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小貪吃鬼,拿去吃吧!”這是楚非離賞將軍府的晚餐,她才不想便宜那些人,直接把鹿肉端起來,放到了腳下,任小萌貂吃。

在她看來,那些人還沒有她的小萌貂重要。

小萌貂見狀,趕緊將圓圓的頭伸進碗裡,興奮不已、眉飛色舞的吃了起來。

那顆小頭在碗裡不停的戳呀戳,別提有多萌了。

流月這時才想起那只沉重的紅木箱子。

紫雲姑姑說是楚非離特意交代要給她的。

這裡面會是什麼東西?

難不成是特別珍貴的佳餚,所以竟用木箱裝好?

流月想到這裡,是十分的好奇,她趕緊把那箱子抱到膝蓋上,輕輕的解開鎖釦。

只聽“嗒”的一聲,那鎖釦被解開了。

一解開。

天哪!一束大大的金光從裡面冒了出來,差點閃瞎了她的眼睛!

她定晴一看,這裡面哪是佳餚,根本是滿滿的一箱金元寶!

在那金元寶的正上方,放著一顆半個雞蛋那麼大小的白色夜明珠!

那夜明珠正發出璀璨瑩潤的光芒,將暗沉的馬車裡照得如同白晝,也將整箱金元寶照得金光燦燦、流光溢彩。

這,是不是就是楚非離上次夜晚用來照路的夜明珠?

這樣一顆夜明珠,端的是價值連城,他居然就這樣送給她了?

難不成,他上次看出了她眼裡對夜明珠的渴望,所以才把這顆夜明珠給了她?

流月此時一雙眼睛都被這光彩給耀花了,她細細的摩梭著這夜明珠,發現它質地清涼,外表平滑,晶瑩剔透,熠熠生輝,星光璀璨,白色中透著淡淡的天藍色,晝視之如星,夜望之如月,絕非凡品。

流月粗略估計,這顆夜明珠能照亮一間幾十平米的房間,使之亮如白晝。

有這樣一顆夜明珠,夜晚都不用點蠟燭,也能看清任何事物。

她小心翼翼的把夜明珠拿到手裡把玩了一下,摸著那瑩潤光澤的質感,看了眼它發出的清輝,便將它放進了自己的百寶袋裡。

現在她稱呼她的小布包為百寶袋,因為裡面銀票和銀子實在是太多了。

這時,再看那一箱閃著金光的金錠,流月嘴角忍不住流出了涎水,她伸手摸著那些金錠,嘴角笑得合不攏嘴。

她發了,發大了。

這麼一大箱金錠,怎麼也得有個好幾千兩吧?

她不懂金錠的估值,但一看就知道這箱金子很值錢,足夠她富足的過好幾輩子。

原來學醫真的可以發家致富。

她突然發現,她從一個半分銅錢都拿不出來的窮光蛋,一躍變成了十分富有的人。

這一夜暴富的感覺,好爽。

哈哈哈哈哈!

不過,俗話說,財不露白,一旦露白,讓歹人看見,輕則偷走她的錢財,重則有殺身之禍。

她那小小的飛月閣,就只有玉清和七嬸兩個人守著。

上次七嬸老家有人過世,回家奔喪了一趟,也不知道回來沒有。

如果她沒回來,那院子就只剩玉清一個小丫頭。

而大夫人那邊則到處是爪牙,她養著一幫厲害兇橫的看門狗,可厲害了,得小心提防。

賺錢容易,守財難。

看來,她得請幾個靠譜忠實的看家護院,好好守住這筆財寶。

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有錢,尤其是大夫人等利慾薰心的人。

想到這裡,她小心翼翼的把箱子鎖好,嘴角居然還帶著垂涎不已的微笑,她趕緊揉了揉笑得酸酸的嘴角,發現馬車已經在將軍府不遠處停了下來。

等馬車停下來的時候,流月突然看到那將軍府門前正站著兩個衣著乾淨的青衣少年,他倆揹著寶劍立在那裡,像兩名習武的劍客。

這時,那大門口有名管家正一臉不耐煩的盯著他們,朝他們鄙視的揮手道:“去去去,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我們上官府不招打手。”

流月一看,這不是大夫人的親信,金管家又是誰?

她再定睛一看,只見那兩名小年輕有些熟悉,均是十八、九歲的模樣,那不正是在李氏醫館養傷的王志和李明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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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被金管家吼了之後,王志突然站上前,一臉憤怒的盯著金管家:“這位管家,我們不是來當打手的,我們是來見流月姑娘,我們備了些薄禮,特地來感謝她治好我們的病。”

說完,他提了提手中的兩包禮物。

金管家一聽到流月的名字,眼神更是趾高氣昂的盯著兩人,一臉的藐視和不屑,“這是大將軍府,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閒雜人等還不趕緊離開,小心我叫人亂棍將你們轟出去!”

