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乾衣服需要時間,我就邊烤火,邊吃點東西,喝點水。

我帶的都是單兵乾糧,壓縮到極致的那種,一袋是一餐的量,裡面所提供的熱量基本夠半天的劇烈運動所需了。

這種單兵乾糧佔用的空間非常小,一袋子基本和一袋四百克瓜子差不多大小,而我們一次基本上可以攜帶三十袋,可以保證十天之內的充足食物供給。

如果是在極端的情況下,撐個一個月也是問題不大的。

目前我還不用為食物擔憂,但水卻成了問題,不管去哪裡自己帶水,都是有問題的。

我們的揹包,背部的位置,其實是有一個水袋的,但是一次性最多能裝四升水,另外瓶裝水還有兩升左右。

這些水看起來不少,可要是以某些養生專家的建議來看,這些水加起來,還不足一天的量。

我喝著水,吃著東西,就開始擔憂了起來。

我倒是想找個水井打點水,可他麼的上一次的經歷讓我害怕,我現在不敢去水井邊,我怕又他麼的來一個妖魔鬼怪給我踹下去,然後再出現一個水鬼給我拖下去。

不過想到這裡,我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我又想到一個跟進入第二層同樣的辦法,我當初進入第二層,是因為睡覺,被一個長得像老鼠一樣的鬼東西拉進的第二層。

後來我故技重施,雖然沒有進入第三層,但是遇到了進入第三層的機會。

如今我進入了第三層,是被水鬼從井裡拖到第三層的,所以我現在就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再一次"故技重施",跳進水井裡,讓水鬼再給我拖到第四層。

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一陣哆嗦,那是凍的。

想想自己被凍的跟孫子似的,我決定還是算了吧,就算進入第四層的辦法真的在井裡,我也不決定去了。

"睡覺!"無所事事,只能睡覺。

當然我可不敢真的去睡覺,先不說潛在的危險,單單說我光溜溜的,睡在地上也冷啊。

這房子裡倒是有床榻,但是吧我不想睡在上面,這主要還是因為我光溜溜的原因,誰知道床上以前睡的人有沒有病,誰知道床上是不是睡過死人。

我現在越來越潔癖了,估計跟我總是出沒各種會所有關係。

雖然說是高階會所,帶著健康證上崗,但終究是幹這一行的,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萬一搞不好,那就玩完了。

我經常在事後反省,因此對此也就相當的在意。

所以你看那些個潔癖之人

,往往不是因為他們過分追求乾淨,而是因為他們曾經髒過。

其實除了上面的原因,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烤衣服。

這衣服放在一邊掛著,如果沒有人烤,單單烤著那一點點的熱量想要烘乾早著呢,所以我就像燒烤一樣,反反覆覆烤著自己的衣服,先從汗衫開始。

從內到外,烤乾一件穿一件。

你還別說啊,這烤完的衣服,穿在身上暖烘烘的,挺舒服的。只不過熱量會給你帶來錯覺,一會等衣服恢復常溫了,你就會發現,他麼的原來沒幹,只能脫下來接著烤。

"下次一定要裝備用的衣服,不然落水凍死了!"我嘟嘟囔囔的說著。

我感覺自己都快被烤乾了,但是衣服還是沒有完全幹,頭疼不已啊。

這要是在外面,就算溼了穿著也無所謂,涼快啊。

外面都快到夏天了,可這地下,也不知道哪裡吹來的陰風,涼啊,穿著作戰服有時候都涼。

在安逸的情況下,飽暖就容易滋生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比如我之前的生活就是這樣的,這腿不聽使喚,沒事就自己朝酒吧會所走。

不過那是在安逸的情況下,在環境惡劣的時候,飽暖了之後,就容易想睡覺。

我這衣服烤著烤著,也差不多了,吃飽喝足了,旁邊又有暖烘烘的火堆,我忍不住就開始打起了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身體也晃來晃去的,眼看我就要徹底睡著了。

突然就聽到一陣巨大的銅鑼聲想起,然後我就聽到一陣陣的呼喊聲。

那說話的語調,跟我們現在講話的語調不太一樣,但也能聽得懂個七七八八,似乎是在說失火了。

我很是懵逼啊,迷迷糊糊之中嚇得趕緊爬了起來,往外看,卻根本沒看到哪裡有著火啊。

使勁搖了搖腦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不對呀!哪裡來的銅鑼聲?哪裡來的叫喊聲?"

而此時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了,有點人聲鼎沸的感覺,而且那聲音似乎朝著我這邊而來的。

"怎麼回事?"我眉頭都皺成一個川字了,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我記得我剛開始來的時候,這可是一座死城,毛都沒有一個,現在怎麼就突然間變得人山人海了。

正在我覺得不對勁的時候,院門被人撞開了,然後衝進來一群人,手裡提著木桶,拿著瓦罐,還有抱著一個皮囊袋,對著我就是一頓潑啊,我這剛烤乾的衣服又溼了。

"臥槽!"我沒

忍住當場就罵出聲了:"你們他麼的幹什麼?"

一群人中,一個老頭模樣的人站了出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苦口婆心道:"大寶啊,我不是再三交代過了,不能生火,不能生火,為什麼還要生火,是不是想害死大家啊?"

"我衣服都溼了,烤個衣服怎麼了?再說了我在我家生火,管你什麼事?你誰啊?"我憤怒道。

"嗨!你個小兔崽子,我是你二叔,我是誰?你爹你娘走了之後,你就無法無天了不成?"說著還給了我兩下,就要帶人走。

"別走!誰允許你們走了?跑進我家,還潑了我一身水,把我好不容易烤乾的衣服,又弄溼了,不給我個交代,誰今天都別想走。"我立刻攔住要走的,自稱是我二叔的傢伙。

結果下一秒,嚇了我一大跳,二叔帶著一群人,緩緩轉過身來,全部都看向了我。

被這群人盯著的時候,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剛才因為迷糊,還因為憤怒,沒怎麼注意,現在藉著火光,我才看清楚這些人的面孔,一個個的臉色慘白如紙,表情單一沒有生氣。

"這他媽的全不是人啊!"我在心中吶喊。

二叔見我不再說話,從背後摸出了個什麼東西遞給了我:"不就溼了衣服了嗎?賠你就是了!記住了可別再生火了,不然二叔可幫不了你了!"

說完二叔帶著一群人消失不見了,我追出門去看,發現大街上屁人一個都沒有,這些傢伙,似乎是憑空來,憑空走的。

而我則望著手裡的衣服發呆,這確實是兩件衣服,一件內襯,一件外袍,褲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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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重點不在這裡,重點是,我手裡的兩件衣服是紙做的,那種紫羅蘭色的紫色長袍,中間還有一個寓意很好的燙金大字"壽"。

這玩意兒我太熟悉了,雖然款式不一樣,但是我認識啊,這是給死人燒的那種紙衣服,以前我給外公上墳的時候,可沒少燒。

這下能明白我為什麼說剛才那群人不是人了吧,他麼的他們是一群紙人,難怪怕火,這是怕被一鍋端了啊。

之時問題是,為什麼我被當成了什麼大寶。還能說跟對方語調差不多的方言。

我又扒著院門,往外看了看又看,還是沒發現那群紙人哪裡去了。

煩躁之餘,我忍不住就砸了一拳院門,結果聽到的不是木頭的"咚咚"聲,而敲再很薄的東西上的空洞聲。

發現這個問題之後,我又用力砸了幾下門,立刻就發現其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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