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魏明璽的眼睛越來越近,溫熱的氣息撲在傅容月的臉上,月光皎潔,她甚至能清晰的看見他顫抖的睫毛有多少。溫熱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傅容月輕輕一顫,魏明璽一手攬過她的腰肢,人已勢如破竹一般的壓了過來。

唇齒相依,魏明璽的懷抱透著暖意,纏綿交織,他恨不能將人嵌入懷裡。

不知何時,傅容月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番深吻直到雙方都喘息成一團才停了下來,傅容月目光迷離的看著身邊的人,魏明璽亦食髓知味一般,緊緊的抱著她的腰。

傅容月輕輕一動,忽然聽見他暗啞的嗓音說:“別動!”

傅容月不明所以的抬頭,只見魏明璽瞳孔中盪漾著一股熟悉的火熱,有滾燙的異物抵在自己腰間,她知道那是什麼,頓時渾身一僵,一點也動彈不得。

大概過了一炷香時間,魏明璽的話語才重新恢復清明:“容月,我……我想早點娶你。”

“殿下……”傅容月有些驚愕,知道他是忍不住了,不過是關心自己的名譽,不想讓自己有任何損壞而已,將心比心,不免感動。

“以後在我身邊,這些事情你都不必自己扛著,我希望我能保護你,你在我身邊,只要安心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好。”魏明璽的話一字一句的傳了過來:“還有,容月,在我跟前,你不用偽裝得那麼好。從我攜你手的那一天起,我就告訴過你,此生定不相負,我沒有忘記,你也別忘記了。”

“所以,千里迢迢從西北趕了回來?”傅容月眼圈暈紅,一股淚痕悄然落入髮間。

魏明璽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北方防線不會丟失,你需要我,我又怎能不來?”

你需要我,我又怎能不來……

傅容月只覺得自己的心被包裹在一片暖陽中,忽然間,這幾天纏繞著自己的那些愁緒都不見了,心突然豁然開朗起來。

有這個人在身邊,真好!

魏明璽仍然抱了她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說:“夜色不早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先歇息,我去陵王府走一遭。”

“殿下,你此次回京,京中可有人知道你的行蹤?西北那邊,安全嗎?”傅容月忙攔住他,問道。

魏明璽笑道:“西北軍中人龍混雜,我肯定不能長久離開,不過,我早已安排下伏筆,絕不會讓那些人看出一絲端倪來。等時間一到,咱們就馬上走吧,此時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

“殿下是擔心趙王和齊王?”傅容月問道。

魏明璽點了點頭:“這兩位兄長,我比誰都瞭解。一旦傅行健倒臺,趙王會被逼急,齊王嘛……”他冷笑一聲:“他生來自負,認為成功瞞了大家這許久,這份城府和謀略是有資格問鼎天下的。他如此性急,好不容易等來了這樣千載難逢的契機,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一旦沒了趙王做我的擋箭牌,他的刀刃就是要對準我了。”

京城虎狼之地,父皇堅持要把他送到西北去,實則是眼光長遠,遠非他可比。

“既然如此,你在京師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險。初九開議事,我就入宮向陛下請旨,早日去西北。”傅容月站起身來,墊著腳尖看了看外面,不免叮囑:“又要下雪了,你身邊可跟著侍衛?姚遠呢?”

“不妨事。”魏明璽回眸淡淡一笑:“你不必擔心。”

傅容月仍舊是堅持送他到了門口,才折身返回自己的床榻上。可翻來覆去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被魏明璽親吻過的地方,還留著奇妙的印記,她嘴角露出微笑,心中也跟著恍惚起來。

“怎麼能不擔心呢?”忽然,她低低的嘆了口氣,目光也清明起來。

這次重生以來,心中無時無刻不在記掛這人,怕也就是寥寥數人,魏明璽高居首位,又怎可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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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了閉眼睛,想起剛剛魏明璽是站起身來走動的,腦中慢了半拍,才一下子坐了起來。

魏明璽去西北不過兩月,當初義父就說過,他那腿傷若想恢復如初,非斷骨重塑不可。這才幾天,他怎就敢下地亂跑,也不怕得了什麼後遺症?是當真不要命了嗎?

眼中閃過一絲著急,傅容月匆忙的起身穿衣,連幾個丫頭都沒來得及知會一聲,華光微閃,人已經出現在了陵王府的書房中。這屋子裡一片清冷,魏明璽明顯還沒回到府邸之中,她生怕魏明璽出了什麼事,坐了一會兒,忍不住起身去查問,暗自打算再等片刻,魏明璽再不來,她就要讓管事的出去尋一尋人了。

就在來回轉動中,身子忽地騰空,有人從後面襲擊了她。

傅容月第一反應是抬手,想將魏明璽親手監製的毒針發了出去,卻在抬手的時候聞到了魏明璽身上的香味。

她長舒一口氣,回眸時,魏明璽已經笑著說:“怎的還追了過來?”

