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並不等於全知。

由理性組成的世界就像是一塊牢固的鑽石,璀璨,強大,永遠不用更擔心它會自我崩塌下去。

也永遠,不用擔心它的未來,因為它的未來,也是這樣。

我時常回去思考一個問題,在被這片新生的宇宙吸收殆盡,只剩下這羸弱的空殼的時候。

我會看著那些雜糅了我與同胞們的影子而誕生的生命體們,思考著:

以愚蠢與無知為開端的,擁有著可能性的生命。

以理性與制高為永恆的,拋棄了可能性的法則。

這兩者,究竟哪一個,才能撐起這片新生的宇宙?

——異神,“思”

屬於法則與外神們的位面裡,原本在藍星上空壟罩的灰色海洋,外神海德拉的身體,突然下起了黑色的雨。

液體的海浪上爬滿了龜裂的漆黑紋路,正中央懸浮著的骷髏頭一點一點地被蠕動的黑泥侵佔著。

在其下方,在海洋上哀嚎的骷髏的聲音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各式各樣的姓名與稱呼取代了統一的頌詞。

他們大張著頜骨,耳後的黑色蛛網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掌,碾碎,並深陷入其中,操縱著,維持著,就像是腹語人手中的玩偶。

“啊……啊……!”

虛山內的哀嚎聲還在繼續,姍姍來遲的風許鳶出現在了墨薇模糊的視野中。

騎士不死,女王不滅,如果不是依靠著吸血鬼女王與騎士的契約,墨薇在被“林書文”用暗元素崩碎全身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書文!”

(不,不要過來!)

聽到風許鳶呼喊聲的墨薇掙扎著,想要制止可以預見的悲劇的發生。

她再強大也只是個人類,哪怕有那把劍的加持,面對這個相當於不完全體外神的存在……

這個煩人的傢伙一定會死!

“pao……”

然而,自己身體內的血液已經被消耗吞噬殆盡,就算是擁有絕對治癒能力的吸血鬼女王,面對這樣堪稱“碎掉”的傷勢,沒有了騎士的血液……

“哈……唔……”

墨薇顫抖著張開了嘴,用她唯一能動的部位咬下了一口泥土,側歪著頭,被沙土迷住的眼睛裡是試探著湊近的風許鳶。

(如果你再死了,達令可能會真的瘋掉,那樣的話……)

原本應被冠以優雅與強大的吸血鬼女王將骯髒的泥土含在了口中。

破碎浸血的衣裙,溝壑分裂的身軀,泥土與灰塵將她潔白誘人的身軀玷汙,混著淚與汗與血的液體像劣質噴漆一樣把她畫成了乞丐。

曾經的女王含著泥土,對著爭搶自己愛人的女人,用盡全力,做好了發出生還訊號的準備。

“啊……師……師傅……救我啊……”

終於看清風許鳶的“林書文”咧開了嘴角,用走投無路之人的悲慘聲調呼喚著自投羅網的羔羊。

(師……)

識海里的林書文靈魂開始在黑荊的十字架上掙扎,然而,貫穿了靈魂身軀的觸手與管道也隨之加大了力度,劇痛與無力之中,林書文連發出聲音的權力也在這一瞬間,

被這個海德拉捏造的人格剝奪。

“師傅……啊……救……”

“林書文”還在演著戲,來自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掙扎愈演愈烈,那種不顧一切的保護欲成為了它此刻最佳的興奮劑。

來吧,這是你讓我如此痛苦的懲罰!

這是第二個!絕望吧!無力的哭喊吧!

這就是反抗我的下場!

這次,輪到我屠盡你所擁有的的一切!

千幕!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工具!!

海德拉本體的海洋上,被黑暗侵蝕得只剩一雙眼框的骷髏發出了瘋狂的咆哮,被海德拉抹去了數千宇宙年的人格殘片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他的確與林書文這個靈魂存在著淵源,在九千個宇宙年之前,在林書文這個靈魂剛開始輪迴的第一世裡。

使用著“千幕”這個姓名的靈魂,在那不到兩百年的時間裡所經歷的一切痛苦的源頭。

就是此刻將手伸向了風許鳶的人格!

