮導本人也是受寵若驚,不過只是傻傻地笑:“哈哈,哈哈……”

顏行也把剛才哈羅族長說的話,全盤告訴了一班戰士們,戰士們聽完,都覺得駭人聽聞,對於出手援助的哈羅族人,特別對嚮導,更是感激涕零,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隨後一邊說一邊走,往哈羅族營地奔去……

哈羅族的臨時營地雖然離這裡不是很遠,可是由於大部分戰士都受了傷,所以隊伍行動非常遲緩,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到達那裡……

到達哈羅族營地後,大家幾乎身心俱憊,但並沒有閒著,因為很多戰士被毒蛇咬傷了,現在毒液已經進入身體,傷口處已經開始臃腫,眼圈開始發黑,如果不及時治療,毒液進入心臟,進入大腦,那就回頭乏力了……

哈羅族長一面命人給解放軍弄吃的,一面命人給那些受傷的,或是毒蛇咬傷的解放軍治療,一切都有條不紊,有序進行著.

哈羅族人既然能破哇泥族人的蛇陣巫術,自然能解這些蛇毒,解這些蛇毒,對於常年在林中生活的哈羅族人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們有上好的解毒藥,還有上好的金創藥,這些東西他們生存的必需品,遷徙到哪裡,帶到哪裡,食物可以沒有,但這些藥不能沒有,因為這些東西是他們生命的保障。

在哈羅族人給受傷戰士治療的時候,四哥抱起付曄峰,對他們說道:“你們能不能救救我這個兄弟啊?”

哈羅族人也以為付曄峰受了傷或被蛇咬了,可翻看了一番付曄峰,除了身上有些血跡,並沒有傷口,也沒有蛇牙印,便轉頭到別處幫忙。

四哥看他們走後,望著依然目光呆滯的付曄峰,心灰意冷,大喊道:“救救我兄弟啊!救救我兄弟啊!”

四哥這一喊,沒把哈羅族人招來,卻把他的兩師兄招來了。

二師兄金七錠和三師兄江寶林,正在人群中搜尋四哥和山虎,可是由於戰士們臉上都是血跡斑斑,根本無法從臉型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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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苦惱之時,他倆突然聽到四哥的喊叫聲,以為是大師兄山虎受傷,急速巡著聲音朝四哥靠攏過來……

還未走到四哥跟前,七錠和寶林幾乎同時喊道:“老四,大師兄,怎麼了?”

四哥看了他倆一眼,滿臉是血,根本看不清楚是誰,不過聽他倆的聲音,就知道是他的二師兄和三師兄,不過他並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主要是心裡非常沉重,嘴巴像被封條封住一般,眼下他心裡只有付曄峰。

七錠和寶林走到四哥跟前,紛紛蹲下身體,撫著四哥手中抱著的付曄峰,眼淚汪汪地說道道:“師兄,你到底怎麼了?七錠和寶林來看你了。”

從後面走過來一個人,拍了拍七錠和寶林的肩膀道:“我好好的呢!”

七錠和寶林抬頭看了看那人,那人笑笑,說道:“你們不認識我這個大師兄了?”

來人原來是真武山的大師兄,張山虎,由於他功夫非常不錯,剛才在蛇陣中並沒有受多少傷,這會他幫忙照料受傷的戰士們,聽到七錠和寶林的聲音,就湊了過來。

“啊?”七錠和寶林驚訝道。

寶林指著四哥懷裡的人,問道:“那他是誰啊?”

“他是付曄峰啊!”四哥說道。

此時四哥也被他們弄得哭笑不得。

“啊?好你個老四,你也不早點告訴我們,害我們傷心一場。”七錠抱怨道。

“我……我……”四哥不知如何回答。

大師兄山虎蹲下將他們幾兄弟摟在一起,熱淚盈眶地說道:“大家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嗯,沒事,沒事,我們真武山兄弟永遠一條心。”四哥說。

隨即他們將拳頭抵在一起說道:“永遠一條心。”

都說患難見真情,只有經過風雨磨難的感情才是最真摯,最寶貴的,真武山幾兄弟就具備這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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