“你的腿……”傅容月立即彎腰去檢視他的傷勢。

魏明璽任由她捏了個遍,似乎是成心要讓她自己確認自己的安好,好半天才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梅國公找的大夫的確是聖手,半個月前,我就恢復得很好了。這次長途奔波也是徵詢過大夫的意思,他說只要不過人動手,就什麼問題都沒有。”

“哦。”傅容月長舒了口氣,才發現他話裡的意思,忙搶聲說道:“既然不能與人動手,咱們去西北途中,你必須時刻跟隨在我身側,我會讓秦霜傲安排秘隱保護咱們的周全。”

“傻丫頭!”魏明璽搖頭嘆氣,終於拗不過她,點了點頭。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魏明璽長途奔波,已經十分疲累,傅容月識趣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因魏明璽突然回京,一切的計劃都彷彿被大亂了一般,傅容月突然又忙碌了起來。程氏既然搬離,自己又即將離開京城,傅容月思來想去,總是不能放心將她和傅容敏就這樣丟下,初六一早,她就準備好了禮物,上門去拜訪一位故人。

齊王妃蔡知棋正在府中忙碌,忽然聽見下人來稟告,說是陵王妃在府門外遞了拜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問了幾次,確認下來之後,才趕緊整理了衣衫和頭髮,吩咐身後跟著的婢女:“王爺人呢?”

“一大早就入宮了,說是貴人娘娘召見。”婢女福了福身,低聲回答。

齊王妃蔡知棋眸色一閃,眼中露出幾分低沉和隱忍:“王爺昨天晚上是宿在誰的院子裡?”

“昨夜兒殿下回來得晚,出去的時候一身整齊,奴婢去打聽過,管事的說,昨天白天有宴席,殿下多喝了幾杯,回來後誰也都沒召見。”

“嗯。”蔡知棋淡淡的嗯了一聲,沒出事就好。

她帶著婢女迎接傅容月,剛走到大門口,便堆砌客氣的笑容迎了上來:“九弟妹,怎的這般客氣?咱們趙王府沒有那麼多規矩,你以後想來,直接就進來,姐姐保證沒有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敢阻攔你的大駕。”

“多謝王妃嫂嫂。”傅容月也客氣的笑著福了福身:“年關叨擾,還勞煩王妃嫂嫂親自來迎接,容月受之有愧。”她揚了揚手,身後跟著的綠蘿忙捧上禮單,遞交到蔡知棋的婢女手中,婢女展開給蔡知棋過目,她略點了點頭,婢女就收了起來。

蔡知棋笑道:“九弟妹就是客氣,還帶了這麼多禮物來。”

她張羅著請傅容月進了齊王府,自己親自引路,引著傅容月到正廳坐下,吩咐上茶時,她就笑著問道:“九弟妹甚少來咱們府邸裡走動,若是殿下知道了,怕是不知要怎麼高興,他總想著能親近九弟和九弟妹,只是九弟的脾氣你也知道……哎!”

“明璽性子如此,齊王兄和王妃切莫見怪。”傅容月淡淡一笑,便不再多說替齊王搭線魏明璽的事情。

蔡知棋是聰明人,傅容月的態度就表明了拒絕,她也不好多問,笑著轉了話題:“都說九弟和九弟妹感情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九弟還遠在千里之外,九弟妹仍不忘時時維護於他。昨日與我母妃閒談,說起九弟妹,母妃還說九弟妹是賢德之人,囑咐我多跟九弟妹學洗,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貴人娘娘過譽了。”傅容月側頭微笑:“說到學習,我還想跟王妃嫂嫂學習呢。聽說嫂嫂還在閨中之時,便繡得一手好刺繡,堪稱是京城一絕。程夫人也總在我跟前提起王妃嫂嫂,說若是我四妹妹能學得嫂嫂手藝的一二,也算是了了心願了。”

“程夫人?”蔡知棋有些疑惑。

婢女忙伏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娘娘,程夫人就是後來扶正的忠肅侯夫人,程氏。”

蔡知棋恍然大悟,忠肅侯府的人啊……她直覺的想拒絕,忽然,她一下子抓住了其中的關鍵。

傅行健已經倒了,可程氏和傅容敏怎的還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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