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陛下突然之間會讓最為疼愛的陵王來了西北?

為什麼陵王一到西北,陵王妃也立即就被遣送到了箕陵城?

為什麼陵王在京城一貫是個殘廢,空有壽帝喜歡,卻是一隻紙老虎,而到了西北地界上,搖身一變,手中就握了西北都護這樣大的實權?

又是為什麼,陵王在這裡並不怕招搖,彷彿放開了手一般,一鳴驚人,奪下斡罕爾城,新年伊始就送給了赤蒙這麼一份大禮,之後更是不做任何鋪墊,立即在西北軍中推行新軍政,整飭軍隊,讓西北軍煥然一新?

這些事情的背後,只有一個答案!

壽帝有意扶持陵王魏明璽為儲君!

對,只有這樣才符合邏輯和解釋!

喬凰宇心中怦然跳動,一瞬間,他明白了當初父親遣送他到西北來的心思。父親素來有推斷天命的本事,一定是卜算到了什麼,這才命他來到西北,還送給自己這樣一個關鍵的錦囊。

馬嘯和雲玄奇怪的也跟著看了看,又看了看他:“你在看什麼?”

喬凰宇彷彿從神思中驚醒,他豁然悟了其中關竅,眼中一片清明,嘴角掛上一絲傲然的笑:“原來如此……原來陵王府還藏著這樣的心思!”

“什麼意思?”馬嘯等人是粗人,聽不懂。

喬凰宇回眸看了他一眼,那神色不甚欣喜:“天下人又豈會非議陵王?此人暗藏君王志,多年隱忍至今,這份心機和謀略又怎麼會是京城裡的那幾位王爺能比得上的?且看著吧,若陵王重回帝都,這大魏的天就要變了!”

他一把握住馬嘯的手,目光中露出堅定沉重之色,擲地有聲的道:“幫主,咱們雁北幫這回要下一局大賭注了。若是輸了,雁北幫怕是要永遠隕落在歷史裡。”

“若是贏了呢?”雲玄不解的問。

喬凰宇眉目傲然:“若是贏了,雁北幫將成為天下第一大幫,而咱們……”他湊近馬嘯和雲玄的耳邊,低聲說道:“朝堂之上,定有我等一席之地!”

馬嘯和雲玄聽明白這最後一句話,眸子一下子睜大了,定定的瞧著喬凰宇,許久,馬嘯才若有所思的一句低吟:“難怪……”

幾人並行遠去,也宣告著魏明璽和傅容月完成了江湖上最為重要的換代。

四月,箕陵城已經十分和暖,就在這個時候,傅容月迎回了她最重要的臂膀——容輝記裡一直待命的展大牛。這些時日以來,展大牛留守京城,一直在按照她的安排做著準備,在林大山和梅向榮的幫助下,將所有要用的物資一一儲備。得到傅容月的指示後,展大牛便立即西進,從京城來到了箕陵城。

到了箕陵城已經是四月中旬了,此時,箕陵城裡一片安和,雁北幫悄無聲息的同秘隱進行了轉接工作,為了幫秘隱用最快的速度接手生意,馬嘯和喬凰宇大手筆的將這幾項工作的管事留給了秘隱。

展大牛到後,在傅容月和魏明璽的安排下,在箕陵城成立了新的幫派。取秘隱的隱字,傅容月的月字,定為隱月樓!

隱月樓成立之後,箕陵城裡就流傳出這個不知從何而起的幫派用風捲殘雲之勢火吞了雁北幫,雁北幫一夕之間退出箕陵城,向中原撤去的訊息。

此訊息一出,自然是江湖震動,西北譁然。

要知道雁北幫在西北橫行了快二十年,何曾吃過這樣的虧?隱月樓的來路立即成為江湖上的謎題。也有不少僥倖之徒,當年動不了雁北幫的,如今想渾水摸魚,趁著隱月樓剛剛成立分一杯羹前來打隱月樓的主意。

但隱月樓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大,幾乎是有來無回,如此一而再再而三,隱月樓的威名竟比雁北幫還要大很多了。

自此在西北地界上,無論是江湖人還是草莽賊寇,甚至是平頭百姓,但凡看見隱月樓那月亮被白雲半掩的標誌,都會退避三舍。

同時,為了配合隱月樓,魏明璽在這年的五月下令剿匪,以西北悍匪滋擾百姓為由,一一逐個剿除。佔山據地的山匪除去並不費吹灰之力,那些大漠中的遊匪麻煩些,便由秘隱出手解決。如此一來,也算順利的將計劃推行。

此舉讓箕陵城乃至西北一線的百姓們人人拍手稱快,從此商路再無阻礙,魏明璽仁德的聲名很快就在大魏流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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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月也沒閒著,魏明璽忙碌著軍政一線,作為秘隱的主人,隱月樓的樓主,陵王的王妃,她要忙的事情可是太多了!

