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等她的內力練到更高的境界,她這手指可以隔空取物,這鬼爪一伸,便能撕裂面前的樹木和牆壁,就像鐵爪一樣可以直掏對手的心臟,這麼厲害的毒功,她拼盡全力也要學成。

被毒蠍子咬的過程痛苦無比,她數次想要放棄,數次痛得蹲到地上,全身發冷,可她咬了咬牙,還是堅持站起來驅使內力鎖住手上的毒液。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三天。

這天一大早,流月正在屋裡研製避毒珠和以雄黃為主的驅蛇藥,猛地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害怕的尖叫聲!

她趕緊放下手中的藥粉,派一名護衛守住自己的房間,循著叫聲跑了過去。

尖叫聲是從安樂房裡傳出來的,那聲音聽著很熟悉,像是上官雨晴的。

流月一跑到安樂房,就聽到上官雨晴一臉驚恐的聲音:“怎麼回事?他身上怎麼全是黑色的,他毒發了,毒發了!”

流月跑進房間的時候,看到太子和沐顏丹等人也在。

一看到她進來,眾人臉上的得意早已消失,這下子,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流月看到那王志正難受的坐在床榻上,此時他那條手臂已經全黑,上面的傷口已經化膿變黑,連他的臉色都變得青黑一片,雙眼呆滯,渾身無力的斜坐在那裡,一看就是毒入肺腑的症狀。

那地上,散落著一地烏黑的藥湯,一隻碗碎成數片藥汁中。

流月想,這中藥肯定是上官雨晴熬的,結果等她端進來要喂王志時,發現王志整條手臂都黑了,所以才嚇成這樣。

這時,李大夫也被聲音吸引過來。

上官雨晴一看到李大夫進來,突然蒼白著臉走向他,渾身顫抖的說:“李大夫,你存心害我是不是?你故意弄一個假輕傷的傷者,害我選了他,結果他居然中毒了,現在毒發,你要我怎麼治?”

李大夫一聽,雙眼頓時洌起陰冷的寒芒,很不悅的盯著上官雨晴:“這可是你自己抓的鬮,這麼多人看著,老夫又沒耍手段,你自己醫術不濟,救不了人,你還有臉怪老夫?”

“我又不擅長解毒,根本不知道他中了什麼毒,你要我如何救?還有兩個時辰就滿三天,比試就要結束了,我不要輸給上官流月那個廢物。”上官雨晴一臉的盛怒。

她這兩天以來,一直悉心的給王志煎藥內服,又在他外傷上塗金瘡藥,希望他能快點好,她好贏得漂亮一些。

誰知道王志中了劇毒,而且越到後面,毒發得越快。

她早上過來看了一趟,那時王志只是半條手臂發黑,如今才過去半個時辰,他的整條手臂就發黑了。

若是再過兩個時辰,他全身豈不是會發黑,豈不是會中毒而亡?

那她必輸無疑!

輸給誰她都心甘情願,就是不要輸給這個連給她提鞋都不配的上官流月,而且是當著太子的面輸。

這時,她無意中看了太子殿下一眼,發現太子殿下看她的眼神有些厭惡。

太子可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糟糕,他一定以為她是個無能的廢物,連一個毒都解不了。

所以,她心中很恐慌,很想解掉王志身上的毒,贏流月。

沐顏丹見狀,拍了拍上官雨晴的肩安慰她:“雨晴,你不用擔心,至少王志還能坐著,不像李明,聽說還像一癱死肉那樣躺在床上。這幾天某人都沒有去看過他,沒管他的死活,估計他也只剩一口氣了吧?所以,只要王志能再堅持兩個時辰,不倒下的話,你就贏了。”

聽到沐顏丹的話,上官雨晴心裡稍微要好受一些。

對,她只要穩住王志,讓他能坐兩個時辰,坐比站不起來的好,那肯定是她贏。

流月聽罷,只是漫不經心的勾起嘴角,又回到了她的廂房研究藥粉。

人在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過得尤其快。

流月做好了好幾顆她特製的避毒珠,又研磨了一大包她特製的硫磺粉。

這硫磺粉是以硫磺為主,並混合了十幾種毒性特強的中草藥研磨而成,以毒攻毒。

要對付那些毒蛇,就用它們害怕的硫磺和毒藥是最好的。

普通的硫磺根本對付不了這種毒性極猛、極為聰明的毒蛇,不過她研製的毒粉不一樣。

她給這高階硫磺粉取了個牛叉的名字——蛇蛇通殺粉。

此粉遇蛇殺蛇,遇神殺神。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小藥童的聲音,“流月姑娘,三天的時間到了,李大夫遣小的來領你去安樂房,揭露比試結果。”

