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看了一眼昏迷的九夢,就不再關注她,一會再來考慮怎麼處理,現在黑馬的當務之急就是搞清楚剛才他身上發生的怪異。

第一次能力體現時來得極為突兀,讓黑馬自己都有著太多的迷茫和不確定。

這一次,黑馬有了比較清晰的感受,致使他的血液此刻還在沸騰之中。

黑馬在打暈九夢之後,並沒有撤出這種能力,那種支配自己的手臂,並給自己的手臂加持力量的感覺還清晰感受著。

這種感覺極其的詭異,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手臂本來就是自己的,而剛才卻要用自己的另一種力量來控制,有些不科學啊!

不過這卻並非什麼壞事,因為這份控制力有著逆天般的能力。

就像控制自己原本身體的是原本的大腦,而現在黑馬有了另一個小腦,這個小腦可以隨著自己大腦的意志來雙重控制自己的身體,加持自己想要加持的力量。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力量加持極限在哪裡?

若是能夠一直加持下去,黑馬想著自己會不會成為電影裡另類那般的存在。

不過下一刻,黑馬腦袋傳來嗡嗡的聲音,黑馬的意識裡突然出現一種黃色警報般的預警,黑馬立刻撤回了精神力,因為預警的原因就在這項剛出現的超自然的力量上。

如果再繼續維持使用這種力量,黑馬的大腦會出現衰竭的現象。

如果大腦是一個支撐點,那麼它現在就有些撐不了多久的意見了。

好可惜,這種能力從出現到衰竭,兩次加起來的時間才不過幾秒鐘。

即便如此,黑馬已經很是興奮,雖然還不清楚自己這個變化如何而來,也有些擔心會不會給身體帶來別樣的傷害以及後遺症。

但用來作為保命稻草將是極佳的能力,面前昏迷的九夢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當黑馬收回那股控制力後,渾身襲來一股無力感,就連想要好好的坐正都非常吃力,身上傷口的疼痛也一股腦的在神經上體現。

黑馬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摸著那幾道被九夢割出來的傷口,最深的都快有一寸了吧,這妮子下手真狠啊。

不過最狠的還是對黑馬下身的執著,到現在黑馬都還心有餘悸,那可是任何一位男人都最寶貝的東西,要是被九夢給毀了,黑馬真擔心自己不想活了。

提了提手臂,想要給九夢來個了結,好不容易將左手上的槍口對準了九夢的臉,可看著九夢那還帶著痛苦表情的美麗容顏,黑馬竟有些心軟了。

還真是女人天生擁有特權啊,被男人保護的特權。

可又想到九夢那陰狠的表情以及對他下身的黑心,黑馬拋開男性荷爾蒙,九夢此女殺手必須除掉。

黑馬很虛弱,虛弱得扣動扳機都變得很吃力,而且握著手槍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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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黑馬好不容易瞄準九夢,努力想要扣動扳機時,洗手間外突然傳來一些響動。

當響動傳來,黑馬立即變得安靜如空,緩緩將手槍放到自己大腿上,呼吸緩慢均勻,讓自己不發出絲毫的聲音。

現在的黑馬就是隨便來個人,都能輕鬆解決了他,一定要低調啊!

在洗手間之外,是已經塌陷了的地板,但在房間大門口還有一塊相對完好的地方,此刻那塊相對完好的地板上正矗立著一尊大塊頭。

狂射在解決掉洪飛和白骨之後,將手上的鐵疙瘩還原為步槍,重回第一戰場。

看著被自

己破壞得不像樣的房間,狂射露出猙獰的笑容,他很享受自己帶來的破壞。

狂射的前身是一個矮子,一個到哪都被輕視的矮子,哪怕自己付出了千百倍努力,換來了曾經夢寐以求的實力,可還是入不了同行的眼。

狂射以前想要的並不多,只是同行的一些認可,哪怕一聲友好的招呼他都會欣喜萬分。

狂射是孤獨的,一直以來都只是生活在自己安慰自己的世界裡,就像一種自我催眠,認為自己有了相等的實力,一定會得到歡呼聲,得到酒杯碰撞的瞬間,得到別人主動伸出來招呼的握手。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因為他即使有了相等甚至更高的實力後,得到的還是嫌棄以及不屑,那種被另類對待的眼神讓他極其厭惡,最後變成了憎恨。

終於有一天,一位看上去很紳士的中年主動找到了他,正在他以殺人來發洩扭曲心理時告訴他變得更‘正常’的方法。

狂射毫不猶豫就接受了,而後經歷了一段生不如死的過程,但當他成功從‘方法’中走出來後,狂射欣喜若狂。

付出與收穫果然是成正比的,狂射極其滿意自己現在的身體,更加滿意獲得的更強悍的實力,一種極度自我的心理順其自然的產生。

破壞,成了狂射的座右銘,造成的後果越嚴重,他的內心就越愉悅,也有一種變態的成就感。

正當狂射欣賞自己的成就時,一顆狙擊子彈突然出現,目標正是狂射的頭顱。

原來對面樓的單調對這邊的場景可以做到一目瞭然,狂射重新出現時就被單調看見了,並將目標轉移到了狂射的身上。

就連五十米外的單調都感覺到了狂射的威脅,並將狂射列入首殺目標。

狂射咧嘴一笑,右手看似很隨意的一抬,實則速度快若閃現,手提步槍輕鬆寫意的將狙擊子彈擋開。

單調從瞄準鏡裡清晰的看見了狂射那蔑視他的眼神,還看見他貪婪允血般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如果給狂射臉上灑一層血跡,畫面就會成為恐怖的體現。

