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痛不如短痛

不知道漣景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夜風把他的衣襬吹的飄動。

漣景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底冰涼的沒有溫度。

然後舞霓裳就看到他勾起薄唇，揚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讓朕猜猜你這聲嘆氣是為了什麼，捨不得他離開，還是惋惜不能跟他一起出去，嗯？”

舞霓裳很敏銳的捕捉到了漣景稱呼的變化，他平日裡在她面前都是‘我’，而剛才他說朕。

“那你覺得我是因為哪一種呢？”聲音冷靜的異常。

漣景沒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彷彿要這樣站到地老天荒一般。

舞霓裳也沒有想要跟他在這糾纏的意思，抬起腳準備離開。

“你想去哪裡？”

在舞霓裳經過漣景身邊的時候手腕狠狠的被他拽住，漣景幾乎是惡狠狠的看著她。

舞霓裳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蹙眉看了一眼漣景鉗著自己的手腕，偏轉過目光視線落在茫茫夜色中。

“漣景我身後才是出宮的方向。”

舞霓裳的聲音幽幽的，在這寂靜的夜裡聽起來格外的落寞。

漣景不由分說的把她抱起來，舞霓裳一被他抱起來呼吸減算是他身上的酒氣。

漣景一路抱著她，舞霓裳認出來這條路是去未央宮的路。

直接把她抱到了寢殿喝退了所有人，舞霓裳被漣景給扔到了床上，然後就是他欺身而來。

漣景兩手撐在舞霓裳頭部兩側，在她上方俯視著她。

“如果今天南齊沒有來人你還打算瞞我到幾時，嗯？是不是就這麼打算瞞我一輩子，舞霓裳當初你來永安城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果然，他的的確確還是懷疑了，而且似乎也已經這麼認為了。

舞霓裳偏過頭看向明黃的床帳，“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還有什麼可問的？”

漣景用一隻手鉗住舞霓裳的下巴，逼的她不得不看著他，“朕要你親口說！”

舞霓裳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漣景給捏碎了，心中哀嘆不是他們彼此不想回到以前，而是真的回不到以前了。

他們之間的信任用一層窗戶紙還要薄弱，她不敢輕易信漣景，漣景對她也沒有十足的信任。

如果兩個人之間連信任都沒有了，即便是做戲也是真的做不下去了。

“就如你所想的那樣我當初到永安城來就是為了接近你，為了引誘你愛上我，再然後將你狠狠的甩掉，替我姑姑報你父王母妃當年給她的羞辱之仇。”

這一次舞霓裳說的是實話，就算她不說漣景也已經猜到了，還有什麼可瞞的。

當年不想他知道那是因為他們還有以後，還有一輩子，即便最開始的目的不純可是最後她是真的愛上了漣景，所以才要千方百計的不讓他知曉，不希望他知道自己是有目的的接近他。

可是現在舞霓裳已經隱隱的感覺到她和漣景真的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了，再也走不下去了，倒不如開誠佈公，趁早了斷的乾乾淨淨，不管是於她還是漣景都可以算是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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