被金管家這麼一諷刺,王志和李明兩人頓時氣得篡緊拳頭,兩人身上怒氣上湧,卻硬是咬緊牙關將這屈辱忍了下來。

李明道:“我們不進去就是,我們就在這裡等流月姑娘,只要把謝禮送給她,我們自會走。”

金管家一聽,登時滿眼森寒的眯起眼睛,一雙老眼陰測測的道:“你們要等滾去別的地方等,這大將軍府門口,豈是你們這種地痞流氓可以呆的?像你們這樣的混混我見多了,再不趕緊滾,小心棍棒不長眼!”

王志、李明一聽,頓時血氣上湧,兩人連番被金管家瞧不起和辱罵,他們真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頓。

可想著這是流月姑娘的家,他們不能在這裡惹事,到時候損害流月姑娘的名聲就不好了。

他們哪怕再生氣,也硬是忍住這股屈辱,緊緊的咬著牙關,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遠處的馬車已經緩緩的駛了上來。

眾人見狀,皆是好奇的轉過臉,只見那寶馬香車上插著一支黃色的旗幟,上面寫著璃王府三個燙金的大字。

璃王府那三個大字寫得遒勁有力,龍飛鳳舞,那面黃色的旌旗迎風飄舞,透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再看馬車後面跟著的幾名威風凜凜的侍衛,王志和李明登時羨慕的盯著他們,什麼時候他們也能當上璃王府的侍衛,像這些侍衛那麼武功高強,威風八面,那就好了。

別說璃王府的侍衛,他們就是能在大將軍府當一名護衛,謀個穩定的職位噹噹,不用在外餐風露宿,每月有點工錢,家裡的父母不用吃糠咽菜或者餓肚子,已經夠滿足的了。

金管家看到璃王府的馬車駛來,那原本趾高氣昂的老臉立馬軟了下來。

他趕緊一臉討好的迎上去,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態度非常狗腿,和對王志、李明他們的狗仗人勢完全不一樣。

“敢問這位是璃王府的侍衛長寧浩公子嗎?在下是將軍府的金管家,上回殿下來的時候,就是在下引你們進的門。大將軍上朝去了,不在家中。敢問公子,殿下前來將軍府有何要事?”金管家一臉討好的看著甯浩,一雙精明的眼睛不停的在馬車上掃描,希望能看到楚非離的身影。

甯浩最討厭這種仗勢欺人的看門狗,他冷冷的看了金管家一眼,覺得他和李氏醫館那位張管事估計上輩子是兩兄弟,不然怎麼都是那樣的頤氣指使,狗眼看人低。

他睥睨的掃了金管家一眼,語氣輕飄飄的道:“我家殿下並沒來,我奉璃王之命,送大小姐回府,來人,幫忙把殿下賞賜給大小姐的東西一一搬進去。”

金管家一臉迷惘的撓了撓頭,“大小姐?哪個大小姐?”

這時,流月已經輕輕撫摸著懷裡的雪白小萌貂,一臉慵懶的走下馬車,目光森寒、一臉大氣的睨視著金管家。

金管家一看到流月下來,臉上登時像染了幾種顏色似的,青一陣白一陣的十分難看。

原來寧浩說的大小姐,竟然就是上官府的大小姐上官流月。

要不是看到流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真的忘記她就是上官府的大小姐。

他一直把流月當成一個最不受寵的懦弱丫頭,從來沒把她當大小姐看待過。

如今,當他看到連武功高強的甯浩都以流月為尊的時候,一張老臉頓時僵在了那裡,臉上的笑容嘎然而止,笑得比皺皮柑還醜。

而且,不僅寧浩以流月為尊,心甘情願做她的車伕,當他看到侍衛們從馬車上搬下來的賞賜時,一張老臉更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不會吧,璃王竟然賞賜那麼多東西給大小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晚府裡明明在傳,都說大小姐給璃王解毒失敗,被軟禁在璃王府,估計會被殺頭。

怎麼她今天就好端端的回來了?還帶回那麼多禮物,難不成大小姐又把璃王的毒給解了?

還是傳訊息的傳錯了?

他只聽到一點風聲,而且也沒太關注這件事,如今看到流月威風凜凜、尊貴霸氣的回府,他這心裡可不是滋味。

再看大小姐,她早已不是以前那番窮苦破落的裝扮。

她居然穿了一件用金絲刺繡的廣袖流仙裙,這裙子閃著熠熠的光芒,上面用了好多金線刺繡,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昂貴品。

再看大小姐的頭飾,那原本樸素得只有一根鐵簪子的髮髻上,居然點綴著幾根精緻漂亮的玉簪,只是幾根玉簪,便把她滿身的風華氣質給襯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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