如今是兩人拔地而起的最佳時機,為了魏明璽的大業,她自然要鼎力相助。

成立隱月樓花費不少,人都是現成的秘隱們,可買來作為總部的宅院未免太過單薄,防禦上讓人非常不滿意,要大動土地重新設計。設計機關的人是從唐宗要來的天機閣機關高手,算是免費,可製作這些機關的投入卻怎麼也少不了,將她來到京城就開始努力賺起來的銀錢揮霍一空。除卻總部,展大牛那邊進行收納、儲存貨物、打通上下關節、開運販賣、開設馬場等,沒有一項是小開支。

有一段時間,傅容月每天都看著賬本發愁,魏明璽這些年的財產倒是不少,但明面上卻都不能動,私下能動用的,也不過是暗影的那些收入,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好在還有唐初晴和秦霜傲在,兩人也伸以援手,總算撐下來了。

有些資金迴轉快,有些資金迴轉慢,撐到隱月樓的總部完工,西北馬場開了起來,展大牛總管的生意往來步入正軌,傅容月雖松了口氣,仍舊覺得有些手緊。

到了九月底,離魏明璽和傅容月到達西北九個月,整個西北已經牢牢的掌握在兩人手中!

此時已經快要進入十月,赤蒙休養了快一年,又開始捲土重來,日日在斡罕爾城外同大魏的軍隊對峙,騷擾不斷。天公不作美,今年大魏旱了一場,百姓收成不太好,軍餉也有些吃緊。魏明璽連連向朝廷上表,請求撥下軍餉,壽帝雖然支援他,但國庫裡能力有限,也終究難以長久。

正可謂內憂外患,魏明璽沒說什麼,但書房裡接連亮了一個多月的燈到天明。

傅容月思慮再三,同魏明璽商量後,終究還是決定動用蘇綰和秦霜傲為傅容月留下來的那張藏寶圖了。

十月,塞外飛雪,一支由秘隱和暗影組成的百人隊伍喬裝出城,在傅容月的帶領下往中原走去。

此次的目的地是百年前西趙一座名叫晉琮的縣城,訓著那方地圖到了晉琮,找到地圖上的那個位置,地圖上所示的百年老宅早已不在,被一座破廟取代。傅容月找當地的官府買下這塊地皮,為了瞞人耳目,推說自己年少時曾受過一位高人恩惠,要在這塊地皮上修了一座道觀還願。裡面除了供奉道家真神外,傅容月又特特開闢了一間殿堂,專門供奉當年戰死在這片土地上的西趙公主慧敏公主。

畢竟拿了人家的,怎麼也得為人做點什麼不是?

白天修道觀,夜晚,秘隱裡的縱地術高手開挖密道,大半個月後,終於將密道挖到了連同當年寶藏的密道一起。

開啟密室的剎那間,密道的人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數十丈寬的一屋子全是金銀珠寶,珠光寶氣在火把的反光下耀耀生輝,價值少說也有千萬,這些財產全部拿出去,別說是供養隱月樓,就是連西北軍算在內,養他們五年也沒問題!

秘隱用商隊做誘餌,分多批將這些寶藏一一轉走,全部藏在隱月樓的秘密寶庫中。當這座道觀完成時,地下的寶庫也被搬空,秘隱用一管火雷,將這地方炸平後,用凹陷下去的地皮修了一座巨大的水潭遮掩,水潭周圍種上花草,修上小路,嫣然又是道觀的一處風景。

道觀修成,道士自來。

道觀還未落成,周圍已有不少遊方術士駐足,等到道觀修好時,這些遊方術士便入住了這座道觀,只是尚且缺一個觀主。

就在傅容月煩心時,一日傍晚來了一個白髮鶴顏的道士,見了這道觀後駐足推算了一番,隨即哈哈大笑了幾聲,徑直步入其中取來紙幣,提下了三個大字:重月觀。

秘隱將這三個字送到傅容月跟前,隨即,傅容月見了這位道長。

只見他飄然行至傅容月跟前,既不行禮,也不問安,捋著鬍鬚微笑:“姑娘並非此間之人,若非心中執念,早已泯滅天地之間。老道既已看破天機,不知道姑娘可能猜到我提重(g)月二字的含義?”

傅容月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重生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看穿了她的本源呢!

眼前這個人當真是個高人!

她快步行至這道長跟前:“道長如何稱呼?”

“我不是道長,我是予術師,不知你可聽過予術師?”他高深莫測的笑:“你可以叫我道曲。”

頓了頓,他又看了看這道觀,忽而一笑:“你這觀中尚缺一個觀主,我便為你在此守候兩年,做你這重月觀的觀主吧。”

予術師,傳聞中是遊走在這片大陸上的世外高人,傳說中,這些予術師有通天徹地之能,是半仙之體。傅容月模糊的記得好像梅向榮提過一句,當年救助元后性命的道真先生,就是一個予術師。

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

傅容月大喜,跪下來端端正正的回禮致謝。

道曲受了她這一拜,次日,果真繼了觀主位。傅容月了卻一樁心頭事,隔日便告辭,帶著秘隱和暗影的隊伍打道回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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