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賭約我們兩個都知道結果是什麼。不出意外的,舒悅執行了我的命令,而張婈也像李永說的那樣徘徊在別墅的門口不肯回來。

在看見我們回來了之後,她不怕死——她已經是一個鬼了——衝了上來,拽住了李永的衣角哭的稀里嘩啦,說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就被趕了出來了,很委屈什麼的。

我抽出來一根女士香菸放進嘴裡,好笑的看著這個女人在李永哪裡裝柔弱和裝委屈。是我落伍了麼?還是新一代的思維我已經不能理解了。

這個房子又不是她的,她只是被接濟來住一會兒的而已。為什麼這會兒的表現倒像是她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住的還挺理所應當,覺得這是應該的?

李永面無表情的聽了一會兒張婈的話之後,把她扒著自己衣角的手給掰開了,對著她說道:“這個房子又不是你的。把你趕出來怎麼了?”

張婈被這句話嚇到了,她囁嚅的說道:“可是…是你們把我救我回來的啊……你們不能再讓我走。”

李永繼續保持著面癱狀態,“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不該救你嘍?你是誰救你你救賴上誰?救你還救出錯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我只是……”張婈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了李永的大腿,“我真的不是這樣想的,你們救救我好不好。不要讓我待在外面。我肯定會死的。”

麼……說是你們,她也就看著李永一個人,覺得自己長得好看所以每一個男人都要喜歡他?我在心裡冷笑一聲,彈了彈手上的香菸,對張婈說:“要是想留下來,也可以。只要給們當一次誘餌就好。我就再讓你住三天。”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張婈卻以一種“你不要搗亂”的語氣對我說:“你說住三天就住三天?你又不是這裡的主人。不要在我和李大哥的談話中瞎摻乎!”

“你有病吧?”我一口煙霧吐在了她臉上,“誰告訴你這個房子不是我的?還一直想勾搭我的男朋友。我還真的第一次見你這種人。簡直愚蠢的冒泡泡。”

我這輩子不喜歡愚蠢的人,但是最討厭的是自作聰明的人,但是很不巧,我眼前就有一個,而且這個人現在還正在作死。

對付這種人——哦,她現在是鬼了,不去管她就好,如果她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那就揍她,把她打醒了一切就都知道了。

不過可惜的是,她惹上的是李永。李永這個鬼吧,看起來十分溫柔,是典型的中央空調,但是他不是。我說出來大家可能不信。李永這個鬼,是一個冷漠到了骨子裡的鬼,不管是生前生後。

他這一輩子,可能最在乎的就只有我。換句話來說,是一直在投胎轉世的蓉姐,我的前世。李永生前還好,不是很明顯,可是死後,長達幾百年的鬼生活再加上看著每一世的“蓉姐”都離他而去。

我其實懷疑過李永的心理。我是真的覺得他是心裡有問題的。就比如說,如果我馬上就要病重垂危了,而治癒我的代價是一萬條人命,李永會不待停留的去執行的。

這麼說很羞恥,但是我有這個自信。同樣的,我也敢說,李永,他的的確確的是真的很冷漠,在他眼睛裡,大概把世界上的東西都是這麼劃分的。

一類:他和我,第二類:朋友和家人,第三類:其他。

我曾經無數次在李永的眼睛看到那種非常漠然的眼光。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商場裡的人在看一大堆肥瘦不同的肉一樣。

所以,張婈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我腦袋放空了一會,再一看李永那邊的時候,張婈已經不在了,而李永手裡拿著一枚玉佩,。

就是大街小巷上隨處可見的那種玉佩,最普通不過。大概……張婈的魂魄在這裡面?

“我把她封印起來了。”李永甩著那枚玉佩,“我去叫舒遙幫助我把這件事情做好的。你和舒悅就不要露面了。那個殺人犯我不是很放心。”

我點點頭,和他肩並肩走回了別墅裡。舒悅這個時候正在客廳裡和衛葡拿著手柄開著賽車,不過舒悅明顯技高一籌,他幾個按鍵下去,就輕輕鬆鬆的超過了衛葡,拿到了第一名。

這個時候,這個遊戲少年才有注意力來關注一下他的老姐和他姐夫,“你們回來了?那個女人呢?”舒悅看了一眼窗外說道。

李永甩了甩那枚玉佩,“在這裡,我把她封印起來了。”

