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射掃射得非常的嗨,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對面樓。

此刻的狂射在輕鬆解決白骨和洪飛後,自信心極度膨脹,將這次參加刺殺的殺手不再放在眼裡,昔日的狂射已牢牢的成為了過去。

碾壓的快感令狂射非常享受,這是對他曾經受過的恥辱進行著快意的報復。

一種積年累月終於得償所願的嗜血感。

然而正在狂射酣暢發洩時,一柄飛刀很不適宜的從他的左邊視窗優美旋轉著輕聲飛來,劃出柳枝般的弧線,瞬息間就來到狂射的左側,目標直指狂射咽喉。

飛刀來得極為突兀,並且時候拿捏恰到好處,正是狂射大為分心之時。

狂射發現時,飛刀已經離他的咽喉不過半米,瞬間就能割破他的喉嚨,到時候狂射一身實力都將化為無用。

狂射的眼神出現了一閃而過的驚駭,但在下一瞬間,狂射左手突然出現在脖頸之前,大拇指與食指輕鬆寫意的捏住了飛刀,速度之快就像他的左手本就在那,而飛刀乃是送入他手中一般。

狂射扭頭看向視窗,靈手那驚訝的表情正好落入他的眼中。

原來燕三與靈手試探無果,想要真正出手較量一番時,狂射走進了房間打擾了他們倆。

燕三與靈手警惕的打探向狂射,這時狂射又盯上了單調,並毅然出手對付單調,正當狂射射擊得正起勁,靈手與燕三都看準了時機。

因為此時正是狂射對他們的警惕最鬆懈的時候,而且,燕三與靈手都看出來了,此時狂射的氣勢與之前似乎不一樣了,多年的第六感告訴他們,狂射變得更加危險了。

靈手率先出手,燕三的匕首也在手中即將脫手,只是慢了靈手一步。

但狂射輕鬆捏住靈手的飛刀時,燕三與靈手一樣驚訝。

感覺上是一回事,而真正見到時視覺上的衝擊還是會讓人吃驚。

靈手的飛刀可不是賣藝那種花把式,速度力量與飛刀軌跡燕三都要讚歎一聲,讓他來對付肯定會費一番手腳,絕不會像狂射那般輕鬆。

手中拿著匕首的燕三猶豫了一下,最終暫時沒有出手,因為他覺得即便出手,在狂射注意到他們後,已經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靈手的飛刀偷襲打斷了狂射的掃射,令狂射心情極為不爽。

“哼,我不找你們,你們卻偏要送死,那就讓你們也嚐嚐我的槍子兒吧!”

狂射突然調轉槍口,向著靈手方向開始吞吐子彈,肆意破壞起房間牆體。

狂射看似在胡亂掃射,就像沒有準確目標,憑藉子彈機率獲得僥倖一般,槍口在快速的移動的樣子。

然而實際上狂射每一次移動槍口,都是在調整射擊目標的準確方位,因為靈手在狂射開槍時,身影就在不停的變換著。

燕三離靈手很近,不得不避開槍火覆蓋區域,移動到了另所房間的視窗外面。

靈手此時既驚駭又鬱悶。

剛才看著狂射對付單調時的射擊是一回事,現在親身感受狂射的實力時又是另一回事了。

驚駭於狂射對手中重型步槍的操控,簡直比他們使用手槍還要穩,那可是重型步槍,後坐力都是需要支架來固定的,而狂射徒手操控起來感覺比支架還要穩固。

靈手鬱悶自己手賤,為啥要招惹他呢。

不過靈手的身手也不是蓋的,在建築外靠著廣告支架,左右上下不停變換著身位,敏捷非常。

正在爬行的單調突然失去了子彈的威脅,正在慶幸這狂射的子彈是不是打完了,還暗自得意自己這是賭對了呢。

可緊接著又聽到了那該死的,步槍掃射的聲音,嚇了單調一大跳,還以為自己這次肯定命不久矣。

然下一刻單調卻只聽到槍聲,並沒有一顆子彈是射向他這邊的。

單調好奇,爬起來向著對面一看,就看到了靈手那有些窘迫的場景,吐出一口濁氣,單調抱起自己的狙擊槍就閃,此地不宜久留。

單調可不是退出刺殺,打道回府的離開,而是去尋找另一個狙擊點,一個更加安全隱蔽的地方。

在狂射掃射靈手時,清曹與書落終於停了下來,不再攻擊對方,從兩人臉上的腳印來看,互有傷害,實力基本不相上下。

清曹看起來很是不爽,因為他所在的勢力比書落所在的組織排名更加靠前,而此時卻打了個彼此未分。

如此多少有些丟面的感覺。

不過狂射的表現令他們更加好奇,也有些疑惑。

狂射丟出手雷後逃避的方向可是有白骨和洪飛一起的,而這才過去多久,他就抽開身來對付對面的單調了。

在掃射了一陣後又對付起另一邊的靈手來,難道單調被狂射這一陣掃射給解決了?

還有白骨和洪飛,難道這兩人就不管狂射這麼囂張下去?

二人怎麼也不會想到白骨和洪飛已經被狂射給殺了,頂多就是白骨和洪飛兩人正在交戰,沒空理狂射而已。

清曹與書落停手後,也爬上視窗看向狂射,看到了他穩健的控制著重型步槍的走向,再看了一眼靈手的處境。

都是組織裡的精英殺手,誰佔據上風都能一目瞭然,他們二人同樣驚訝於狂射控制步槍的實力,也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

情況如此,兩人就到了抉擇的時候了。

是繼續相互較量,拼出個輸贏來,還是一致對付看上去實力最強的狂射?