刺稜已經藏滿了身前的暗影,崩裂吸血鬼的黑色紋路在他的手掌中匯合流轉。

“師傅……我……”

手掌覆蓋下的面容猙獰可怖,愛徒心切的風許鳶已經抬起了一隻腳,踏向那死亡的區域。

“呸!”

突然飛到二人之間的泥土打斷了即將落下的左腳。

風許鳶看著那被突出的刺稜瞬間撕碎的泥土,右手在瞬間握住了胸前血跡未乾的劍型吊墜。

白光閃過,恢復成劍型的“輝”劍發出一聲清脆的轟鳴,刺眼的白光照散地面與四周懸浮的黑暗。

“不,我是外神級別的才……啊!!!”

“叮!”

鮮血如瀑,黑暗爆散,感受到另一半共鳴的影劍撕裂了“林書文”的身體,直接從與鎧甲同化的肉體中撕扯了出來,操縱著實體化的黑霧向著風許鳶飛了過去。

“咕……唔……這……是……”

(不過是個殘魂而已,別小看異神啊喂!!!)

像個裂口石榴的“林書文”滾落在地上,他的誕生依託於異神“思”,而“思”在改造林書文身體時則是將“影”劍作為“操控中樞”的。

從年會後,極度虛弱的異神“思”,就是以依託“影”劍的方式存在在這個位面上的,在這段時間裡,它將“影”劍尚未成型的劍靈當作了自己的女兒,教她知識,幫她化形,兩個存在就像是親生父女一樣。

現在,“影”劍在“思”的指揮下,如同被摘掉的心臟一般從“林書文”的身體裡飛出,“林書文”的身體正在逐漸崩毀失控。

由於失去了操控中樞,完全不懂如何操縱芥納粒子與暗元素的“林書文”全盤接收著身體崩毀的劇痛。而在精神世界裡,林書文與“思”兩個人完全貫徹了趁你病要你命的方針,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的反抗著。

“不……啊!!我不要!!……我比你強!!你永遠只能……啊啊啊啊!!!“

在“林書文”濃郁的憎恨與不甘之下,來自身體的崩毀竟逐漸減緩了下來。在外神所在的位面,海德拉灰色海洋的身體重歸本色,灰浪翻湧,骷髏高歌,林書文尚未完全覺醒的黑暗在這一刻被其反逼到了海洋中央,那個象徵著“林書文”殘魂的骷髏之上。

那是最後的爭奪

之地。

然而,不論是“林書文”,還是“思”,還是他自己本尊,都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界。在這樣詭異的平衡之中,那個“林書文”竟重新啟動了插在自己靈魂身上的管道,吸收著自己的力量。

已經,到了慢性死亡的階段。

(“小書文,長大後你有什麼願望啊?”)

(“我想要保護我愛的人!”)

(“我想要在閉目前看到他們安好。”)

(“我想要犧牲自己換取他們的安寧。”)

(“我……”)

‘你真正的願望,是什麼?’

我沒有,屬於自己的願望。

‘那現在呢?如果給你在這樣慢性死亡可以預見結局的現在,你的願望,是什麼呢?’

殺了它……

‘殺了誰?’

殺了它!

‘你到底要殺了誰?!’

用黑暗一點一點地吞噬他的芥納粒子,

把他裝到玩偶裡,對,單憑對靈魂的懲戒一點都不盡興,

我要折磨,我要讓恐懼與絕望填滿他的靈魂,我要讓他的靈魂爬滿噬魂的蛆蟲!

“眼睛”看到了,用針插進去吧,攪動吧,然後再拉出來吧!

“耳朵”聽到了,放蟲子進去吧,噬咬吧,然後看著它鑽進他的“腦袋”吧!

把他的“腦漿”盛出來,填進他的“鼻子”!

