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可是蠱中之王,不畏火槍,最難除滅,而且它因為與別的蠱交合,竟在璃王肚子裡生蠱蟲,要想解掉這些小蠱,也十分艱難。

她雖然從老人的書裡知道如何解蠱,卻知道這並非易事,需要花費很久的時日。

這時,聽到流月像說天書一般的話,所有人都震驚了,紛紛不敢相信的盯著她。

這明明是個廢物,怎麼說的話那麼頭頭是道,有條不紊。

這什麼爛手粉,他們簡直聞所未聞。

流月在心裡腹誹,這是我自己編的名字,你們當然不知道了。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流月從袖子裡掏出一隻藥瓶,準備往楚非離的右手上撒。

這時,甯浩突然上前一步,忌憚的盯著她,“你這是什麼藥粉?會不會傷害到我們殿下!我懷疑你和你五妹一樣,也只會吹牛,根本不會治病。你要是敢欺騙殿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甯浩。”楚非離冷冷的喝了一聲,甯浩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甘心的後退一步。

他實在擔心璃王的安危,生怕他再次被傷害。

流月見寧浩不相信她,還干擾她解毒,便上前一步,“我和你打個賭,如果我能治好殿下中的這爛手粉,你以後認我為主,聽我號令如何?”

甯浩登時震在那裡,這小丫頭也太狂妄了,大言不慚,他寧浩怎麼可能認她為主,聽她號令,“不光這爛手粉,你要是能把殿下的蠱毒全部解了,我寧浩一定替你做牛做馬,唯你馬首是瞻,永遠聽你號令。但要我認你為主,恕我做不到,我寧浩此生只認一主,那就是我們殿下,甯浩絕對不會背叛他。如果你治不了,又是個庸醫,那我會立馬殺掉你。”

流月轉了轉眼珠,動不動就要殺人,這男人可真過分,不過,她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好,打賭成功,希望你到時候說到做到。”

流月說完,不再理寧浩,臉上露出神情凝重的表情,很認真的觀察著楚非離的手,她一改剛才那雲淡風輕的姿態,一開始治病,渾身就溢位一股一本正經、專業謹慎的樣子來。

專門的觀察了一下楚非離的手,流月一邊感嘆他這只手生得真好看,一邊看向楚非離。

只見他像泰山一樣堅定的坐在那裡,臉色發冷,卻依舊宛若神明。

她這爛手粉可不好受,中毒者這手會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同時啃咬一樣,讓人感覺到地獄般的難受,而楚非離那麼痛,卻眉頭都沒皺一下,仍舊剛毅的坐在那裡,可見這個男人有多能忍。

看到他這個樣子,她也不拖延,趕緊掏出解毒藥粉,細細的灑在他的手上,同時她從另一個藥瓶裡掏出一爛萬能解毒,遞給楚非離,“殿下,這是我研製的萬能解藥,配合它服下,你的手會好得更快。”

楚非離將信將疑的看向流月,甯浩又要上前阻止,被他伸手擋牆住。

他似乎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而是接過那顆藥輕輕的服下。

一瞬間,他竟然發現手上那螞蟻啃咬的感覺減輕了,他沒有那麼痛了。

就在這時,流月開始給他按摩手,她一雙白皙的小手溫柔的撫摸上他的手,她的心突然怔了一下,一顆心竟然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都怪這該死的上帝寵兒長得太帥,她一摸他的手就心跳加速,又不敢看他那雙美得攝人心魂的深邃眼睛,生怕被他的眼睛給吸了進去。

就在流月慢慢撫摸著楚非離的手時,突然,大家看到那手上的黑色毒素竟在慢慢褪去。

那手很多地方已經重新恢復如玉般的白色,富有健康的光澤,慢慢的,楚非離發現他的手不痛也不麻了。

他輕輕一手,那手竟然靈活自如,不再像剛才那樣僵在那裡。

流月又按摩了一下他的手,他的手又開始恢復血色,大約按摩了一盞茶的時間,楚非離手上的爛手粉全部解掉,又重新恢復了一隻漂亮的手。

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不會吧,這小姐真的把殿下的爛手粉給解了,殿下的手又好了,太好了。”

“她那是什麼解藥,也太神奇了,就那麼往手上一抹,就能解毒,她該不會是個解毒天才?”

