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時候,明顯是來晚了,應為戲臺前已經圍滿了人,我想擠都擠不進去。

從我這裡到戲臺的位置,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八百裡開外。

當然這是誇張了,但著實有點遠,最少是三十米,我這裡距離戲臺最少三十米。

前面就是三十米的人海,想過去太難了。

戲臺是臨時搭建的,不過我怎麼看,怎麼有點像靈堂的意思。

大大戲臺搭起來可不是露天的,上面是有棚子的,棚子兩側的大敞著,從中間位置斜拉著兩條白色的緞子,正中間還有一朵巨大的白花,非常像我小時候在農村見到的靈堂。

很快大戲開始,我還以為要演"目連救母"這種古老的戲曲。

但是,萬萬沒想到啊,他麼的唱的是粉戲。

上來就是一男一女,女的千嬌百媚,風騷入股,男的面白無須,俊俏小生,兩人開場就是一個葷段子,然後就是情情愛愛,卿卿我我,女的甚至一撩戲袍露出了一條雪白筆直的大長腿。

看得我是血脈噴張,激動不已。

"臥槽!我他麼的是有多麼的飢渴?對著紙扎人也有反應?"我幾乎要懵逼了。

再看起來紙扎人,情況不比我強多少,很多男男女女的紙扎人都抱在了一起,一副少兒不宜的場面。

"臥槽,不對勁啊,絕對不對勁!"我覺得有問題,這肯定是有問題。

有問題是肯定的,但是具體是怎麼搞的,我不是很清楚,應該是一些藥物或者精神方面的東西。

這少兒不宜的大戲一共,咿咿呀呀唱了得有兩個多小時了,親哥哥都喊出來了,我本來以為就這樣散場了,畢竟那什麼無憂仙子和鬼母娘娘娶親,應該不是在這裡辦酒席。

但是就在我這麼認為的時候,真正的大戲開始了,娶親還真在這裡完成的。

最後上來一個一身縞素的女人,即使宋朝衣袍寬大,還是能看得出其無比傲人的身材,只是腦袋長得特別奇怪,是一個菱形的。

鼻子眼睛嘴巴都有,但都是畫在上面的,栩栩如生的樣子,幾乎連眼睫毛都能看得見,樣子是個十四五歲少女的模樣。

我特麼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距離這麼遠,還能看得這麼清楚。

"參見無憂仙子鬼母娘娘!"一群人山呼般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呼喊高聲呼喊著。

我當然不想跪了,我還納悶呢,為什麼只看到一個人,卻喊了兩個人。

一旁的二叔見我沒有跪,拉了我一把,把我拉下跪下了。

我這人不是那種很有

骨氣的人,有些時候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之外,也跪跪其他人,不管這人是不是我認識的,所以我毫無心裡負擔的就跪下去了。

"二叔,不是說無憂仙子和鬼母娘娘嗎?怎麼紙看到一個人?"我疑惑地問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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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眼睛一瞪:"什麼人?什麼人?那是神仙!神仙!"

二叔一邊說,還一邊打我,我只好連連認慫:"對對對!是神仙!是神仙!可怎麼只有一個啊?"

二叔卻神秘一笑:"你看著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奶奶個腿!"我心裡腹誹道,他麼的不告訴老子,還故弄玄虛。

雖然很氣,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另外我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這也不知道是無憂仙子還是鬼母娘娘的傢伙是怎麼出來的。

剛才我感覺好像是,這玩意兒是憑空出現的。

"難道真他媽的是神仙?"我這麼想著,又很快的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我之前遇到過會瞬間移動的傢伙,那家夥最後還是被我給活活打死了,而神仙是打不死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兩個人穿著大紅色喜服,蓋著大紅色蓋頭的人被帶上了戲臺。

大家都還跪著呢,沒有站起來,我也沒敢站起來,怕被發現,不過我是身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這兩個穿著大紅色喜服,帶著大紅色蓋頭的人,是男是女。

