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你怎麼可能不好

一番寒暄之後舞霓裳重新在漣景的身邊坐了下來，高陽長公主等人也入了座。

關於剛才的事情誰都沒有再提起，畢竟元妃的身份突然變成了昭仁公主，再不是他們能夠隨便妄議，一個沒說好就成了破壞兩國關係，誰都不願意當這個罪人。

雖然漣景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可是舞霓裳還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高興，因為她的隱瞞。

漣景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舞霓裳去阻止他卻被漣景給拂開了。

舞霓裳的手就那麼的僵在了半空中，漣景從來沒有這麼對過她，再抬眼望去他幽深的鳳眸中一片冰涼沒有絲毫溫度，舞霓裳悻悻的收回了手。

舞樂聲不斷，每個人的心思都在這曼妙的歌舞上，舞霓裳就那麼看著漣景半倚著酒不斷，才短短一會兒宮女就已經換了好幾壺酒了。

舞霓裳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悶，乾脆也不去理會他了，眼睛專心的看著下方。

漣景看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酒喝的更兇了，那攏在袖子中的左手緊緊的握成拳。

晚宴結束之後舞霓裳一路送高陽長公主到了宮門口，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舞霓裳也沒有問他們突然來這裡的目的。

“好了，再往前走就是宮門了就別送了。”高陽先停下了腳步。

舞霓裳看了一眼前朝的確就是宮門了，也就沒再往前走，“那姑姑你們慢走！”

“玥表姐再見。”昭雲衝她揮了揮手。

高陽和昭雲兩個人出了宮門，高湛還是沒有動，他不走舞霓裳也就只能站著不動了。

“小啞巴。”高湛的聲音有些嘶啞，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

舞霓裳就站在他的對面沒有回應她，有夜風從她身後吹過來將她的頭髮吹的凌亂甚至貼在了她的臉上。

還沒等舞霓裳自己去整理，高湛就已經伸過手來替她把頭髮給攏好。

舞霓裳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跟高湛拉開了距離。

高湛眼中的光暗淡了下去，苦笑一聲問道：“你…在這裡還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舞霓裳的錯覺，她突然聽到了有細碎的聲響，像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舞霓裳仰頭一笑，那笑容難辨真假，“你看看我這樣子像是不好嗎？”

“也是，在他身邊你怎麼可能不好。”高湛的聲音裡帶了些微的苦澀。

舞霓裳覺得這個話題怕是不能繼續再聊下去，“雲畫呢你有沒有見她，我上次讓她去找你結果她就再沒回來了。”

“她在驛館，上次回去的時候發生了些意外，所以她跟著我回了南齊，明天我就讓人把她給你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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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霓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安靜的只能聽到夜風的聲音。

高湛似乎是在等她說話，可是等來等去卻沒有等到她一句話，最後還是開了口。

“時辰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

直到舞霓裳看著高湛的背影出了宮門，才嘆了口氣轉身準備回宮，結果一轉身一直跟著她的芷溪和采薇不知道什麼離開了，原本她倆站的位置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