這個選擇題很簡單,二人也在最快的時間裡決定了下來,都將目光看向了狂射。

他們二人不管誰輸誰贏,最後活著的那位還是要去面對狂射,從實力上看,最後或許都會死在狂射手中。

因此選擇聯手解決最強者,是他們此刻最佳的途徑。

而後二人在靈手躲避狂射掃射時,都向著下面一層的房間爬去,並從窗戶進入了房間。

清曹與書落的動向被燕三看在眼裡,瞬間就猜到了他們的目的,眼珠一轉,也用匕首撬開身後的窗戶閃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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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的房間,地面被狂射的手雷炸出了一個大坑洞,能夠直接看見樓下房間的景色,當然,也能從樓下看見樓上的場景。

清曹與書落就在樓下的一側,看著站在樓上房間門口囂張的狂射。

清曹與書落都是喜歡徒手搏鬥的人,一身武打出類拔萃,拳腳到肉的感覺令他們非常嚮往。

狂射一身肌肉,身材高大,正是二人心中挑戰的物件,雖然感覺上狂射的威脅很大,但以二對一,兩人的信心還是有點足的。

兩人怎麼也拼過一場了,之間多少也有了一些默契,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果敢。

下一瞬,清曹與書落幾乎同時行動,助跑兩步後跳躍而起,目標俱都指向狂射的下盤,他們這是要給自己創造站穩腳跟的機會,不說傷害狂射的下盤,只要干擾一下先,就會有足夠的機會站穩平臺,全力施為。

狂射能夠在分心時都能準確無誤的接住靈手的匕首,就可看出他的反應力極其強悍。

因此在清曹與書落進入樓下房間時,狂射就已經注意到他們倆了。

當二人衝向狂射時,狂射眼角一抹

狡黠閃過,嘴裡冷哼出聲。

“哼,等著你們呢,反正都是垃圾,來多少都無所謂!”

狂射的氣焰無比囂張,在場眾人已經被他視為垃圾的存在了。

當清曹與書落騰躍而起時,狂射一甩右手,只見剛才還吞吐火舌的步槍突然傳來機械運轉的聲音,狂射本來握著扳機的右手顯露了出來。

這時候,清曹二人的攻擊已經到達,兩人身在半空時就猛力的踢向狂射的膝蓋,一左一右,想要逼退狂射,給他們騰出站立的平臺。

‘砰砰’兩聲悶響,狂射並沒有像清曹二人想象的那樣後退躲避,而是出乎意料的硬接了二人一腳。

然而更加意外的情況發生了,清曹與書落二人的實力無需再多作解釋,都是組織裡的精英殺手。

但是他們二人的聯手攻擊,還實打實的擊中目標,可狂射的兩條腿卻像鐵樁一般,只是稍微顫抖了一下而已,連一絲彎曲都辦不到。

兩人同時用驚駭的目光看向狂射,都看到了狂射那張猙獰的笑臉,還有兩隻抓向他們脖頸的大手。

精英殺手,若是就這樣被狂射抓住脖頸,下方又是空洞,就將會成為懸掛姿勢,那就簡直太丟臉了。

二人都用手臂格擋狂射的大手,即使襲擊沒有成功,那也要安全降落到下一樓呀。

突然,令二人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還能看清狂射抓來的軌跡,並預測好了格擋的速度與方位,但是當二人手臂格擋時,卻擋了一個空。

剛才明明看清的手爪,有些匪夷所思的已經抓住了二人的脖頸,清曹與書落莫名其妙的真的被狂射懸掛於空了。

恥辱還是其次,從喉嚨傳來窒息的感覺,才是二人最要命的。

狂射裂開大嘴,滿嘴抽菸過多的黑黃相交的牙齒露出來,笑得令清曹二人恐懼。

“嘿嘿,垃圾就是垃圾,不堪一擊!”

狂射極其享受清曹二人看著他的恐懼眼神,讓他過癮,也讓他上了癮。

但狂射似乎有些囂張過頭了,實力被改造得更上一層樓,但他的戰鬥意識還停留在改造之前,總是給別人留下偷襲的機會。

正在狂射承受著清曹與書落二人那無關痛癢的掙扎時,突然又一個身影從狂射身後閃出,一柄亮著寒光的匕首從門口之外直射而來。

狂射進入這房間時只行走了兩步而已,他離大門口只有一米多點,這點距離對於精英而言,偷襲唾手可得。

當身影出現的同時,匕首就已經來到了離狂射的後腦勺不到十公分的距離了。

但被改造後的狂射果然非同凡響,匕首出現的剎那,狂射警兆一出現,腦袋就緊急向一旁偏移了一些,下一刻…

‘嗤’

一聲輕微的割裂聲,但在狂射聽來卻是如雷鳴般的震響。

匕首再沒阻礙的向著前方繼續飛行,當它從視窗飛向外面時,一隻帶著血跡的耳朵從狂射的肩上落向地面,滾燙的鮮血也從狂射的左耳處從脖頸向下拉出血紅痕跡。

狂射雙眼如要跳出一般瞪大,雙手捏著的脖頸越來越緊,抓得清曹二人死命掙扎。

“呃啊…”

狂射一聲狂叫,低頭看向落在地面,並從地上彈起,落向樓下的,被割掉的耳朵。

疼痛對於狂射而言根本就無所謂,而他狂叫的原因是來自於歇斯底里的憤怒。

自己竟然被自己看作垃圾的對手給傷到了,而且還被割掉一隻耳朵,這是超級恥辱,這讓他回去後根本沒臉再見人,也可以說成沒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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