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支墨鋼羽箭穿透人群,直直地射入這名軍士的後背,強大的氣勁,裹帶著軍士往前滑了半丈之遠,方才撲倒。

粉衣女孩趁此機會,橫槊環揮,終於站起身子,看到墨鋼羽箭箭簇上熟悉的圖案,臉面大喜,歡聲喊道:“表哥,我在這裡!”

原來山谷的右側,幾十名青年男女,騎馬闖了進來,來到軍士的包圍圈外。

為首的是五個青年男子,但見正中之人,年約二十四五歲,劍眉星目,英武不凡,正自手持一張銀角強弓,又搭一箭,射入圈內,一個騎馬的牙尉應聲跌落馬下;左側之人頭戴綸巾,面容俊朗,年紀二十出頭的樣子,手持兩根金銀短杵;右側之人年近而立,白衣飄飄,頗為英俊,是個持劍的劍客;後面的兩人,是一個微有短鬚和一個有點娃娃臉的青年,一人背著重刀,一個手持長槍。

“對方軍士太多,必須衝陣,擒下對方為首的軍尉。”馳到近前,持弓青年急道。

“是那兩名校尉,正在圍攻若晴。”持杵青年凝目,快速觀察了一下敵情。

“時不可待。”持弓青年轉過身來,安排道,“若明,你帶大家衝陣;阿忠、阿念,衝陣之後,你倆開路;靈駒,你近我遠,我們殺進去!”

“好!”一眾青年男女昂聲跨馬,衝向包圍圈。

持劍青年帶著數十名青年男女發起了第一波衝陣,沒想到這些青年男女一個個修為不俗,都在凝氣期之上,駕馬衝撞,短兵交鋒,直接將對方的包圍圈撕開了一角,其間更是刺死了幾十名軍士。

不過軍士悍不畏死,持矛相搏,依然有三個青年被挑落馬下,為亂矛刺死。

趁著軍士陣腳微亂,短鬚青年和娃娃臉青年快馬衝來,一把重刀,一杆長槍,一路砍殺,左右挑刺,硬生生地在包圍圈口,打出了一條血路,幾十名軍士倒在了血路之上,被快馬踐踏而過。

至於持弓青年和持杵青年,緊隨短鬚青年和娃娃臉青年之後,趁著包圍圈撕開的空檔,兩騎闖入圈中。

持弓青年彎弓搭箭,雙箭齊發,持杵青年橫腰舞杵,格開就近數個都尉牙尉的進攻。兩人配合默契,直衝而入,快速地來到了玄衣女子的身邊。

“表哥,幫我!”另一側的粉衣女孩見著一眾青年衝陣來救,一邊仗槊挑開軍士的兵器,一邊高聲喊道。

持弓青年聞聲,連發兩箭,射死了兩個企圖欺近粉衣女孩的軍士。

粉衣女孩得此相助,幾個跳躍,躲過軍士的攔截,快步前來匯合。

持弓青年和持杵青年沒有停下,兩人眼神交流,盯上左側的那個校尉,持杵青年驅馬直取,持弓青年彎弓待射。

那個校尉驟逢夾擊,心中微亂,持槍遠刺,企圖逼退持杵青年。

不料持杵青年往前一撲,直接棄馬,滾到了校尉的坐騎腹下,左手一杵杵到馬腹,頓時讓戰馬前蹄昂起,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而這時,持弓青年的羽箭剛好射到,這名校尉慌忙持槍格開羽箭,然而在羽箭的衝勁和戰馬伸蹄後仰的力道之下,身子不穩,從馬上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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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杵青年剛剛鑽出馬腹,右手又是一杵杵來,這名校尉正在滑落之間,根本來不及躲避,便被一杵杵在了後腦勺上,登時頭顱破裂,摔地而死。

另一名校尉眼見同僚身死,頓時大慌,卻是苦於被玄衣女子纏住,根本無法脫身。

幾名騎馬的都尉逼近過來,想要援助校尉。

粉衣女孩一個橫槊重擊,當先的一匹戰馬被擊中馬首,雖有鐵甲防護,到底氣力太重,戰馬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跌跌撞撞地往一側偏去,將後面幾匹戰馬一起撞倒在了地上。

玄衣女子得到同伴相助,當即一聲輕叱,舞動寶劍,從馬背縱身躍起,朝著那名校尉撲去,兩人雙劍硬拼了一記,校尉事起倉促,無奈不敵,墜落馬下。

玄衣女子快速飄下,一個跨越,來到近前,橫劍控制了校尉的脖頸。

王若離眼見兩名女子來了強援,趕緊趁著軍陣被衝破的關頭,幾矛撩開軍士的圍堵,來到這些青年男女的隊伍旁邊。

對方為首的校尉一死一被俘,頓時群龍無首,幾名青年男女挾持著那名校尉,往自己這方退了回來。

沿途的軍士有點投鼠忌器,不敢攻擊,但卻擴大了包圍圈,將這批青年男女全都包圍了起來。

“叫你的部下全部放下武器,讓開通路,否則一劍刺死你!”挾持校尉的玄衣女子冷冷地威脅道。

“哼!”校尉面露不屑。

“快說!”玄衣女子殺意增濃。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本軍尉屈服?”校尉的臉上全是決然,“你們一個都別想逃……啊……”