“如果不是親眼年見,我絕不會相信上官家的廢物小姐,竟然有那麼高的醫術。”

大夫人聽到幾個跟來的皇親國戚在說,頓時淡淡的抬了抬眼皮,“她會什麼醫術,她根本沒學過醫,這解藥在哪裡都可以買,她只不過是正好有解藥,運氣好而已。”

流月聽到大夫人的話,也不生氣,就讓她認為自己運氣好吧。

到時候她會用事實證明她的能力,證明她不是廢物。

看到殿下的爛手毒已解,甯浩也被震得說不出話來,他剛才可和流月打過賭,沒想到所有大夫都解不了的毒,她居然那麼容易就解了。

這樣是不是表明殿下的蠱毒也有機會解?

如果她真能解掉殿下中的蠱,他心甘情願任由她命令,絕對願意替她做牛做馬。

上官雲摸著兩撇胡茈,疑惑又懷疑的盯著流月,她不是連醫書都看不懂嗎?

她是在哪裡學的解毒之術?難道她背後真有高人?

她居然在眾人面前表露出驚人的解毒天賦,他頓時不解的問流月,“你在哪裡學的解毒之術,為父怎麼不知道你會解毒?你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殿下那蠱毒你不會解吧?”

上官雲必須這麼問,因為他害怕流月能解爛手毒,但是解不了蠱毒。

解不了又硬去解,到時候又落到個秋月的下場,自己的小命難保不說,還連累整個家族。

看到上官雲不敢相信的眼神,見他希望自己承認自己是運氣好,流月忽然笑了,“我雖然沒學過醫術,但幾位妹妹上課時我有去旁聽過,聽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上官雲還沒回答,楚非離突然冷冷發話,“放肆!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只是聽過課,並沒有實戰經驗,所以你剛才在拿本王練手?”

楚非離冷酷的話音一落,眾人便嚇得站直身子,大氣也不敢出。

璃王殿下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上官雨晴站在暗處,一雙美眸像蛇一樣盯著流月,太好了,殿下發怒,肯定會懲罰她。

她原本以為流月是個廢物,根本不會解毒,哪知道她竟然把殿下的手給治好了,她當時嫉妒無比,本以為又要被流月踩在腳下。

誰知道事情急轉直下,璃王居然生氣了,看樣子是要懲罰流月。

流月一聽,趕緊搖頭擺手,“臣女沒有。臣女早拿自己做過很多實驗,殿下還是不要太動氣的好,太過動氣會加重你體內的蠱毒,雖然你的爛手毒已解,但那兩種蠱毒卻沒解。臣女救了殿下,讓殿下不用承受爛手之苦,殿下要是懲罰臣女,臣女可解不了殿下的兩種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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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本小姐在威脅你。

你還得靠本小姐治病,你要是敢動本小姐半根毫毛,本小姐就不幫你解蠱了。

楚非離深深的看了流月一眼,膽子可真大,居然敢威脅他。

想到自己體內的那兩種時隱時現的蠱毒,他深吸了一口氣,一吸氣,他的腹部又像被針扎似的疼了起來,這一剎那,他滿眼肅殺的睨向流月,“敢威脅本王,你好大的膽子!”

“殿下誤會了,臣女並沒有威脅你,實在是你這蠱毒剩的時間不多了,臣女也是為了你好,才要盡力的保護好臣女這條小命。這期間如果臣女有任何閃失,治不了殿下的話,臣女也會十分愧疚。”所以,你趕緊派人伺侯好我,照顧好我,別再威脅我了。

聽到流月的話,楚非離冷冷的挑眉,俊美的鳳眸直射向流月,冷冷的逼視著她,那眼神深不可測,深不見底。

真是個聰明的丫頭。

既聰明,又有膽識,有勇有謀,這女人不禁讓他刮目相看。

楚非離眼底劃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欣賞,聲音冷冷的:“現在,你該知道如何解本王身上的蠱毒了吧?”

流月卻不著急,而是看向躲在角落裡的大夫人,看到大夫人滿眼陰毒的眼神,她心裡又如何不恨。

上官雲把她關在那陰森骯髒的地牢,大夫人則兩天不給她喝一口水,吃一口飯,想活活餓死她。

上官秋月則拿水潑她,恨不得凍死她,這些仇她在被水淋的時候就發過誓,一定會報。

如果她出來了,怎麼可能不報。

想到這裡,她冷笑的勾起唇角,又看向楚非離,一瞬間就換了副篤定的模樣:“殿下這毒不是一日兩日能解的,臣女還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不過殿下,有一件事臣女要告訴你,你這爛手毒可不是蠱毒造成的,而是被人惡意傳染的!”

“什麼?”楚非離骨節分明左手握緊那青花瓷的茶盞,他只是輕輕的一握,那茶盞“砰”的一聲碎裂,青花瓷茶杯碎裂成數片,他的手卻一點傷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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