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在未知和非人面前擁有抗衡的權力嗎?”

“如果是這個星球上的話,擁有,因為這個星球上的生靈社會是由人制定的規則構築的,只要它需要依託這個社會去達成目的,就必須……”

“說實話。”

“那麼,如果你堅持以純粹的人的姿態去做的話,基本上是無法抗衡的。”

“超越人類?”

“我更願意將其稱之為成長,不論是憑藉科技還是獻身於神秘,決定人這一身份的從來都不是姿態或者能力,只要你還擁有著一顆……”

“那,你們還是人類嗎?”

“至少,我們還願意去偽裝成人類。”

——重逢時,汪琦源與林書文的對話。

“編譯已經到盲點了,這已經是我們能到達的極限了。”

“現在整個系統的編譯邏輯都變了,字元不是字元本身的含義,就連數字的含義語境都是在變得,一個欄位裡這個“1”代表著增量,另一個欄位又代表著減量,甚至這個量都有一套完全無法理解的公式!”

“現在基本上確定了,入侵我們“衛國炮”的是非科學程式碼,甚至可能是外星科技,媽的,想不到老子有天成了地球防衛隊!”

狹窄的房間內堆滿了儀器和檔案,一群蓬頭垢面的年輕人們聚集在一起,討論著事關國家存亡的危險玩具。

在十幾年前,現年45的隊長森萊恩帶領著包括汪琦源在內的一幫程式設計愛好者,組建了名為“神州銀客”的地下組織,專注於網絡安全和敵對駭客行為破解,為神州國數字萌芽期的網絡安全做出了突出貢獻。

但後來由於國家的一些形而上學的因素,這個組織被迫解散,只留下了一段輝煌的傳說。

如果不是最年輕的成員汪琦源臨危受命,這些見首不見尾的大佬們根本不會重新聚集在一起。

“如果真的外星科技,那基本上可以算是無解了,不過根據檢測,對方似乎也在編譯我們的程序語言。”

汪琦源埋在器械堆裡,對著無數的程式碼和數值敲擊著鍵盤,偶爾啃一口已經放涼了的半個漢堡。

“換句話說我們可以不用強行編譯,只要能解析出對面使用的邏輯,加以引導,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我們雙方在進行著搭建。”

“那這樣一來風險就很大了,現在對方在“衛國炮”內,一旦編譯成功,我們很可能來不及。”

汪琦源不敢苟同師傅森萊恩的方案。

“條件語句,別忘了我們最基礎的老夥計,只要我們可以引導對方設定條件語句,那麼,在條件無法達成前……”

“也可以進行疊加編譯,我們將以我們神州國語系為基礎的演算法疊加進去,通常情況下不影響對方的入侵,但如果想要搞事情~”

黃毛的東子神加入進這場討論中,多年進行境外入侵反擊的他擁有著兩位同伴不曾擁有的思維邏輯。

“如果需要的話,我們也可以加入外洋國的一些運算邏輯,給他整個究極縫合怪!就像是腫脹之女,表面上是靚妹,實際上身後全是肉瘤和觸……”

“惡!男神你別說那種倒胃口的比喻好不?!”

最後一位提案的年輕人在組織裡擁有著“男神”的諢號,其本名南天昊,在組織解散前一直負責來自外洋國的入侵。

這就是目前能召集到的“神州銀客”,一群一腔熱血的技術宅,卻可以改變世界。

而此時的總統辦公室內,一個較為陌生的面孔正坐在了待客沙發上。

在他的對面,總統仝澤海正緊鎖著眉頭,思考著如何去開口。

最終,已經出現老人紋的客人葉淵開啟了話題:

“所以,你們希望加速內戰的程序?”

“嗯,因為國際上一些問題,我們希望“影殺”的這個不穩定情況可以迅速結束,那個逍遙了二十年的老間諜和他的殘黨……”

“我明白,總統先生,但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希望您可以聽我講述目前具體的現狀。”

葉淵語氣平緩,削瘦的身形卻飽含著某種不會退讓的倔強。

這卻正中了仝澤海的下懷,他叫葉淵來商談的本意並非是催促內戰結束,而是儘可能地瞭解內戰的具體情況,這個要求不過是藉口。

“當然,請講吧。”

健壯的身軀微微後仰,仝澤海微微擺出了一些君主俯瞰的姿態,而這個示威的動作卻引起了葉淵心中的一絲輕笑。

(未知總會讓人類變得無畏……)

年會事件的後遺症仍存在在一些組織和人類的心間,面對著尚未重返“神位”的“影殺”,就連總統先生這樣的人都起了想要將其掌控在手的心思。

然而……

“由於我那個準女婿林書文的努力,目前的戰局已經進入到了收尾階段,我的二女兒葉闌心已經除掉了戴蒙最後一個核心內奸,正在我大女兒蘭茹欣的配合下進行著反攻,而同時,相信您已經知曉,書文他正以狙擊的方式消減著戴蒙的黨羽。”

