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不做慈善的,”黑御翻了翻白眼,繼續說:“我在考慮,索性在大樓裡面搞一個和坑爹雞一樣的小吃驛站,小小的一個店面,賣幾個固定的,熱乎的宵夜。”

“可是那樣需要營業執照啊。”

“帶著李菲菲的大姨去做個健康證,然後再一步步審批唄。”

“那麼期間的費用呢?”

黑御鎮定地說:“所以我們就需要社會閱歷豐富的白萊老師來幫我們想辦法,把他們家的低保給申請下來啊。”

“我就知道你這是條賊船……”白萊翻著白眼,說:“規定裡,非農村戶口申請低保要把戶口遷到一戶後再申請。但是李菲菲家是農村戶口,所以完全可以,李菲菲的外公算一戶,李菲菲和她父母算一戶,李菲菲的大姨和姨夫算一戶。然後領取三份低保金。”

黑御點了點頭,說:“沒錯。這樣,創業開始的第一個月,他們的啟動資金就有了。李菲菲的學費問題嘛……李菲菲的父親去世,母親至今下落不明,所以還滿足了‘孤兒’的條件。這個時候是不是可以去申請助學基金?”

白萊痛苦地看著黑御,問:“那我要麼幫你再去看看農保的大病保險,看看李菲菲的外公和姨夫能不能申請政府補助?”

“你順便再去看看下崗人士再就業,社群會不會給補助吧。還有李菲菲都打算讀大學了,你再去看看大學生貸款的細則。”

“停停停……你給我打住吧,”白萊翻了翻白眼,說:“真的是老闆動動嘴,員工跑斷腿。你這麼幾句話,我就要在街道辦事處、社群和銀行之間跑來跑去。姐姐,我們只是個老師好嗎,不是救世主啊。”

“那你打算怎麼教導現在走投無路的李菲菲?”黑御鎮定地說:“你要知道,我們的社會體制對於弱勢群體向來都是有保護的,政府之所以制定這些規則,就是為了讓李菲菲這樣困難的家庭感受到來自社會大眾,來自每一個納稅人的溫暖。讓他們也有走出陰霾的機會。”

“我們確實只是老師而已,不是無所不能的人。但我們只是多跑幾趟,就能挽救這樣一個家庭,挽救一個就算在半夜,坐在街頭賣番薯也不忘寫完一張數學試卷的女孩。只有讓他們的生活切切實實地好起來,咱們才有資格告訴李菲菲,說她的生活還有希望啊。”

白萊看著突然熱心起來的黑御,問道:“你這麼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就是為了報復我打車來這個餐廳。所以你故意不派你的下屬去做這件事,好讓我勞心勞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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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黑御沒想到餓了的白萊真的智商上升了,看破了她的小心眼兒。

白萊嘆了口氣,說:“算了……我會去的。畢竟咱們手頭,有李菲菲的資料,去申請這些東西也方便一些。讓你的助手們去,到時候指不定出什麼么蛾子。”

“嗯,那我這頓飯不算白請你吃。”

“等會兒?你還打算和我AA制?不是……你這個人……”白萊還沒來得及抱怨,突然看到了,在黑御的身後,走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眉眼清冷的少年,只要見過一次,白萊就不會忘記了——

樑子喬。

現在是雙休日,樑子喬出來吃個飯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但是這裡是三百九十九一個人的,黑心黑肝的黑老闆開的黑錢大飯店啊。(黑御:你不要給我私藏夾帶人身攻擊啊!)樑子喬一個高中生到這種地方來,還不被騙個身無分文啊。

白萊站起身,打了個招呼:“樑子喬同學!”

樑子喬轉過身看了看白萊,還沒來得及回應,隔壁包廂就走出來兩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邊笑著,一邊帶著樑子喬走到了隔壁。

白萊覺得事情不簡單,問道:“哎,黑老闆……”

“不許這麼叫我。”

“唉,黑心的黑老闆,你知道隔壁間坐的那兩個男人是什麼人嗎?樑子喬一個高中生,都在和什麼人打交道啊?”

黑御轉過頭,看了一眼隔壁包廂,然後招了招手,把鮑參翅肚無限大自助的餐廳經理叫了過來,問:“隔壁的客人是第一次來嗎?”

“不是,已經好幾次了,每次都是這個高中生和他父母跟這兩個男人見面。”

“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那我們就不清楚了……”

白萊追問道:“你們有那兩個中年人的名片嗎?或者聯繫方式什麼的。”

“有的,之前這兩位客人留下了名片,說是以後經常會來預定位置。”

白萊點了點頭,說:“勞駕您查一查。”

過了一會兒,經理就帶著名片夾過來了,黑御看了一眼,說:“還是熟人……他們是金剛石廣告公司的。之前我們公司的外牆海報和一些傳單的設計,就是這家公司做的。”

“他們做得怎麼樣?”

“很有個性。”甚少誇獎人的刁鑽黑御似乎對這家公司很有好感。

“你看過樑子喬的眼神嗎?”白萊挑了挑眉毛,笑著對黑御說:“他的眼神和你很像,但是又不一樣。一點兒也不慌張,絲毫都不膽怯,彷彿所有事情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黑御點了點頭,說:“那看起來他暫時不會出什麼問題,咱們還是準備準備去拜訪林素素家吧,你吃飯耽擱得太久了,我們已經快遲到了。”

“還不是因為你小心眼兒!”白萊立刻扒拉兩口面前的生蠔,然後抓了一大把腰果塞進自己的口袋。

“你再說?”黑御晃了晃手上的車鑰匙。

“你做個人吧!你除了欺負我還會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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