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珂正安慰著仍心驚膽戰的盛母,應書雅朝她們走了過來。“阿姨,您沒事吧?”

孫瓏玉發出短促卻清晰的哽咽聲,說道:“我沒事。也沒受傷,只是被嚇著了。”

柳未珂又安慰了她幾句後,便將應書雅拉到一旁,問道:“審得怎麼樣了?”

“martina情緒很激動,一直嚷嚷著被人陷害了,樣子不像是撒謊。而且,那死在天臺上的人也不是今天才喪命的,可以確定他的死亡時間和莫鴛說的並不吻合。”應書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嚴肅地說道。

“這不就證明他們是在誣陷martina了嗎?”

應書雅挑了下眉毛,說道:“可是現在付微前輩失蹤,莫鴛墜樓而亡,martina的手機上又收到了那樣的訊息。就算我們相信她是清白的,也得想辦法抓到真正的幕後主使,這樣才能完全洗脫她的嫌疑。柳未珂,我希望你今後判斷問題的時候,不要總是受感情的影響。”

柳未珂被她的話說得有些羞愧,訕訕問道:“蘇巍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應書雅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沒瞧見蘇巍的影子。“不應該啊,我還先去了一趟洗手間,他應該在我之前回來才對。這傢伙是不是又擅離職守,跑出去逍遙自在了?”她又四下張望了一會兒,見驚魂甫定的孫瓏玉身邊竟然一直沒有盛曠的影子,便問道:“盛曠現在去哪了?”

“說是去見老朋友了。”

“他媽媽剛剛被人綁架,正嚇得魂不附體,他還有心情見朋友?”應書雅表情狐疑地說著。

一個陌生來電在這時引起了柳未珂的注意。她接通電話,問道:“您好,是哪位?”一個嗓音嘶啞的女人說道:“柳未珂,維安局裡有內鬼,我想你應該很好奇這個人是誰吧?”

柳未珂怔了一下,只覺得這女人的聲音有幾分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你到底是誰?”

那女人神秘兮兮地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在你們局裡潛伏多年的人,到底還有什麼計劃。如果我是你的話,這時候就會盯緊盛曠,看看他到底會去幹什麼,又到底是在為誰賣命。哦,對了,順便提醒你一下,你的蘇巍隊長已經被盛曠那個傢伙襲擊了。不信的話,可以來207看一下。”

“你……”柳未珂剛想在繼續追問,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她惶急地捏緊了手機,心裡猜測著這女人的底細。在207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女人到底是在提醒他們,還是暗中設下了陷阱?

她看著身旁表情困惑的應書雅,說道:“蘇巍可能有危險。”

******

十分鐘前,盛曠路過二樓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屋子裡傳來的聲音。那房間正是martina的辦公室,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扇木門前,悄悄聽著屋裡的動靜。martina被當做了嫌疑人,這會兒應該正被人嚴密監視著,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盛曠,你幹什麼呢?”蘇巍的聲音突然自身後傳來。他剛剛和應書雅結束了對martina的審訊,此刻已略顯疲態。原來的他總是悠哉歡快,似乎天塌下來也能蹲在地上傻樂。這會兒他一反常態,眉頭深鎖,表情凝重,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

蘇巍的聲音驚動了那待在martina房間裡的人,一時間,那扇門後悄無聲息。

“這是martina的辦公室,你怎麼在這兒待著?”蘇巍疑惑地望著他,一邊說一邊推了下房門。令他奇怪的是,房門並沒有反鎖。

房間裡的陸逍無奈地盯著窗戶上的防護欄杆,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他原本是想將幾封偽造的書信偷偷藏在martina的辦公室裡,製造出martina和icv一直在秘密聯絡的假象,好加重她身上的嫌疑。然而弄巧成拙,即將功虧一簣。

蘇巍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敏銳地捕捉到了蹲在辦公桌下的陸逍的身影。他眯著眼睛走到陸逍面前,很快就看清了他的模樣。“陸逍,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聽說martina被人指控殺人,心裡著急,想來打聽一下訊息。”陸逍緊張得舌頭都要打結了。

蘇巍開啟燈,目光凌厲地盯著他,說道:“你打聽訊息打聽到這兒來了?還鬼鬼祟祟的不開燈。說,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陸逍這時看清了站在蘇巍身邊的人正是盛曠,緊張的臉上驀地浮現出一絲冷笑。“我是來替martina洗清冤屈的啊,因為我知道,那用來栽贓她的面具根本就不是她的,而是……”

蘇巍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陸逍身上,然而一個花瓶猛然砸向了他的後腦勺。鮮血從他頭部的傷口湧了出來,他連尖叫都來不及,就失去了意識,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陸逍松了一口氣,微笑著望向正拿著花瓶的盛曠。“我就知道,你不得不幫我。”

盛曠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他將花瓶扔在地上,說道:“實話實說,你根本不是來幫martina的吧,你是來陷害她的,對不對?”

“我的目的是什麼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倆已經知道了彼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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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和我聯手,還是想威脅我?”

“我怎麼會威脅你呢,咱們沒有利益衝突啊。盛隊長,我們倆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陸逍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蘇巍,別有深意地笑了。“遲早會有人發現蘇巍被人襲擊了,咱們可得早做打算啊。”

盛曠擦著指尖上的血,表情陰沉。陸逍就這樣把他們倆綁在了一起,那略顯得意的神色讓盛曠暗自惱怒。他不能就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他被攥在陸逍手裡的把柄遲早會成為對方要挾他的秘密武器。

盛曠倏忽間從陸逍的眼前消失,轉而又出現在他的身後。他用一根領帶勒住了陸逍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從今天起只為我自己和摯愛之人而活,絕不與任何人為伍,絕不受任何威脅。”

陸逍驚懼地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你剛剛說得對,咱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只是如今這船眼看著要沉了,所以為了顧全大局,總得選一個人犧牲啊。”盛曠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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