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初陽一聲怒罵,文顏諾也回過了神,她不解的看了一眼初陽,發現初陽正咬牙切齒的看著門外,文顏諾也跟著望了過去。

文顏諾看過去後,發現正在門旁怯生生的小狐狸。原來是小狐狸久等文顏諾不來,就自己照著文顏諾的氣味找來了,到跟前的時候因為小狐狸身小,而門檻較高,要想進去找文顏諾,它就只能伸出爪子奮力的劃拉著門檻往上爬。

正**燻心的初陽,準備對文顏諾下手的時候,因為這丁點的聲響,讓他不敢有繼續下去的動作,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做賊心虛。

小狐狸爬門檻之時製造的聲音,不光阻止了初陽,從而救了文顏諾一命,更應該說這聲響救了初陽自己一命!萬一剛才初陽沒控制住,真衝文顏諾摟上去了......以文顏諾的脾氣,估計初陽今天十有八九就出殯了。

“小狐狸?過來。”文顏諾一看是小狐狸,頓時欣喜無比,坐在地上直接衝小狐狸開啟了懷抱。

小狐狸看了眼文顏諾想過去,但它又不自覺的往初陽的臉上看了看,見初陽正一臉殺氣的盯著自己,嚇得正要邁步去到文顏諾懷抱的小狐狸直接矗立當場,動也不敢動一下。

文顏諾疑惑的看了眼沒有過來的小狐狸,見小狐狸正在看初陽,她也仰起頭把視線轉到了初陽身上,見初陽正怒目圓睜的死盯著小狐狸看,那眼神彷彿要吃了小狐狸一樣。

文顏諾見了初陽的樣子當場氣笑了,伸手打了初陽一下,笑罵道:“你也真是的,一個堂堂男子漢,竟然跟一隻小狐狸置上氣了,拜託你大度一點好不好?”

“切,誰跟它置氣啊?”見心胸度量被文顏諾戳破,初陽破天荒的老臉一紅,為了避免讓文顏諾見到自己臉紅的尷尬,急忙轉身往床榻走去。

“是,是,是,你沒有。”文顏諾回過頭去也不看初陽,再次衝小狐狸招了招手。

小狐狸確定初陽不再有幹掉自己的意思了,也就完全放開了本性,一蹦一跳的衝進了文顏諾的懷裡。

“謝謝。”初陽坐在床榻邊上,也沒看文顏諾,似是輕描淡寫,實則卻是發自肺腑的向文顏諾道了句謝。

正撫著小狐狸的文顏諾聽後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轉回身略顯驚訝又帶疑惑的問道:“嗯?你說什麼?”

初陽抬起頭看著文顏諾,對文顏諾的提問卻是隻字不回。

文顏諾撫摸著懷中的小狐狸,坐等初陽解答,但初陽就是不說話。

左等右等不見初陽繼續,文顏諾只好開口確認道:“你剛剛說謝我?謝我什麼?”

這時初陽嘴角展露了一絲笑容,跟文顏諾解釋道:“本來在你說‘去我那睡’之後......”

初陽話語剛剛開始,只一句就直聽的文顏諾雙頰發紅,忍不住直接插言道:“挑重要的說!”

初陽意味深長的嘿嘿一笑,繼續說道:“因為你那句話,我雖然腳下發軟,直接沒站住向後倒去,但也僅限於倒下,並沒有暈過去。所以,在你摔倒在我身上之前,我是有意識的。”

初陽說完一段就停頓了,他因為剛才一系列激烈的逃亡、求饒運動,讓本來就重傷在身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到現在有點忍不住了,就慢慢的往榻上躺了上去。

文顏諾聽初陽的解釋後,心說沒暈?難道他是騙自己?不可能啊,明明都吐白沫了!剛要發問就見初陽要往榻上躺,急忙上前扶著初陽的身子。

初陽慢慢挪動著身體,避開了被文顏諾砸出的凹洞,選了個還算舒服的姿勢躺了下去,這個簡單的下躺動作,竟然直累的初陽粗喘連連。

文顏諾見初陽躺好了,又再三確認初陽躺舒服了,才開口追問道:“可是你後來確實暈過去了啊,都吐白沫了!怎麼可能還有意識?這也不是裝的出來的啊。”

初陽聽完沒有立刻作出回答,而是緩了緩翻湧的氣血後才說道:“後來暈過去,只是因為被你那一壓,把我胸腔中的氣給擠了出去,才致使我缺氧昏厥的。”

文顏諾一聽恍然大悟,前後一盤算,先是自己一句話逗得初陽四肢綿軟,即將要摔倒在地,接著自己見勢不妙就要拉初陽,結果沒拉住就順勢倒了下去,又壓在了他身上。感情初陽的昏厥,竟然是因為自己一手造成的。

“那既然是這樣,你不怪我把你弄暈也就罷了,幹嘛還要謝我呢?”把致使初陽昏厥的原因,劃到自己身上的文顏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剛剛已經說了,在我倒下之前,我是有意識的。”初陽沒有直接回答文顏諾的問題。

“所以呢?”文顏諾繼續問道,這跟不光不怪我,還謝我有什麼關係,這不答非所問嗎?