把他的聲帶扯出來,割開小口,伸進細小的刺稜,聽著他唱,聽著血肉被刺稜劃爛的伴奏聲。

還有……

外神存在的位面中,被海德拉欺騙的灰色人形的霧氣重新趕到了虛山的位置,但下一秒,奈亞就愣愣地看著眼前填補著時空的黑暗。

存在的,不存在的,虛幻的,實體的,腐朽的,不朽的,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

所有的一切都被吸進了那個細小的“塌坑”,那不是洞或者落穴,那是“黑暗”。

“哥哥……你真的,是他……”

承載了外神情感的顫音轟鳴著,不斷變換著身軀的無貌之神痴痴地鎖定著那團黑暗,隨後,彷彿癲狂了一般,大笑了起來。

宇宙的星空之淵,蠕動著的肉塊聚集在一起,膨脹,裂紋,最終,無數行星級的爆炸綻放在她的身體上,黑山羊之母,“黑暗”的孩子,莎布·尼古拉斯,在其父一毫甦醒的瞬間,抓住了被奈亞禁錮的理智。

無數的黑洞與時空裂縫在其中形成,擾亂了同為奈亞所下的封印。

三道本源之軀衝出了時空的裂縫,火,水,木,三頭龍凰拖著殘缺的軀體,在模糊的意識中飛向了能感應到主人的地點。

但那裡,並非始途。

星空爛漫的深淵中,莎布殘餘的軀殼伸出無數的黑色觸手,抓住了無法計算的行星殘骸,在蛛網般的觸手中央,一個如同蟲卵一般的黑色物體正如同心臟一般跳動著。

虛山內,一團可以用肉眼分辨出的深邃黑暗在黑泥之中擴散,在“林書文”的身軀下擴散,慘叫,再一次響了起來。

“啊!!……”

彷彿是被掐住了脖的鴨子,尖銳之後靜謐突兀且詭異,那團比暗更深邃的黑暗彷彿宇宙的漏洞,將所在的一整塊時空吞噬鏤空,只剩下了深不見底的淵眼。

識海里,晶體崩碎的聲音在生靈無法聽到的位面中迴盪,從十字架上落下的林書文,掛上了病態且癲狂的笑容。

他俯下身,在如海一樣的黑暗中扒拉著,異形的黑棘,不祥的管道,肌肉的纖維,他每挖出來一點,就往自己的身上沾上一點。

就像一個病態的瘋子。

而在外界,“林書文”披著鎧甲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支離破碎,彷彿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掰扯下來,扶起墨薇的風許鳶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距離那鎧甲開始崩壞,已經過去了三分鐘。

識海里,林書文刨動著的手突然一僵,隨後,撕心裂肺的狂笑迴盪在整個識海之中,他右手發力,清脆的咔崩聲餘韻悠揚。

龜裂的紋路爬滿了林書文手裡的骷髏人頭,漆黑的細小荊棘在骷髏的每一個角落穿針引線。

“嘣!”

骷髏一顫,遍佈全身的龜裂拉開了縫隙,碎成了一片碎渣。

然而,剛才穿刺其中的細小黑棘突然延展,以一種粗暴地方式刺進了那些碎片中,竟生生地將那個骷髏重新拉合了起來。

“啊……”

一聲沙啞的恐懼哀嚎震動了林書文識海,刺激了他殘虐的喜悅。

嘴角裂開的弧度逐步拉長,如龍一般地豎瞳逐漸取代了人類的瞳孔。

他手中的骷髏頭,就是那個殘魂人格的本體,只要它不碎落,這個人格就會一直存活下去。

就像是玩不壞的玩具。

“嘭!”