校尉發出一聲鑽心的慘呼,原來是持杵青年聞言氣惱,走上前來,狠厲地一杵搗下,直接打碎了校尉的左臂臂骨。

旁邊圍著的軍士一個個目眥欲裂,恨不得衝過來拼命。

王若離見著這夥青年男女身手不凡,雖被上千軍士包圍,但是仗著衝陣之威,擒下了敵首,想來脫困應該不成問題,心裡總算稍稍松了口氣。

王若離動了動左手,剛才拼殺之中受傷,傷口還在流血,而且一直抱著小女孩,此時已經很是發麻。

王若離放下小女孩,看著小女孩的神情有點呆滯,估計是驟逢大變,一時難以適應。

這個時候,林間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狼牙嘯聲,伴隨著升起一股醒目的黑煙訊號。

持弓青年聞聲一看,臉色大變:“情況不妙,有岐南國的部將在附近。”

部將多由化丹期修者擔任,即使末流的部將基本都有煅基期修為。

“哈哈……”那名校尉雖然被廢了一臂,臉上卻是獰笑,“將軍到此,你們插翅也難……啊……”

校尉狠話還沒放完,又被持杵青年廢去了右臂,當下痛哼著說不出話來。

樹林方向,聽得噠噠的馬蹄聲震,來得飛快,當先一人縱聲長嘯,內力渾重,震耳欲聾。

大多青年男女聞聲,臉色微變,有些局促不安,似乎很是害怕。

數息之間,幾十騎快馬從林中奔出,來到圈前,圍困的軍士紛紛讓開空間,只聽得一個個激動地喊著“陳將軍”、“傅將軍”。

王若離心頭焦急,已經被上千軍士尉官包圍了,這會兒又來了兩個部將,就算是最次的部將,那也是兩個煅基期,這種情況還有脫身的機會嗎?

旁邊的青年男女,盡皆面露難色,沒想到對方竟然一次性來了兩個部將。

然而,真實的情況更糟。

只見陳將軍、傅將軍來到軍前,竟是分立左右。

“噔噔噔”,馬蹄聲響,緩步走來,後方出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身披銀甲,頭帶銀胄,容光煥發,英氣不凡,騎著一匹赤鬃烈馬,不緊不慢地來到眾人面前。

一眾軍士見到英氣青年,紛紛跪下迎路,嘴裡高呼將軍。

英氣青年高居馬上,揮手止住軍士的呼喊,騎著烈馬,徐步繞到圈內,兩眼冷淡地看著面前的這些青年男女。

青年男女不禁握緊手中的兵器,全神戒備,如臨大敵,甚至為首的持弓青年,在不知不覺中,額角流出了幾滴細汗。

“執弓銀角,鷹眼如炬,看來你是司馬家青年一輩的翹楚,司馬悅。”英氣青年看著為首的持弓青年,嘴角輕笑道。

司馬悅?王若離對於司馬家“心”字輩嫡系有過幾次接觸,大公子司馬恪陰鷙,四公子司馬懷草包,至於這個司馬悅既然是“心”字輩裡面的翹楚,想來應該有些本事。

“不錯,在下司馬悅。”司馬悅被人看出身份,臉上一點也不驚訝,而是反觀對面的青年將軍,心裡不由暗暗叫苦,“閣下氣宇軒昂,年紀不過三十出頭,修為氣息竟已讓人猜摸不透,又身居將軍之職,莫非閣下便是岐南國鎮北將軍胡不歸?”

“你倒有一些眼力。”英氣青年眼裡似有欣賞,“正是本將。”

眼見這個英氣青年的站位,在那陳將軍和傅將軍之上,這些青年男女雖然多有猜測,但是聽他親口承認,內心還是大為震動。

訊息傳聞,這個鎮北將軍胡不歸,不但貴為岐南國王族,而且還是化元期高手,只怕眾人此次逃生無望。

“氣質清新,有若天晴,又喜穿玄衣,你應該是和司馬悅齊名的,三大世家年輕一輩裡的兩大領軍人物之一,王家的王若晴。”胡不歸旋又看向挾持著校尉的玄衣女子,嘴角輕咧,注意到玄衣女子旁邊的持劍青年,嘴角滑過一抹輕蔑,“那麼,瞧著年紀,這位應該是停留在築基期長達八年之久的王若明了。”

王若離聞言,不由關注,原來這兩人竟是自己家族年輕一輩裡,唯二的兩個踏入築基期之上的嫡系子弟,王若晴是家主二哥王天徹次女,而王若明是家主大哥王天德長子,也是王家“若”字輩最年長的一位,今年三十歲。

胡不歸沒有停歇,復又指到那個持杵青年:“謝家青年這一輩,在三大世家裡面墊底,竟然只有你一人踏入築基期,你是小霸王謝靈駒。”

謝家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青年人,僅有一人踏入築基期,在三大家族中墊底。不過,謝家只是年輕一輩落入下風,並不表示謝家整體實力在三大世家之中最弱。

“至於你們兩個,應該就是司馬家旁支晉入嫡系的子弟,司馬忠、司馬念。”胡不歸看了看短鬚青年和娃娃臉青年,冷笑道,“真沒想到,荊襄國三大世家青年一輩的傑出子弟,竟在南靖城湊齊了,還有這些荊襄學子,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將南靖城當作歷練之地?嘿嘿,只怕你們有心來,無命回!”

說著,胡不歸臉上露出一股冷峻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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