初陽聽後眉毛一挑,心說:“還所以呢?所以你這娘們兒是真的傻吧?”但這也僅限於心理波動而已,讓他說?他可沒這熊心豹膽!

“所以你之前在我倒下之時,為保護我不摔倒,就竭盡全力拉住我,甚至在明明知道自己也可能被連帶受傷的情況下都不撒手......文小姐為方捷所做的一切,方捷盡收眼底,更會銘記於心!”初陽情緒激動的衝文顏諾說道。

其實不管文顏諾有沒有拉住初陽,也不管初陽有沒有磕到馬紮上,甚至退一萬步說,就算磕到了,對初陽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因為相比於現在這種幾乎筋斷骨折的身體而言,那一磕無非就是疼一陣而已,一對比之下,摔一下還叫事嗎?

初陽想感謝的,是文顏諾這份為保初陽安全,而對自己安危全然不顧的心!

所以文顏諾為保護自己的一切所作所為,初陽盡收眼底,只是因為醒過來後太關注傾國傾城的美人落淚了,而忘了先前摔倒這一茬。

文顏諾咬著嘴唇想了想,開口道:“其實你不用謝我,應該是我要感謝你才對......”

“不用說!”文顏諾話不說完,就被初陽開口打斷了。

初陽一副斬釘截鐵,完全不容反駁的語氣,令文顏諾沒有了絲毫的脾氣,她看著認真的初陽,自己也不自覺的跟著嚴肅了起來,豎起耳朵準備繼續聽下去。

成功打斷了文顏諾,緊接著初陽一換剛才不苟言笑的嘴臉,然後賤兮兮的繼續說道:“文小姐大恩,方捷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我沒什麼經驗,希望文小姐溫柔點。”這逼說到最後,竟然開始解衣服了!

從一開始看到初陽浩氣凌然的,就本能的以為初陽要說什麼緊要事,文顏諾頓時蕭然起敬,正準備豎起耳朵傾聽呢,誰知道自己正襟危坐等來的,竟然是一句這麼不著四六的葷話。

文顏諾頓時火冒三丈,氣的手直顫,指著初陽罵道:“你這登徒子!死性不改!”

說完就要上前掐初陽,初陽見勢不妙急忙求饒道:“不是,我就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而已,何必大動干戈呢?”

近前的文顏諾一聽初陽告饒,也頓時沒了脾氣。

文顏諾看了眼初陽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心說道:“已經傷成這樣了,估計隨便一巴掌都能把他拍暈過去,而一兩巴掌也出不了氣,橫豎不能真打死他吧?算了吧,這筆賬先記下了,等以後再算!”

初陽見文顏諾沒有繼續下去的動作,就知道自己求饒的成功了。

文顏諾嘆了口氣對初陽罵道:“你早晚因為這張嘴被人打死!”

初陽聽後也不敢反駁,只能賠笑。

還在生氣的文顏諾也不想再搭理初陽了,就準備轉身出去。

剛轉過身突然想到了一件自己一直要問的事,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即刻氣勢洶湧的轉回身,對初陽問道:“既然你對我的保護深表感謝,說吧,準備怎麼報答我?”

“友情提醒你一下,要知道禍從口出,患從口入!管好你那張嘴!想好了再說!”初陽剛想說話,就被文顏諾一句補充打斷了。

初陽一聽這話,頓時嚇得不敢出聲了。

文顏諾見初陽不敢吭聲了,自知是因為自己的那個“友情提示”給嚇得,就緩和了下語氣張口說道:“說啊。”

本來是兩個簡單的用來順句的字眼,可這聽在初陽的心裡,卻變成了**裸的威脅“不說就弄死你!”

初陽心說道:“看來文顏諾對我火氣不小啊!當一個人看另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那麼這個人做什麼都是錯的!正所謂說得越多,錯的也就越多!既然這樣,還不如反問你要什麼,再看我給不給得了。”

確定了該怎麼做之後,初陽就對文顏諾張嘴問道:“不知文小姐需要方捷如何報答?”

文顏諾一挑眉,隨即對初陽嘲諷道:“你到底有沒有報恩的誠意?跟我報恩,竟然還要我自己張口要?你覺得我是要好呢?還是不要好呢?”

初陽一聽文顏諾的反駁,覺得她說的也對。給人好處哪有讓人自己張口要的?不送到人手上,只是堂而皇之的來一句,看上什麼東西隨便拿!別人還怎麼伸手接?這不擺明了做面子工程,搞形式主義嗎?

“方捷愚鈍,實不知文小姐所需哪般。方捷貧苦,也無貴重之物相贈。再閱覽周身,唯有一膀力氣,既如此,莫若以行動來報文小姐恩情,若何?”雖然知道這麼做不厚道,但對女人心毫不瞭解的初陽,實在想不出文顏諾需要什麼,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厚著臉皮覆車繼軌。

“說得出,做得到?”文顏諾也沒有繼續難為初陽,就順著初陽的意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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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文小姐提出,只要方捷力所能及,必定履行!如若反悔,形同此榻!”初陽義正言辭的指著被文顏諾砸毀的床榻,並立下誓言說道。

文顏諾聽到了初陽的發誓保證後,忍不住嘴角一揚高興的笑了起來,心說道:“你小子終於上鉤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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