比剛才更密一點的龜裂在骷髏頭上增加著,伴隨著輕悶的聲響,骷髏再一次碎裂。

而再一次,那些黑棘再一次精準地拉回了所有的碎片。

再一次,更細碎一點……

再一次,更密集一點……

再一次……

每一次骷髏頭的崩毀,這個人格就要經歷一次存在崩碎的痛苦,而令它絕望地是,每一次的痛苦,都會因為碎裂的更加徹底而逐漸加重。

但它也差不多習慣了,只要做好了心理準備……

“為什麼要安心呢?是嫌我……”

面孔湊近了骷髏,林書文富含磁性的溫柔聲線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在識海中迴盪。

“力度不夠嘛?”

在那個人格本能的恐懼中,已經碎成夸克般大小的骷髏頭再一次碎了下去。

然而這一次,那些黑棘並沒有將它們拉回,而是將那些碎片如同裝甲展開一樣維持著,然後……

組合,打磨,碰撞,摩擦,形變,吞噬……

林書文彷彿神明一般追蹤著這個人格的感官側重點,在它感覺到恐懼時,給它希望,在它溫暖於希望後,碾碎掉幻想。

最終,伴隨著海德拉身體內的那個骷髏頭的崩毀,被折磨到意識也崩散的人格,終於得到了解脫。

‘夠了嗎?’

不夠。

‘接下來殺誰?’

找點東西,誰都可以。

‘誰都可以嗎?’

猩紅的瞳孔重新在鎧甲的眼眶中浮現,奪回身體控制權的林書文驅動著這具全新的身體,然而僅僅是挪動了一根手指,他就感覺到了肌肉崩毀

的痛苦。

“書文?”

扶著墨薇的風許鳶試探性地詢問向了眼前的存在。

一樣的黑鎧,一樣黑紅的身體,不詳的霧氣纏繞在正體不明的部位上,飄蕩著的裙襬傳來了骨頭碰撞的聲音。

這看上去是穿上去的甲胃實際上全部都是林書文身體的一部分,只是被“思”做成了鎧甲的形狀。

“……”

頭盔下的眼睛只是靜靜地瞥了一眼風許鳶與她懷裡的墨薇。

黑紅的管道從他的脊椎中刺出,帶著鮮血刺進了墨薇的心口,當管道蠕動時,林書文在彷彿萬蟲噬身一般的痛苦之中跪倒在地。

“達……”

蘊含著某種能量的血液滋潤了墨薇乾枯的身體,微顫的沙啞從她的喉嚨裡飄出,林書文收回了插在她身上的脈絡。

“吾……父……吾父!”

然而就在管道回到身體的一瞬間,周圍安靜了十幾分鍾的無角羊突然就像是嗅到了鮮血的鯊魚一樣,衝向了墨薇與風許鳶。

‘殺這個?’

林書文並沒有回答這辨不出是自己還是其他存在的問話,豎瞳微縮,數根刺稜從四面八方飛刺而出,只須彌就捅穿了最近的幾隻無角羊。

“唰拉……“

洞穿了無角羊的刺稜主枝變軟,如同觸手一般在空中揮舞著,彷彿在玩著血腥的遊戲。

刺稜之上,無角羊們的身軀被各式各樣的刺發與撕裂法折磨著:

被突然暴長的尖刺直接插成蜂窩,

被圓鋸撕裂到只有皮在粘連,

被精密細小的手術刀做剔骨,

……

每一種的酷刑都在將黑暗烙印在它們的身上,宛如寄生蟲一般一點一點地吸取著它們的一切。

銀色的膿水滴答流淌著,就像是人的血液,

那仍在重複的歌頌迴盪著,就像是人的失去了神智的木然。

這場嗜虐的遊戲又進行了七分鐘左右。

‘新的玩具奔來了。’

‘海德拉的歸一者’

無視了仍在劇痛著的身體,身穿黑色鎧甲的林書文翻身坐上了頭部恢復的狼王背上。

搖擺著的骨尾掃過了林書文被黑霧包裹著的小腿,狼王下意識地垂下了自己的頭顱與身體,等待著冒犯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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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騎上了狼背的林書文只是輕輕地踹了一下它的腰腹,給它下達了前往三點鐘方向的指令。