沒錯我就是這麼八卦,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要不是大家都不說話,我就要喊幾聲,起起鬨了。

果然是男的,我透過那兩個人的身高,看出來了是男的。

不過這個不知道是無憂仙子,還是鬼母娘娘的奇怪傢伙,比這兩個男的還要高一點,這主要是因為她的頭,她那菱形的腦袋,足有半米高,怎麼看著,怎麼覺得詭異,讓人不舒服。

估計只要是男人,都會開過這麼一個玩笑,那就是什麼好看不好看,關了燈都一樣。

但是如果讓我關了燈,這個可不一樣,你摸著一個半米長的腦袋,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估計只有自己親身經歷才能知道了。

之後婚禮按照正常進行,拜天地。

有人主持啊,就聽到那人喊:"請無憂仙子和新郎官拜天地。"

"原來是無憂仙子啊!"聽到主持人的喊話,我知道了臺上站的是無憂仙子。

"不過這無憂仙子,一個人娶兩個男人,倒是牛叉啊,也不知道哪個來的兩個男人,運氣還真好,可以共侍一婦。"我心裡還竊喜呢,辛災樂貨的本性暴露無遺。

結果就看到只有一個男人在拜天地,另外一個站著沒動。

當然了拜的那個也不想動,但是有人押著他拜,看情況跟我之前的情況差不多,我之前想跟這些紙扎人動手的時候,發現根本不是這些紙扎人的對手。

那個男人儘管掙扎,叫罵卻改變不了事實,被強行按著拜了天地。

拜完天地之後,眾人高聲呼喊,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但是那種感覺很不對勁,有多麼不對勁呢,就像我們現在看朝鮮的拉拉隊去國外幫運動員加油的樣子,尷尬而震驚。

"哎呦我去,那還剩一個咋辦呢?"我看著還剩下的那個男人有些不解道。

不過馬上就有人解決了我的疑惑,那個婚禮主持人,又喊了:"請鬼母娘娘和新郎拜天地!"

"鬼母娘娘?哪來的鬼母娘娘?我眼珠子瞪了老大,也沒看到第二個女人上場。"就在我疑惑不解,想要問問二叔的時候,令我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那個無憂仙子的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翻了一個面,又出現了另外一張臉,一張嫵媚至極的臉,雖然也是畫的,但那種風騷,足以迷倒所有男人,入骨入髓都不為過。

"靠!"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大叫一聲。

周圍的紙扎人立刻怒瞪而來,我趕緊閉嘴也四處看,裝作不是自己發出的。

我說"靠",不是因為看到這張嫵媚的臉的驚歎,而是因為看到鬼母娘娘和無憂仙子是一個人的震驚,另外就是對方腦袋竟然可以轉一百八十度,這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現在知道了吧?無憂仙子和鬼母娘娘是一個人,無憂洞和鬼樊樓也是一個地方。"紙扎人二叔眼珠子在冒光,要不是看到他那完全就是紙紮的外貌,我絕對不相信二叔是一個紙扎人。

事情到了這裡,我覺就應該結束了,拜完天地,送入洞房就行了,下面應該沒啥事了,應該散夥了。

但是下面竟然有酒席,不去還不行,可是上桌的吃的,讓我難以接受,竟然全是紙扎的,弄得倒是栩栩如生,但就算再栩栩如生也沒用啊,終究是假的,你讓我下嘴,我哪裡下得去嘴啊。

再看桌子上其他人,臥槽狼吞虎嚥,甚至用搶的,完全就跟我之前在網上看到的農村坐席情況差不多啊。

可見這是我們大漢民族的傳統美德,我記得我小時候和我媽去村上其他人家坐席,情況也差不多。

當然了那是別桌,像我媽這種身份的人,去了別家可是貴客,都是主人,或者一些政要人物同桌,比如婦女主任,村支書之流,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很猴急,但還是要顧及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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