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聽到璃王來了,眉眼頓時陰戾的眯起,如果璃王不來,他就是這裡的主宰,由他來評判誰輸誰贏。

如果兩個病人都躺在床上,無法分辨誰更好的情況下,他可以偏向上官雨晴,做出別人不敢反抗的比試結論。

可璃王居然來了。

璃王一來,瞬間搶走他所有的風頭。

之前所有人都忐忑而尊敬的看著他,尤其是醫館裡的女藥童和侍女們,哪個看到他不是雙頰飛紅,眉目傳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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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璃王一來,她們居然拋下他,一哄而上的衝到院子裡,嘴裡還叫嚷著要睹天下第一美男風采之類的話。

就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上官雨晴,在聽到璃王駕到之後,眸色也微微的一紅,也忍不住好奇的往院子裡伸長了脖子。

不過上官雨晴還算聰明,只是偷看了一眼,就趕緊把脖子縮回來,繼續畢恭畢敬的守著他。

流月在走出安樂房時,便看到有一群人正簇擁著一名白衣男子朝院子行來,那被簇擁著的男子身著一襲翩翩如玉的白袍,白衣勝雪,青絲如墨,腰上系著一條緋紅色的鑲紅寶石玉帶。

那漫不經心行走的動作,顯得他身姿挺拔修長,那白色的衣襬翻飛,袍子上還用金線繡得有淡淡的雲紋,這樣一個光芒萬丈、風華絕代的男人,不是楚非離又是誰?

這世間,恐怕也只有楚非離這樣的男人,才能將風雅與尊貴盡顯,彷彿踏碎了一地流光,比天上的皓月還要美上百倍。

他那如玉般的臉龐上,有一雙黑如寶石的璀璨眼睛,那眼睛深邃又犀利的掃過眾人,只是一眼,便掃得眾人渾身戰慄,緊張不已。

這時,李大夫上前,趕緊吩咐下人去抬椅子,等椅子抬到之後,他便對楚非離十分客氣的說:“璃王殿下大駕光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也是老夫的榮幸,殿下請坐。”

“不必多禮。”楚非離淡淡的掃了李大夫一眼,身上透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那雙極美的丹鳳眼微微的眯起,眼裡透出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冷傲之勢。

果然是璃王,有夠冷,有夠傲,又有資本。

李大夫是從來不將其他權貴放在眼裡的人,居然只對璃王一人客氣,足以說明璃王有自己的人格魅力,不過這樣也讓眾人更加忌憚璃王。

璃王一來,太子的光環瞬間就被奪走,氣得他狠狠的篡緊了拳頭,眉間眼森冷不已。

流月抬了抬眸,隨意的掃了楚非離一眼。

她發現,穿白色衣袍的楚非離挺帥的,那一襲飄逸白衣,使他帥得跟個白馬王子似的,看得姑娘們紛紛移不開眼睛,腳都沾在地上動不了。

這樣的極品美男,就是叫她們為他死一千遍萬遍,她們也心甘情願。

這時,李大夫的家僕們已經抬了好幾張椅子來,楚非離坐在最上首,目光朝太子似冷非冷的看過去,“皇兄,請。”

這一聲皇兄,給了太子不少面子。

雖然那聲音還是一樣的冷,不過可以聽得出,楚非離對太子殿下和對別人不一樣,臉上終於有了點表情。

可太子聽了卻並不賣帳,他是先來者,楚非離是後來者。

所謂先來後到,要充當這裡的主人,要擺出上位者氣勢的應該是他,並非後來的楚非離。

而且,他還是比楚非離年長的嫡長子,皇上親立的太子。

不過想起連父皇都說要皇子們以楚非離為尊的話,太子強忍住內心的不滿,朝楚非離拱手道:“不知道什麼風把皇弟給吹來了?”

說完,他冷冷的坐到了楚非離對面的椅子上。

哪怕楚非離的氣勢嚴重的蓋過了他,他也要與他形成對坐之勢,顯出他這個太子的霸氣,顯得他和楚非離不相上下。

楚非離懶得搭理太子,目光掃過眾人,淡淡的在流月身上停頓一下,隨即移到一抹白衣女子身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當然是一抹帶著鈴蘭花的香風把本王給吸引了過來。”

鈴蘭花的香風。

眾人一聽,皆是一臉的疑惑。

流月卻知道,這鈴蘭花是上官雨晴最愛的花。

上官雨晴身上抹著鈴蘭花的香粉,她院子裡栽了很多鈴蘭花。

那鈴蘭花一開放,花朵像一顆顆白色的小風鈴似的,又像倒著的荷燈,那味道幽雅清麗,芳香怡人,香氣久久不散。

這下,上官雨晴一張白皙的臉瞬間染上兩朵紅暈,她一臉嬌羞的站在那裡,微微頷首,端的是傾國傾城,美麗無方。

她想,這個大晉朝第一美人的稱號果真有用,無論她走到哪裡,她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不僅太子殿下青睞她,就連璃王殿下也為她慕名而來,她真是好有吸引力。

剛才璃王殿下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不成,他是來追求她的?

