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月一愣,雙頰緋紅的抬頭看魏明璽,他忽然噗嗤一笑:“騙你的。”

“明璽。”傅容月伸手抱著他的脖子,此刻他最需要陪伴了:“我可以留下來的。我……願意。”

屋子裡有片刻的安靜,魏明璽俯下身親吻她,起身時只落下帶笑的一個字:“好。”

他抱著她起身,穿過書房去往寢室,幸好這時已經是夜深人靜,這府邸裡的人都是信得過的,誰也沒來打擾兩人。魏明璽徑直來到臥房,屋外的夜色正是濃厚,他將傅容月放在床榻上,一揮手,帷帳似瀑布般滾落,將床榻遮了個嚴嚴實實。

傅容月一顆心跳動得像鼓點一樣,摟著魏明璽的脖子,聞著他身上誘人的清香,不禁意亂情迷。

這個男人啊,今生能遇到、瞭解和相愛,她一直覺得很幸運,像做夢一樣。一開始是打定了主意要離他遠遠的,利用完了就走開,可不知不覺中,情網早就將兩人籠在其中,再也分隔不開。

從偏僻的鳳溪村,到繁華的京城;從京城到戰亂四起的箕陵城,她同他,再也不是戀人關係,雖未成婚,兩人卻是一體,是親人,再也分隔不開。

傅容月明白,他如今所剩不多,而自己能依賴的就更少……

她主動上前,將自己的唇送上他的臉頰!

魏明璽也緊緊的抱著她,親吻她柔軟的唇瓣,方才被往事扯得陣陣生疼的心慢慢平復下來。她是他的,他怎麼要也不夠!

四肢交纏,床鋪散亂,一室生香。旖旎婉轉中,傅容月眼波流轉,透著瑩瑩光澤,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如此這般衣衫凌亂、媚眼如絲,立即刺激得魏明璽渾身燥熱,他的手貼著她的後背,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人。傅容月亦迎合著他,情不自禁中,兩顆心貼得更近、更深。

魏明璽的手從傅容月的袖中穿過,停在她的背上,慢慢的遊走,直到走到一個地方,才快速的按了下去。

傅容月嚶嚀一聲,身子瞬間軟倒,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她閉著眼睛,臉上猶帶著陀紅和笑意,就這樣睡著了。

魏明璽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再將傅容月早就散得不成樣子的衣服輕輕穿好,為她脫去了外衣,合身在她身邊躺下。

他親吻她的額頭,低喃:“容月,睡吧。”

他在這裡陪著她。

魏明璽側身抱著她,運功平息體內的躁動,望著傅容月沉靜的面容會心一笑。她是他的,他不急,她的這份心他也很珍惜感激。他探身上前,又親吻她的雙唇,伸手攬住她,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傅容月醒來時已經天色大亮,自己和衣依偎在魏明璽的懷中,魏明璽抻著腦袋正眼也不眨的看著她。

她臉色一紅,一下子坐了起來。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卻發現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腦中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傅容月羞得頭都抬不起來。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天吶,怎麼就突然情不自禁了呢?

從指縫中看向魏明璽,他含笑瞅著她,見她羞窘,還忍不住火上澆油:“怎麼醒來就害羞了呢?昨天晚上不是很大膽嗎?”

“你……我……”傅容月話都說不完整,更加不好意思拿開手。

魏明璽噗嗤一笑:“什麼你我,你想說什麼?”

傅容月聽著調侃的語氣,忽然就明白過來了。是了,昨天晚上最後關頭,魏明璽剎住了腳點了她的睡穴,所以她才會突然就睡了。說到底,一個巴掌拍不響,憑什麼她就要害羞呢?

她挑眉:“你不會不行吧?”

“不行?”魏明璽納悶。

傅容月哼了一聲,戲謔的瞅著魏明璽,眼波從他臉上慢慢移動到了腰間。還沒落到點兒,魏明璽已經明白過來,不等傅容月退縮,他一個翻身壓住了她,他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的羞惱:“小狐狸,等成婚了,我讓你看看我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左右也沒兩天了!到時候你可別哭著求饒!”

他都憋了兩年了,成婚後,她有本事別喊腰疼!

傅容月嘻嘻一笑,從他身下瞬移到床角,抱著被子調皮的看著他。

這一扯被子,才發現魏明璽的小帳篷早就撐得高高的,她不免又尷尬,忙將被子扔回了魏明璽的身上。

魏明璽哼了一聲,緊繃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

傅容月環顧四周,這裡還是陵王府呢,她一下子起身,一晚上沒回去,算算時辰,這個點兒綠蘿她們要來伺候了!

“我走了!”傅容月來不及多說,也是不敢看魏明璽的表情,忙瞬間回了自己的謄香閣。

魏明璽瞧著瞬間空空如也的床榻,伸出的手只得無奈的收了回來。搖了搖頭,他輕嘆一聲:“真是個狡猾的狐狸……”

眼波落在床榻前的小巧繡鞋上,他又忍不住一笑,看樣子,不一會兒又要見到她了!

