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山也明顯意識到事情的複雜,之前的赤鱬和鼠群雖然讓他感覺到了緊張,但是畢竟還是屬於體力層面的博弈,而我們現在即將面對的事情很可能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的認識能力的範疇。

為了應對六柱中可能存在的風險,佈局之人一定會留下其他的後手,與這樣一個絕對可以稱得上是BOSS級別的人對弈,說真的,我的心裡是沒底的,我不知道他在後面又會佈下怎樣的七具,一切又該如何應對,一步走錯即是深淵,忽然間我只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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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鄭廣發的出現,到我左臂上的那張鬼臉,從沈東雷的邀請到張氏帥府,從這個神秘的地下溶洞到剛剛我們所看到的刻畫著巨大鬼臉的大門,一切都不是由我發起,但是一切卻都與我有著極為緊密的聯絡,似乎這段時間經歷所有事情的背後都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牽引著我們一般。

就在我掙扎該如何選擇的時候,一句話卻堅定了我所有信心:“逃不掉的是命運,更改的只是生活。 該來的總會來,要走的留不住。 唯真理永存,唯正義常在。”

既然命中如此,逃避也逃避不掉,那就勇敢的接受,我抬起頭目光堅定的望向了錢山,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進,必須進!既然來了,就一條道跑到黑,我到時要看看,這裡如此的大費周章,到底是要掩蓋怎樣的秘密!即便六柱的先祖回去防範六柱中可能存在的意外,但是他也必然會給他希望來到這裡的人留下一線生機!”

我知道這裡所隱藏的危機絕對不是那麼簡單,但是反而將我心底的那種好奇和慾望徹底激發了出來,到是要看看,這裡到底是誰建造的,這裡面又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如此龐大的一個佈局到底是為了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而我在這盤命運的棋局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好,哥哥就等你這話呢,走!就算今天把三哥我這條命扔到這裡,反正也有你們陪著呢,哈哈!”,聽到我的這番話,錢山一邊豪氣幹雲的說著,一邊用他那雙讓人難以察覺的眯縫眼望向了沈久兒和馬俊。

面對錢山望過來的目光,沈久兒白了錢山一眼說道:“不用看我,你三猴子都敢的事情,我有什麼不敢的!”

雖然此時馬俊目光中的擔憂更為的濃重了,但是話語卻是異常的鑑定:“我的命本就是沈局救的,只要我馬俊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九姑娘和你們出事兒!”

一時間,只感覺此時我們四個人就彷彿是納了投名狀一般,每個人的心中都升騰著一股炙熱的火焰,讓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雖然此時我們不清楚接下來我們又會面對著怎樣的危機,但是至少這一刻,我們心中不再有恐懼,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熱血青年傻大膽吧,但是對於我們此時所做的這種勾當來說,沒有什麼比此時的相互激勵來的更為合適了,我們幾人各自伸手,如疊羅漢般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感受著彼此心中的堅定與力量。

“走!”

隨著我們四人異口同聲說出了一聲走,便一同踏入到了那在兩扇巨

門映襯下呈現出淡淡熒光的濃霧之中。

當我們走入到迷霧的一瞬間,我只感覺到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隨之一涼,那冰冷的感覺與剛剛我們進入大門的時候極為的相似,以至於我們每個人的心頭都不由得為止一緊。

不過好在那濃重的霧氣看起來雖然十分的厚重,但實際上卻非常的薄,幾乎就是一部的距離就已經脫離了那片舞曲,視線也隨之再次變得清晰。

我們幾個幾乎是同時瞪大雙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切,我也瞬間切換到了鬼眼的狀態,直到與錢山等人完成了資訊對稱之後,才終於松了口氣。

我們並沒有如同之前在環境中看到的那般磅礴大氣,而是一個漆黑而深邃的石道,從我們這裡望過去,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但是即便如此那種真實感也讓我們的心中感覺到一種異常的踏實感。

顯然,此時的錢山依舊不敢確定自己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還是在幻境之中,轉過頭對我說道。“七塊錢,你掐我一下!”

見到錢山自己竟然送上門來,我當然毫不客氣的出手,伴隨著錢山那悽慘的嚎叫聲,我們也再一次確定,現在我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那個應該是燈盞吧,你們現在在這裡不要動,我去點燃它!”