葉淵的話語中強調了這幾個重要戰力的聯絡,尤其是讓仝澤海印象深刻的林書文,他透過強調他的優秀來表示己方的力量和掌控力。

“真的是後生可畏啊,林書文這孩子竟然直接擾亂了戴蒙部的軍心,那些被他僱傭的傭兵紛紛四散而逃,直接讓他的戰鬥力縮減了百分之二十。這種完全不同於那個替身的唯唯諾諾徹底打了戴蒙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

葉淵雙眼微眯,為聲線中加入了一點點警告意味的“火藥”:

“像扮豬吃老虎這種簡單的手段,不得不承認在一些地方是十分實用的。”

“但究竟是真老虎還是紙老虎,這一點也是至關重要的,萬一膨脹過頭了,等待著這只“老虎”的,可是滅頂之災呢~”

仝澤海毫不客氣地還以顏色,這場討論擁有了一閃而過的刺眼火花。

“那麼,關於戴蒙的後手……”

“直到目前為止,我們“影殺”並沒有發現戴蒙有進一步的行動,他現在在收縮兵力,也在做著決戰的準備,偶爾派出小股部隊組成的精兵騷擾,但無傷大雅。”

葉淵和仝澤海不約而同地轉移回話題,正如葉淵所說的那樣,現在的戴蒙的確正派著精兵進行遊擊騷擾,但令其他人沒有注意到的是,那些派出去後

被打退的精兵並沒有回到戴蒙的營地。

同時,戴蒙開始明目張膽地限制蘭茹欣的行動範圍,以準備決戰為由將這些或關鍵,或重要的戰鬥力聚集到大本營內。

而那個原本用來干擾葉闌心情感的前男友王炫,在“匕”出現之後就被戴蒙殺害,對他而言,失去作用的物件就必須要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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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逐漸變為日常的機械拆卸聲迴盪在凝重地營地內,蘭茹欣面色凝重地看了眼身周這群異能者們的脖頸,那裡和“留情”“焰”他們一樣勾勒著索命的紋路。

但不同的是,種下了這批紋路的人都反饋自己的能力獲得了增強。

“大姐。”

巡邏歸來的千和走到了蘭茹欣身邊,在他的後頸上仍然擁有著那個紋路。

千和因為特殊性只聽命於蘭茹欣,戴蒙也出於不招惹額外物件的目的沒有強制命令他,除了這次種下術式。

“沒有異樣的感覺吧?”

“暫時還沒有,只是偶爾會有一些奇怪的聲音迴盪在腦海裡,像是某種悲鳴。”

千和摸了摸後頸,紋路的冰涼傳入進他的手掌。蘭茹欣面色有些擔憂。

“要不你先……”

“大姐,如果我走了,這裡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在蘭茹欣的身邊坐下,千和像個鄰家弟弟一樣咧嘴笑著。蘭茹欣摸了摸他的腦袋,眼神中夾雜著欣慰和擔憂。

就像是看著弟弟奔赴戰場的姐姐。

“抱歉……”

“啊!”

在蘭茹欣驚訝的目光中,千和突然興奮地長大了嘴巴,只見他攤開左手,上面正閃爍著一個銀色的法陣。

“媽媽她在出發前給了我一個指示,希望我可以一直待在你的身邊,等待著你說出“抱歉”這兩個字,然後,將我所聽到的東西告知給你。”

銀色的法陣逐漸黯淡,聽完了內容的千和向擁有異能無效化體質的蘭茹欣轉述道:

“涅槃破障,淨澤天地,籠鳥,終破其牢。”

“是關於我的預言嘛……涅槃無外乎是重獲新生,這個破障,總不會是像鳥一樣把蛋殼打破……”

一股異樣的感覺閃過蘭茹欣的身體,她打了一個寒顫,突然感覺到某種力量開始從她的身體內向外膨脹。

就在這時,千和手裡的法陣突然消失,他驚訝地看著單手按壓太陽穴的蘭茹欣,隨後,一股枷鎖破除的感覺從後頸處傳來,身為男巫的他清楚地感覺到戴蒙的術式已經失效。

可還沒來得及等他細想,蘭茹欣就虛弱地歪向了他,她睜著雙眼,逐漸從恍惚中恢復。

而原本已經在被抹消的術式紋路重新恢復,但已經名存實亡,只剩空殼。

“大姐!你怎麼……”

“我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

蘭茹欣撐著身體,緩緩地從千和的懷裡坐起,她搖晃著腦袋捂著頭,緊抓著某種感覺。

而在葉闌心大本營周圍兩公裡的面積內,一隊奉命潛伏的獵影者已經失去了呼吸,某種紫色的粉末包裹著他們的屍體,消融著他們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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