傅容月剛在床邊站定,就聽到綠蘿在屋外敲門:“王妃,你醒了嗎?”

“進來吧。”傅容月拍了拍胸口,暗暗慶幸時間剛剛好。

綠蘿端著洗漱用品推門進來,見傅容月站在床榻邊,腳上連鞋子都沒穿,這麼冷的天,一雙腳丫子怕是都涼透了。她忙將東西放下,囑咐身後的丫頭們趕緊把東西拿進來,忍不住數落起傅容月來;“王妃,你今兒怎麼起得這麼早?襪子和鞋子也沒穿,著涼了怎麼辦?如今京中正是最冷的時候,若是病了又要難受!”

傅容月雙頰通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丫子,一句話都沒說。

方才從魏明璽的屋子裡傳過來,慌亂之中,哪裡顧得上自己的襪子鞋子?

她坐在床榻上,綠蘿忙給她套上鞋襪,她越發羞惱,聽著綠蘿的話,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嗔怒道:“綠蘿,我看你是越活越像管家婆了,這還沒嫁人呢,就嘮叨成這樣!”

“綠蘿姐姐,你又唸叨什麼呢?”梅珊從外面回來,還沒進門就聽到傅容月的說話聲,忍不住哈哈大笑:“王妃,你可要好好訓訓綠蘿姐姐。她現在不僅愛嘮叨我們,連你也敢嘮叨了!我初一那天沒穿夾襖,她可是足足念了我大半個早晨呢!”

綠俏也跟風:“是啊,王妃你可不知道,從前綠蘿在陵王府裡可是出了名的冷麵俏佳人,如今……”她捂著嘴巴吃吃的笑:“如今可是活生生逼成了一個話簍子!”

話音剛落,大家已經忍不住笑成了一團。

“你們還好意思笑!”綠蘿繃著臉想訓話,但見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又覺得繃不住,“若不是為了你們,我哪裡會變成這樣!王妃,你給評評理呀!”

“好了好了。”傅容月的羞澀在大家的插科打諢中很快就消弭於無形,她笑著制止了綠俏和梅珊,笑道:“綠蘿說得有道理,要不是為了咱們這一院子人的安全,綠蘿大概是一句話也都不願意說的。你們呀,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咱們吃的用的,哪一個不是綠蘿在張羅的,可別惹惱了她,那就連飯都沒得吃了!”

“就是!”綠蘿連連點頭。

綠俏笑道:“好吧,看在那一口飯的面子上,我們就不跟你計較了。”

“綠蘿姐姐最好了!”梅珊嘴巴甜起來,簡直能把人哄得上天,她挽著綠蘿的胳膊嬉皮笑臉的送上表白:“我最喜歡綠蘿姐姐了!”

綠俏一聽,立即將話頭轉向了她:“你最喜歡綠蘿,難不成就不喜歡王妃和我了嗎?”

“不不不,我都喜歡,你們我都喜歡!”梅珊連忙舉起手錶真心:“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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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月抿唇一笑,一副恐慌的模樣:“還是別,你若把心都給了我們,我怕有個人要知法犯法想殺人滅口了!”

“哦~”綠蘿和綠俏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姚遠!”

梅珊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跺了跺腳:“你們真是壞,哪壺不開提哪壺!”

“怎麼了?跟姚遠吵架了?”傅容月坐在妝臺前,綠俏為她梳妝,她從鏡中看向梅珊:“來,跟我們說說,我們可都是你的娘家人,我梅國公府裡的人,沒理由就讓他姚遠欺負了去。”

“對,王妃一定給你做主!”綠蘿介面:“畢竟,連王爺都聽咱們王妃的!”

梅珊滿面委屈:“他好多天都沒來找我了,大過年的,真不知道有什麼可忙的……”

原來是為了這事!

傅容月笑道:“明璽讓他去西北了,年前就走了,估摸著也快回來了。”

“可是走之前也好歹說一聲啊!”梅珊不高興的撅起嘴巴:“一點音訊都沒有,說走就走。剛回京那會兒還……還……”還哄著她當眾親她,這才幾天就變得不冷不熱的了,換做誰誰受得了?她不禁哼了一聲:“這一聲不響的就走,怕是回來時,手裡要牽著一個,懷裡還抱著一個了!”

“哪有那麼誇張?”這事兒傅容月忍不住要替姚遠說情了,姚遠去辦的事情機密,不好透露給梅珊而已,她想著梅珊一貫粗心,提點道:“姚遠離京前估摸著暗示過你的,你怕是又沒放心上吧。”

這事梅珊有前科,還在西北時,姚遠也常出去,有一回也是不能明說,就旁敲側擊暗示了一下,結果梅珊沒明白,等姚遠回來,還生了好一會兒的氣。

梅珊果真凝神想了起來,好一會兒忽然一拍手掌:“是了,他好像真的說過,說這次的行動跟唐宗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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