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看到這裡,內心陷入了沉默,此時他內心的對於那白衣男子的怨恨,也不知不覺間消散了許多……

百年一閃而逝,這一日,白凡看到男子他收起了陣法,走出了房間,回頭看著他熟悉的白族大地,男子笑了,笑得很冷。

“老祖,你為了得到那星極珠,將白族之地化為牢籠,囚困於我百年,無非是想逼到最後,我不得不交出星極珠,來去重新換取我的自由……”

“可惜,你錯了,因為你忽略了一個父親生就對於子嗣的那種愛護,這是你錯的第一點,而你還犯了另一個錯誤,那就是你太小看了我的天賦,你忘了白族之中,論陣法一道,千年之前便無人可及我。”

“而說到底,因為你實在太過於相信你的實力,你認為以你聖祖境的實力,白族大地上的任何的風吹草動,它都將瞞不過你,呵呵呵,這種自信是對的,可它卻也是錯的。”

“因為,我的亦由唯有我自己才能操控,這天大地大,區區一族之地,又哪裡困的住我……大荒,我會歸來的,而在我歸來的那一日,這裡的天終將會因我的出出現變得黯淡無光……”

年輕男子說著,仰天咆哮……

“我恨啊……”說罷,光芒疊起,一座大陣瞬息崛起於白族的上空,緊跟著一道光束,降臨,包裹著那青年男子的身影,剎那消失在了白族大地。

也就在同一時間,一道恐怖的白衣身影降臨,轟隆隆的氣息剎那摧毀了大陣之光,但他仍然遲來了一步,沒有留住年輕男子的身影。為此,這恐怖身影,面色多出了幾許難看。

“呵呵呵,好一個小輩,好一座瞞天大陣,好好好,老祖我就看你能如何脫離我的掌控。”正是白族老祖白帝。就見他此時雙目泛出白光,盯著白族的上空,爾後一股推演之力轟然彌散,湧入虛空之中,去追鎖那冥冥之中青年男子殘留的足跡氣息。

只是沒過去多久,白帝的眉頭便漸漸皺攏,跟著這推演之力,便消彌而去,白帝的表情略帶一抹陰沉,許久,他迴歸自己的密室。而也就從這一天,從白族中傳出了一道封命。

“凡白族之人,無論何人,倘若他見到青年男子,並將其擒回,那麼這個人。他便是白族下一任的族長……”

一時間,白族為此轟動,無數三天之境的白族族人,從閉關中走出,踏入大荒,所謂者,便是要擒殺那青年男子。而同樣,另一處地方,傳出相同的封命,而那又是大荒百族的又一族,那是青帝的族人,只因為他們的手背都有青月的印記,故而他們在大荒上被稱為青月族……

而當白凡看到這一幕,目光已然凝結成冰。“大荒白族,青月族,白某記住你們了……”

而也就在這時,青年再次出現了,他來到了蒼穹中的某顆星辰之上。青年目露精芒,抬手打出幾道印記,頓時星辰之上,便有陣法光幕顯現。青年邁步中踏入了光幕內,

隨後光幕淡去,一切一如往常。

再後來,白凡看到青年男子來到了這星辰之中的一座孤立的山峰之上,而後他的眼中露出一抹柔和,那是一個父親看待子嗣的那種柔和,於是男子踏空,飛上山峰之巔,也就在這時,白凡看到了那裡躺著一個稚嫩的孩童,這孩童有一雙璀璨如黑寶石的雙眼,似隔著空間的阻隔,與白凡之間,遙遙相望。頓時,白凡就立刻有種感覺,感覺他彷彿就是那個孩童一樣。

而事實上,這種情況的確不可否認,因為他此刻看到的回憶,便是他童年的經歷,只不過這經歷是由那不歸山白衣男子所給予,但體內那種血脈如一的感覺白凡是不會感覺錯的,他應該就是此刻那個躺在星辰山峰中的孩童。

當然,不管白凡此刻心裡生出有多麼劇烈的波瀾,但那記憶卻仍舊還在繼續上演。

就見那孩童身上一絲未掛,而在其脖頸之間,卻吊著一顆珠子,那珠子有陣陣星辰之力瀰漫而出,一些散於星空,一些不斷的滲入孩童的體內,滋養著孩童嬌小玲瓏的肉身。而白凡他看的真切,那顆珠子便是此刻安靜的躺在他懷裡的大荒異寶星極珠。

只是,看到這裡白凡有一點不明白,為何這記憶裡的星極珠會如此具備靈動?而不似自己身上的星極珠一片死寂,難道說這是因為它身在星辰之中的原因麼?白凡壓下心中的疑惑,繼續往下看去。就見男子這時彎腰抱起那孩童,然後慈祥的說道。

