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勢不取肯定延誤良機,程原考慮了一番之後便點頭答應了下來,說道:“也好,我命你為先鋒,予你三千兵,率先出發郎元。”

“是!”張嵐高興答道。

“切忌,如若城內兵微將寡則攻之,若兵多將廣則退之!一定要三思再舉,萬不可魯莽而行!”雖然張嵐的猜測可以實踐一下,但程原還是保留了一分的小心。

本來在身側聽到程原應允的時候,初陽正準備勸阻,可當他聽到後邊補充的時候才寬了心,可取則取,不可取則退這種做法是最好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永遠不會錯!最起碼還能探探敵軍虛實呢!

張嵐聽了張了張嘴,有些不情願的答道:“是......”

隨即點出三千馬步軍,急行軍去往了郎元縣城。

程原繼續領兵往前走著,就看到開始還意氣風發的初陽現在竟然沉默寡言了起來,他心生疑慮不解的問道:“初陽何故臉上盡顯憂慮之色?”

“我覺得讓張將軍率先出兵略有不妥,總是有些放心不下,故此有些憂慮。”初陽在馬上轉身同程原回道。

“哦?初陽有何見解?”程原問道。

以此來說程原還是個不錯的將軍,並沒有持自己是率軍將軍而剛愎自負,他只希望能不負盧航使命奪回郎元,所以他喜歡聽忠言的勸阻。

“馬忠既然能知道兵微將少的城池方便奪取,怎麼可能再犯險,自己同樣少兵將駐守呢!而且他能知曉郎元無兵,肯定也知道河泉少兵,既然兩處兵少,他為什麼不把兩城都奪去,而單取郎元呢?”初陽在馬上說著自己的疑慮道。

“因為河泉離由陵想對較遠,不方便攻伐。”趙番騎馬進了半個身子,說道。

初陽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遠?既然打算攻佔喬州,還會在乎遠去這四五十裡路?如果在乎遠,那我軍為何還要由河泉繞道至鋪上去曲衛屯軍呢?更何況奪了河泉之後,便能扼住我青雲駐軍北上救援,能方便其攻佔州府,此一舉兩得之事,馬忠何樂而不為?”

“以將軍的意思是?”趙番不再反駁,他有些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有些不敢往後說了。

“我猜其必是全兵出擊郎元,已無多餘兵力去取河泉!”初陽一句話驚死在場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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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番剛剛震驚,但轉瞬即逝,他笑著揮手說道:“將軍多慮了,料想馬忠真有大軍,那何故不兩城並取,而單單取一城呢?”

“皆因那樵夫發現了他大軍進境,無奈之下只能就近先奪郎元,再徐緩圖之計!”經過初陽分析後,程原也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在初陽開口之前率先開口說道。

“哎呀!如此軍情大事,將軍方才為何不阻啊!”趙番一拍大腿,惱怒的說道。

“我正待勸阻時,聽到將軍囑託可取則取,不可取則退,故未曾勸阻。”初陽解釋道。

“唉......你不知那張嵐平日習性,他為人做事急於求成,此番行進十之八九會貿然行事啊。”趙番嘆了口氣,悔恨的說道。

程原急忙向後招來了一個輕騎兵,說道:“你速快馬追上張嵐,讓他止住行軍步伐,等我軍到再做攻城商議!”

輕騎急忙答應一聲,便快速衝了過去。

張嵐正率軍前行了十餘里,突然聽到身後有人上報,是剛才的那個輕騎兵攆了上來,張嵐止住馬匹問道:“何事?”

“程將軍口令,讓張將軍止住步伐,等他到後再做商議。”騎兵下馬稟報道。

“程將軍太過謹慎,行軍打仗不敢放眼於沙場,怎能取勝?”張嵐騎在馬上大笑,根本沒聽程原的命令,又補充了一句道:“你回去告知程將軍,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且看我用三千兵奪回郎元!”

隨後也不管那跪地勸阻的騎兵,回身跟身後的人馬說道:“程將軍不放心我等能拿下郎元,大軍隨我前行!莫要讓他瞧不起!”

接著急拍馬加進了行軍速度,不多時便趕到了郎元城下,到城下後往上觀望,見城上掛著一杆旌旗,寫“周”字。

張嵐看著城上隨風飄揚的帥旗,對身邊副將大笑著說道:“看,旗書‘周’字而非‘馬’字,以此更能斷定馬忠大軍並未進取此城,險些誤了軍情,程原寸光耳!”

“將軍果然英明!”身旁副將附和道。

張嵐輕拍馬上前幾步,舉著手裡長槍直指城樓上,叫喊道:“鼠輩還不快快開城投降,更待何時!”

剛剛罵完一句,就見城門開啟,一隊人馬持戟掛旗衝殺了出來,一個戰將騎高頭大馬首當其衝,軍馬出城之後兩軍相隔三十餘丈。

張嵐手中長槍指向來將,大聲叫罵道:“敵將通名,本將軍槍下不殺無名之鬼!”

來將手提一柄***,刀鋒指向張嵐罵道:“爺爺周庭,死於刀下時莫要忘卻爺爺姓名!”

互相通名之後,兩人各夾胯下馬腹,雙雙衝殺了過去,張嵐對程原的囑託權當放屁了一樣。

程原領軍繼續前行,又行進了半個時辰,到了離郎元二十裡之後,挑了一處路口下寨。

等安營下寨之後,他與初陽兩人剛剛進帳,就聽到先前派出去的探馬跟勸阻的騎兵一同回來了,程原坐在龍虎案後讓騎兵先講來,騎兵道:“我率將軍將令前去,而張將軍非但不聽勸阻,還加速前進。”

騎兵剛說完,探子也跪地稟道:“報告將軍,我領命去郎元探查,剛剛到不多時就見到張將軍率一隊人馬攻城,郎元城守將名叫周庭,張將軍與周庭戰數十回合難分勝負,兩人正在拼殺時突然從兩側殺出敵軍,張將軍不防備突然吃驚之際,被周庭揮刀斬於馬下,我軍大敗。”

程原聽了噌的一聲從馬紮上站了起來,一腳踢翻了身前龍虎案,大罵道:“我千叮嚀萬囑咐,要提防小心行事!誰知這廝卻不做調查,直進軍攻城!”

趙番在身旁安撫道:“將軍勿惱,張嵐急功好進不聽勸阻,合該有此下場。”

雖然這話說的有些難聽,可也是不爭的事實,行軍打仗,事事必須小心謹慎,用這種人帶軍打仗自己死不要緊,別連累了軍隊!他的的確確是死不足惜。

“我只惱這廝莽撞之下折了我三千人馬!首戰失利,必大搓我軍銳氣!”程原氣的喘著粗氣罵道。

初陽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上前將案几扶了起來,他心中不免有些恍惚,一個時辰前還跟張嵐一起對話,這短短時間內竟然陰陽兩隔,雖然跟他沒什麼太多交集,但好歹也是同帳為將,不免讓他有些難受。

再看程原趙番兩人,他們只追求此戰勝利與否,對張嵐的戰死就好像沒事人一樣。當然也不能說他們無情,只能說他們久經沙場之下,生死早已看淡。

初陽深呼吸了幾口氣,將這股雜亂的想法甩出了腦外,他對探子問道:“可探得郎元城內兵馬幾何?”

“城內人馬不低於三萬。”探子回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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