那裡,是距離葉闌心營地最近的區域。

也是距離葉闌心營地最近的一處天然險境,兩邊是高聳如雲的高山,中間是異花叢生的草地,

但只有老人或者調查過的人知道,這處看似風景秀美的地點是虛山數一數二的險地。

無數被花草遮擋的落穴,將身形隱藏在各種地方的爬蟲類生物,捕食肉類的植物,作為領主的巨型毒蠍。

這片區域危險到能逼葉闌心放棄對這裡的想法,轉而去繞遠路行軍與運送物資。

而在最開始的安排之中,負責這片區域的帶隊人,是林書文的生死之交兼小弟,“焱”,莫雲飛。

而此時,由於不久前剛剛結束的戰鬥,此處已經被來自莫雲飛的火焰燒成了禿地。

就連那個領主巨型毒蠍,也被火烤成了紅殼,被“影殺”隊員們分成了數塊,當作了可以加餐的戰利品。

““焱”隊長,防禦工事已經修建完畢了,大家也都做好了收縮包圍圈的準備,我們是……”

“留幾個輪換的哨崗,其他人就位之後原地休息。”

“是!”

破洞的衣著,流血的額頭,以及幫著繃帶的脖頸。

原本青春洋溢充滿幹勁的子彈頭也已經長成了一般的中分,總是激動慌張的話語也變得平緩。

在“刑”的那段日子裡,莫雲飛跟著歐陽逸見過了太多太多的惡人與好人。也一起執行過包含軍團指揮,單兵突擊,特種作戰之類的演戲與實戰。

這麼一套十分促進人成長的經歷,再加上莫雲飛想要轉移注意力的專注,造就了如今孤身一人時成熟穩重,頗有大將風範的莫雲飛。

“不知道大佬他們走到哪了?也應該快到我們這邊了吧?”

莫雲飛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全是X的訊號,將其棄療一般地放回口袋。

“真的是,沒有訊號的話真的能把人急死……”

莫雲飛向右隨手一拳,發洩著自己的焦急與憂慮。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裡總有一股隱隱約約的,不詳的預感。

總感覺這裡要出什麼事情。

““焱”隊長!”

“怎麼了?!”

“有情況!你快過來看看!”

氣喘吁吁的戰士將莫雲飛拉向了面朝葉闌心營地的方向,但由於有巨樹與山脈遮擋,莫雲飛並沒有看到什麼情況。

“怎麼了?”

“隊長你沒看到嗎?剛才,好像有什麼白色的火光熄滅了。”

“你說……白色的火?”

“對啊!”

“等下,白色的火……”

莫雲飛左手抱胸,右手摸向了自己的下巴,仔細地思考著。

幾秒鐘後,他猛地抬起頭。

“那不是大佬他某一世的妻子嘛!我記得是叫,莫妖?”

“啊?”

這下輪到了身邊的戰士們一頭霧水。莫雲飛見狀,微笑著抬起了手,像個老大哥一樣拍了幾下他的後背。

“你帶幾個人,我們一起去那邊看看,如果真的是莫妖的火的話……”

那就代表著有什麼變故發生了。

這樣想著的莫雲飛皺緊了眉頭,他眺望著前方,冥冥之中,一股如同火焰燃燒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心口。

他伸手捂著,腦海中回想起了某天被那個莫妖叫住的景象,好像之後,她給自己注入了什麼東西?

“火……種……?無法理解……“

莫雲飛搖了搖頭,扭頭看向了小跑過來的六人隊伍,大手一揮,帶著他們直接走向了葉闌心的營地。

而就遭他們離開後的十分鐘後,姍姍來遲的許風咬著牙,拉著胯下的巨狼調轉向他們離開的方向。

就在這時,一個漆黑的身影從他的身邊一閃而過。

在那一剎那,彷彿世界關上了燈。

許風身下的巨狼恭敬的在地上匍匐著,他看著前方,一股不詳的預感縈繞在了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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