衛葡也轉過頭,一副看見奇葩樣子的說道:“你終於把她封印了,這個鬼不知道是不是死掉之後腦子壞掉了,見到一個男人就覺得別人喜歡她。他戳了戳身旁的舒悅,“你給他們學一下那個女人的態度,什麼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不是喜歡我麼,我進去就喜歡你,哈哈哈哈哈哈,我都要笑死了。”

舒悅撇撇嘴,“我為什麼要學她。學她會縮壽的好不好。姐你不知道。”舒悅面對著我,自然而然的開啟了吐槽,“我把她趕出去的時候,她居然以為是因為她不喜歡我的願意,對我說:'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惜我不能接受。'把她趕出去的時候、她對我說:'只要你讓我回去,我就答應你和你在一起。'我昨天為什麼眼瞎把她帶回來!”

舒悅痛心疾首的態度成功把我逗樂了,“我可憐的歐豆豆啊,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帶回來我的弟媳婦呢。我可怕你孤獨終老了。”

被我這麼一挑逗,舒悅臉紅的像一個番茄一樣,又羞又惱的對我嚷了一句:“我才不會孤獨終老!”說完就當噹噹的上了樓。

不過,這一切話語都被玉佩裡的那個張婈聽到了,她不可置信的尖叫著說:“這怎麼可能!你們都該喜歡我的!你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別人!是不是那個女人,那個惡毒的女配把你們都迷惑了。你們本該都喜歡上我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和李永衛葡對了一個眼神。聽張婈的話,這個意思不太對啊。本該都喜歡她——也就是在她的那個認知裡,李永他們都是全心全意喜歡著她的;說我惡毒女配——也就是說,她認為自己一個什麼的女主?我是女配?本該——就是指之前肯定有人告訴過她,這個什麼的設定。

總結一下就是說,有一個人誆騙了這個姑娘,這個人告訴這個姑娘她接下來遇到的事情都是小說,或者是一種攻略向遊戲什麼的,總之就是大家都喜歡她唄。

這個時候,玉佩裡的張婈已經開始暴走了,“明明那個人告訴我所有人都應該喜歡上我的!這是這個遊戲的OOC!我要投訴!我要中斷這個遊戲,我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還真是活久見,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當作遊戲裡面的人物。我很感興趣把這個玉佩放到了茶几上,把舒遙他們也叫了下來,這麼好玩的事,每個人讓都要來看一看麼。

畢竟,他們也被人當作遊戲裡面攻略的物件的。

等到人齊之後,我敲了一下玉佩,一點點的靈力注入進去,一個縮小版的張婈就出現在了玉佩上面,一臉的氣憤。

“我覺得你還是弄清現實比較好。”我裂開一個微笑對著她,“我們可都不是你遊戲裡面的人物。這是現實中,你也的的確確的死了,你現在,只是一個魂魄而已。”

我的話如同一棍子打暈了這個人,她的臉上露出來懵比的表情,不過馬上,她搖了搖頭,堅定的喃喃自語道:“這一定都是騙人的。我的確進入了一個遊戲世界,只不過人物都ooc了,我要打電話給客服,這是在欺騙我的感情。”

舒遙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到底要怎麼你才不相信這是一個遊戲世界。你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腦內的幻想怎麼這麼多。”

“她到底是誰?”我問舒遙道,既然張婈這麼說了,那我也不確定我那天晚上看到的記憶到底是真是假了。

“這個人叫張婈,名字是沒有問題的。外地來這裡上H大的一個大學生。不搞援交,喜歡寫一點小文章到網上。你那次看到的記憶的確是假的。按照資料上說,張婈性格開朗,和很多人都是朋友。據她的舍友交代,她最好的朋友是一個楊拂柳的女孩,現在這個女孩已經找張婈找到快要崩潰了。不過可惜,她的朋友卻以為自己進去了一家遊戲裡而絲毫不顧及全世界找人的家人和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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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遙上面的一段話,才算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張婈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現在這個世界,還真的的的確確是真實,而剛才我說的話,還都是真的。

張婈突然間就激動起來,她猛的衝向舒遙,哭喊著問她,“柳柳怎麼了?她有沒有事情?我求你了,告訴我了!!”

舒遙告訴她:“楊拂柳沒有什麼事情,你信麼?如果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說不定會一時開心而告訴你這個人訊息。你,想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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