這下,她的臉更紅了。

太子一聽這話,便滿眼陰毒的朝上官雨晴看過去,他何嘗不知道上官雨晴酷愛用鈴蘭香粉。

原來楚非離也看上上官雨晴了,準備和他爭麼?

沐顏丹眼裡則是濃濃的嫉妒之色,她去勾引璃王失敗,還淪為京城的笑柄,如今璃王居然要來追求上官雨晴,這不是在狠狠的打她的臉麼?

楚非離掃過一臉嬌羞的上官雨晴後,目光突然在沐顏丹臉上停了下來,那一瞬間,他的眉眼陡地變得凌厲森冷起來。

攸地,他目光冷怒的睨向甯浩,“怎麼回事?上次擅闖本王寢宮的那個女子為何也在?”

楚非離一發難,眾人皆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個女子?

難道璃王不記得沐顏丹的名字嗎?

居然如此稱呼她,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啊。

甯浩聽罷,頓時冷冰冰的睨向沐顏丹,突然朝身後的侍衛們冷喝一聲:“上次殿下就說過,不準沐顏丹靠近殿下兩裡之內,她居然敢離殿下如此近。來人,把沐顏丹抓住,打無赦!”

沐顏丹一聽,登時嚇得頭皮發麻,不過她還算有勇氣,登時便揚起臉朝寧浩瞪過去,“上次你明明說的是不準我靠近璃王府兩裡以內的地方,你說的是璃王府,不是璃王,我又沒靠近璃王府,你們憑什麼打我?”

明明是她先來這裡,要說靠近,也是璃王主動靠近她,不關她的事好不好?

這璃王也太不講理了,居然好意思說是她靠近了他!

“璃王在的地方,就是璃王府,要不然你問李大夫,願不願意把李氏醫館賣給璃王殿下。”甯浩說完,冷冷的看向李大夫。

李大夫一聽,精明的轉了轉眼珠,他知道璃王不是真的要買走醫館,而是找藉口懲罰沐顏丹。

這沐顏丹一個小小的刑部尚書之女,膽子可大了,居然敢帶太子來奪璃王治病的藥。

璃王不懲治她,那都不叫璃王。

況且,沐顏丹是太子殿下手下的第一爪牙,懲罰沐顏丹,那相當於是打太子殿下的臉。

沐顏丹居然處處刁難他敬重的流月姑娘,他當然要好好的配合璃王,狠狠懲治沐顏丹一番。

想到這裡,他清了清嗓子道:“如果璃王真的喜歡老夫的醫館,老夫也願意割愛,李氏醫館能賣給殿下這樣的有識之士,老夫很放心。”

“聽到沒有?來人……”

“等一下。”

甯浩正要說話,突然被上官雨晴給打斷。

上官雨晴和沐顏丹是一夥的,自然不想沐顏丹被打,而且這相當於讓太子損兵折將。

看到太子殿下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上官雨晴哪怕被璃王追求,心中很是沾沾自喜,但表面上也要順應太子,因為她也不能放棄太子殿下。

想到這裡,她往前幾步,掐腰擺裙,行走若弱柳扶風,動作嫋嫋如水,身姿綽約,楊柳般的細眉微彎,一臉溫柔的看向楚非離,“殿下,如果顏丹不小心衝撞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只是她是個嬌嬌柔柔的女兒家,這要是一打,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何況她哪裡禁得受住這種皮肉之苦。”

楚非離揚起烏金般的眸子,眼裡流光溢彩,帶著一絲玩味的看向上官雨晴,“哦?那雨晴認為,該如何處置她?”

雨晴?

這聲富有磁性的雨晴一響起,頓時聽得上官雨晴一顆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而寧浩則是被雷得風中凌亂,他不敢相信的抽了抽嘴角,石化在當場。

這還是他第一聽次殿下如此親切的叫一個女人,殿下今天是怎麼了?居然露出對上官雨晴感興趣的表情!

流月站在人群後方,聽得忍不住想笑。

這麼溫柔的話從一個面無表情的冷麵閻王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不和諧,那麼的讓人想笑。

這楚非離的心上人明明是容靈兒,還在和容靈兒鬧彆扭呢,他這樣眼高於頂的男人,怎麼會喜歡上官雨晴這種女人。

要麼他是在逗上官雨晴玩,要麼是她看錯他了,其實他根本就是個沒長眼睛的普通男人,連什麼是壞女人,什麼是好女人都分不清楚,是個只看女人外表、並且變心得超快的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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