單調心裡咯噔一顫,似乎接受到了一個訊息,一個被洪荒猛獸盯上的訊息。

單調從多年的危機第六感中醒悟,立即做了一個果斷的決定。

只見單調趴在一張辦公桌上的身體立刻從桌面上翻滾而下,連吃飯的傢伙狙擊槍都被他丟棄,此刻最重要的是保命。

當單調從辦公桌上翻滾而下時,一顆子彈擦著狙擊槍的支架冒出一絲火花,而後從桌面上當一飛而過,在後面的牆壁上留下一個坑洞。

落地後的單調驚出一身冷汗,太驚險了,只要稍微慢了那麼一絲,子彈就應該從他的脖頸處洞穿了吧。

對面樓裡舉著重型步槍的狂射冷哼一聲。

“哼,躲得過一時而已,今天可沒有你的僥倖!”

狂射扣動了扳機,步槍槍口開始了一輪火舌的吞吐。

狂射手中的可是重型步槍,子彈的威力還要超過單調的狙擊子彈,按道理其後坐力也是非常龐大的。

然而,這重型步槍到了狂射的手裡,就像猛獸變成了溫順的羔羊,穩得就像狂射成為了坦克般的基座,一顆顆狂暴的子彈都向著主人瞄好的地方射去。

‘噠噠噠…’

黑馬掩蓋自己的聲息是多麼明智的選擇啊!

可單調就悲劇了,剛落地還在慶幸的單調還未平復心中餘悸,一顆狂暴的子彈穿過了牆壁,從他的耳旁掠過。

背冷汗還未乾爽,單調又變得毛骨悚然,多年的訓練使他開始原地翻滾起來,不停的變換著自己的方位。

一顆顆大尺寸子彈穿過牆壁,肆虐著房間裡的一切。

單調在地面不停的翻滾,想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過這次危機,然而狂射不難猜出他的想法,並且狂射的射擊方位與單調的狙擊方位是成正比的。

單調狙擊時的方位有多廣,那麼此刻狂射的射擊方位相對就有多廣。

一開始單調選擇的地方就是沒有死角的方位,除了洗手間裡,對面房間的任何角落都能進入他的狙擊範圍。

此刻,那麼狂射的射擊方位也覆蓋了單調這邊的所有角落,使得單調絲毫不敢露出,趴在地面以牆壁作為掩飾,隱藏著自己的身影。

可單調低估了狂射的執著,也低估了狂射後背揹著的那一箱充足的子彈。

狂射盡情的掃射著,發洩著心中積壓已久的情緒,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充斥著全身心,讓狂射的掃射更加舒暢。

單調所在的房間在一百多顆子彈的傾瀉下變得混亂不堪,而單調愣是被狂射壓制得沒有一絲離開房間的機會。

已經翻滾到牆角的單調再也沒了躲避的空間,要麼頂著密集的子彈離開牆角,要麼冒更大的風險一舉逃出房間。

因為狂射的射擊軌跡已經壓向了單調的位置,再不離開,馬蜂窩就是單調最後的結局。

可在這等同於密不透風的掃射下,單調沒有多餘的把握能夠躲過所有的子彈,而若是想要離開房間,那麼就會有一個短暫的後背裸露給狂射的時間。

‘噠噠噠…’

對面樓的狂射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單調也到了必須有所抉擇的時刻了。

最後,單調還是決定賭一把,賭狂射的彈盡糧絕,選擇脫離牆角,躲到房間的另一邊。

因為想要離開房間,就會有暴露自己身位的危險,那一刻太過危險,單調不敢。

當一顆子彈從單調面前的牆面穿透而出時,單調不得不動身移動了。

雙腿猛的一蹬牆體,身體貼著地面向著房間的另一邊滑動而去。

當移動了半個身軀,單調開始暗自慶幸起來,覺得自己的上半身重要部位已經脫離了危險。

然狂射的掃射一刻也沒有停息,就算單調動作再快,在兩顆子彈出膛的中間的時間那也是很有限的。

牆體繼續被子彈摧殘著,而一顆子彈穿過牆體後,正中單調大腿,鮮血飆出,灑了一地。

單調悶哼一聲,繼續奮力的向著房間另一邊爬去,他就不信了,這狂射手中的步槍能夠一直掃射下去,只要停歇一分,單調都有逃離此地的機會。

可註定單調想多了,狂射後背揹著的子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剛才這一輪也不過百來發而已,加上之前消耗的百來發,狂射的子彈還很富裕。

正在爬行的單調還沒爬過房間的一半,狂射的步槍掃射就來到了他的身後,如果單調繼續爬行,那麼被子彈掃中幾乎板上釘釘。

狂射拿捏的方位非常準確,而且牆體也不高,如果單調想要跳過子彈的軌跡,被狂射捕捉到身位後就死得更快了。

不過單調現在還能有選擇嗎?

大腿受的傷暫時還能忍受,疼痛而已,對身體的移動影響並不是很大,只是不能拖延太久,流血過多體力還是會虛弱。

可現在是後有子彈追來,起身狂射更是虎視眈眈,怎麼看都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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