“孩子,我們該走了,這大荒雖廣闊,但暫時以無你我父子的立足之地,所以,我們該離開這裡了,你看著吧,為父總有一天會回到這裡,到時候,所有傷害過我們的人,他們都得死……而且為父還要讓他們滅族,呵呵呵,你說好不好啊……”青年男子一邊說,一邊邪異的笑,他的笑容,看起來比那些魔門之修還要殘忍百倍,也就在這樣的笑容下,男子離開了,帶著孩童,撕裂了虛空,直至,他們最終來到了一片白凡所熟悉的大地之上,也就是白凡現在所處的九州大地。

到了這裡,畫面砰然崩潰,因為在白衣男子看來,餘下的記憶,已經不需要了,這些已經足夠令白凡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觀了。

而事實上,就在記憶崩潰的時候,白凡的心的確有了那麼一時的柔軟。甚至於重歸山洞中,再看向白衣男子的目光時,他也已經不那麼怨恨了。

不過,哪怕白凡心裡原諒了對方,但他和他之間,依舊存在著一種陌生之感,或許這時因為他和他是第一次重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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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現在還會怪罪為父麼……”山洞中,白衣男子目光複雜,看著白凡,悠悠長嘆問道。

“……”白凡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直到沉默了大約一柱香後,白凡這才緩緩張開口說。

“也許吧,即便你那麼做是為了保護我,但是,我還是無法現在就原諒你。還有,我心中有許多疑問,沒有解惑,你……能給予

我答案麼?”白凡說著,目光平視白衣男子,想要從其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最後白凡失敗了,他終究不是現在的他所能看透的。

“好,你說吧……”另一邊白衣男子卻也不介意白凡沒有稱呼他父親,而是欣然接受了白凡問題。而白凡聽到後,只略做思索,便隨即問道。

“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那些陣法可是你佈置的?”

“你知道我一定會來對麼?還是說……”

“自從我出現在天洲,我身上所發生的這一切,其實這些,都有你存在的影子……”

“天洲如此,那麼幽州呢?”白凡每問出一句,其目光的凌厲便咄咄逼人一分,而當白凡問出最後一句時,他的目光已經變得很冷很冷了。

為何?是因為白凡他此刻很清楚,面前他這父親是一位祖境大能,而一位祖境大能,若是以什麼莫測的手段,去撥亂一個人的命運軌跡,說起來,那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可以做到。畢竟,祖境已經是這片蒼穹下的巔峰,就算他們真的去干擾一個人的命運,恐怕即便冥冥中的天道察覺,也會為其避讓部分規則吧……

而這就是實力強大的好處,但白凡卻不可否認,他不希望這些發生在他的身上。因為,他可能會原諒他的拋棄,但他絕不喜歡他干涉他的命運,尤其是這其中,有些事有些人對他而言很重要,而若這些都是被人安排的,那麼白凡會覺得那個人很可怕。而若是那個人是他的父親,那麼這個父親會讓白凡變得極為陌生,甚至於,白凡亦有種錯覺,他也許未必就是他的父親。

說起來這個想法,並沒有在白凡的心中衍生,但卻在他的潛意識裡,這個想法如同種子一樣正在生根發芽。而這就源於兩個緣由。

第一,就是太殃聖祖,聖祖曾說,他在見到白父之後他就陷入了沉睡,但聖祖卻未曾說,他聞及過白凡的存在。當然這也有可能是白衣男子當時並未提及。所以這一點,現在看起來也許還不並算真正的原因。但說起這第二點來就不同了,當初他曾與那神秘女子紅衣曾一同進入過星極空間,在那裡,他曾看到了一片陌生的世界。那世界絕不是大荒聖界,但那世界卻給了白凡無比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真正的家一樣。

而這若是拿來和白衣男子給他的記憶相比較,著實天差地遠?而若是白衣男子給他的記憶為真,那星極空間中出現的一幕,此時看來又該怎麼解釋?

也正是白凡見到星極空間中的那一幕後,白凡曾在一段時間裡,他覺得自己的身世無比的撲朔迷離。然此刻白衣男子的突然出現,更是讓這份撲朔迷離,攀升至了巔峰至極,當然,這些此刻都只是白凡的意識潛藏的抗拒,至於是否有天它會佔滿白凡的心扉,現在言之,還猶為過早。而白衣男子面對白凡這一系列的發問,他的目光沒來由的綻放出一抹精芒,爾後他緩緩回頭,將目光落向了白凡,白衣男子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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