馬俊指著前方不遠處洞壁上燈盞的位置說道,同時小心翼翼的將火把深入到了那個燈盞之中。

“哄、哄、哄……”

霎時間,一連串火焰升騰的聲音不斷的響起,牆壁上一連串的火苗仿升騰開來,自我們的右手邊開始,沿著一個環狀的軌跡一直延伸開去,直到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迴環,與此同時,在那明亮火焰的照耀下,一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巨大的半球形空間就那樣呈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整片空間的直徑足有百米的距離,,我不知道那些穹頂是否由黃金雕刻而成,但是此時在那絢麗火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奪目的金色光芒,將整片空間都點綴成了一片金色。

那巨大的半球形空間,即便是藉助了原本的溶洞空間,想要將其塑造得如此渾圓也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穹頂上那華麗的花紋更是在挑戰者我們想象力的極限,我實在想象不出在過去的年代是如何把如此龐大的花紋刻畫到這穹頂之上。

自穹頂的中心向著四周蔓延開去一直延伸到四周的巖壁之上,雖然此時有種身在異域空間之中的感覺,但是這片區域中心的一個臺階之上所盛放的巨大的棺槨卻讓我清醒的意識到,這裡應該就是一處墓穴。

我們幾個人呆呆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察覺到了一絲的驚異,最然我們也想過我們所要尋找的寶藏可能便是哪個高族大墓,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眼前的這番場景。

“那個棺槨裡面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幾乎同一時間在我們四個人的心中畫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不知道沈久兒和馬俊之前是否有過類似的經歷,但是我以前並沒有接觸

過任何與盜墓有關的行當,而錢山顯然也比我強不多少,看著我看向他的眼神,低聲的問了我一句:“七塊錢,我們是不是先要點個蠟燭什麼的?”

錢山的此句話一出,我只感覺自己仿若遭受了五雷轟頂一般將我雷了個通體焦黑:“三哥,你還嫌我們現在這裡的火焰不夠麼。”

聽到我的話,錢山的目光不由得望向了此時牆壁上那升騰的火焰,同時臉上也不禁一紅:“那是儀式你懂不?儀式?”

“好!儀式!要不您老先在這邊把儀式完成了?”

我也懶得和錢山再過多的廢話,對著沈久兒和馬俊對了眼色之後,便想著那棺槨擺放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走去。

“誒,你們等等我,咱不是說好的一起行動麼?”

錢山一邊嘀咕著,一邊跟在了我們身後。

那棺槨距離我們大約四五十米的距離,按穹頂的位置看去,這個棺槨應該位於整個穹頂正中心的下方,雖然我們前行的很慢,但是所幸我們再沒有觸動到任何的機關,經過了半個小時我們總算是到達了棺槨的旁邊。

棺槨被盛放在一個大約一米左右高三面垂直一面有著三級臺階的底座之上,每一級臺階大約為三是釐米左右,整個臺階沒有絲毫接縫,很顯然,臺階根本就不是由磚石堆砌而成的,而是由一整塊巨大的岩石雕刻而成。

臺階與地面的連線之處同樣沒有任何的縫隙,若非高階的高度極為的均勻,若非這裡原本便有著一塊巨大的凸起的岩石,那麼便是將整片區域的地面硬生生的鑿平了才會呈現出我們眼前這般的模樣。

與穹頂表面的物質不同,整個棺槨是由青銅打造而成,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聖鬥士星矢這個動畫片看的太多了,受到了青銅戰士的感召們最近已經不知道遇到多少個由青銅打造成的器皿了,從我脖子上的那條青銅魚,再到破解了帥府機關的青銅鑰匙,再到盛放這羊皮古圖的青銅信筒,現在這又來了一個青銅的棺槨。

整個棺槨寬約一米,寬約三米,除了顏色顏色與穹頂上所閃耀的光芒有所不同之外,棺槨上的花紋都彷彿是穹頂上那些花紋的復刻一般,只是棺槨上更為的細膩的精緻。

甚至此時在那些火光的照耀下竟然隱隱間呈現出一種流動的感覺,原本我還沒有注意到,但是此時隨著那花紋的流動我終於意識到,此時這些花紋的形態竟然與我左臂上的那張鬼臉上的血色花紋極為的相似,但是卻不像鬼臉上面那些花紋帶給人的那種詭異的感覺,反而是體現出一種華麗而寧靜的感覺。

此時的高度讓我們無法看到棺槨的頂端,只能看到四周那滿是夢幻般花紋的四壁,我將手輕輕的觸控著那棺槨之上,一陣冰涼的感覺自掌心傳來,當我的手中在那些花紋上劃過的時候只感覺整個棺槨表面光滑無比。

“靠,難道又是幻覺?!”

此時眼中所看到的和手指上所傳來的觸感幾乎一瞬將讓我渾身的汗毛再次乍起,冷汗也瞬間佈滿了整個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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