聽到這藥童的聲音,流月趕緊把自己制好的各種藥丸放進布包裡,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還聞了聞自己的衣裳,哇,上面全是中藥味,味道可真難聞。

那粉色的衣裳早變成了紫黑色,上面沾滿了硫磺粉,看起來髒汙不已。

看來等比試完,她要回璃王府好好泡個澡,換身衣裳。

這三天來流月都沒好好睡過一次覺,此時她一邊打哈欠,一邊迷糊的跟著藥童走,差點就在路上睡著了。

很快她們就來到安樂房,這時,安樂房裡已經聚集滿不少人。

兩間安樂房挨在一起,一間住著王志,一間住著李明。

此時,所有人都圍在王志的房間,大家正在議論王志的毒。

“天哪,王志的半個身子都黑了,看來他這毒毒性很猛,初期看不出,後期擴散得可真快。這究竟是什麼毒,連天才少女上官姑娘都解不了。”

“不知道那李明怎麼樣了,現在王志也躺到床上,兩人都倒下了,這要如何比?難不成比誰能在十聲之內坐起來?誰能坐起來就誰贏?”

“上官雨晴再不濟,這三天以來一直在努力的救人,付出了辛苦的勞動,一直盡力盡力,可以說是問心無愧。而上官流月,她根本都沒去看過李明,她也太漠視生命了,居然把生命當兒戲,我瞧不上她這種人。”

“對,上官流月不僅是廢物,居然沒有半點醫德,那李明攤上她,太慘了,估計渾身都生瘡了。”

流月一看,王志果然從上午的坐在床上,變成難受的躺在床上,此時他雙眸緊閉,滿臉青黑,氣若游絲的躺在那裡,半點人氣都沒有,看著像具屍體似的,著實可憐。

看到流月進來,沐顏丹率先發難,冷冷的盯著她,“喲,流月大小姐,你終於捨得來了,你那李明怎麼樣,怎麼沒見他好起來?你不是有個很厲害的師父麼?比試的時候我看你膽子挺大的,挺胸有成竹,我倒要看看你把李明治到何種程度了。”

流月不緊不慢的看向眾人,唇角勾起一縷冷笑,“急什麼急,不是還差點時間麼?”

按之前的時辰記錄,離三天的比試時間估計還差個幾分鐘。

看來沐顏丹她們很怕王志毒發身亡,要叫她趕緊把李明抬來,好知道比試結果。

沐顏丹則詭譎的勾起紅唇,“這幾天你根本沒有盡力救治李明,我可記得你三天前說過,說無論你抽到誰,都會盡力救治。你還放出大話,說這麼小的病,你不需要作弊!既然你覺得是小病,如此的大言不慚,還不趕緊叫人把李明抬來!”

流月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別急,我算了時間,還剩一杯茶的時間,這點時間你們都等不了?”

沐顏丹一聽,登時氣得直咬牙,“等就等,不過一點點時間,我就不信一點點時間你那個李明就會被你從鬼門關拉回來。要是人家知道你如此漠視生命,藐視人命,不知道會怎麼看你。”

流月是個重情重義,重守承諾的人,卻不是個害怕別人議論自己之人。

隨便別人怎麼議論,她問心無愧就好。

她管不了世人的嘴,也沒時間和那些陌生人糾結。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黑色身影閃進了屋裡,來人身上帶著凌厲的氣勢和沉穩的淡定,“璃王殿下駕到,殿下要親自監督比試結果,請你們把傷者抬到外面去。”

璃王殿下?

眾人一聽,一個個臉色唰地白了,璃王怎麼來了?

李大夫一聽,臉色有些微微的變化,這大晉朝他不怕皇帝,不怕太子殿下,卻十分忌憚璃王。

畢竟這鐵血戰神、虎狼之獅、草原之狐的名號響噹噹,一般人聽到這名號都會被嚇倒,他即使不被嚇倒,心中也會自然的忐忑。

面對璃王,他該有的謹慎小心還得有,心中也會由然的對璃王生出畏懼之感來。

流月一看前來宣告的人,發現來人正是冷酷淡漠的甯浩,便朝寧浩調皮的挑了挑眉毛。

寧浩面無表情的看了流月一眼,一臉冷酷的閃了出去。

流月沒想到,楚非離竟然親自來了,這個一向傲視群雄,冷漠無比有如天神般的男人,居然也會來到李氏醫館觀看她們的比賽結果。

看來不光普通人,這天潢貴胄般的璃王殿下,內心也有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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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藥童已經去抬王志和李明兩人,在李大夫的示意下,藥童在兩人身上蓋了禦寒的厚被子,才把他們抬到院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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